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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279章 惊雷变,漕粮暗涌

太子赵珩离开后,内殿重归寂静,只余下冷焰压抑的咳嗽声和更漏单调的滴答。方才那番训诫,看似严厉,实则耗尽了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力。额头的虚汗再次渗出,眼前阵阵发黑,脏腑间那股被药力强行压下的蚀骨寒意,又隐隐有反扑之势。

「陛下,」福顺忧心忡忡地递上温水,「您何苦如此劳神?太子殿下年纪尚小,有些事,可以慢慢教……」

冷焰就着他的手抿了口水,喘息稍定,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慢不了……福顺,朕的时间……不多了。」她闭上眼,感受着体内生机如同指间流沙般消逝,「必须在朕还能撑住的时候,让他尽快明白,坐在这个位置上,眼泪和软弱……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福顺喉头哽咽,低下头,默默替她掖好被角。

「外面……怎么样了?」冷焰问,眼睛依旧闭着,节省着力气。

福顺知道她问的是朝局,低声禀报:「回陛下,内阁那边,几位阁老还算尽心,日常政务并未停滞。只是……关于漕运改制和边关军饷拨付的两份重要奏折,依旧被卡着。以永嘉侯、安国公为首的一些老臣,串联得愈发频繁了。今日早间,还有几位御史联名上奏,说什么‘新政扰民,宜缓图之’。」

冷焰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嘲弄:「他们倒是心急……朕这口气还没咽下去呢,就想着改弦更张了。」她顿了顿,问道,「‘青鸾’那边,有新的消息吗?」

「‘青鸾’大人刚传来密报,」福顺的声音压得更低,「查到了那几批运往西南方向不明物资的一些线索。其中一批,伪装成药材,但夹带的……似乎是制作弓弩的某种特殊胶漆。另一批,则是以生铁名义报关,但实际成分……更像是用于铸造火器的精铁。」

冷焰猛地睁开眼,眸中寒光一闪而逝!弓弩胶漆?铸造火器的精铁?运往星陨湖方向?

观星阁主,一个看似超然物外的方外之人,暗中搜集军械物资,他想做什么?!

联想到那瓶几乎要了她性命的“彼岸黄泉”,以及那卷意在搅乱朝纲的血诏,这个观星阁主所图,绝对不小!绝非仅仅是一个江湖势力那么简单!

「告诉‘青鸾’,」冷焰的声音带着肃杀,「顺着这两条线,给朕往深里挖!不惜一切代价,查明这些物资的最终去向,以及……接收的人是谁!朕要知道,星陨湖里,到底藏着一头怎样的怪物!」

「老奴明白。」福顺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军械……这已经超出了寻常阴谋的范畴。

「还有,」冷焰补充道,眼神锐利,「让‘青鸾’安排我们的人,想办法混进往西南去的商队,或者……干脆‘创造’一个合适的商队。朕要看到星陨湖内部的情况!」

「是!」福顺应下,知道此事关乎国本,刻不容缓。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小太监紧张的通传:「陛下,福公公,内阁首辅杨大人、兵部尚书周大人有紧急军情求见!说是……北狄边境八百里加急!」

冷焰瞳孔微缩。北狄?她才刚刚利用格根塔娜稳定了北方局面,怎么会突然有八百里加急?

「宣。」她强撑着精神,示意福顺将她扶起来一些,靠在引枕上,又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寝衣,尽力维持着帝王的威仪。

很快,内阁首辅杨廷和与兵部尚书周定邦快步走入内殿。两人皆是面色凝重,风尘仆仆,显然是接到消息后立刻赶来的。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两人跪地行礼,声音带着焦急。

「平身,」冷焰的声音依旧虚弱,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何事如此紧急?」

兵部尚书周定邦率先开口,双手呈上一份密封的军报:「陛下,镇北关八百里加急!北狄新任汗王格根塔娜麾下左贤王部,三日前突然越过边界,袭击了我朝边境三个互市榷场,劫掠商队,焚烧货栈,我方守军与之发生冲突,各有伤亡!左贤王扬言……扬言我朝提供给格根塔娜汗王的援助‘不公’,要自行前来‘索取’!」

「格根塔娜呢?」冷焰冷静地问道,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边患而慌乱,「她对此有何说法?」

首辅杨廷和接口道:「回陛下,格根塔娜汗王也已派人送来急信解释。她说左贤王是其部落内部的强硬派,一直对她与我国结盟的政策不满,此次是蓄意挑起事端,意图破坏两国关系。她已下令斥责左贤王,并命其退回原驻地,但……左贤王似乎……阳奉阴违。」

冷焰听完,心中已然明了。这不是北狄大规模的入侵,而是其内部权力斗争的延续,是格根塔娜未能完全掌控局面的体现。左贤王此举,既是试探格根塔娜的权威,也是试探她这个刚刚中毒、看似虚弱的女帝的反应!

若她处理不当,或显得软弱,不仅会助长北狄内部强硬派的气焰,导致边境永无宁日,更会让国内那些窥伺的敌人,觉得有机可乘!

「内阁有何对策?」她将问题抛了回去,既是考校,也是节省自己的精力。

杨廷和与周定邦对视一眼,杨廷和躬身道:「臣等商议,认为此事当以威慑为主,不宜贸然开启大战。建议陛下下旨,严词斥责左贤王悖逆之举,支持格根塔娜汗王依法处置。同时,命镇北关守将加强戒备,增派斥候,严密监视左贤王部动向。并可适当调集周边军镇兵马,向边境移动,以示我朝决心。」

这是老成持重之策,力求稳妥。

冷焰沉吟片刻,却摇了摇头:「不够。」

两人皆是一怔。

「格根塔娜初登汗位,根基未稳,需要朕的支持,也需要借此机会立威。若朕只是口头斥责,按兵不动,只会让左贤王觉得朕……和格根塔娜一样可欺。」冷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刀锋般的冷冽,「传朕旨意!」

杨廷和与周定邦立刻凝神静听。

「第一,以朕的名义,颁敕书给格根塔娜,明确支持她对此事的处置权,并告诉她,朕相信她的能力。这是给她撑腰,也是将她架在火上——若她不能平息此事,便是无能,朕后续的援助,便要重新考量。」

「第二,敕书中明言,左贤王之行径,形同叛国(指北狄),若格根塔娜无力剿灭,我天朝王师,不介意代劳!将这道敕书的内容,故意泄露给左贤王知道。」

「第三,」冷焰目光转向周定邦,「命镇北关守将,即刻挑选五千精骑,由一员悍将率领,前出至边境五十里处,择险要地势扎营,每日操练,旌旗务必鲜明!记住,是扎营,不是进攻。但若左贤王部敢再越界一步,准其……迎头痛击,不必再请示!」

「第四,着令兵部,从京营秘密调拨一批最新的弩箭和火药,以‘更换戍边装备’为名,火速运往镇北关。要快,要隐秘!」

这一连串的指令,软硬兼施,既给了格根塔娜压力和支援,又直接展示了肌肉,还暗中加强了边境武备,可谓滴水不漏。

杨廷和与周定邦听得心头发热,又暗自心惊。陛下虽病重至此,但这份杀伐决断和战略眼光,丝毫未减!

「臣等遵旨!」两人齐声应道,心中稍安。

「去吧,即刻拟旨用印,八百里加急发出。」冷焰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倦容。

「是,臣等告退!」杨廷和与周定邦不敢再多打扰,躬身退下。

处理完这桩突如其来的边患,冷焰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龙榻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被她强行咽了下去。

「陛下!」福顺慌忙上前,递上帕子和温水。

冷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呼吸愈发急促。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边关的惊雷尚未平息,朝堂内部的暗流,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掀起了更大的风浪。

就在北狄军情送达后不到两个时辰,一份由户部、工部多名官员联名,并经内阁某位阁老“默许”的奏折,被堂而皇之地送到了太极殿,请求“陛下圣裁”。

奏折的内容,直指当前朝廷最大的命脉之一——漕运!

奏折中言之凿凿:近年来漕运改制,任用寒门官员,导致漕运衙门管理混乱,效率低下,贪腐滋生。更严重的是,由于管理不善,今年运抵京师的漕粮,不仅数量严重不足,而且多有霉变、掺沙之弊!长此以往,恐动摇国本!奏折最后,将矛头直指冷焰一手提拔的漕运总督——寒门出身的能吏,柳清河。要求彻查漕运衙门,罢黜柳清河,并暂缓漕运改制,恢复“旧制”。

这封奏折,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汹涌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漕粮!这是京师百万军民的口粮,是朝廷稳定的基石!一旦漕粮出了问题,引发的将是连锁性的恐慌和动荡!

这招极其狠毒!它抓住了冷焰病重无法亲理政务的时机,利用关系国计民生的漕运问题发难,攻击的正是冷焰新政的核心领域和得力干将。若冷焰强势,或许能压下,但此刻她缠绵病榻,若处理不当,或者查实确有问题,不仅柳清河要倒台,新政会受重挫,她这个皇帝的威望,也将遭受致命打击!

消息传到太极殿时,福顺的脸色都变了。他拿着那份奏折的抄本,手都在微微颤抖。

「陛下……这……这是冲着柳清河,更是冲着您来的啊!」福顺的声音带着愤懑和担忧。

冷焰靠在榻上,听完福顺的转述,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份奏折的抄本。

「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她低声说道,语气带着一种早已料定的疲惫,「漕运……真是个好借口。」

「陛下,如今该如何是好?此事关乎漕粮,关乎京师稳定,若真如奏折所言……」福顺不敢想下去。

「奏折所言?」冷焰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柳清河是朕亲手提拔,他的能力品性,朕清楚。漕运改制触及了多少人的利益,朕更清楚!霉变?掺沙?呵呵……只怕是有人,不想让今年的漕粮,顺顺利利地进京!」

她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如同即将捕猎的鹰隼:「他们想用漕粮来逼朕妥协,甚至……逼宫!」

「那……那是否立刻下旨,严查此事?还柳大人一个清白?」福顺问道。

「查?自然要查。」冷焰眼中寒光闪烁,「但不能按照他们设定的路子查!他们想让朕查柳清河,朕偏要查他们!」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快速下令:

「福顺,你立刻亲自去一趟,传朕口谕给‘青鸾’!」

「第一,让她动用监察院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不必顾忌,给朕彻查此次联名上奏的所有官员!查他们的家产,查他们与各地粮商、漕帮的关系,查他们最近半年的所有往来账目和人员接触!特别是永嘉侯、安国公府上!」

「第二,秘密控制住此次押运漕粮进京的关键官员和漕帮头目,分开审讯!朕要知道,漕粮是在哪个环节出的问题!是河道?是仓库?还是……根本就在源头被人动了手脚!」

「第三,」冷焰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让‘青鸾’准备一份名单……一份足够让那些人肉疼,但又不会立刻逼得他们狗急跳墙的名单。朕……要先剁掉他们几根爪子!」

「老奴遵旨!」福顺精神一振,知道陛下这是要反击了!

「还有,」冷焰叫住他,「传旨给内阁,就说朕已知晓漕运之事,事关重大,朕需详加斟酌。让他们将联名奏折暂且压下,所有关于漕运改制的争议,暂缓议论。一切,等朕的旨意。」

这是缓兵之计,既要稳住对方,不让事态立刻激化,也要为自己这边的调查争取时间。

「是!」福顺领命,立刻转身出去安排。

内殿再次只剩下冷焰一人。她靠在引枕上,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冷汗涔涔。方才一连串的思考和决策,几乎榨干了她所有的精力。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乌云压顶,闷雷滚滚,一场暴雨似乎随时可能倾泻而下。

冷焰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冰冷而坚定。

边患,内乱,阴谋,病体……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仿佛汇聚成了实质,向她碾压而来。

但她不能倒。

她若倒了,那些依附于她的人,如柳清河,如「青鸾」,如千千万万因新政而得利的寒门士子和百姓,都将万劫不复。她苦心建立的焰朝,也可能顷刻间分崩离析。

‘来吧……’她在心底默念,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枕下那片冰冷坚硬的碎瓷。‘让朕看看,你们还有多少手段!’

……

监察院的机器,在「青鸾」的掌控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疯狂运转起来。

一道道密令从西苑发出,无数明里暗里的探子如同蛛网般撒向京城各个角落,甚至沿着漕运路线,迅速南下。

联名上奏的官员们很快就发现,他们似乎被无数双眼睛盯上了。家宅周围出现了陌生的货郎,常去的酒楼茶馆多了些沉默的食客,甚至连府中得力的管家、门房,也似乎变得有些心神不宁。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几家与他们关系密切的粮行,突然遭到了税务司的“突击核查”,账本被直接封存带走。几个平日里帮他们处理“灰色”收入的钱庄掌柜,一夜之间仿佛人间蒸发。

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开始笼罩在这些人的心头。

与此同时,关于漕粮的真相,也在监察院的强力手段下,被迅速揭开。

「青鸾」亲自坐镇,审讯的关键节点甚至动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

一名负责押运的漕运衙门小官,在监察院的黑牢里,只撑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涕泪横流地招供:漕粮在进入河北境内后,确实被人动了手脚!一部分上等粮被秘密替换成了陈年霉米,同时掺入了大量的沙土!指使他这么做的,是漕运衙门内部一位背景深厚的官员,而那位官员,与永嘉侯府往来密切!

几乎同时,另一路探子也从江南发回密报:今年江南粮食丰收,漕粮征收并未遇到困难。问题出在漕粮集结后,分配运输的过程中!有几家大粮商,利用与漕运衙门内部官员的关系,强行“承包”了部分漕粮的运输,而他们运抵京师的,正是那批劣质粮!这几家大粮商的背后,隐隐站着安国公府的影子!

铁证如山!

「青鸾」看着面前汇总而来的口供和证据,眼神冰冷如刀。她立刻将这些情况,通过福顺,密报给了太极殿内的冷焰。

……

得到「青鸾」的密报,冷焰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果然是他们!利用漕运贪腐,制造事端,攻击新政!

是时候,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了。

她强撑着病体,下达了最终的命令。

翌日清晨,一份由皇帝亲自朱批的诏书,震惊了整个朝堂!

诏书并未直接处理漕运之事,而是以“渎职贪墨,结党营私”为由,雷厉风行地罢黜了户部两名侍郎、工部一名郎中,以及漕运衙门三名中高层官员!这些人,全都是此次联名上奏,或者与永嘉侯、安国公往来密切的官员!

诏书中罗列的罪证清晰确凿,虽然暂时没有直接指向永嘉侯和安国公,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皇帝挥出的第一刀!是毫不留情的警告!

与此同时,另一道密旨送到了漕运总督柳清河手中。旨意中,皇帝对他表示了绝对的信任,并赋予他全权,立刻接管所有抵京漕粮的验收入库事宜,严查劣质粮来源,整顿漕运秩序,凡有阻挠者,可先斩后奏!

这道旨意,如同尚方宝剑,让原本因弹劾而压力巨大的柳清河瞬间挺直了腰杆!

朝堂之上,风向瞬间转变。

那些原本跟着联名上奏,或者暗中观望的官员,顿时噤若寒蝉。皇帝虽然病重,但爪牙依旧锋利!监察院的手段,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永嘉侯和安国公府上,当天下朝后,便大门紧闭,谢绝一切访客。府内,隐约传来瓷器碎裂和压抑的怒吼声。他们没想到,皇帝的的反击如此迅速,如此狠辣!直接砍掉了他们伸向漕运的重要触手!

「他……他怎么敢?!她就不怕我们……」永嘉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闭嘴!」安国公相对沉稳一些,但脸色也同样难看,「她这是在警告我们!别忘了,漕粮那些事,若是真被她查个底朝天……你我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安国公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怎么可能算了!这次是我们低估了她病中还有如此掌控力!等着吧……边关不稳,漕运也只是暂时被她压住,只要她一天不好起来,机会……就还在!」

……

太极殿内,冷焰听着福顺汇报朝堂的反应和永嘉侯等人的动向,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

她知道,这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的气焰,远远未到解决根本问题的时候。双方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她的身体,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陛下,柳清河大人已在殿外候旨,请求面圣,亲自禀报漕粮查验情况。」福顺轻声禀报。

冷焰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告诉他,朕知道了,让他放手去做……朕……信他。」她顿了顿,补充道,「让他……好好活着,替朕……看住这漕运命脉。」

「是。」福顺心中一酸,知道陛下连亲自接见臣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退出内殿,去传达口谕。

龙榻上,冷焰独自望着殿顶繁复的藻井,意识又开始有些模糊。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极度疲惫,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她的意志。

‘不能睡……还不能……’她拼命告诉自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

还有星陨湖……还有观星阁主……还有那双可能在暗处窥视的眼睛……

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窗外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琉璃瓦,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污浊都冲刷干净。

而在这一片喧嚣的雨声中,一场围绕漕粮、涉及更深层次阴谋的暗战,才刚刚拉开序幕。冷焰躺在病榻上,以意志为刃,以生命为赌注,艰难地掌控着这个庞大帝国风雨飘摇的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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