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帝皇归来，颤抖吧，混沌！ 第21章 赫拉之矛

泰拉，帝国之巅，星语庭的通讯中继站如钢铁的巨指刺破稀薄的云层。

站长赫拉姆·沃斯正在审阅着来自卡迪亚方向的战报，那里的战况一如既往的糟糕，每一条讯息都浸透着鲜血和绝望。他呷了一口从邻近星区走私来的提神剂，苦涩的液体让他精神一振。

突然，他面前的主控台屏幕上，所有滚动的符文瞬间静止。

一行猩红的警告符文跳了出来，覆盖了所有战报。

『协议覆盖：赫拉之矛。』

“这是什么？”沃斯皱起眉头，他从未见过这个协议代码。他伸手去触碰控制面板，试图查询来源和授权等级。

“认证……至高权限？来自……『马库拉格之耀』？”

他的手指悬在半空。

『马库拉格之耀』，那是摄政王的旗舰。

“卫兵！技术神甫！立刻到主控室来！我们的系统被……”

他的话没能说完。

一个平静，毫无感情的合成女声从遍布整个中继站的扬声器中响起。

“星语庭通讯中继站『泰拉之声』，控制权已移交。所有人员请保持原地，不要进行任何抵抗。重复，控制权已移交。”

沃斯眼前的屏幕上，代表泰拉星域所有关键节点的绿色符文，在短短几秒钟内，一个接一个地变成了代表极限战士战团的深蓝色。

星港、轨道防御平台、行星护盾发生器、主要的星界军兵营……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易主。

这不是攻击，甚至算不上接管。

这更像是一个合法的管理员，收回了下级用户的权限。

整个过程，没有一声枪响，没有一次爆炸。泰拉的神经中枢，在三次心跳的时间里，被精准地切断，然后重新接驳到了新的大脑上。

沃斯瘫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提神剂滑落在地。他知道，泰拉的天，变了。

通往元老院的宏伟长廊上，罗伯特·基里曼的脚步声沉重而稳定。

他没有穿戴那身华丽的摄政王甲胄，而是选择了极限战士最经典的蓝色动力甲。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战争的痕迹和属于原体的威严。

他的左侧，是智库馆长提古里乌斯，灵能兜帽下，双眼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他的右侧，是禁军护卫的盾卫队长瓦勒瑞安，金色的盔甲在长廊穹顶的光芒下，反射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辉。

他们身后，是十名身经百战的极限战士老兵，和另外十名手持守护者长矛的禁军。

一支小规模的队伍，却代表着帝国最强大的两种武力。

“提古里乌斯，情况如何？”基里曼目不斜视，声音在空旷的长廊中回响。

“如您所料，大人。”提古???回答，“『赫拉之矛』协议的执行毫无阻碍。泰拉的防御系统在万年的和平中已经变得臃肿而迟钝。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解除了武装。”

“他们不是迟钝，是傲慢。”瓦勒瑞安的声音从头盔中传出，带着一丝金属的质感，“他们认为，没有人敢在皇宫的脚下动武。他们忘记了，帝国的基石是军队，而不是他们的法令。”

基里曼没有说话。

他看到了前方长廊尽头的守卫。那是隶属于元老院的星界军卫队，穿着仪仗队才会使用的华丽军服，手中握着上了刺刀的激光枪。

为首的军官看到了他们，脸色先是困惑，随即变成了惊恐。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喊出“站住”或者“你们是什么人”之类的口令。

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原体和禁军的威压下，语言失去了意义。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质的敬畏和恐惧。

军官的身体自己做出了反应。他猛地立正，然后单膝跪地，低下了头。

他身后的士兵们，也纷纷效仿。他们手中的激光枪，此刻显得如此可笑。

基里曼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看他们一眼。

他的目标，只有那扇紧闭的密室大门。

密室之外，气氛截然不同。

三十名身穿黑色甲壳甲，手持地狱枪的士兵，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他们的头盔上，是审判庭的标志。

为首的，是一名穿着黑色长袍，脸上布满苦修士疤痕的审判官。

他的眼神狂热而偏执。

“罗伯特·基里曼！”审判官高声喊道，声音尖锐，“我乃审判官科托！奉高领主议会之命，在此守卫帝国的中枢！你无权进入此地！”

基里曼停下脚步，看着他。

“审判官，你口中的高领主议会，正在策划一场针对王座的叛国阴谋。我才是帝皇的摄政，帝国的守护者。让开。”

“一派胡言！”科托的声音更加高亢，“你这个从长眠中归来的亡魂，谁知道你的灵魂是否纯洁！高领主们怀疑你是伪帝的造物，是混沌的奸计！他们的调查，是为了保护帝皇！”

“保护帝皇？”基里曼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弧度，“通过关闭黄金王座的维生系统来保护他？真是个新颖的办法。”

科托的表情僵了一下，但他立刻用更大的声音掩饰过去。

“这是必要的牺牲！为了净化潜在的威胁！我的风暴兵，是帝国最忠诚的战士！他们会用生命扞卫议会，扞卫帝皇！你若再上前一步，就是叛国！”

基里曼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

“你很忠诚，审判官。但你的忠诚，给错了对象。”

他不再废话，向前踏出一步。

“开火！”科托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三十支地狱枪同时喷射出致命的红色光束。

然而，这些足以熔化钢铁的光束，在击中基里曼的瞬间，就被一层无形的能量场弹开。那是帝皇之手，他父亲亲自为他打造的动力拳套所产生的偏斜力场。

下一秒，基里曼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科托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巨大的蓝色拳套就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

他听到了自己胸骨碎裂的声音。

战斗，或者说屠杀，在几秒钟内就结束了。

禁军们甚至没有开一枪，他们只是用手中的长矛，以一种优雅而致命的方式，切开了风暴兵的阵线。极限战士们则用爆弹枪，将任何试图反抗的敌人轰成碎片。

当硝烟散去，地上只剩下残缺的尸体和扭曲的金属。

基里曼站在密室的门前，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杀戮。

他抬起脚，重重地踹在了那扇由精金铸造的大门上。

一声巨响，大门向内飞去，撞在墙壁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密室之内，十几位帝国最高权力的执掌者，泰拉的高领主，正围坐在一张巨大的会议桌旁。

门被踹开的瞬间，所有人都惊恐地站了起来。

当他们看清门口那个身穿蓝色动力甲的巨人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基里曼……”帝国海军总司令，卢修斯·弗兰克上将失声说道。

“你怎么敢……”国教大牧首巴尔萨·琼恩指着他，手指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

基里曼没有理会他们。他走进密室，身后的禁军和极限战士迅速控制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走到会议桌前，将手中的数据板，扔在了桌子中央。

数据板滑过光滑的桌面，停在了铸造将军代表，机械神甫德拉苏斯的面前。

“这是什么？”刺客庭大导师，代号『无面者』的瓦戈里奇，声音沙哑地问。

“你们的计划。”基里曼的声音很平静，但这种平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刺骨的寒冷，“你们与刺客庭的密谋，你们所谓的‘净化王座’的方案，还有你们准备嫁祸给我的罪名。火星的朋友，为我准备得很齐全。”

德拉苏斯看着数据板上的内容，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身体里的液体循环泵发出了过载的噪音。

“谎言！这是污蔑！”他尖叫道，“这是机械教的阴谋！他们想分裂帝国！”

“是吗？”基里曼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么，你们谁敢拿起这份数据板，去我父亲的王座前，当着他的面，再说一遍这是谎言？”

整个密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没有人敢说话。

没有人敢动。

他们的脸色，从愤怒，到惊恐，最后变成了绝望。

他们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在原体绝对的力量面前，就像一个笑话。

“摄政王大人……”财政部大臣颤抖着开口，“这……这是一个误会……我们只是……只是出于对帝皇陛下的担忧……”

“担忧？”基里曼打断了他，“你们的担忧，就是准备杀死他，然后扶植一个傀儡，好让你们继续享受这万年的权力盛宴？”

他看着这群帝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厌恶。

“我曾想过，与你们沟通，与你们合作，共同修复这个千疮百孔的帝国。我给了你们机会。”

“但你们，却用你们的愚蠢和贪婪，把我的耐心消磨殆尽。”

“你们似乎忘记了，帝国，是我父亲建立的。而我，是他的儿子。”

基里曼的声音，在每一个高领主的心中敲响了丧钟。

他看着他们一张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缓缓开口。

“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黄金王座后面到底有什么吗？你们不是一直怀疑，王座上的存在，已经不再是你们所认识的帝皇了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能懂的弧度。

“很好。你们的求知欲，值得赞赏。”

“现在，我亲自带你们去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