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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第207章 全城缇骑

作者:用户1066577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5 11:14:17

地窖内,火光如豆,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潮湿的土壁上,扭曲晃动,一如此刻暗流汹涌的局势。

福忠的讲述低沉而缓慢,将二十多年前的宫廷秘辛、爱恨情仇,一点点铺陈在冷焰面前。先帝与元敬皇后的鹣鲽情深,北狄王女的因爱生妒,生产之日的血雨腥风,苏嬷嬷的拼死护送,以及萧绝如何勾结外戚、在先帝病重时发动宫变,亲手鸩杀兄长……

每一桩,每一件,都带着血淋淋的残酷,砸在冷焰的心头。

她不再是旁听一段与己无关的旧闻,而是亲身卷入这场宿命漩涡的中心。那些模糊的、被北狄王庭刻意模糊和引导的童年认知,被彻底推翻、重塑。她握着那枚凤纹白玉佩,指尖冰凉,那“承天”二字,此刻重若千钧。

「所以,萧绝至今以为,惠妃是他的生母,并且一直怨恨先帝和……我的母后,认为他们逼死了惠妃?」冷焰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这是萧绝暴戾性格形成的重要根源,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致命弱点。

「是,殿下。这是太后——如今的德熙太后,当年为了控制萧绝,故意灌输给他的谎言。惠妃……实则是德熙太后为了固宠,派人毒杀的,并伪装成自缢。」福忠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和寒意,「萧绝自幼被德熙太后抚养,视她如生母,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这份被扭曲的仇恨,成了他手中最利的刀,也是套在他脖子上最牢固的枷锁。」

冷焰默然。萧绝可恨,亦可怜。但无论是他的恨还是他的可怜,都无法抵消他犯下的罪行,无法磨灭她此刻心中燃烧的、更为宏大的复仇火焰。

「德熙太后……」她咀嚼着这个名字,「她在此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可知我的存在?」

福忠神色愈发凝重:「德熙太后……心思深沉如海。老奴潜伏多年,亦未能完全摸清她的底细。她与北狄王庭,似乎也有若有若无的联系。至于殿下您……老奴不敢断言她是否知晓。但依她的手段,若知晓您的身份,恐怕不会容您活到今日。或许,北狄王将此事瞒得极好,又或许,在她眼中,您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北狄公主,尚未进入她的棋局。」

冷焰点了点头。德熙太后,这是另一个隐藏在幕后的庞然大物。目前的她,还没有与之正面交锋的资本。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冷焰压下翻腾的思绪,回归现实。肩头和脚踝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处境的危险。「你的那个联络点,可靠吗?」

「殿下放心,那处据点乃老奴一手建立,只有寥寥几位绝对忠心的老兄弟知晓,他们皆是当年暗卫中幸存的骨干,对先帝和皇后娘娘忠心耿耿,值得信任。」福忠肯定道,「我们在那里可以安心养伤,再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地窖外远远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急促的脚步声,中间夹杂着犬吠!

两人瞬间噤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有一队人马正在附近挨家挨户地盘查。

「搜!都给咱家仔细地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一个尖利阴柔的嗓音在巷口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王爷有令,擒获刺客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隐匿者,与刺客同罪,株连九族!」

是王府总管太监的声音!萧绝竟然动用了内廷的力量,看来那紫檀木盒和矿石的丢失,真正戳到了他的痛处。

脚步声在院门外停下,紧接着是粗暴的砸门声和呵斥。

「开门!王府缉拿要犯!速速开门!」

冷焰和福忠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追兵比预想的来得更快,更凶猛!

福忠迅速吹熄了火折子,地窖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透气孔透进一丝微光。他无声地挪到地窖入口下方,手握住了藏在腰间的短刃。

冷焰也握紧了淬毒瓷片,全身肌肉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若此地暴露,唯有拼死一战。

外面传来院门被踹开的巨响,以及住户惊恐的求饶声。

「官爷……官爷饶命啊!小老儿家里就我一个人,捡点破烂为生,哪里敢窝藏刺客啊……」

「少废话!搜!」

杂乱的脚步声涌入院子,翻箱倒柜的声音不断传来。军犬的吠叫声越来越近,似乎就在地窖入口附近嗅闻。

冷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地窖入口虽然隐蔽,但并非天衣无缝,尤其面对经过训练的军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福忠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皮囊,拔开塞子,将里面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极其小心地撒在地窖入口的缝隙周围和通气孔下方。

一股极其微弱、略带腥臊的古怪气味弥漫开来。

说也奇怪,那原本在地窖入口处狂吠的军犬,嗅到这气味后,竟然迟疑起来,吠叫声变成了低低的呜咽,甚至向后退了两步,任凭士兵如何催促,也不愿再上前。

「怎么回事?这狗今天怎么不灵了?」士兵抱怨道。

「许是这破地方味道太杂,干扰了它。算了,这狗洞看起来也不像能藏人的样子,去下一家!」领队的校尉不耐烦地挥挥手。

脚步声和嘈杂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巷子另一端。

地窖内的两人,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你撒的是什么?」冷焰低声问。

「一种特制的药粉,混合了几种野兽的粪便和尿液,以及几味干扰犬类嗅觉的草药。」福忠解释道,「暗卫常用的伎俩,关键时刻能保命。」

冷焰点了点头,将这些细节记在心里。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手段,往往能在绝境中创造生机。

危机暂时解除,但此地显然不能再待。外面的盘查如此严密,天亮后出城,恐怕更是难如登天。

「我们必须在天亮前,想办法出城。」冷焰果断道,「等到天亮,城门戒严,盘查会更严格,我们带着伤,很难混出去。」

福忠面露难色:「殿下,您的伤势……而且夜间城门紧闭,除非有王爷手令或军情急报,否则绝无可能开启。」

「没有手令,就想办法制造混乱,或者……找别的出路。」冷焰目光锐利,扫视着地窖,「你之前说,对王府和京城了如指掌。除了城门,可还有其它隐秘通道能出城?比如……密道,或者水路?」

福忠闻言,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划动着。片刻后,他眼睛微微一亮:「有!有一条路,或许可以一试!」

「说。」

「京城东南角,有一段废弃的旧漕运河道,与前朝挖掘的一条泄洪暗渠相连。那暗渠的一部分,穿过城墙底部,出口在城外五里处的芦苇荡里。因年久失修,河道淤塞,早已废弃不用,知道的人极少。」福忠语速加快,「老奴年轻时曾奉命探查过京城所有隐秘通道,记得那条路。只是……渠内情况不明,可能充满淤泥、毒虫,甚至坍塌,极其危险!」

「再危险,也比留在这里坐以待毙强。」冷焰没有丝毫犹豫,「就走那里!」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脚踝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让她闷哼一声,险些摔倒。

福忠连忙扶住她:「殿下!您的脚……」

「无妨!」冷焰咬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我能走!」

「不行!」福忠断然拒绝,神色坚决,「殿下万金之躯,岂能再冒险跋涉?况且您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若在暗渠中遭遇不测,老奴万死难辞其咎!」

他看了看冷焰苍白而倔强的脸,又看了看外面依旧黑暗的天色,似乎下定了决心:「殿下,您在此稍候,老奴出去一趟,弄一辆马车来!」

「马车?」冷焰蹙眉,「此时全城戒严,马车目标太大,如何能躲过盘查?」

「殿下放心,老奴自有办法。」福忠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是普通的马车,是……夜香车。」

「夜香车?」冷焰一愣。

「对,每日清晨,会有专门的夜香车收集各处的秽物,运往城外处理。这些车辆通常由特定的贱籍百姓负责,守卫盘查相对松懈,而且其……气味,也能有效掩盖我们身上的药味和血腥味。」福忠解释道,「老奴知道他们聚集和出发的地点。只要弄到一辆车,扮作夜香夫,或许能蒙混出城!」

这主意听起来匪夷所思,却又在情理之中。利用人们避之不及的污秽之物作为掩护,确实是灯下黑的高明手段。

冷焰只思考了不到三秒,便点头同意:「好!依计行事!速去速回,务必小心!」

「老奴明白!」福忠不再多言,再次仔细检查了地窖入口的伪装,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了出去,融入外面的黑暗中。

地窖内,只剩下冷焰一人。

黑暗和寂静包裹着她,只有伤口持续的抽痛提醒着时间的流逝。她靠在土壁上,缓缓坐下,节省着每一分体力。

脑海中,依旧纷乱如麻。身世的冲击,未来的谋划,近在咫尺的危险……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而沉重的网。

她下意识地又摸出那枚凤纹白玉佩,在指尖摩挲。冰凉的触感,奇异地让她躁动的心绪渐渐平复。

「母后……父皇……」她在心中无声地呼唤着这两个陌生又沉重的称谓。她对他们几乎没有记忆,但血脉中的联系,却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和……力量。

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的背后,是枉死的父母,是含冤的忠魂,是这片被逆贼践踏的江山社稷。

「萧绝……」她默念着这个名字,恨意依旧,却不再像过去那样盲目和炽烈,而是变得更加冰冷、更加深沉、更加目标明确。

她要将从他那里夺走的一切,连本带利地拿回来!不仅是他的命,还有他的权,他的国!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福忠能否成功?会不会被发现?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

各种不好的预感在她脑中盘旋。

就在她几乎要按捺不住,准备自行出去查探时,地窖入口传来了轻微的、有规律的叩击声——是三长两短,这是福忠离开时约定的暗号。

冷焰精神一振,低声道:「进来。」

地窖入口被轻轻推开,福忠敏捷地钻了进来,带进一股凉气和……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他此刻已经换了一身破旧肮脏的、打着补丁的短打衣衫,头上包着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布巾,脸上也刻意抹了些污垢,完全一副底层夜香夫的打扮。

「殿下,得手了。」福忠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成功的急切,「车就在外面巷子深处,比较偏僻,暂时安全。我们也需要换上这身行头。」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另一套同样破旧散发着异味的女式粗布衣服和头巾。

冷焰看着那套衣服,没有任何犹豫,接了过来。

「殿下,委屈您了……」福忠转过身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冷焰语气平静,开始利落地脱下身上破损的夜行衣。动作间牵动伤口,让她额头冷汗直冒,但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很快,她换上了那身散发着酸臭、汗臭和粪便混合气味的粗布衣服,并用头巾将头发和脸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将紫檀木盒、皮袋和凤佩用油布仔细包好,贴身藏在内衣最深处。

做完这一切,她看向福忠。两人此刻的形象,与之前判若云泥,任谁也无法将他们与尊贵的公主和大内总管联系起来。

「走!」冷焰低声道。

福忠点点头,率先钻出地窖,警惕地观察四周,确认安全后,才示意冷焰出来。

两人弓着腰,沿着墙角的阴影,快速向巷子深处移动。果然,在一堆垃圾后面,停着一辆木质的两轮夜香车,车上放着两个硕大的、散发着浓烈气味的木桶。

福忠示意冷焰爬上车子前部,一个相对“干净”些的、用来坐人的木板位置,他自己则熟练地架起车辕。

「殿下,坐稳了。无论发生什么,尽量不要出声,一切交给老奴。」福忠低声嘱咐。

冷焰点了点头,将身体蜷缩在木板角落,低下头,仿佛一个疲惫不堪、蜷缩着打盹的贫苦妇人。

福忠深吸一口气,拉起车辕,迈开了步子。夜香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黎明前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混入了逐渐增多的夜香车流中。这些车辆从各个小巷汇集而来,向着固定的城门方向驶去。赶车的人都和福忠差不多打扮,沉默寡言,脸上带着麻木的表情,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流。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冷焰强迫自己适应这股气味,将它视为最好的保护色。她微微抬起眼皮,观察着周围。

街道上,巡逻的士兵明显增多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行人。尤其是对穿着体面、或者形迹可疑的人,盘查得格外严格。不时有士兵拦住某个看起来不顺眼的路人,粗暴地搜身、询问。

相比之下,他们这支散发着恶臭的夜香车队,反而像是被遗忘的角落。士兵们只是厌恶地捂着鼻子,远远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快走,连靠近盘查的**都没有。

福忠拉着车,低着头,步伐稳健,完全融入了他所扮演的角色,没有丝毫破绽。

冷焰心中稍定。看来,福忠的计划奏效了。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近东南城门时,情况突变!

城门口的气氛远比城内紧张。不仅守卫的士兵数量增加了数倍,而且设下了三重关卡!第一重检查文书路引,第二重搜身检查行李,第三重,竟然有几个穿着王府服饰的管事模样的人,拿着画像,对着每一个出城的人进行仔细比对!

那画像……虽然粗糙,但冷焰一眼就认出,画中人的轮廓,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萧绝的动作好快!

更糟糕的是,在第三重关卡旁边,还站着那个昨晚与她交过手的暗卫首领!他脸色阴沉,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肩头裹着厚厚的绷带,显然伤得不轻。

冷焰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文书路引他们没有!搜身更是绝对不行!而那个暗卫首领,近距离接触过她,即便她易容改扮,也难保不会被看出破绽!

怎么办?强行冲关?那是自寻死路。退回去?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夜香车,退路已被堵死。

福忠也察觉到了前方的严峻形势,拉着车的手微微收紧,步伐却不曾慌乱。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殿下,情况有变。稍后无论发生什么,您只管低头,千万不要抬头,一切见机行事。」

冷焰无声地点了点头,将头埋得更低,全身肌肉却已悄然绷紧,准备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危机。

夜香车队缓慢地向前移动着,终于轮到了他们。

第一重关卡的士兵,捂着鼻子,不耐烦地吼道:「路引!」

福忠佝偻着腰,陪着笑脸,用一口地道的京郊土话道:「军爷……俺们这些掏粪的,哪里有什么路引啊……都是老规矩,每天这个点出城倒秽物,官爷您行行好……」

那士兵皱紧眉头,厌恶地挥挥手:「滚滚滚!臭死了!下次再没路引,抓你去吃牢饭!」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福忠连连点头哈腰,拉着车通过了第一关。

第二关是搜身和检查行李。几个士兵拿着长棍,远远地捅了捅车上的木桶,确认里面确实是污秽之物,又嫌恶地看了看穿着破烂、浑身臭气的福忠和蜷缩在车上的冷焰,同样没有靠近,直接放行。

最危险的第三关,近在眼前。

那个拿着画像的王府管事,捏着鼻子,皱着眉头,拦住了他们的车。

「抬起头来!」他对着蜷缩在车上的冷焰喝道。

冷焰心脏猛地一跳,但没有动。

福忠连忙上前,挡在冷焰身前,陪着小心道:「管事老爷,这是俺闺女,病了,浑身没力气,怕冲撞了您……」

「病了?」管事狐疑地打量着冷焰,「什么病?把脸露出来看看!」

就在这时,旁边的暗卫首领似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

福忠心中一凛,知道不能再犹豫。他忽然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然后一个趔趄,仿佛体力不支,故意将车上一个木桶的盖子撞得松动了一些。

顿时,一股更加浓烈、更加新鲜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攻击,席卷了第三道关卡的所有人!

「呕——!」

那王府管事首当其冲,被熏得干呕一声,连连后退,脸色发白。

旁边的士兵们也纷纷掩鼻后退,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

就连那暗卫首领,也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风。

福忠趁机连忙扶正桶盖,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管事老爷,小的没站稳……这味儿实在……您多包涵……」

那管事被熏得头晕眼花,哪里还有心思仔细盘查,只想赶紧让这辆移动的“毒气弹”离自己远点。他嫌恶至极地挥着手,如同驱赶苍蝇一般:「快走快走!晦气!」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福忠如蒙大赦,连忙拉起车辕,快步向已经开启了一条缝隙的城门走去。

冷焰紧绷的神经,直到车轮碾过城门门槛,才稍稍放松了一瞬。她甚至能感觉到背后那暗卫首领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在她背上。

但他最终没有叫住他们。

也许是他伤势不轻,注意力不够集中;也许是这完美的伪装和冲天的臭气,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又或许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尊贵的公主殿下,会以这样一种屈辱而狼狈的方式,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出了城门,福忠不敢有丝毫停留,拉着车,沿着官道走了一段,然后迅速拐入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向着东南方向的荒郊野地而去。

直到彻底远离了城门,再也看不到胤都那巍峨的城墙和巡逻的士兵,福忠才将车子拉到一个隐蔽的树林里停了下来。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混合着污垢,从额头上流下。刚才那一番应对,看似顺利,实则耗尽了心力,是在刀尖上走了一遭。

冷焰也从车上下来,忍着脚痛,靠在一棵树上。她扯下包裹着头脸的布巾,深深吸了一口林间清冷的空气,尽管其中还混杂着车上的恶臭,却让她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她回头,望向胤都的方向。晨曦微露,给那座巨大的城池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依旧恢宏壮丽。

但冷焰知道,那里面,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萧绝此刻,定然暴怒如狂吧?

她摸了摸怀中那几样东西,眼神冰冷而坚定。

「萧绝,我们之间的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下一次再见,我必将你踩在脚下,将这胤朝江山,彻底颠覆!」

福忠休息了片刻,站起身,指向树林深处:「殿下,联络点就在前面不远了。我们得尽快赶到,彻底清洗一下,处理伤口。您还能走吗?」

冷焰点了点头,尽管每走一步,脚踝都传来钻心的痛。

「能。」

她迈开了脚步,步伐蹒跚,却异常坚定。

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清晨薄雾弥漫的树林深处,走向未知的、却注定充满波澜的前路。

而在他们身后,胤都的城门在初升的朝阳下完全洞开,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一天的开始,伴随着王府缇骑四出、全城戒严的恐慌,以及暗地里流传开的、关于昨夜王府遭遇神秘刺客、丢失重要物品的惊人消息。

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氛,笼罩了整个京城。

风暴,已在无声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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