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舱的舷窗还沾着星港爆炸的火星时,领姐突然在勇哥怀里剧烈咳嗽起来。淡红色的血沫顺着她的唇角溢出,滴在勇哥作战服的破洞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痕迹——刚才在底层通道被机甲撞击的内伤,终究还是撑不住了。勇哥立刻把她放平在医疗舱的悬浮垫上,指尖刚触到她的颈动脉,就被领姐突然攥住了手腕。
“别浪费……医疗凝胶。”她的声音轻得像快被跃迁引擎的嗡鸣吹散,眼神却死死盯着控制台屏幕,那里正闪烁着“引擎故障”的红色警报,“‘铁手’的追兵……在后面。”
勇哥的目光扫过雷达面板,三颗闪烁的红点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是“铁手”的拦截舰,每一艘都装备着能撕裂星舰护盾的粒子炮。他刚要启动备用引擎,撤离舱突然剧烈颠簸起来,控制台的屏幕瞬间黑了一半,跃迁引擎的嗡鸣声也变得断断续续。
“引擎冷却管被弹片打穿了。”领姐挣扎着坐起来,左手撑着悬浮垫,右手在战术面板上飞快滑动,调出引擎内部的全息投影,“必须有人……进去手动更换冷却管,否则十分钟后引擎会爆炸。”
勇哥看着投影里狭窄的引擎通道,又看了看领姐渗血的嘴角,伸手就去抓工具箱:“我去。”
“你不行。”领姐突然拉住他的战术腰带,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不懂引擎结构,进去也是送死。”她从作战服内侧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上面是她三年前在泰坦空间站画的引擎拆解图,“我去换冷却管,你在外面……挡住追兵,撑五分钟就好。”
勇哥的拳头猛地砸在控制台上,金属面板瞬间凹陷下去。他怎么可能让断了一条义体、还受了内伤的领姐钻进高温的引擎舱?可雷达上的红点越来越近,引擎的温度警报已经开始闪烁,他知道,领姐说的是对的——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我给你装新的义体支架,五分钟,你必须出来。”勇哥从工具箱里掏出合金支架,动作笨拙却飞快地固定在领姐的左肩,金属卡扣扣紧的瞬间,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微微一颤,“记住,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把追兵的舰炮引到引擎舱,跟你一起炸成宇宙尘埃。”
领姐的眼睛突然亮了亮,像淬了火的星辰。她踮起脚,在勇哥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放心,我还没……跟你去看地球的日落。”说完,她抓起冷却管,转身钻进了引擎舱的狭窄入口,金属门闭合的瞬间,还传来她调侃的声音:“别被追兵打哭了,‘天尊’大人。”
勇哥摸了摸下巴的牙印,突然笑了。他抓起“破城”重炮,走到撤离舱的武器平台,刚启动粒子护盾,就看到“铁手”的拦截舰已经出现在视野里——三艘黑色的战舰像饥饿的鲨鱼,舰首的粒子炮正闪烁着危险的蓝光。
“‘流氓天尊’,把领姐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通讯器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是“铁手”的首领,那个当年在冥王星黑市被勇哥打断三根肋骨的男人,“否则,我会把你们的撤离舱炸成碎片,让你们连骨灰都飘不到地球。”
勇哥没说话,只是调整着重炮的角度。他想起领姐在引擎舱里忙碌的身影,想起小艾塞给他的金属星,想起那个关于日落的约定——这些都不是能被威胁的东西。他扣下扳机,暗红色的能量弹瞬间射向最前面的拦截舰,精准地击中了对方的护盾发生器,蓝色的护盾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敬酒不吃吃罚酒!”通讯器里传来怒吼,三艘拦截舰同时开火,蓝色的粒子炮像暴雨般袭来。勇哥立刻启动武器平台的旋转装置,重炮在他手中舞成一道红色的光轮,能量弹与粒子炮在太空中碰撞,炸开一朵朵绚烂却致命的火花。
撤离舱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武器平台的支架被粒子炮擦中,瞬间扭曲变形。勇哥的后背重重撞在金属壁上,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还是低估了“铁手”的火力。他刚要爬起来,就听到引擎舱传来领姐的声音,透过通讯器,带着明显的喘息:“冷却管……快装好了,还有两分钟。”
“撑住!”勇哥抹掉嘴角的血,重新扛起重炮。他看着最右边的拦截舰,突然想起领姐说过的话——所有战舰的能源核心都在舰尾,那里是最薄弱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启动武器平台的推进器,让整个平台朝着拦截舰的方向飞去,同时调整重炮的能量输出,将所有火力都集中在炮口。
“疯子!”通讯器里传来惊呼,拦截舰的舰长立刻下令转向,却还是慢了一步。暗红色的能量弹瞬间射穿了舰尾的装甲,精准地击中了能源核心,蓝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舰尾,拦截舰像断了线的风筝,朝着宇宙深处飘去。
就在这时,引擎舱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领姐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引擎……有零件卡住了,我需要……再等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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