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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140章 出府:在刀刃上行走的机会

清晨的风裹着露水的凉意,钻进摄政王府的角门。冷焰扶着门框站了片刻,望着巷口那抹鱼肚白,指尖悄悄掐进掌心——疼,很疼,这让她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薛先生,该走了。身后传来陈三的声音,这位枭七麾下的影卫始终垂着眼睛,却像块浸了冰的石头,连呼吸都带着压迫感。他身边的刘五抱着冷焰的药箱,指节泛白,显然早就不耐烦了。

冷焰赶紧佝偻着背转身,双手笼在袖里,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讨好:来了来了,老胳膊老腿的,让两位将军久等了。她颠颠地跟上去,药箱撞在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普通老人的笨拙。

角门外停着辆青布马车,车把式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见他们过来,掀起车帘,露出里面铺着的粗布垫。陈三率先跨上去,刘五把药箱塞进去,然后伸手虚扶了冷焰一把——这动作看似客气,实则是在检查她有没有藏东西。

冷焰顺着他的力道坐上去,故意歪了歪身子,撞在车壁上,发出一声吃痛的呻吟:哎唷,这马车怎么这么晃?

先生忍忍,京城的路就这样。陈三说着,从怀里摸出个瓷瓶,这是王爷赏的丸药,治头疼的,先生要是不舒服,就含一颗。

冷焰接过瓷瓶,手指不经意间碰到陈三的手背——凉,像块冻了整夜的石头。她赶紧缩回手,把瓷瓶塞进袖筒,赔着笑说:王爷费心了,费心了。

马车辘辘驶出巷口,冷焰掀起车帘的一角,望着街景一点点掠过:卖豆浆的担子冒着热气,挑着青菜的农妇喊着新鲜的空心菜,连墙角的狗都缩着尾巴打哈欠——这才是活着的味道,不是王府里那种浸了药渣的死寂。

她的目光扫过街角的德顺堂,药铺的幌子还没完全展开,王掌柜正蹲在门口擦柜台。冷焰的心跳突然加快,指尖紧紧揪住车帘——那是她三年前埋下的线,王掌柜的儿子曾被北狄人所救,欠她一条命。

停、停一下!冷焰突然拍了拍车壁,声音里带着急切,我、我要去德顺堂买味药,王爷让我选药材,总得挑些合用的不是?

陈三的脸从车帘外探进来,眼神像把淬了毒的刀:薛先生,王爷说过,只能去指定的药铺。

指定的?冷焰瞪圆了眼睛,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我昨天问过枭七将军,他说随便哪家都行啊!你们是不是记错了?她伸手去拽陈三的袖子,指甲缝里还沾着药渣,我就买一味黄芪,很快的,不会耽误时间!

陈三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眼刘五。刘五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去吧,别耍花招。

冷焰赶紧跳下车,颠颠地往德顺堂跑,药箱撞在腿上,发出的声响。王掌柜抬头见是她,眼睛亮了亮,刚要说话,冷焰已经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雪蛤膏有货吗?

这是他们的暗语——雪蛤膏安全缺货危险。

王掌柜的脸瞬间白了,他擦了擦手,声音里带着颤音:没、没货了,先生要不等几天?

冷焰的心跳猛地一沉——果然,萧绝早就动了手脚。她盯着王掌柜的眼睛,又问:那、那御制松烟墨呢?

也没了。王掌柜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突然抓起柜台上的算盘,先生要是不急,我让伙计去库房找找?

冷焰赶紧摇头,抓起药箱就要走,却被王掌柜抓住手腕——他的手像块烧红的铁,烫得冷焰一哆嗦。王掌柜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说:他们在后面!

冷焰猛地回头,看见巷口的树后站着个穿灰布衫的男人,正盯着这边看。她赶紧甩开王掌柜的手,笑着说:那我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她刚要往马车那边走,突然被个小乞丐撞了一下。那孩子也就七八岁,脸脏得像块碳,手里举着个破碗:爷爷,给点钱吧,我三天没吃饭了。

冷焰蹲下来,摸出个铜板放在他碗里,手指不经意间在他手背上划了两下——这是北狄人的暗号,代表跟我来。小乞丐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转身就往巷子里跑。

冷焰赶紧跟上去,陈三在后面喊:先生!你去哪?

我、我去追那个小乞丐!冷焰回头喊,他偷了我的钱!她跑得气喘吁吁,药箱撞在腿上,疼得她皱起眉头,但她不敢停——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巷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冷焰跟着小乞丐拐了两个弯,来到一个废弃的院子。小乞丐站在院子中央,抱着胳膊看着她:薛神医?

冷焰愣了愣,这声音——是阿吉!她的心跳几乎要蹦出来,赶紧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你怎么来了?北狄那边怎么样了?

阿吉是北狄王叔的贴身侍卫,三年前跟着她潜入京城,后来失去了联系。他抹了把脸,露出熟悉的轮廓:太后知道事情败露了,要对萧绝动手。王叔让我来告诉你,今晚亥时,在西城门外接应你。

今晚?冷焰皱起眉头,萧绝让我酉时之前回去,怎么来得及?

来不及也得来得及!阿吉从怀里掏出个包裹,塞给她,这里有太后的密信,还有朱颜烬的解药。你要是不赶紧走,萧绝迟早会杀了你!

冷焰接过包裹,指尖碰到里面的硬东西——是北狄的令牌。她抬头看着阿吉,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王掌柜传的消息。阿吉说,他昨天晚上找到我,说你要出府。

冷焰的心里突然泛起一丝不安——王掌柜明明说没货了,为什么还要帮她传消息?但她没时间多想了,陈三的声音已经传来:先生!你在里面吗?

我、我在这儿!冷焰赶紧应了一声,把包裹塞进药箱,转身对阿吉说,你赶紧走,要是被萧绝的人抓住,就说是我逼你的。

阿吉点了点头,翻过高墙,消失在巷子里。冷焰刚要出去,突然想起什么,从袖筒里掏出那个瓷瓶,塞进墙根的砖缝里——那是萧绝赏的丸药,她不敢吃,也不敢带回去。

先生,你没事吧?陈三的脸出现在院门口,他手里拿着刀,眼神里带着怀疑。

冷焰赶紧抹了把脸,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那个小乞丐,偷了我的铜板,还推了我一把!她指了指自己的膝盖,那里蹭破了点皮,渗出淡淡的血。

陈三走过来,蹲下来检查她的膝盖,手指不经意间碰了碰药箱——冷焰的心跳几乎要停止,直到陈三站起来,说:先生没事就好,咱们赶紧回去吧,王爷还等着呢。

冷焰松了口气,扶着陈三的胳膊站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马车继续前行,冷焰坐在里面,摸着药箱里的包裹,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她想起阿吉的话,想起太后的密信,想起萧绝的眼神——她突然觉得,自己像只被放在火上烤的蚂蚁,无论往哪跑,都逃不过被烧死的命运。

中午时分,马车停在回春堂门口。这是京城最大的药铺,老板李大夫是冷焰的旧识。冷焰下车的时候,李大夫正站在门口迎客,见是她,赶紧走过来:薛先生,好久不见了!

李大夫,我来买味药。冷焰说着,走进药铺,陈三跟在后面,眼睛扫过货架上的药材。

李大夫接过她的药单,看了眼,笑着说:黄芪啊,有有有,我这就去拿。他转身走进库房,冷焰赶紧跟过去,压低声音问:李大夫,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北狄的人?

李大夫的脸瞬间白了,他指着外面,声音里带着颤音:薛先生,你、你别问了,他们都在盯着我!

冷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药铺门口站着个穿灰布衫的男人,正是刚才巷子里的那个。她的心里突然泛起一丝寒意——原来,萧绝早就布了局,等着她自投罗网。

李大夫,我知道了。冷焰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银锭,塞给李大夫,这是给你的,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买了黄芪。

李大夫接过银锭,赶紧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冷焰走出库房,陈三迎上来,问:先生买好了吗?

买好了,买好了。冷焰说着,接过药箱,往马车上走。她的脚步有点踉跄,差点摔在地上——陈三赶紧扶住她,手指又碰了碰药箱,这次,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

冷焰的心里突然一沉——她知道,陈三已经发现了包裹。

下午,马车停在福兴楼门口。冷焰说要吃点东西,陈三同意了,但要求一起进去。冷焰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碗阳春面,看着外面的街景,心里像翻了五味瓶。

先生,你怎么不吃?陈三问,他面前的面已经吃了一半,碗里的汤还冒着热气。

冷焰赶紧拿起筷子,扒了口面,说:好吃,好吃。她的喉咙里像塞了块棉花,根本咽不下去,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两口。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冷焰抬头望去,只见一队禁卫骑着马,从街那头过来,为首的是个穿红袍的太监——是李公公!

冷焰的心跳突然加快,她赶紧低下 head,用袖子遮住脸。李公公的马停在福兴楼门口,他掀起车帘,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驱马走了。

冷焰松了口气,抬头看着陈三,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先生,你认识李公公?

不、不认识。冷焰赶紧摇头,我就是个大夫,怎么会认识公公呢?

陈三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吃他的面。

傍晚时分,马车回到摄政王府。冷焰扶着门框站了片刻,望着王府里的朱门,突然觉得很陌生。陈三接过药箱,说:先生,王爷在书房等你。

冷焰跟着陈三走进书房,只见萧绝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拿着本书,见她进来,放下书,说:先生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冷焰赶紧躬身,王爷让我买的药材,我都买了。

萧绝指了指桌上的药箱:打开看看。

冷焰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她慢慢走过去,打开药箱——里面的包裹还在,只是上面多了个脚印,显然是陈三踩的。

萧绝拿起包裹,拆开,里面露出太后的密信和北狄的令牌。他看了眼密信,抬头看着冷焰,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先生,这是什么?

冷焰的腿突然软了,她跪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王爷,我、我是被逼迫的!那个小乞丐,他偷了我的药箱,把这个塞进去的!

萧绝笑了笑,把密信放在桌上:先生,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他站起来,走到冷焰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你以为,我让你出府,是为了让你去联系北狄的人?

冷焰的眼泪流下来,她摇着头,说:王爷,我没有,我没有!

萧绝松开手,转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夕阳,说:先生,你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你是北狄的人。他回头看着冷焰,从你进王府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

冷焰的身体突然僵住,她抬头看着萧绝,眼里带着一丝震惊:你、你早就知道?

是的。萧绝说,我让枭七查过你,你是北狄王叔的女儿,三年前潜入京城,目的是为了帮太后勾结北狄。他走到冷焰面前,蹲下来,先生,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留你到现在?

冷焰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萧绝笑了笑,说:因为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帮我揭露太后的勾结,需要你帮我引出北狄的残余势力,需要你帮我……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需要你帮我,彻底消灭北狄。

冷焰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抓住萧绝的袖子,说:王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萧绝松开她的手,站起来,说:先生,你知道吗?我给过你机会。他指了指桌上的瓷瓶,那个丸药,是我特意给你的,里面有解朱颜烬的药。要是你吃了,我就会饶了你。

冷焰的心里突然泛起一丝绝望——她知道,萧绝早就算计了她,从她进王府的第一天起,就算计了她。

萧绝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冷焰,说:先生,你可以走了。他笑了笑,但你要记住,要是你敢再联系北狄的人,我就会杀了你。

冷焰坐在地上,看着萧绝的背影,突然觉得很可笑——她以为自己在算计萧绝,其实萧绝早就算计了她;她以为自己是只狡猾的狐狸,其实只是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无论怎么跑,都逃不过猎人的枪口。

晚上,冷焰坐在房间里,摸着药箱里的包裹,突然笑了。她想起阿吉的话,想起太后的密信,想起萧绝的眼神——她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傻,傻得可怜。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冷焰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是枭七。

先生,王爷让我来送样东西。枭七说着,递给她一个盒子。

冷焰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颗药丸——是萧绝赏的那个。她抬头看着枭七,问:这是什么?

解朱颜烬的药。枭七说,王爷说,要是你吃了,就会饶了你。

冷焰笑了笑,把药丸放进嘴里,咽下去。她看着枭七,说:告诉王爷,我吃了。

枭七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冷焰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觉得很疼——不是朱颜烬的疼,是心里的疼。她想起自己的父亲,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北狄的草原,想起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早就死了,死在进王府的第一天,死在萧绝的算计里,死在自己的愚蠢里。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进房间,冷焰躺在船上,望着月亮,突然笑了。她想起阿吉的话,想起太后的密信,想起萧绝的眼神——她突然觉得,其实一切都无所谓了,反正她已经死了,反正她再也不会疼了。

这时,她的手碰到了怀里的包裹——里面是太后的密信和北狄的令牌。她拿出密信,拆开,里面写着:亥时,西城门,接应。

冷焰笑了笑,把密信烧了。她看着火焰,想起萧绝的话,想起自己的命运——她突然觉得,其实自己还是有机会的,比如,今晚亥时,西城门,接应她的人,或许是阿吉,或许是北狄的旧部,或许是……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月亮,突然觉得,风里有股自由的味道。她笑了笑,转身走进房间,拿起药箱,往门口走——她要去西城门,她要去见阿吉,她要去……

她的手刚碰到门把,突然停住了——她想起萧绝的话,想起枭七的眼神,想起陈三的脚印——她突然觉得,其实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其实她早就被萧绝算计了,其实她今晚去西城门,只会送死。

但她还是打开了门——因为她不想再等了,不想再被算计了,不想再做一只笼子里的兔子了。她要去西城门,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自由的风里。

月光下,冷焰的身影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巷口。远处,传来一声猫叫,接着是一阵马蹄声,然后是……

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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