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不断上升。
蓦地,二楼处,隔壁包厢有一机灵的小厮出来,用力敲了一下铜锣,清了清嗓子,大声喊价道:“两千两。”
众人炸开了锅,“这画竟然已经远超了那匣珍珠!”
有人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在爱画懂画之人眼中,千金难比一幅画。现在这只是一千两银子呢,还不是金子呢,不出奇。”
旁边有些人连连颔首,表示赞同;有些人则是酸涩不已,觉得那幅画不值这么多钱。
包厢内,薛南岑头也不抬地把玩着手中的麒麟玉佩,漫不经心地开口,“三千两。”
小德子微微一笑,应声后出去了。
随后,便是一声铜锣与一声洪亮的三千两在望江楼内回响。
目睹了全程的江迢迢:“......”
天水:“......”
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江迢迢默不作声地拿起茶案上放着的茶盏,低头掩住自己的神色。
沉默在蔓延。许久,都没有人再加价,这幅画就这般顺利地落到了宸王的手中。
阮娘有些想不通地望了眼二楼的包厢。怎么还有自己买自己的画的?
不一会,便有小厮将画装好,送到了在门口候着的小德子手中。
“爷,画拿到了。”小德子面带笑意地将画递给姿态慵懒的少年。
薛南岑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打开画卷。顿时,一阵牡丹的香味争先恐后地涌现了出来,少年神色意味深长地凝神看了片刻,才又将画收好,递给小德子,淡淡吩咐,“好生收好。”
“是。”小德子肃着脸应声,将画小心收好。
“......”
江迢迢默默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薛南岑眉头一挑,笑得邪气十足,“呦呦觉得这画如何?”
原本正喝茶的江迢迢干巴巴一笑,“极好极好。”
屋内气氛古怪,屋外,拍卖还在继续。
继一富商将半人高的珊瑚丛买下后,阮娘笑容越发真切,朝众人介绍下一件拍品。
“接下来的这一件拍品是来自天竺的纳兰提花。纳兰提花的花朵形状像蝴蝶,色彩鲜艳,香气浓郁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实可入药,其花香有加,可以算得上是花中的极品。”
“起拍价为一千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二十两。”
不一会,就有人接二连三的加价。
这株纳兰提花,比想象中的要抢手。
不远处的二楼包厢,出来了一个婢女,紧接着一声铜锣声响彻望江楼,“一千二百两。”
江迢迢神色微动,这熟悉的声音是......
电光石火间,她脑海中闪现过一个人,微微一笑,“青黛,去加价,一千二百二十两。”
青黛显然也想到了什么,满脸兴奋地应下后出去了。
不一会,又是一声铜锣响,青黛声音洪亮地道:“一千二百二十两。”
另一包厢内,一端坐着的貌美少女明显也听到了外面那熟悉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怒气,“继续加价。”
旁边候着的正是之前那个喊一千两的婢女,此刻她低声应下,又出了门去加价。
这边,青黛回到厢房内,嘴角含笑地站在波澜不惊的小姑娘身边。
果不其然,不过一瞬,几人就又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女声。
江迢迢眉毛一挑,“青黛,再加二十两。”
青黛憋着笑,又应声出去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加了两三次价。见此情景,其他人都已看出这两位在争那盆纳兰提花,自然不会再掺和进去当炮灰,全场瞬间只剩下两个婢女在不断加价。
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江迢迢,别犯在我手里!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厢房中面目扭曲的少女正是云大将军的嫡女,云明山的胞妹,云明枝。
从小,云明枝便与江迢迢不对付。只不过,相比起江幼兰的无脑与卑劣,破绽百出的手段,她明显更高一筹,所作恶事也更加隐蔽。借刀杀人,是她一贯的作风。
如今,江幼兰不在了,她没有了人挡在前面替她背锅,十分聪明地收起了作恶的手。
云明枝看着价格一直攀升,心中恨得牙痒痒。原本可以以一个不那么高的价格就能拿下的花,现在多花了这么多价钱,还不一定能拿下,她心中越发恼恨。
再拿不下,她所带的银票就不够了!
这一次,婢女加完价后,许久,都未听到对面厢房加价。
就在云明枝松一口气时,就听见青黛满含笑意地开口,“既然云大小姐这般想要这株纳兰提花,我们小姐就忍痛割爱,将花让给云大小姐好了。希望云大小姐好生照看这株花。”
听到这里,一向忍耐度极高的云明枝气了个仰倒。
不多时,阮娘便派人将花送了过来。云明枝只好咬牙付了银票,心里恨得要命,却又无可奈何。这株花,以后会起大作用,这个暗亏,只能咽下!
拍卖还在继续。
后面,陆陆续续地,观俗音的画作,又以极高的价格被其他人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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