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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第138章 空柩只余臭鼠尸

作者:用户1066577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5 11:14:17

枭七离去后,房间内仿佛还残留着他带来的那股冰冷肃杀之气。冷焰(薛神医)独自站在房间中央,烛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投在冰冷的墙壁上,微微晃动。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搏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耳膜。

说出来了。

那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发现,那足以将整个胤朝最高权力层炸得粉碎的惊天秘闻,她已经通过影卫之口,递了出去。

现在,那只无形的、危险的球,被抛到了枭七,以及他背后的萧绝手中。

他们会相信吗?他们会怎么做?

冷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预测。萧绝此人,心思深沉如海,性情暴戾无常,他对太后的感情更是复杂难言,既有依赖,更有深深的忌惮和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恨意。面对“通敌”这等足以株连九族的铁证(至少在气味和间接人证上),他是会毫不犹豫地雷霆出击,还是会权衡利弊,暂时隐忍?

冷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萧绝作何反应,她都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最好的情况,萧绝与太后彻底决裂,两败俱伤,她可坐收渔利;最坏的情况,萧绝选择掩盖,甚至为了维护皇家颜面而将她这个“知情者”抹杀。

她走到桌边,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那些已经被查验过无数遍的药材。指尖传来粗糙或细腻的触感,带着草木特有的微凉。

时间在极度紧张和安静的等待中缓慢流淌。窗外的天色依旧漆黑,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这段时间,注定无人能够安眠。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或许更久,一阵极其轻微却迅捷的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外。

这一次,甚至没有叩门声,门就被直接推开。

枭七去而复返。

他依旧是一身玄衣,但冷焰敏锐地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更加晦暗难测,那双总是冰封般的眼眸深处,似乎有黑色的火焰在无声燃烧,那是极度震惊和杀意被强行压抑后形成的可怕平静。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锁定在冷焰身上。

冷焰的心猛地一紧,连忙垂下头,做出惊惶不安又带着探究的神情:“将军…可是…可是问出结果了?”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和颤抖。

枭七没有立刻回答。他反手关上房门,一步步走向冷焰。他的脚步很轻,却带着千钧重压,让房间里的空气都几乎凝固。

他在冷焰面前站定,沉默地审视着她,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冷焰能感觉到那目光的重量,她维持着“薛神医”应有的恐惧和困惑,手指微微蜷缩,甚至让身体不易察觉地轻颤起来。

“先生,”终于,枭七开口了,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寒冰摩擦,“你通过香囊所分辨出的气息…雪蛤膏、御墨、北狄膻气…以及你的推断…可敢用性命担保,绝无差错?”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却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决绝。

冷焰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脸上露出一种属于医者的、对自身专业判断的绝对自信,以及一丝被质疑的屈辱:“将军!老朽行医数十载,与药材气味打交道一辈子,这鼻子不敢说天下第一,但分辨过的气息从未出过差错!那几种气味特性鲜明,交织混杂,绝非老朽妄言!若有一字虚谎,愿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她说得斩钉截铁,目光坦荡甚至带着几分执拗。

枭七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在那浑浊的老眼深处找出任何一丝心虚或欺骗的痕迹。

冷焰毫不退缩地回视着。她知道,此刻任何一丝犹豫,都可能前功尽弃,甚至招来杀身之祸。

片刻的死寂。

烛火噼啪一声,爆开一朵灯花。

终于,枭七眼中的冰封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那后面的黑暗汹涌澎湃,却又被强行按捺下去。他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好。枭某…信先生的鼻子。”

他信了。

冷焰心中巨石稍稍落下,但更大的紧张感随之袭来。他信了,然后呢?

“那…将军…”她试探着问,声音依旧发紧。

“先生今日所言,出你之口,入我之耳。”枭七的语气骤然变得极其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警告,“绝不可再对第六人提起!包括你分析出的所有细节,尤其是…关于气息来源的任何猜测!明白吗?”

“老朽明白!老朽明白!”冷焰连忙躬身应道,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此事关乎重大,老朽绝非多嘴之人,定当守口如瓶!”

“如此最好。”枭七的眼神依旧冰冷,“先生继续查验药材,外面无论发生任何事,听到任何动静,都与先生无关。只需做好分内之事。”

“是,是…”冷焰连声应诺。

枭七不再多言,猛地转身,大步离去。他的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充满了亟待爆发的可怕力量。

房门在他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冷焰慢慢直起身,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背的衣衫,已然被冷汗浸透了一层。

虽然枭七没有明说,但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信了,并且这件事带来的冲击远超想象。那句“绝不可再对第六人提起”的命令,恰恰证明了这个消息的致命性。萧绝绝不会轻易放过此事,但具体会如何处置,将会是一场最高权力层面的、无声却血腥的风暴。

而她,暂时安全了。至少在萧绝彻底厘清此事并做出决断之前,她这个“立功”的医者,是安全的。

接下来的时间,冷焰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继续“工作”。但她的心神,却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王府乃至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但这种寂静,并非安宁,而是像暴风雨前极度压抑的死寂,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黑暗之中蛰伏、蓄力,随时可能暴起噬人。

偶尔会有极其短暂急促的脚步声划过夜空,或是远处传来模糊的、被立刻掐断的闷响,更像是利刃划过喉咙的声音。每一次细微的动静,都让人的心弦绷紧一分。

清洗…还在继续。范围可能已经远远超出了太医院。

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无声无息地从床上拖走,有多少秘密被永远埋葬。

冷焰仿佛能闻到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正变得越来越浓。

她坐在灯下,面无表情地拨弄着药材,心里却在飞速盘算。太后与北狄勾结,这对她而言,是危机,也是巨大的机会。或许…她可以借此…

天色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中,一点点亮了起来。

当清晨微弱的光线透过窗纸渗入房间时,外面那些令人不安的细微动静也渐渐平息了下去。仿佛一场无声的屠杀,暂时告一段落。

有仆从送来了早膳和汤药,依旧经过严苛的检查。送膳的仆从头垂得极低,脸色苍白,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显然也被昨夜的气氛吓坏了。

冷焰默默用完膳,喝下药。她需要保持体力和清醒。

上午时分,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但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紧绷感,却丝毫未减。

忽然,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声从王府正门方向传来,似乎夹杂着马蹄声、呵斥声,还有某种沉重的、木质物件摩擦地面的声音。

冷焰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一队身着皇宫禁卫服饰、却并非萧绝直属影卫的士兵,押送着一辆蒙着暗色绸布的平板马车,正停在王府正门前。为首的是一名面白无须、身着高阶内侍官服色的太监,神色倨傲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是太后宫里的人!

冷焰的心猛地一提。太后的人,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公然来到摄政王府?他们想干什么?

那为首的太监正与守在门口的王府侍卫统领交涉着什么,声音隐约传来:

“…太后娘娘慈谕,听闻王爷近日受奸人暗算,圣体欠安,娘娘心焦如焚,夜不能寐。特命咱家送来百年紫参王一株,东海夜明珠十斛,外加高僧开光、在佛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日的‘金刚护身符’一道,愿王爷早日康复,福泽绵长…”

话语说得冠冕堂皇,满是关切之意。但那太监的眼神闪烁,姿态强硬,分明是来者不善。

王府侍卫统领面色冷峻,并未立刻放行,显然得到了枭七或萧绝的严令。

双方正在门口僵持不下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府内传来。

枭七出现了。

他依旧是那身玄衣,脸色比昨夜更加冰冷,眼神扫过太后宫来的太监和那车礼物,如同在看一群死物。

“李公公。”枭七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王爷静养,不便见客。太后娘娘的心意,末将代王爷心领了。礼物,还请原样带回。”

那李公公显然没料到枭七如此直接强硬,脸上那点虚伪的笑意顿时挂不住了,尖着嗓子道:“枭七将军!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慈谕!是娘娘对王爷的一片爱护之心!您这…这恐怕不合规矩吧?若是娘娘怪罪下来…”

“规矩?”枭七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弧度,“在摄政王府,王爷的安危,就是最大的规矩。近日府中不太平,宵小之辈频出,谁又能保证,这些来自宫中的‘心意’,里面就干干净净呢?”

他意有所指,目光如同冰锥,刺向那车礼物。

李公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声音也尖利起来:“枭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太后娘娘吗?!你好大的胆子!”

“末将不敢。”枭七嘴上说着不敢,语气却强硬如铁,“末将只是职责所在,一切可能危及王爷安全之物,皆不得入府。李公公若执意要送,不如当场开箱查验,让大家都看个明白?若果真无误,末将自当向太后娘娘叩头请罪。”

开箱查验太后送的礼物?这简直是**裸的打脸和羞辱!

李公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枭七:“你…你…”

“怎么?公公不敢?”枭七逼近一步,周身杀气凛然,“还是说,这箱子里,真的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比如…南疆的毒蛛?或者…北狄的秘药?”

“北狄”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当场!

李公公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眼中的惊骇和慌乱几乎无法掩饰,连退了两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枭七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已经将他彻底看穿。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侍卫都屏住了呼吸,手按在了刀柄上。

冷焰在窗后看着这一幕,手心再次沁出冷汗。枭七这是在…公然试探和挑衅!他几乎是在明示太后与北狄有染了!萧绝的态度,已经鲜明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看来,那“紫蜃香”带来的证据,远比她想象的更有力!

良久,那李公公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脸色灰败,颤声道:“…枭七将军…好…好…咱家…咱家这就回去…禀明太后娘娘…”

他再也不敢提送礼的事,甚至连场面话都说不圆了,狼狈地一挥手,带着那队禁卫和那辆满载“心意”却如同满载罪证的马车,灰溜溜地迅速离开了王府大门,仿佛后面有厉鬼在追赶。

枭七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街角,眼神深邃如寒潭。

他忽然抬起头,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冷焰窗户的方向。

冷焰心中一跳,连忙从窗边退开。

虽然隔着窗纸,她不确定枭七是否真的看到了她,但那一瞥,似乎带着某种复杂的意味。

太后派来的人被强硬逼退,这无疑是一个极其强烈的信号。萧绝与太后之间的裂痕,已经彻底公开化,并且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

接下来的半天,王府内外风平浪静,但那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却越来越重。

傍晚时分,枭七再次来到了冷焰的房间。

他的脸色依旧冷硬,但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先生,”他开门见山,“药材查验得如何了?”

“回将军,均已查验完毕,新送来的这批药材并无问题。”冷焰恭敬回答。

“很好。”枭七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先生此次立下大功,王爷心甚慰。特准先生明日出府半日,可往京城任何药铺选购所需,或访友散心,酉时前归来即可。”

出府?

冷焰心中猛地一震,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这个如此敏感、如此紧张的关头,萧绝竟然会允许她这个“重要人证”离开王府?这简直不可思议!

是试探?是陷阱?还是…另有所图?

她脸上立刻露出惊喜交加、又惶恐不安的神色:“这…王爷隆恩!将军厚爱!只是…只是老朽惭愧,并未做什么,实在当不起…而且如今外面…”

“王爷赏罚分明,先生不必推辞。”枭七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明日会有人护送先生前往,确保先生安全。先生只需记住,酉时之前,务必归来。”

他的目光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冷焰心念电转。无论这是试探还是陷阱,出府的机会都太过难得!她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做一些在外面才能做的事情!比如…尝试联系北狄的旧部?或者…确认一些事情?

“既如此…老朽叩谢王爷、将军恩典!”她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就要躬身下拜。

“先生不必多礼。”枭七虚扶了一下,“好生休息吧。”

他说完,再次转身离去。

留下冷焰一人,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萧绝到底想干什么?是真的奖赏?还是故意放她出去,看她会与何人接触?或者…是想借她之手,传递什么信息?甚至…是想在外面将她这个“麻烦”彻底解决掉?

无数种可能性在她脑中翻滚。

但无论如何,这个机会,她必须抓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冒险一试!

这一夜,冷焰几乎没有合眼。她仔细规划着明天出府后可能行走的路线,思考着每一个细节,预设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和应对方案。

天色再次亮起。

用过早膳后不久,果然有两名身着便服、但眼神精悍、太阳穴高高鼓起的男子来到门外。

“薛先生,奉将军之命,护送您出府。”其中一人拱手道,语气还算客气,但姿态却不容拒绝。

冷焰早已准备好,背上她那个古旧的药箱,里面放了些许银钱和常用的药瓶。

“有劳二位壮士了。”她颤巍巍地点头。

走出囚禁了她多日的小院,穿过层层守卫的王府回廊,当迈出那扇沉重的王府侧门时,清晨略带凉意的空气扑面而来,其中混杂着京城特有的市井气息——早点摊子的食物香气、尘土味、还有隐约的人声嘈杂。

冷焰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重获自由一般。

但她立刻提醒自己,这绝非自由。身后那两名“护卫”,实则是最高明的监视者。她的一举一动,恐怕都难逃他们的眼睛。

“先生想去哪里?”一名护卫问道。

冷焰早已想好说辞,她咳嗽了两声,道:“人老了,就念旧。想去城南的老‘济世堂’看看,那儿的坐堂大夫与老朽是旧识,也有些罕见的药材。顺便…也想去城西的‘慈恩寺’上个香,祈求王爷早日康复。”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既符合她医者的身份,也表达了对萧绝的“关心”。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先生请。”

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已经候在门外。冷焰在护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两名护卫则一左一右坐在了车辕上。

马车缓缓启动,驶入了京城清晨的街道。

冷焰透过车帘的缝隙,小心地观察着外面的景象。京城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贩夫走卒,车水马龙。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巡城的兵士似乎多了不少,眼神也更加警惕。某些街口,还有一些穿着普通百姓衣服、但眼神锐利、四处打量的人,显然是乔装的暗哨。

昨夜的风暴,显然并非没有留下痕迹。只是普通百姓,尚且察觉不到那平静水面下的汹涌暗流。

马车先去了城南的济世堂。冷焰确实进去与那位老大夫寒暄了几句,交流了些医术,也买了些不算太稀有的药材,行为举止没有任何异常。

随后,马车转向城西的慈恩寺。

慈恩寺香火鼎盛,人来人往。这是一个非常适合进行秘密接头的场所,但也同样充满了眼线。

冷焰在佛前虔诚地上香叩拜,为“王爷”祈福,又捐了些香油钱。整个过程,那两名护卫都如同影子一般,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目光时刻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冷焰心中冷笑。果然看得很紧。

她拜完佛,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对护卫说想在寺中走走,看看碑林,静一静心。护卫自然应允。

慈恩寺后院有一片不小的碑林,古树参天,环境相对清幽,游人也较少。

冷焰看似随意地漫步其间,欣赏着碑刻,实则是在寻找着什么。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些石碑的基座、古树的树洞、甚至香炉的底部…

她在寻找北狄旧部可能留下的暗号。

根据她多年前与旧部约定的方式,如果他们有紧急情报或需要联系,会在特定的几个地方留下标记。慈恩寺的碑林,就是其中之一。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几乎走遍了整个碑林,却一无所获。

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和焦急。是旧部没有留下信息?还是留下的信息已经被清理?或者…她来得不是时候?

那两名护卫虽然看似也在欣赏碑刻,但注意力始终没有离开她。

冷焰知道,不能停留太久,否则会引起怀疑。她暗暗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经过一座巨大的、雕刻着《金刚经》的石碑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在石碑背阴面底部的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用尖锐石块划出的印记!

那印记非常浅,几乎与石碑的风化痕迹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是一个简略的鹰隼图案,旁边还有三道短竖线!

冷焰的心脏猛地一跳!

是北狄王室的暗号!鹰隼代表“消息”,三道竖线代表“紧急”!

有紧急消息!

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只是随意路过。但在经过的瞬间,她的手指极其自然地在袖中一动,一枚比小指甲还小、看似普通的黑色药丸从袖袋滑落,精准地滚入了那个刻着印记的石缝深处。

这是她与旧部约定的另一种方式——如果她发现暗号,无法当场取走信息,就以这种特制的、带有特殊气味的药丸作为回应,表示“已收到,另寻安全方式联系”。

做完这一切,她面色如常,继续向前走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在碑林又逗留了片刻,她才露出疲惫的神色,对护卫道:“老了,走不动了。有劳二位壮士,送老朽回府吧。”

护卫点头:“先生请。”

马车载着她,开始返回摄政王府。

路上,冷焰闭目养神,心中却思绪万千。旧部留下了紧急暗号,会是什么消息?与太后和北狄王叔的勾结有关吗?她必须尽快想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

马车行驶到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时,速度慢了下来。前面似乎有些拥堵,隐约传来哭喊和呵斥声。

冷焰睁开眼,透过车帘缝隙望去。

只见一队凶神恶煞的官差,正在强行驱赶几户百姓,甚至动手砸毁一些简陋的棚屋。一些破烂的家什被扔得到处都是,老人和孩子在无助地哭喊。

“怎么回事?”冷焰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车辕上的护卫冷漠地瞥了一眼,道:“听说这片地被划出来了,要给一位大人物的‘功绩碑’让地方。这些刁民不肯搬,只能来硬的了。”

功绩碑?冷焰忽然想起,昨日似乎隐约听到街边有人议论,说是朝廷要在城里多处立碑,歌颂摄政王殿下平定北狄叛乱的功绩…

她的心猛地一沉。

为了给萧绝的功绩碑让地方,就可以如此强横地驱逐百姓,毁人家园吗?

就在她心中愠怒之时,目光无意中扫过那些被扔出来的破烂家什——其中有一个眼熟的、破旧的木牌位,上面刻着的名字…

冷焰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那是她当年安置在京中、伪装成普通农户的北狄老暗探之一的名字!他应该早就撤离了才对!怎么会…

她猛地意识到,这片被驱逐的区域,似乎正好覆盖了她多年前设置的几个秘密联络点之一!

这不是巧合!

是清洗!是萧绝借着立碑的名义,在进行更大范围的、针对可能存在的北狄暗桩的清洗!

那两名护卫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异常,只是不耐烦地看着前面的混乱。

冷焰的手在袖中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马车缓缓驶过这片混乱的区域,将那哭喊和呵斥声抛在身后。

车厢内,冷焰的脸色苍白,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仿佛不胜疲惫。只有微微颤抖的眼睫,泄露着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回到王府侧门时,刚好是酉时之前。

冷焰在那两名护卫的“护送”下,回到了她那个小院。

房门在身后关上。

她独自站在房间中央,药箱从手中滑落,“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和一种深切的无力感。

萧绝…你果然从未改变。视人命如草芥,为了你的权力和虚荣,可以毫不犹豫地碾碎一切。

还有太后…那个毒妇…

以及那不知在谋划着什么的北狄王叔…

所有的人,都在这个巨大的漩涡中,算计、挣扎、彼此倾轧。

而她,冷焰,绝不能就此沉沦!她必须更快,更狠,才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杀出一条血路!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枕头下方。

那里,藏着她最后的武器——那片染血的、淬毒的碎瓷。

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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