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母亲留下的家业,怎么能落入外人之手?
或许,我们还能跟父亲谈谈。
周启明仍不愿撕破脸,语气缓和地说道:只要父亲肯让那女人离开,一切好商量。
可要是他执意不肯——
他的眼神骤然凌厉:那就送他去精神病院!
周启邦默默颔首。
这份家业太大,绝不能任由周锡年交给外人。
太平山周宅
周锡年日渐衰弱。
中风后的他口齿不清,连说话都格外费力。
这些日子,陈宝琦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女人,身体每况愈下,清晨醒来时,常发现半边身子失去知觉,枕边满是涎水。
两个儿子的到来让周锡年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段时间父子关系急剧恶化,其中少不了陈宝琦的推波助澜。
在这位老父亲眼中,两个儿子脸上仿佛刻着二字。
大清早的,找我什么事?周锡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周启明仔细观察着父亲:四肢僵硬,面无表情,唯有浑浊的双眼透着嫌恶。
周启邦开门见山:我们想让陈宝琦滚蛋。
你们...什么意思?周锡年的面部肌肉抽搐着。
家产是妈的心血。
周启邦寸步不让,这女人没安好心,必须赶走!
周锡年勃然大怒,脸色涨得通红,怒视着周启邦厉声喝道:岂有此理!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父亲,您年事已高,难免糊涂。
周启明也不再掩饰,直言道:咱们周家这么大的产业,万一被陈宝琦骗走,我们兄弟该如何自处?必须让陈宝琦滚蛋!
滚出去!周锡年气得浑身发抖,嘶哑着嗓子吼道。
父亲!
周启邦冷冷地说道:陈宝琦跑来伺候您,肯定别有用心!
周锡年喘息半晌,虚弱地反驳:陈宝琦跟着我,既不贪图钱财,也不要房产。
那她图什么?周启邦粗暴地打断父亲,图您年纪大?图您不爱洗澡?
周锡年怒不可遏,举起拐杖就要打人。
周启邦敏捷地闪开,愤恨道:父亲,您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信亲生儿子?
滚!都给我滚!
周锡年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打死这两个不孝子。
好!您等着瞧!
周启邦咬牙切齿地撂下狠话,拉着周启明摔门而去。
待兄弟二人离开,陈宝琦立刻扑到周锡年跟前哭诉。
她早察觉两兄弟到来,此刻更是戏精上身,哭得楚楚可怜。
周爵士,我还是走吧。
不能因为我影响你们父子感情,传出去多难听。
周锡年面皮抽搐,艰难道:留下!这两个畜生,不敢把你怎样!
陈宝琦抹去泪水,偷瞥周锡年一眼。
这个老男人已完全被她掌控。
她搀扶着周锡年柔声道:爵士,您先好好休息。
殊不知,他那两个儿子,此刻已不止想赶走陈宝琦,更打起了他的主意。
老头子彻底疯了!周启明咬牙切齿,不能再让他这样糊涂下去!
确实。
若非周锡年执意留下陈宝琦,周启邦或许还对父亲存有幻想。
如今这最后的情分也荡然无存。
将老父送进精神病院的念头愈发强烈。
此刻兄弟俩只剩一个念头:
既然您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了,亲爱的父亲。
兄弟俩为了将亲生父亲关进精神病院可谓绞尽脑汁。
他们反复研究各类医学案例和法律条文。
虽然不敢对亲生父亲 手,但将其送入精神病院的胆量却大得惊人。
首要任务是将陈宝琦逐出太平山别墅。
接着要制造父亲精神失常的假象,再收买医护人员开具证明。
周启邦凭借律师身份制定了周密计划。
两人迅速采取行动。
牛奶公司股价持续跳水。
再拖延下去资产就要大幅缩水!
太平山周宅
两个孽种也配跟我作对?陈宝琦驾车前往周锡年别墅时志得意满,正享受着跨越阶级的 。
她清楚周家目前处境艰难。
但百年世家底蕴犹在,足够维持她向往的豪门生活。
行至克顿道时,一辆劳斯莱斯缓缓驶过。
那特殊的字号车牌格外醒目。
这是林朝羽的座驾,与周锡年的号车牌同样价值不菲。
望着远去的豪车,陈宝琦不禁唏嘘。
林朝羽如此年轻有为。
若能攀附这样的青年才俊,何须伺候年迈的周锡年?
她所求不过是实现阶层跨越。
然而...
还未抵达周宅,在克顿道就被拦截。
陈宝琦惊恐地发现周启明、周启邦兄弟带着十余名壮汉守候在此。
带走。
周启邦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陈宝琦拼命反抗。
这是 !
但终究无济于事。
她被强行押走。
当兄弟俩闯入别墅时,周锡年露出惶恐的神情。
所有佣人被立即驱逐。
周锡年的日常生活起居如今已被兄弟俩的保镖接管,这位中风老人无力反抗,很快便被彻底控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