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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第206章 忠仆血泪

作者:用户1066577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5 11:14:17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浇打在两人身上,顺着发梢、脸颊蜿蜒而下,在脚下积起小小的水洼。假山石洞提供的遮蔽有限,风雨依旧能侵袭而入。

冷焰背靠着湿滑冰冷的假山石壁,剧烈的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后心和腿部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但她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褪去伪装的老者——福忠,那双曾经浑浊黯淡的眼睛,此刻在雨夜中竟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福…忠?」冷焰的声音因伤痛和震惊而沙哑破裂,「你…你不是哑巴?你到底是谁?!」

她握着淬毒瓷片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几分。刚刚经历过的背叛与厮杀,让她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善意”都充满警惕。一个伪装数年、潜伏在柴房的“哑巴老妪”,竟身怀绝技,熟知王府密道,还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这太过蹊跷!

福忠面对冷焰的警惕和质问,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种深沉的悲悯和急切。他上前一步,不顾冷焰戒备的后退,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公主殿下,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那暗卫首领很快会追出来,甚至可能惊动整个王府的守卫!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此地!」

他目光扫过冷焰鲜血淋漓的肩头和明显不自然的左腿,眼中痛色一闪而过,不由分说地弯下腰:「老奴冒犯了!」

说着,他竟一把将冷焰背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完全不像一个垂暮老人。

「你!」冷焰猝不及防,伏在他并不宽阔的背上,手中的瓷片几乎要抵住他的后颈。

「殿下,收起您的利刃。老奴若要对您不利,方才只需看着您死在那暗卫手中即可。」福忠的声音带着雨水的湿冷,却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抱紧老奴,我们走!」

他话音未落,人已如一道鬼影,背着冷焰蹿出了假山石洞,并未走向西院那看似最近的围墙,反而沿着荒废园林中最为崎岖、阴暗的小径疾行。他的脚步极轻极快,即使在泥泞湿滑的地面上,也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显然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冷焰伏在他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嶙峋的骨骼和并不算强健的肌肉,但就是这具看似衰老的身体,却爆发出令人心惊的力量和速度。她咬紧牙关,将涌到喉头的腥甜硬生生咽了回去,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怀中那个硌人的紫檀木盒和皮质口袋。这是她用命换来的东西,绝不能丢。

风雨声掩盖了大部分动静,但远处似乎已经开始传来隐约的呼喝与犬吠。追兵,已经被惊动了。

福忠对王府的巡逻规律和暗哨布置似乎烂熟于心,总能在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守卫网中找到缝隙,如同一条游鱼,在黑暗与雨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穿梭。

他专挑那些废弃的院落、堆满杂物的角落,甚至是从一个半塌的戏台底下钻过。冷焰默默记着路线,心中骇然。这老太监对王府的熟悉程度,恐怕远超寻常管事,甚至可能不在萧绝某些心腹之下。

终于,在穿过一片密密麻麻、几乎与人同高的荒草之后,福忠在一堵爬满枯藤、看起来年久失修的围墙前停了下来。墙角有一个被杂草和破烂箩筐掩盖的狗洞,仅容一人匍匐通过。

「殿下,委屈您了。」福忠小心翼翼地将冷焰放下,迅速搬开箩筐,拨开杂草,露出那个黑黢黢的洞口。「从这里出去,是王府后街的一条死胡同,平日堆满垃圾,极少有人走动。」

冷焰看着那个肮脏狭窄的洞口,没有任何犹豫。比起活命,这点屈辱算得了什么。她正要俯身,福忠却抢先一步,侧耳贴在围墙上,凝神细听了片刻,确认外面毫无动静后,才示意冷焰通过。

「殿下先请,老奴断后。」

冷焰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咬牙忍着手脚并用的剧痛,率先爬出了狗洞。外面果然是一条堆满腐烂垃圾的死胡同,恶臭扑鼻,但在雨水的冲刷下淡了许多。

紧接着,福忠也利落地钻了出来,迅速将杂草和箩筐恢复原状,掩盖了洞口。

「跟我来。」他再次背起冷焰,步履不停,沿着狭窄的胡同七拐八绕,专挑最阴暗、最肮脏的路径行走。他的身影与这阴暗的贫民窟环境奇异地融合,仿佛本就是这里的一部分。

大约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了一个更加破败的院落前。院墙低矮,门板腐朽,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捡来的破烂家什。

福忠没有敲门,而是绕到院子后面,从一个半掩的、通往地窖的破木门下钻了进去。

地窖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草药混合的古怪气味。空间不大,仅能容身,角落里铺着一些干草,算是床铺。顶部有一个极小的透气孔,隐约透进一丝天光,也让淅淅沥沥的雨声更加清晰。

福忠将冷焰小心地安置在干草堆上,迅速挪开地窖角落几块松动的砖石,露出一个隐藏的小小暗格,从里面取出火折子、一个盛着清水的破瓦罐,以及几个颜色暗淡的粗瓷药瓶。

「哧啦」一声,火折子亮起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这方狭小的天地。

福忠就着火光,看向冷焰。此刻的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失血和疼痛而失去血色,肩头的伤口还在缓慢渗血,黑色的夜行衣被划破,露出下面翻卷的皮肉,左腿脚踝处已经肿起老高。

「殿下,得罪了,必须立刻处理伤口,那暗卫的兵器上未必干净。」福忠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拿起清水和一块相对干净的布,就要上前。

「等等。」冷焰抬手阻止了他,尽管虚弱,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刀,直直刺向福忠,「在治伤之前,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何伪装潜伏?为何救我?」

她需要答案。一个不明身份、动机成谜的“恩人”,比一个已知的敌人更可怕。

福忠动作一顿,看着冷焰那双与记忆中某个身影几乎重合的、倔强而美丽的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剧烈的挣扎,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身上湿透的灰色仆役衣衫,然后,在冷焰震惊的目光中,对着她,缓缓地、极其郑重地,行了一个标准到极致、只在宫廷大内才会使用的、三拜九叩的大礼!

他的额头抵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声音带着压抑了数十年的悲怆与激动,哽咽道:

「老奴福忠……参见公主殿下!吾主……万安!」

「……」冷焰瞳孔骤缩,浑身剧震,连伤口的疼痛都仿佛瞬间麻痹。「你……你叫我什么?公主?」她脑中一片混乱,「我是北狄三公主,你……」

「不!殿下!」福忠抬起头,老泪纵横,混着脸上的雨水和泥污,目光却灼热得吓人,「您不是北狄公主!您是胤朝正统的嫡脉!是先帝爷与元敬皇后唯一的骨血!是这胤朝江山,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啊!」

「轰隆——!」

地窖外,恰有一道惊雷炸响,震得整个地窖仿佛都在颤抖。惨白的电光透过透气孔,瞬间照亮了福忠激动而虔诚的脸,也照亮了冷焰那张血色尽失、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面容。

「你…你胡说!」冷焰的声音尖利起来,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我自幼在北狄王庭长大,我是北狄王女!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她下意识地摸向怀中,那枚象征着北狄公主身份的金锁还在。这老太监定然是萧绝派来的,用这种荒谬的谎言来扰乱她的心神!

「殿下!您想想!想想您的容貌,可曾与北狄王有半分相似?想想北狄王后,她对您是何态度?可有半分母女亲情?」福忠激动地向前膝行半步,声音悲切而急促,「您难道从未怀疑过,为何北狄王要将您送来这和亲?真的是因为国力不济吗?不!是因为您的存在,本就是北狄王心头的一根刺!他不敢杀您,又无法真心待您,只能将您远远送走,借萧绝之手除掉您!」

冷焰如遭雷击,福忠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她内心深处埋藏多年的疑惑。是的,她的容貌更似中原人,眉宇间带着英气,与北狄王室普遍的深邃轮廓截然不同。王后对她,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墙,客气而疏离。父王……那个她称之为父王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偶尔会闪过一丝她无法理解的复杂,有忌惮,有愧疚,唯独缺少纯粹的父爱……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拒绝相信这颠覆一切的真相。

「殿下!老奴有证据!」福忠猛地指向冷焰一直紧捂着的胸口,「您怀中的紫檀木盒!那里面,除了萧绝的罪证,还有……还有能证明您身份的东西!」

冷焰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怀中。她颤抖着手,将那个浸染了她体温、甚至沾染了她血迹的紫檀木盒拿了出来。

「打开它,殿下!」福忠眼中燃烧着希冀的光芒,「最底层,夹层里,有一枚……一枚凤纹白玉佩!那是元敬皇后的嫁妆,是先帝爷亲手为您系上的!」

冷焰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福忠的指引,摸索着木盒的底部。果然,有一个极其隐蔽的机括。她用力一按。

「咔哒。」

一声轻响,木盒底层弹开了一个薄薄的夹层。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温润无瑕的白玉佩。玉佩雕琢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工艺精湛,绝非民间所有。玉佩边缘,还刻着两个细小的古篆——「承天」。

承天……承天受命!

这是唯有中宫皇后及嫡出公主才能使用的规制和纹样!

冷焰拿起那枚玉佩,冰冷的触感却仿佛烫伤了她的指尖。一段被尘封的、模糊的幼年记忆碎片,骤然冲入脑海——一个温暖华丽的宫殿,一个容貌模糊却气息温柔的女子,笑着将一枚凉凉的东西挂在她脖子上,轻声说:「我的焰儿,这是母后给你的护身符,要一直戴着哦……」

母后……不是北狄王后!是另一个女子!

她的生母……是胤朝的元敬皇后?!

那北狄王庭的那个“母妃”……

「当年……」福忠见她神色动摇,知道她已信了七八分,便含着热泪,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秘辛,「北狄与胤朝曾有短暂和平时光。先帝爷曾密访北狄,与当时的北狄王女,也就是您后来的‘母妃’,有过一段情缘。但先帝心中唯有元敬皇后,归国后不久,皇后便怀了您。」

他的声音陷入了痛苦的回忆:「然而,天妒红颜。皇后娘娘在生产时遭人暗算,血崩而亡……临去前,她拼尽最后力气,将刚刚出生的您和这枚玉佩,托付给了她最信任的贴身女官,也就是后来伪装成北狄宫女,将您带入北狄王庭的苏嬷嬷。」

「苏嬷嬷带着您,历尽千辛万苦逃到北狄,寻求您‘母妃’的庇护。那位王女……她确实曾深爱先帝,因爱生恨,又嫉妒皇后得了先帝全部心意。她答应庇护您,却对外宣称您是她的女儿,将您养在身边,既是对先帝的报复,也是将您作为一枚可能有用处的棋子……」

「那……那我父王……北狄王他知道吗?」冷焰的声音干涩无比。

「他起初不知,后来应是有所察觉。但他权衡利弊,默认了此事。毕竟,抚养一位胤朝嫡公主,在某些时候,是一张极有价值的牌。」福忠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嘲讽,「直到胤朝内乱,萧绝弑兄篡位,先帝血脉几乎被屠戮殆尽……您的存在,就显得格外刺眼和危险了。所以,当萧绝提出和亲,北狄王顺水推舟,将您送来……这分明是借刀杀人之计啊,殿下!」

冷焰呆住了,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她一直以为的血海深仇,她一直以来的复仇动力,竟然建立在这样一个荒谬而残酷的谎言之上?她不是来复仇的北狄公主,她是回来夺回本该属于自己一切的胤朝嫡脉?

那她这些年受的苦,忍的辱,算什么?她与萧绝之间的仇恨,又算什么?

「你……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为何潜伏在萧绝身边?」她看向福忠,眼神复杂难明。

福忠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和雨水,神色恢复了几分属于大内总管的沉稳:「老奴……本是先帝潜邸时的旧人,后蒙先帝信任,掌管部分内廷暗卫。元敬皇后生产时,老奴奉命在外督办一桩隐秘皇差,未能护得皇后与殿下周全,此乃老奴毕生之憾,万死难赎!」

他重重磕了一个头,继续道:「皇后薨逝,殿下您下落不明,先帝爷悲痛欲绝,身体每况愈下。萧绝那乱臣贼子,趁机勾结外戚,发动宫变……先帝爷……他是被萧绝亲手灌下毒酒鸩杀的!」

福忠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仇恨,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老奴当时侥幸逃脱,誓死要为先帝和皇后报仇,要找到流落在外的小殿下!这些年来,老奴一直在暗中查访。直到……直到您作为和亲公主来到胤都。第一眼看到您,老奴就几乎确认了!您的眉眼,与年轻的元敬皇后,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你自毁容貌,伪装成哑巴老妪,潜入王府最低贱的柴房,就是为了……保护我?接近我?」冷焰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老奴无能,无法立刻救殿下于水火,只能潜伏下来,暗中留意,在殿下最艰难时,递上一块干净的馍馍,送上一瓶伤药……」福忠老泪纵横,「老奴看着殿下受苦,心如刀割!但老奴知道,殿下心志坚韧,绝非池中之物!老奴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将真相告知殿下,助殿下拿回属于您的一切!」

他看向冷焰手中的紫檀木盒和那枚凤佩,眼中燃起熊熊火焰:「苍天有眼!让殿下找到了这枚玉佩,还有萧绝弑君篡位、残害忠良的铁证!殿下,您才是这胤朝江山名正言顺的主人!萧绝,他才是窃国逆贼!」

冷焰低头,看着手中那枚承载着血海深仇和身世之谜的凤纹白玉佩,又摸了摸怀中那记录着萧绝累累罪行的木盒。冰冷与温热,真相与谎言,仇恨与使命,在这一刻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心神。

她原本的世界,在短短一瞬间,彻底崩塌,然后又在一片废墟之上,重新构建起一个更加庞大、更加沉重、也更加……清晰的目标。

她不再是那个只为北狄、只为个人耻辱而复仇的和亲公主。

她是胤朝嫡脉,是先帝与元敬皇后唯一的遗孤。

她的身上,流淌着最高贵的血液,也背负着最沉重的国仇家恨。

她要将那个篡位者拉下龙椅,要将这被颠倒的乾坤,再扭转回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从血脉深处苏醒,支撑着她几乎破碎的身体。她眼中的迷茫和脆弱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冰冷、更加坚定、也更加深邃的光芒。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跪伏在地、忠心耿耿的老仆,声音虽然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福忠,起来说话。」

福忠浑身一颤,依言站起身,垂手恭立,如同面对昔日的主人。

「我的伤势,需要尽快处理。」冷焰冷静地陈述,仿佛刚才那个心神剧震的人不是她,「王府的追兵,绝不会善罢甘休。此地,亦非久留之处。」

「是,殿下!」福忠立刻应道,眼中充满了激动和欣慰。他知道,殿下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并且迅速进入了状态。

他不再多言,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帮冷焰处理肩头的伤口。他用清水清洗,又从药瓶中倒出淡黄色的药粉撒上。药粉触及伤口,带来一阵刺痛,冷焰只是微微蹙眉,哼都未哼一声。

「殿下,这药粉有止血生肌之效,但您腿上的扭伤,需要正骨,会有些疼,您忍着点。」福忠低声道。

冷焰点了点头,咬紧牙关。

福忠手法娴熟地握住她的脚踝,仔细摸索了片刻,然后猛地一用力!

「咔嚓!」一声轻微的骨骼错位声。

「呃……」冷焰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硬是没叫出声。

福忠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心疼,迅速用干净的布条将她的脚踝固定好。

处理完伤口,地窖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冷焰靠在冰冷的土墙上,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大脑却在飞速运转。身世的真相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远未平息。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沉溺于情绪的时候。

「福忠,」她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萧绝可知我的真实身份?」

福忠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依老奴观察,应是不知。他若知晓,绝不会仅仅将您视为羞辱北狄的工具,更不会让您活到现在。他只会用最雷霆的手段,将您扼杀。北狄王将此秘密守得很死,萧绝或许只当您是北狄王并不重视的女儿,一枚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

冷焰眼中寒光一闪。很好,敌明我暗,这是她的优势。

「那紫檀木盒中的名单……」她追问。

「是萧绝弑君篡位时,参与宫变以及事后为他镇压清洗忠臣的党羽名单!还有他这些年来,贪墨军饷、结党营私、构陷大臣的诸多罪证!」福忠语气森然,「有了这个,殿下他日振臂一呼,便可将其罪状公诸天下,令其众叛亲离,身败名裂!」

冷焰摸了摸怀中的木盒,又想起那个皮袋,将其拿了出来:「那这些矿石呢?你可知是何物?」

福忠接过皮袋,就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看了看,又掂量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这是……玄铁精粹和……火浣晶?!」

「玄铁精粹?火浣晶?」冷焰蹙眉,她对矿物所知甚少。

「玄铁精粹是打造神兵利器的绝佳材料,价比黄金。而这火浣晶……更是罕见,传说产于极热之地,蕴含奇异火力,可用于炼制特殊丹药或……驱动某些奇巧机关!」福忠解释道,神色凝重,「萧绝暗中收集此物,定然所图非小!难道他在秘密研制什么新型兵器,或者……在探索先帝时期某些被禁止的秘术?」

冷焰心中一动,想起了石室中那个诡异的青铜丹炉和满地药材。萧绝,绝不仅仅是一个残暴的武夫那么简单。

她将皮袋收回,与木盒、凤佩放在一起。这些都是重要的筹码和线索。

「福忠,」她看向老太监,目光灼灼,「如今我已知晓身份,也掌握了部分萧绝的罪证。下一步,该如何走?」

福忠迎上她的目光,沉声道:「殿下,当务之急,是治好您的伤,并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隐匿起来,避过这阵风头。萧绝丢失如此重要的东西,必定会发疯般全城搜捕。王府,您暂时是回不去了。」

「‘冷焰王妃’,已经‘死’在那场刺杀和随后的逃亡中了。」冷焰接口道,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正是!」福忠点头,「老奴在城外有一处隐秘联络点,是当年暗卫旧人留下的,绝对安全。待天亮城门开启,我们混在出城的人群中离开。」

「好。」冷焰果断同意。她看了一眼透气孔外依旧沉沉的夜色,雨似乎小了一些。「在离开之前,我需要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先帝,关于母后,关于……萧绝的一切。」

她需要更全面地了解她的敌人,了解她将要夺回的江山。

福忠肃然应道:「老奴遵命。」

地窖中,微弱的火光摇曳着,一老一少,一个倾诉,一个聆听。一段段尘封的宫廷秘闻、权力倾轧、爱恨情仇,在这狭小阴暗的空间里缓缓铺开。

冷焰静静地听着,那双曾经只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眸子,此刻沉淀了更多的东西——责任、使命,以及一种名为“天下”的沉重。

她知道,从她接过那枚凤佩,知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她复仇的道路,已经完全改变了方向。

她不再仅仅是为自己而战。

她是为枉死的父母而战,为被屠戮的忠良而战,为这被逆贼窃取的万里河山而战!

萧绝,等着吧。

待我归来之日,便是你龙椅倾覆、江山易主之时!

地窖外,风雨渐歇,东方天际,隐隐透出一丝微光。

漫长而危险的一夜,终于即将过去。但更宏大、更波澜壮阔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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