监控录像被精准删除的关键时间段,
恰是陈成和诸成在办公室研究账本的深夜!
内鬼的阴影瞬间笼罩在两人头顶。
正当两人焦头烂额之际,沉默的老葛突然递来保温杯,
杯底赫然粘着个U盘:“昨晚…他们推搡时,有人掉出来的……”
U盘里竟存着孙老板与神秘人物的交易片段!
然而,本该拍到脸的关键镜头却被恶意剪辑,
只剩一个模糊背影和一句冰冷留言:
“陈市长,别白费劲了,剪片子,我们也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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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残留的焦糊味,混杂着电脑机箱散发的微弱热量和干粉灭火剂那股子生涩的气味,形成一种令人极其不适的空气基调。角落里那台老旧电脑音箱里传出的、代表着唯一备份录音彻底毁灭的杂乱电流噪音,还在不死心地“滋滋”作响,像是一条无形的毒蛇,缠绕着每个人的神经,越收越紧。
技术员那句“格式化”的嘀咕,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陈成和诸成心中激起的却不是涟漪,而是滔天骇浪!
监控被精准格式化!时间点——昨天晚上十一点零三分到十一点十七分!
这个时间点,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陈成的太阳穴,让他眼前猛地一黑。他下意识地扶住旁边的文件柜,稳住身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锐利的目光死死锁住诸成:“十一点……十一点!老诸,昨天晚上十一点,我们俩在干嘛?!”
诸成的脸色早已铁青一片,腮帮子上的咬肌绷得死紧,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喷出来。他猛地一拳砸在办公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桌上残留的灰烬簌簌落下。
“我们在干嘛?我们在加班!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就在这张桌子边上!”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拼着老命要把那份该死的、能要我们命的账本理清楚!琢磨着怎么把这烫手山芋稳稳当当地交出去!”
办公室里其他几个正在收拾勘查工具的工作人员被这突如其来的低吼吓了一跳,纷纷停下动作,诧异地看向情绪明显失控的两位领导。
陈成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和那股直冲脑门的寒意。他强迫自己冷静,眼神如同探照灯,缓缓扫过办公室内几张熟悉或不算太熟悉的面孔——省纪委的两人,市局技术员,还有…一直沉默地站在稍远处、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魂不守舍的后勤老葛。
这些人,都有可能在昨天晚上十一点那个时间段,出现在外面那条安全通道附近!都有可能,是那双在他们眼皮底下“格式化”监控的黑手!
内鬼!这个念头如同附骨之蛆,瞬间啃噬着陈成和诸成的理智和信任。一股比火灾现场焦糊味更令人窒息、更冰冷粘稠的猜疑气氛,悄然弥漫开来。
“陈市长,”省纪委那位姓赵的工作人员皱着眉开口,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现场初步勘查基本结束,我们需要封闭这个区域做进一步的技术分析。另外,关于李卫国同志的情况,李副主任让我通知二位,他正在医院亲自盯着,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知。请二位还是先回会议室等候吧?”
封闭?等候?
这两个词此刻听在陈成和诸成耳朵里,简直是催命符!封闭就意味着他们无法再接触现场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等候就意味着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对方把棋盘上所有属于他们的棋子一颗颗吃掉!
“好,我们配合。”陈成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生硬的弧度,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冷冷地在每个人脸上刮过一遍。“赵同志,辛苦你们了。希望…你们的技术分析,能给我们,也给这座城市的老百姓一个交代!”
他刻意加重了“老百姓”三个字,带着一种无声的质问和压力。说罢,他拉了拉脸色铁青、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的诸成,转身,脚步沉重地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布满荆棘和陷阱的冰面上。
走廊里,那股混合着焦糊、水汽和化学灭火剂的味道依旧浓烈。负责“陪同”他们的小王同志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保持着礼貌而警惕的距离。
就在陈成的手即将碰到隔壁会议室门把手的瞬间。
“陈…陈市长!诸局长!”一个有些沙哑、带着迟疑和明显紧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音量压得极低。
陈成和诸成猛地顿住脚步,霍然回头!
是后勤的老葛!
他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此刻就站在几步开外,那张布满皱纹、平日里总是带着点木讷和顺从的脸上,此刻混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惊恐和挣扎。他双手紧紧抱着一个旧得掉漆的银色双层保温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飞快地瞟了一眼旁边的小王同志,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似乎在经历巨大的心理斗争。
“老葛?”陈成眉头紧锁,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诸成也眯起了眼睛,锐利的目光如同钉子般钉在老葛那张惶恐不安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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