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林朝羽是否已经察觉他将大陆合作的消息暗中泄露给了湾湾?
这并非毫无可能。
尽管林朝羽口口声声说信任他,但这份信任究竟有几分真实?
更让他不安的是,林朝羽为何突然与怡和洋行走得如此之近?
此刻的林朝羽让他捉摸不透,仿佛深不可测。
他翻阅着报纸,满篇皆是宏大的格局与林朝羽对香江未来的展望,比如善待市民、打造本土品牌等。
可周锡年盯着那些文字,却仿佛从中读出了一条隐含的信息:
“周锡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慌乱地冲到电话旁,迅速拨通了会德丰洋行的号码。
“周爵士,很遗憾。”
老马登的语气平淡,“我已经决定将股权置换给怡和洋行,他们开出的条件我无法拒绝。”
周锡年愣在原地,急忙辩解:“马登先生,如果我们自行开发这些土地,利润会更大!我已经联系了华懋地产,我们完全有能力……”
“是吗?”老马登打断他,“你觉得华懋地产能和置地集团相提并论?现在的置地,可是香江地产界的龙头。”
周锡年哑口无言。
在地产领域,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
“可是,马登先生,我……”
老马登已失去耐心,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周锡年只觉头脑一片空白。
叮铃铃——
电话再次响起。
周锡年猛地抓起话筒,却听到周埈年冰冷的声音:“周锡年,立刻还钱!”
“表哥,不是说好再宽限些时日吗?”他艰涩地问道。
“广东信托银行急需资金,这笔钱必须立刻归还,否则我也会受牵连!”周埈年语气强硬。
“我需要时间周转……”周锡年咬牙道。
“没得商量!你现在手头还有多少?”
周锡年沉默片刻,颓然回答:“所剩无几。
”
“数目是多少?“周埈年的语气里明显带着烦躁。
整个周家顿时乱成一团。
与此同时,老马登放下与周锡年的通话后,转头看向钮壁坚,露出满意的笑容:“钮壁坚先生,现在我们可以正式签约了!“
钮壁坚同样微笑回应:“马登,这可是个明智的选择,日后你也是置地的大股东之一了!“
协议签署完毕,置地集团的持股比例正式突破51%,彻底掌控了牛奶公司。
其他大小股东见状,迅速跟进,纷纷将股权转让给置地。
毕竟,此刻他们的股票还有价值,一旦置地完成全面收购,牛奶公司的股份将一文不值。
钮壁坚在确认持股超过51%后,立即宣布并购成功。
消息一出,牛奶公司的股价应声暴跌。
部分散户仍在观望,但眼看回升无望,最终也只能陆续抛售手中股票。
周锡年急得团团转,却已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牛奶公司易主。
随后,钮壁坚高调召开牛奶公司董事会。
“周爵士!“钮壁坚面带假笑,语气讽刺,“何必固执?牛奶公司现在已归属置地,不如把剩余股份也卖给我们,安心当你的爵士,岂不更好?“
“休想!“周锡年怒不可遏,“钮壁坚,你这是强盗行径!“
“强盗?“钮壁坚冷笑一声,“是你周锡年无能,无法保障股东利益,才给了我们机会。
现在,我正式宣布,你不再担任牛奶公司董事长!“
周锡年气得满脸通红,血压飙升,咬牙骂道:“无耻之徒!“
尽管他拼命反对,却无法改变结局——他被彻底踢出局。
钮壁坚更是亮出最新持股比例,已达70%,彻底碾压。
周锡年深知自己败局已定,牛奶公司彻底落入他人之手。
林朝羽,一切都是因为林朝羽!
离开牛奶公司时,周锡年满心愤恨。
若不是林朝羽临阵倒戈支持钮壁坚,他绝不会输得如此彻底。
这场收购最终顺利完成
周锡年彻底卸下了牛奶公司董事长的头衔。
纽壁坚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而与周锡年相伴三十余载的英皇御准香港董事席位也在此刻易主,令他声望骤降。
这份重要职务最终花落林朝羽之手。
眼下看来,各方皆有所获,唯独周锡年满盘皆输。
近期,林朝羽再度向内地输送了一批化肥生产设备。
唯有保障充足的化肥供应,才能显着提升粮食产量,继而缓解粮食短缺难题。
如今林朝羽行事愈发大胆,总能设法获取禁运清单上的特殊设备。
另一关键因素在于,随着大陆成功试爆 ,国际社会对华态度已然发生剧变。
虽然设备仍在禁运之列,但只要以废旧金属名义申报便畅通无阻——无非是这些的价格格外昂贵罢了。
如今大陆外汇储备持续增长,部分得益于从林朝羽处采购的摩托车零部件。
最初只是小批量交易,随着其摩托车产品在东南亚市场持续热销,零部件需求激增,创造了可观的外汇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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