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艰难地穿透那扇总也擦不净的窗玻璃,洒在老宅的院子里,却驱不散温大栽心中的寒意。他从一夜的惊恐中醒来,脑海里还残留着昨晚那些恐怖的画面,戏台下密密麻麻的灰影、那老太太溃烂的半边脸,如同噩梦般萦绕不去。
温大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口,准备去买些早点。当他打开门的瞬间,一个东西从门上掉落,“啪” 的一声掉在地上,吓得他浑身一颤。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纸,捡起一看,竟是一张手写的戏单。
戏单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尽全力写出来的,墨迹如同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温大栽的手开始颤抖,他的目光落在戏单上的剧目上 ——《夜奔》,那是一出讲述林冲在雪夜中奔逃的戏,此时看来,却仿佛预示着他自己的命运。
“这到底是谁放的?” 温大栽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胡同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环顾四周,胡同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缕微风轻轻拂过,吹得路边的杂草沙沙作响。
温大栽将戏单紧紧攥在手中,转身回到老宅。他坐在客厅里,望着那张戏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他不明白,这些诡异的事情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在他身上,这一切到底和那废弃的戏台有什么关系?
夜幕再次降临,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将老宅笼罩其中。温大栽早早地关上了门窗,拉上了窗帘,试图将那恐怖的世界隔绝在外。他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希望能通过电视的声音驱散心中的恐惧。
然而,电视里播放的节目却让他更加毛骨悚然。原本正常的节目突然中断,屏幕上出现了一片雪花,紧接着,一阵悠扬的戏曲声从电视里传了出来。温大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听出来了,那正是《夜奔》的唱段。
“不,这不可能!” 温大栽疯狂地按着遥控器,试图关掉电视,可电视却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了,无论他怎么按,戏曲声都没有停止。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收音机也突然自动打开,同样播放着《夜奔》的唱段。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老宅里回荡,让温大栽感到一阵眩晕。他的心跳急剧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温大栽惊恐地站起身来,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当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镜子上,镜中的画面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只见镜子中的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一身戏服,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正对着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温大栽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温大栽拼命地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可镜中的影像却越来越清晰,那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的恐惧。
突然,镜中的自己动了起来,缓缓抬起手,向温大栽招手示意。温大栽吓得连连后退,他的后背撞上了桌子,桌上的东西纷纷掉落,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就在温大栽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声音仿佛一道曙光,打破了这恐怖的氛围。温大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转身冲向门口。
他打开门,看到的是邻居家的小女孩妞妞。妞妞睁着一双大眼睛,手里拿着一幅画,笑嘻嘻地对温大栽说:“温哥哥,这是我画的画,送给你。”
温大栽惊魂未定,他颤抖着接过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谢谢你,妞妞。” 说完,便匆匆关上了门。
他回到客厅,将画放在桌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当他的目光落在画上时,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被恐惧所取代。
只见画上画着一个人,穿着戏服,吊在戏台的横梁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眼空洞无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画纸散发着一股腐臭味,仿佛刚刚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一般。
温大栽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画掉落在地上。他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深渊,而这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清晨,温大栽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神情恍惚地走在胡同里。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晚那些恐怖的画面,让他几乎无法集中精力。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温哥哥,你怎么了?” 温大栽回头一看,是妞妞。
妞妞歪着头,看着温大栽,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温哥哥,你看起来好吓人。”
温大栽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妞妞,哥哥昨晚没睡好。”
妞妞眨了眨眼睛,突然说道:“温哥哥,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穿戏服的人,一直追着我跑。”
温大栽心中一紧,问道:“那后来呢?”
妞妞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小声说道:“后来,我跑到了一个废弃的戏台那里,那个穿戏服的人就站在戏台上,对着我笑,他的笑容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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