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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签到高武:从工地搬砖开始无敌 > 第3章 轻功踏云步?我这搬砖也能飞!

破晓的晨雾,如同稀释的牛乳,尚未完全从工地上空散去。陈默已经孤身一人,伫立在巨大的脚手架下。

他仰着头颅,颈线绷紧。二十多米高的钢管骨架在稀薄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顶端横杆上凝结的夜露,正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他脚边浑浊的积水坑里,发出单调而冷寂的“啪嗒”声。

工装裤口袋里,那张被体温反复焐热的调岗表边缘,已经有些发软卷曲。而紧贴着大腿的另一张纸——母亲住院部的催款单,那坚硬的边角,此刻正清晰地硌着他的皮肉,如同冰冷的警钟。这高耸的脚手架,就是他今日必须征服的第一道坎!

“系统,签到。”他在心底无声默念,指尖下意识地抚过左手腕内侧那道只有他能看见的淡金色光纹。

仿佛被唤醒,那光纹瞬间变得灼热,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顺着皮肤下的淡青色血管蜿蜒游动,迅速爬升至手背!在迷蒙的晨雾中,它竟泛起一层细碎、神秘的金色光晕!

> **【叮——今日签到地点:脚手架。】**

> **【签到成功!获得奖励:《踏云步》初级功法。】**

> **【功法效果:短暂提升身法敏捷度至炼骨境初期水准,大幅增强平衡性与滞空能力,尤其适用于高空作业环境。】**

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在脑海深处轰然炸响的瞬间,陈默只觉后颈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冰泉!紧接着,一大串复杂晦涩、却又玄奥无比的口诀心法,如同奔腾的溪流,顺着那灼热的光纹,汹涌地灌注进他的意识海!

“呃…”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身旁冰冷的钢管,指关节因瞬间的信息冲击而用力到发白!那些“提气三寸”、“步点如蝶”、“身随心动”的诀窍,竟比他在工地上背了三年的枯燥安全守则还要清晰、深刻地烙印在脑中!

“试试!”他猛地甩了甩头,驱散那短暂的眩晕感,搓了搓被晨雾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掌,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脚手架最底层的横杆,离地将近两米。往日搬砖时,他得踮起脚尖,伸直手臂才能勉强够到。此刻,他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定那根冰冷的钢管,双腿微屈,重心下沉,心中默念“足尖蓄势,气走涌泉”!

腰腹核心的肌肉群骤然绷紧如铁!一股灼热的气流瞬间从足底“涌泉穴”炸开!

“噌——!”

他整个人竟如同被无形的强力弹簧猛地弹射出去!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凛冽的风声尖锐地擦过耳廓!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横杆上斑驳锈迹的龟裂纹路在眼前急速放大!脚尖精准地、轻盈地点在冰凉的钢管上!

“嗡…”钢管因突然的受力而发出低沉的震颤嗡鸣。陈默的膝盖本能地微微弯曲,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顺着脚踝、小腿、膝盖向上传导,瞬间卸掉了下坠的冲力!他的身体如同吸附在横杆上一般,稳稳当当地站定了!脚下的钢管还在微颤,他上身却纹丝不动!

“我——操!!!”

“妈呀!飞…飞上去了?!”

“哐当!”

下方瞬间炸开了锅!老周举着安全帽,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大馒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正在搅拌机旁铲料的小刘,手里的铁锹脱手砸在地上,发出巨响;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李叔,都使劲踮着脚,用力揉了好几下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默…默子?!”老周第一个找回声音,拍着大腿,声音都变了调,“你小子…昨儿扛袋水泥还跟要断气似的,今儿…今儿他妈直接成窜天猴了?!吃了啥仙丹啊这是?!”

陈默站在高处,感受着脚下钢管的微颤,紧紧攥了攥拳头。他能清晰地“内视”到,一股温热的、充满活力的气流正在四肢百骸的经脉中欢快奔涌!每一次落脚,都感觉足下生风,身体轻飘飘得仿佛失去了大半重量,随时能乘风而起!

他心念微动,目光投向更高处的第三层横杆。按照“气贯长虹,身若游龙”的心法,足尖在钢管上轻轻一点——

身体如同失去重量的羽毛,又似灵巧的猿猴,一个轻巧的纵跃,竟稳稳落在了更高一层的横杆上!脚下的钢管晃荡得更厉害,他却如履平地,连沾满泥灰的工装裤脚都未曾剧烈晃动半分!

“够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因兴奋而狂跳的心脏,几个轻盈的纵跃便落回坚实的地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不是累,是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极致亢奋!这《踏云步》若是彻底掌握…废料区那些带倒刺的钢筋算什么?王大海的阴招算什么?母亲的医药费…都将不再是压垮他的大山!

“陈默——!!”

一声尖利刺耳、饱含惊怒的咆哮,如同炸雷般响彻整个工地!

陈默抬眼望去,只见王大海正从板房里气急败坏地冲出来,肥硕的身躯跑得气喘吁吁,脸上的横肉随着步伐剧烈抖动。三角眼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身后紧跟着张工头,手里捏着那个皱巴巴的破笔记本,嘴角耷拉着,活像个苦瓜。

“你他妈当这是杂技团?!猴戏台子?!”王大海几步冲到陈默面前,油腻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鼻梁上,唾沫星子横飞,“大清早不滚去干活儿,搁这儿耍什么花活?!上个月的奖金…你还想不想要了?!”

陈默沉默着,目光锐利如刀。他敏锐地捕捉到王大海喉结在不安地上下滚动,藏在身侧的左手更是死死攥成了拳头——这是他每次心虚、准备找茬克扣工钱时的标志性动作!

“张工头!”王大海猛地扭头,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凶狠,“废料区那堆‘好料’,给这能人准备好了没?!”

张工头立刻翻开笔记本,手指在纸页上快速划拉着,声音带着谄媚:“大海哥,您放心!都按您吩咐,最里面,那堆带‘倒钩刺’的宝贝,足足半吨!一根不少!推车…嘿嘿,我让老吴锁仓库最里头了,钥匙我都收走了!他要想搬,嘿嘿,只能靠肩膀硬扛!”

王大海那双三角眼瞬间眯成了一条阴险的缝,闪烁着恶毒的光,他重新转向陈默,脸上挤出一个极其虚伪的“笑容”:“默子啊,叔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年轻人嘛,就得在艰苦的地方多磨练磨练!废料区…那可是锻炼人的好地方!”他故意顿了顿,欣赏着陈默的表情,然后猛地提高音量,“这样!明儿你‘辛苦’点,早来俩钟头!把那堆宝贝疙瘩,全给我搬到三号楼地基坑里去!要是搬不完嘛…”他故意拉长音调,肥胖的手掌重重拍在张工头肩膀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张工头记着!扣他三天工资!一分不少!”

陈默垂在身侧的手,指节缓缓收紧,发出轻微的“咔吧”声。工装裤口袋里,那张被揉成一团的调岗表,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缴费单上那鲜红的“欠费 .2元”数字,如同血色的魔咒,在眼前疯狂跳动——那是母亲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刺向王大海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行。”他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地上,“我搬。”

王大海脸上那虚伪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他预料中的畏缩、哀求、认怂通通没有出现!陈默那眼神…像烧红的烙铁,里面翻滚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让他心底发毛的火焰!

张工头在一旁紧张地捅了捅他的腰。王大海这才如梦初醒,恼羞成怒地扯着嗓子对周围吼道:“看什么看?!都他妈给老子干活儿去!再看扣钱!”

工友们带着各异的神色散开。老周经过陈默身边时,脚步微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地说:“默子!那堆钢筋邪乎!倒刺跟铁钩子似的!扎进去…能生生撕掉一块肉!你…你真能行?”

陈默的指尖,轻轻拂过手腕上那道此刻正灼热发亮、如同熔金般流淌的光纹。《踏云步》心法中最核心的一句在脑中回响:“身如轻燕,心若磐石”——王大海想用钢筋压垮他?他偏要踩着这堆废铁,把对方的算计碾得粉碎!

* * *

夕阳将工地的影子拉得老长,如同疲倦的巨兽匍匐在地。陈默蹲在地基边缘那个熟悉的土坑旁,看着王大海和张工头一前一后钻进那辆黑色的轿车。刺眼的尾灯在工地门口嚣张地闪烁了两下,随即被浓重的暮色彻底吞没。

他摸出兜里那张被反复揉捏的调岗表。纸张边缘早已起了毛边,皱得不成样子。“废料区搬运工”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墨迹晕染开,如同凝固的污血,触目惊心。

“明儿早上六点。”他对着渐起的晚风低语。声音很轻,像一声叹息,却又沉重得如同砸落地面的铁锤。

身后,巨大的脚手架在晚风中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仿佛在回应着他的决心。

陈默站起身,工装裤膝盖处磨损的补丁被绷紧的腿部肌肉拉扯得变了形。但他清晰地感觉到,布料之下,那蕴藏着《踏云步》力量的双腿,正渴望着撕裂所有的荆棘与倒刺!

* * *

清晨五点,床头那只锈迹斑斑的廉价闹钟,用刺耳的铃声粗暴地撕裂了板房的寂静。

陈默在黑暗中猛地坐起。借着床头那盏昏黄台灯的光晕,母亲病床前悬挂的吊瓶影像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昨晚护士的话言犹在耳:“最后一轮化疗…三万八…凑齐了就能做…”

他捏紧了裤兜里那张同样被汗水浸透的调岗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白痕。

工地的晨雾比昨日更加浓重粘稠,仿佛化不开的棉絮。当陈默提前半小时抵达废料区附近时,王大海正蹲在板房门口,毫无形象地啃着一个油腻的肉包子,酱色的油汁顺着他肥厚的下巴滴落在藏青色的劣质夹克上,洇开一片污渍。张工头像只受惊的鹌鹑,缩着脖子站在旁边,手里的考勤本被他攥得几乎要裂开。

“哟呵,来得倒挺积极。”王大海把啃了一半的包子随手往脚边泥地上一扔,抬脚就狠狠碾了上去,油污混着泥土溅开一片狼藉,“废料区,工地最北头!过了那堆破水泥袋子,左拐!给老子记清楚喽!”他斜睨着陈默,三角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快意,“半吨‘好料’,日头落山前给老子搬干净!搬不完…”他故意停顿,欣赏着陈默的表情,然后才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吐出最恶毒的威胁,“你妈病房那张催命符,明天一早,老子就叫人贴到工地大门口的告示栏上!让所有人都看看,陈大孝子是怎么‘孝顺’他妈的!”

陈默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王大海那张油腻的胖脸,落在他因咀嚼而露出的、沾着菜叶的后槽牙上。一股浓烈的大蒜味混合着晨雾中冰冷的水泥粉尘气息,直冲鼻腔,令人作呕。“知道了。”他声音平淡无波,弯腰,用两根手指捻起地上那团被踩得稀烂、沾满泥污的包子皮,慢条斯理地扔进了旁边的绿色垃圾桶里。动作从容得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

王大海的三角眼骤然收缩成危险的针芒!这小崽子…以前被骂得像只鹌鹑,今天竟敢用这种…近乎蔑视的态度?!一股邪火“噌”地窜上头顶!

“你他妈…”他刚想发作,张工头慌忙扯住他的袖子,凑到他耳边急声道:“大海哥息怒!犯不着!那堆钢筋…嘿嘿,那倒刺可是淬过火的,锋利得很!扎他一下,够他哭爹喊娘半天!等他疼得跪地上求饶,咱再慢慢炮制他,把他钉死在废料区!到时候…调岗表?哼,想怎么改还不是您一句话!”

陈默仿佛没听见身后的低语,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结了一层薄霜的施工便道,朝北边走去。胶鞋踩在碎石子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单调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废料区的荒凉破败,超出了他的想象。绕过堆积如小山般的水泥袋,穿过几台锈迹斑斑、如同废铁巨兽的搅拌机,一片被遗忘的空地终于出现在眼前。浓雾如同鬼魅般缠绕其间,半吨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带倒刺钢筋,如同一条盘踞在迷雾中的狰狞毒蛇,静静地蛰伏着,散发着铁锈与机油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陈默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一根钢筋上狰狞的倒刺。那倒刺足有食指长短,尖端锋利无比,还沾染着暗褐色的、早已干涸凝固的锈渣和…疑似干涸的血迹!显然,之前有倒霉蛋在此受过伤。

“系统…”他在心底无声呼唤,手腕上的光纹瞬间变得滚烫,仿佛在回应。

昨夜,他将《踏云步》的口诀在心间反复研磨了不下七遍!此刻,丹田内那股温热的暖流仿佛拥有了生命,正顺着小腿筋脉,奔涌着冲向足底“涌泉”!

当第一根布满倒刺、冰冷沉重的钢筋被轻松扛上肩头时,陈默的嘴角几乎抑制不住地要向上勾起!这曾需要他拼尽全力、咬牙切齿才能勉强挪动的重物,此刻竟轻飘得如同肩上搭了一捆晒干的芦苇!他心念微动,默运“足尖点地,气走三阴”的心法,足尖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轻轻一点——

“唰!”

身体竟如同毫无重量的鬼魅,瞬间向前掠出数米!肩上的钢筋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那些狰狞的倒刺擦过他工装裤厚实的膝盖部位,发出细微的刮擦声,却连一丝布料的纤维都未能勾破!他的速度太快了!如同穿梭于废料堆中的一道无形之风!

“呃…?!”

背后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陈默没有回头,但他强大的感知力清晰地“捕捉”到,张工头正死死扒在废料区边缘的铁丝网上,眼镜片上蒙着一层白蒙蒙的哈气,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抠在冰冷的铁丝网眼里,指节绷得毫无血色!

而王大海…不知何时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他嘴里叼着的半截香烟早已掉落在脚边的泥水里,兀自冒着微弱的青烟,他却浑然不觉。那双三角眼此刻瞪得溜圆,如同见了鬼一般,死死地盯着陈默肩头那根在晨雾中泛着寒光的钢筋,脸上的肥肉微微抽搐着!

陈默故意放缓了动作,将第二根钢筋扛得更稳、更从容。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王大海喉结艰难滚动时发出的、如同吞咽石块般的“咕咚”声!

第三根、第四根……当最后一根带着狰狞倒刺的钢筋,被陈默稳稳当当地码放在三号楼巨大的地基坑边缘时,工地中央那破旧的大喇叭,才刚刚嘶哑地播报完“晨班开始,各就各位”的指令。

“六…六点四十?!”张工头失声惊叫,手里的考勤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慌忙弯腰去捡,枯瘦的手指却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怎么也捡不起来,“他…他搬完了?!半吨?!带倒刺的…就靠肩膀?!”

王大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疯狗,猛地冲过去,对着那堆码放整齐的钢筋狠狠踹了一脚!

“哐——当——!!!”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如同丧钟般炸响!惊得附近枯树上栖息的几只麻雀扑棱棱乱飞!

“算…算你他妈走了狗屎运!”王大海扭过头,对着陈默声嘶力竭地咆哮,唾沫星子如同雨点般飞溅过来,“别得意!明儿!明儿给老子滚去筛沙子!筛不出一丁点石子儿…照样扣光你工钱!”他脸色涨得如同猪肝,显然已经气急败坏到语无伦次,只想用更恶毒的刁难来掩饰内心的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陈默抬起手,用还算干净的袖口,慢条斯理地擦掉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眼神平静无波。他的目光,却越过了王大海那因暴怒而扭曲的肥胖身躯,投向了废料区最深处——那里,一片半人高的枯黄荒草顽强地生长着,草丛深处,隐约可见一堵残破的红砖墙。几株生命力顽强的野蔷薇,正从坍塌的墙缝里探出带刺的枝桠,纠缠着半扇早已锈蚀变形、布满孔洞的厚重铁门。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的气息,正从门缝中悄然逸散…

“那后面…是什么地方?”陈默抬手指向那片荒草深处,语气平淡地问张工头。

张工头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废…废弃仓库!”他声音发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那扇门后藏着吃人的怪兽,“十…十多年前工地刚开工那会儿建的…后来…后来底下闹过塌方!死…死过人的!早封了!邪门得很!你…你千万别靠近!里头全是烂砖头碎瓦…危险!”

“知道了。”陈默淡淡地打断他语无伦次的警告,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板房的方向走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张工头那惊恐不安、如同见鬼般的目光,正死死地钉在他的后背上。

但他毫不在意。刚才靠近那扇铁门时,他捕捉到了一丝更清晰的异样气息——浓重的土腥味底下,竟混杂着一缕极淡、却异常清晰的…带着腐朽甜腻感的檀香!这气味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瞬间勾起了他记忆深处的一个画面:系统激活那晚,工地下着雨,他在泥泞的地基坑里,曾挖出过半块布满奇异纹路的青铜残片…那上面的气息,与此刻门缝里飘出的,竟隐隐有几分相似!

* * *

夕阳的余晖如同一桶倾倒的橘红色颜料,将整个工地涂抹得一片暖融。喧嚣了一天的机械渐渐停歇。

陈默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蹲伏在废料区边缘一座巨大的废弃土堆后面。他耐心地看着王大海和张工头骂骂咧咧地钻进那辆黑色轿车,尾灯的光点最终消失在紧闭的工地大门外;看着负责守夜的老保安张大爷慢悠悠地锁上沉重的大铁门,拎着那个掉漆的旧保温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晃回他那间亮起昏黄灯光的值班室;看着最后一辆满载碎石的运输车轰鸣着驶离,工棚里零星的灯火也一盏接一盏地熄灭…

当浓稠如墨汁的夜色彻底吞噬大地,冰冷的夜雾如同幽灵般无声弥漫开来时,陈默如同狸猫般从土堆后滑出。他从工装裤一个隐蔽的内袋里,摸出了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磨得锃亮的粗铁丝。

废弃仓库那扇沉重的铁门前,那把老旧的黄铜挂锁,锁孔里塞满了经年累月积攒的尘土和枯草屑,如同垂死的巨兽紧闭的牙关。

陈默屏住呼吸,缓缓蹲下身。左手腕上那道淡金色的光纹,在浓重的黑暗中骤然亮起!光芒灼目,如同流淌的熔金,将他专注的侧脸映照得一片肃穆!

他将磨尖的铁丝前端,精准地探入锁孔…

“咔嗒。”

一声轻微却无比清晰的机括弹响!

锁扣,应声而开!

一股更加浓郁、带着岁月腐朽气息的奇异檀香,混合着浓烈的土腥味和尘埃的气息,猛地从门缝中扑面涌出!

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用肩膀缓缓顶开那半扇沉重、锈蚀、发出令人牙酸呻吟的铁门。

“吱——呀——”

刺耳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瘆人。

清冷的月光,如同舞台的聚光灯,透过仓库顶棚巨大的破洞,笔直地投射下来,照亮了仓库中央的景象——满地狼藉的碎砖烂瓦中,赫然镶嵌着一块约莫桌面大小的青石板!石板表面布满岁月的刻痕,中央位置,一个线条古朴、却因年代久远而有些模糊的太极阴阳鱼图案,正静静地躺在月华之下!

陈默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这个图案…和他系统激活那晚在地基坑泥水里摸到的青铜残片上的纹路…几乎一模一样!

他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步步走近,缓缓蹲下身。冰凉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触碰上那石板上冰冷的刻痕…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冰凉气息,顺着指尖的皮肤瞬间窜入,直透骨髓!脑海中,那冰冷而熟悉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轰然响起:

> **【检测到特殊能量节点!】**

> **【发现隐藏签到地点:古老封印地!】**

> **【是否立即进行特殊签到?】**

陈默猛地抬起头!头顶的月光,正被一片不知何时飘来的厚重乌云缓缓吞噬。远处保安值班室的方向,隐约传来了老张头压抑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下意识地伸手,隔着粗糙的工装布料,按了按紧贴胸口位置存放的母亲那张小小的照片。指尖下,手腕上那道熔金般的光纹,正散发着灼人的热量,无声地传递着力量与决心。

乌云彻底遮蔽了月光,废弃仓库瞬间陷入一片深沉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只有那道熔金般的光纹,在陈默的手腕上,固执地燃烧着。

他深吸了一口混合着腐朽檀香和尘埃的冰冷空气,声音轻得如同夜雾的呢喃,却又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犹疑的决绝:

“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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