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我的灵田奶爸 第162章 铁城阴影与虚伪的欢迎

那一晚，奈奈子几乎彻夜未眠。

不是因为担忧或恐惧，而是被一种近乎眩晕的狂喜和无数纷乱的幻想充斥着大脑。一百五十万！这个数字像烙印一样灼烧着她的思绪，驱散了所有的睡意。她在狭窄的榻榻米上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上演着有钱之后的各种场景：

再也不用看便利店店长的脸色，她要昂着头走出那家店，甚至可以把找错的零钱甩在他脸上！

她要搬离这个该死的、充满霉味的足立区，找一个有明亮窗户、干净浴室的公寓。

她要买下那件在橱窗里看了无数次、却连试穿勇气都没有的米色风衣。

她要去银座的高级寿司店，点最贵的套餐，而不是吃着便利店快过期的打折饭团。

她甚至想到了去牛郎店，点最红的头牌，体验一把被英俊男人众星捧月、甜言蜜语包围的感觉，把过去所有卑躬屈膝的委屈都弥补回来……

这些念头如同兴奋剂，让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后半夜，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嘴角甚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笑意，梦里都是钞票飞舞和被人殷勤服侍的画面。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她就猛地惊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枕边的手机，再次确认那条短信不是梦境。看着屏幕上那几行冰冷的文字，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心脏又一次被喜悦填满。

她破天荒地精心打扮了一番。用掉了最后一点舍不得用的粉底液，仔细地遮盖住熬夜的黑眼圈和疲惫的痕迹，涂上了唯一一支颜色还算鲜亮的口红。她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一套衣服——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和一条深蓝色的及膝裙，虽然料子普通，款式也有些过时，但已经是她衣柜里最好的行头。她对着那块有些模糊的穿衣镜照了又照，试图在镜中那个依旧难掩憔悴的女人身上，找出一点点即将“飞上枝头”的影子。

她给便利店和居酒屋都打了电话，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再次请假，谎称家里有急事。店长不耐烦的抱怨和居酒屋老板带着怀疑的询问，此刻在她听来都变得无关紧要了。她很快就不需要再忍受这些了。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她换乘了几趟电车，来到了东京都边缘一个非常偏僻、几乎像是被遗忘的货运车站附近。这里已经停了好几辆没有任何标识、窗户玻璃颜色很深的黑色大巴车。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脸上大多带着和奈奈子相似的、混合着兴奋与紧张的神情。

没有人维持秩序，但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默默地寻找着空位上车。奈奈子也跟着人群，踏上其中一辆大巴。车内座位几乎坐满了，她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心脏因为期待而微微加速跳动。

车子很快发动，驶离了东京都。起初，车厢里还比较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但随着车辆驶上高速公路，远离了熟悉的城市景观，一种集体性的、被压抑的兴奋开始弥漫开来。

不知是谁先哼起了歌，是一首流行的、节奏欢快的动漫歌曲。很快，就有几个人跟着小声哼唱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接着，有人开始用手打着拍子，甚至有人从座位上站起来，随着节奏笨拙地扭动身体。

“太好了！终于要摆脱那种日子了！”

“听说里面的条件很好，包吃包住！”

“等拿到钱，我要去环游世界！”

“我要给我妈妈买一套新房子！”

兴奋的议论声、歌声、笑声充斥了整个车厢。大家都被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冲昏了头脑，仿佛这不是去一个未知的地方参与实验，而是一场通往幸福生活的集体旅行。奈奈子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她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嘴角也忍不住上扬，暂时忘却了之前体检时的那一丝不快。

这趟旅程，在一片异样的“愉快”氛围中，持续了几个小时。车辆最终驶离了高速公路，进入了一片越来越荒凉的区域。周围是茂密的、未经开发的森林，道路也变得狭窄而颠簸起来。

欢歌笑语渐渐平息了下去，一种隐约的不安开始在一些敏感的人心中滋生。奈奈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完全不像是去一个正规研究所该走的路。

终于，在穿过一片浓密的林区后，前方豁然开朗，而眼前的景象，让车上所有人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脸上——

一座巨大的、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钢铁城池，如同匍匐在群山之间的巨兽，突兀地出现在视野尽头！

那城墙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由厚重的合金板材拼接而成，表面光滑，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城墙顶端，隐约可见纵横交错的电网和来回巡逻的微小身影。

车队缓缓驶近一个巨大的入口。那扇铁门更是沉重得超乎想象，厚度惊人，上面布满了粗壮的铆钉和复杂的机械结构，看起来需要巨大的力量才能开启。大门两侧，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穿着统一的、带有星盟简化标志的灰黑色制服，戴着全覆盖式的头盔，手持着造型奇特、一看就远超地球科技的能量步枪，如同雕像般肃立着，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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