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衍轮回 第13章 试试又没损失

苏衍的效率极高，当天就拿着白冰冰和乔欣怡设计好的徽记到户部注册了商号，并在主星的苏家传送点购置了一个小铺子，“大衍”商号正式成立。

接下来，莫琳紧锣密鼓的采购原材料，罗不盼和吴东风专心研发设备，苏衍则教授白冰冰和乔欣怡阵盘刻画技巧。

“你俩平时没事可以自学一下法阵知识，现在只是依葫芦画瓢，只要刻画精确就可以了，其中的原理若想搞明白却不是三两天的事情。”

“苏大哥，我对这个很感兴趣，以后能经常向你请教吗？”白冰冰睁着大眼睛，满满的求知欲。

“我也要学。”乔欣怡已经是全系法师了，法阵对她的吸引力非常大。

“没问题，我最喜欢教天才小美女了。”苏衍对自家人不会藏私。

不到两个月时间，吴东风和罗不盼就把两种类似的设备改造成了制作阵盘的自动化机器，通过几次调试，最终测试结果完全达到预期。于是，印刻着“大衍”标记的各类阵盘开始快速交付，而在第一批交付后不到半月，新订单又源源不断的出现，交付时间甚至排到了五十年后。

苏衍教会了徒弟便不插手阵盘的刻画，只在组装环节进行最后一个步骤的法阵处理，其余时间则全身心投入新阵盘的研发。

李敏为他收集了大量前线的作战数据，根据这些资料，研究第二代实用性更强、威力更大、造价更低的阵盘成了苏衍的目标。

与威力强大的单兵作战利器——法器比起来，阵盘的价格低廉，能发挥集体战斗优势，但仅限于数量稀少的法师可以使用，因此，苏衍想在第二代中打破这种限制，让其性能可以被武者真炁、修士灵力和各类能量石激发。他借鉴了法器的制作原理，将源自修真界的阵盘进行大刀阔斧的调整，为此，他潜心学习碧落世界的炼器之术，还时常到苏察的新铁匠铺去求教。

世界不缺天才，许多所谓的好点子实则可能早已被某人实现了只是没有普及而已，因此苏衍更多的是借鉴，目标就是简化和降低成本。而且，他还有一个最好的样品，那就是“湮灭”魔戒。

“若是能仿制这枚禁咒魔戒就好了。”这是苏衍对自己炼器水平的遐想。

苏衍本想把所有的阵盘制作成法器的，就像自己戴的魔戒一样，但因成本实在太高不适合大面积推广便不了了之。他准备在第二代产品里增加一批法器，高价出售给少数富人。由于想法实在太多，苏衍觉得时间完全不够用，生活过得异常充实。这期间白嫣然、李萌、聂小倩等人也经常过来帮忙，钱越赚越多，苏衍的酒却越来越少，第二代武器没有造出来却先培养出一群酒鬼。

皇天不负有心人，得亏苏衍在烈阳修仙界的法阵底子打得足够厚实，第七个年头，二代产品终于问世。合击类的阵盘依然是主力产品，不过其外形已经大为改观，比如以前需要大家聚在一起输送法力的蝶状物品改成了成套的戒指、手镯、耳环等饰品，只要是一套的，就能在一定距离内发挥成套阵盘的作用，甚至缺失一部分后只要输入的能量足够也能发挥一定威力。仿枪械类科技武器的单兵魔武是本次推出的拳头产品，只要有灵晶或输入灵力、真炁，就能像魔法师一样发射冰箭、火球、风刃等魔法攻击，价格低廉却又类似于法器的功效。第三种就是前两者的高端产品，威力更大的法器。

二代产品的问世引起了众生殿和军部高层的注意，虽然这不是什么高深的玩意，但其模糊了武道、魔法、修真和科技文明的界限，在战场上发挥出巨大而恐怖的作用。谦-79军的个别师团大量装备“大衍”产品后，其综合战斗力直追乾、坤两军团，让军部其他军团眼红的不行，然而“大衍”的产能有限，苏衍当然要优先满足谦-79军团的使用。心思活络的便让众生殿和军部高层出面协调，看是否有其他途径解决这个问题，而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苏衍把二代产品的制作方法公布出来。

其实以众生殿的实力，要复制大衍的产品并不难，但让高高在上的众生殿这么明目张胆的模仿那就太掉价了。所以便派代表找苏衍协商，军部、工部、众生殿三方都派来了高层大人物，苏衍也不小气，将大部分军部需要的产品都公开授权，只保留了一部分高端产品和个性化装备。于是，苏家的“大衍”商铺很快享誉世界。

“苏衍，谦-79军团的千年任务因为你的出现而加快了进度减少了损失，军部的低阶士兵战斗力因为你的产品而大大提升，军部决定破格授予你大校军衔。”李敏第一次出现在“大衍”商铺，给苏衍带来了勋章，然后伸手要酒：“快点拿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

“李萌，你这丫头真不靠谱。”苏衍回头对正忙着的李萌大喊，肯定是她把自己的底细给暴露了。

“嘻嘻，不关我的事，喝醉后我啥也不知道。”

“唉……”苏衍磨蹭很久才摸出一个储物袋：“只有这么多了，这酒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模仿酿造几次都失败了，你可要省着点喝。”

“小气样儿！”李敏一把夺过来看了一眼，眼神立刻变得古怪起来，脸色激动的发红，酒的数量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嘘！”苏衍示意她控制情绪。

“我发现喝这个对我的修炼有很大帮助。”李敏低声说道。

“不然呢？李志强还去骚扰过你吗？”

“嗯，不过被我打跑了，也许会搬救兵吧。不过，有你在我谁也不怕。”李敏突然情不自禁的露出些小女儿神态，那异样的神态让苏衍看得暗吞口水。

“咋了？”李敏收起心绪，发现了苏衍的怪异表情。

“没什么，记住，谁敢找你麻烦就报我的名字，看我不削死他。”苏衍狠狠说道。

“得了吧，我今天来顺便还要把小萌带走，法师团有重要任务，唉，替换的人不好找呢。”

“去吧，小萌现在有我给的超级武器，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对了，这个给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苏衍递给李敏一枚戒指，这是他花大价钱制作的仿禁咒法器，虽然暂时只能模拟到火系伪禁咒的一成威力，但使用非常方便，戒指里有一个很大的储物空间，只要施法者有足够的灵晶和魂力，理论上这种法术可以源源不断的释放。

听到苏衍小声解释完，李敏的心就像被蜜糖包裹，甜滋滋的难以言表。

“去吧，注意休息，谦-79军团的事情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李敏眼圈有点发红，最近实在太累了，加上类似李志强的破事，时刻被压力和孤独包围着，可好强如她又怎么会到处诉说呢？

“若是缺钱缺资源记得问我要，我别的不行就是钱多。”苏衍叮嘱道。

“嗯。”李敏现在倒是不缺钱，就是缺人关心和安慰，此时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便乐滋滋的和李萌告辞离开。

不久后白冰冰被众生殿喊了回去，吴东风和罗不盼也回工部做任务，莫琳除了采购原材料，大部分时间也要做自己的本职工作，现在“大衍”商铺就剩苏衍和乔欣怡。乔欣怡刻画阵法越来越娴熟，阵法水平也日益精深，她在坤-99军团就职，只要是任务间隙就会过来帮忙干活儿，属于最任劳任怨的。

“欣怡，你知道谦-79军团的‘法师团’为什么不好复制不？”

“是需要所有人相互信任心意相通吗？”

“这是一方面，通过训练不难达到。其实最关键的是团队核心，我是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制作的符文，尤其是核心，并不是其他人想的只要持有符文就可以模拟出‘法师团’的战斗力。谦-79军团‘法师团’的核心是两名全职法师，他们的天赋极高，阴差阳错留在了不起眼的谦-79军团，我根据他俩的特点再结合其他法师的优势才机缘巧合完成了龙凤法相的转化，提升了至少十倍战力，所以才能够单挑哥斯拉。”

“你的意思是……”乔欣怡听的心跳加速。

“你好好把法师的全职业研究透彻，若是有机会可以增加明、暗两系的摸索，到时候我给你设计专属符文，让你可以独立打造自己的‘法师团’，威力只高不低。”

“可以吗……”乔欣怡不敢置信。

“嘿嘿，另外，别忘了你的法杖，我怀疑它是一柄具有全系增幅特效的法杖，把自己丢了也别把它弄丢了。”

乔欣怡心情激动，听到法杖的可能性后更加兴奋，不过最后一句却让她有点黯然，丹凤眼直直盯着苏衍，俏生生问：“我要是把自己弄丢了，你会不会伤心？”

苏衍的心仿佛突然被揪了一下，他不傻，这么多熟悉的女人中，暧昧者有之，却绝难想到一向矜持清冷的欣怡会向他表白。碧落上界没有傻子，一刹那的感动都是稀缺的情感。

苏衍双手扶着她的肩认真看着她：“若是丢了，我会把你找回来的。”

“有那么多好女人喜欢你，我可不想和她们争抢，能时常见到你就好。”乔欣怡低头，白皙的脖颈微微泛红。

老天爷！苏衍差点兴奋的爆炸，这种虎狼之词他如何听过？这家伙顺势就把乔欣怡搂进怀里，鼻子埋进浓密发丝中使劲闻了闻：“好香，而且没有头皮屑。”

“……”乔欣怡扶在他腰上的纤手立刻变成了钳子掐了下去。

“唉哟！”

乔欣怡早就对苏衍有意，一直远远的偷看着、暗恋着，却始终提不起勇气表白，苏衍的失踪让她懊悔不迭，三百年后突然有了音讯，内心的喜悦和激动难以言表。这次苏衍召集大家做事情，她推掉了一切事务只为能够见到那个魂牵梦绕的男人。然而见面后却依旧羞于表白，默默努力工作，尽量多些陪伴，这一晃又是七八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认命了，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意一句话就被苏衍听出了端倪，千般滋味同时涌上心头，在掐过后便紧紧抱住对方，生怕刚刚燃起的希望突然消失不见。

苏衍心里美滋滋，被这么好看又内敛的女子爱着比发现灵晶矿脉还幸福。乔欣怡抱了一会儿，慢慢抬头看着苏衍：“不会影响你吧？”

“……”苏衍一脸懵。

“我不会赖着你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没想到一向高冷的魔法小天才在这方面比我还自卑。”苏衍暗自好笑，于是捏了捏她可爱的俏脸说道：“你这么乖，只放心里可不行。”

“那要怎么办？”

“咱们先处处，若是合适就结为道侣！”

“真的？”

“试试又没损失。”

“你……”

平静的日子短暂而奢侈，铺天盖地的负面消息接踵而至。

巽-07军团19师驻守在碧落大世界边缘星系，其三团九大队一小队在一次常规边境巡逻中被未知敌人全灭，没有反馈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姤-11军团17师二团五大队，在与虫族的对抗中被陌生种族偷袭，仅剩两人逃出生天。

泰-72军团86师五团第九大队，在清剿异族的行动中遇到大量魔兽，无一人生还。

咸-86军团77师一团二大队，在清剿潘多拉星云异族时，发现多颗在册生命星球凭空消失，驻扎其中的军人失联。

……

一月不到，军团失利的通告已经突破万条，阴霾笼罩整个碧落世界，大动荡时代来临。

碧落大世界分为上界和下界，上界是指碧落主星所在的星系，除此之外皆为下界。上界之人除了少量原住民，都是从下界挑选而来的气运之子以及他们繁衍的后代。

上界的社会关系在苏衍看来犹如大海里的生物群落，各个人类种族自由繁衍生息，海水便是规则，离开它谁也活不了。家族是一个极其松散的组织，几乎没有约束力，最大的效能便是赋予新来者身体和名字。别的家族苏衍不太清楚，但苏家对他来说的确如此，也许因为他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吧。

婚姻关系在上界属于一种自由组合关系，不存在法律效力，因为这里没有婚姻法。即便这样，婚姻关系以及子女后辈的存在，基于责任和道德，家庭和小家族在上界社会关系中处于极其重要的地位，许多恩怨情仇皆来源于此。

上界各部门的任务系统反而比婚姻关系更有约束力，这很像游戏，大家一起好好玩耍则皆大欢喜，当然你也可以不玩，但肆意搞破坏的话会引发众怒。上界社会给予个人最大的自由度，也注定了其弱肉强食的自然属性。在下界，死亡可以抹灭一切，矛盾的极致便是消灭对方，但在上界，这种方式便意义不大，因此大多数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比下界看上去还要和睦得多。

上界之人有着漫长的寿命，他们在梦境中体验轮回。

下界之人寿数有限，他们通过真正的生死轮回来开启新的篇章。

虽处同一大世界，但上下两界之人泾渭分明，各有各的活法，亿万年皆为彼此的星辰。然而，这一月之间怪事频发，两界难安。

周国初立，始皇姜虬欲开坛祭天。国师夜观天象，七日后，将现千年难遇的九星连珠奇观，乃无上大吉，国师左丘傲沐浴更衣，于祭坛之上日夜打坐，静等吉时开坛作法。

时至，千军肃穆，万民拜服。姜虬盛装登台，夜幕九星闪耀，与祭坛之火呼应，庄严无尽。待帝王上香行礼，国师右眼猛跳，抬头望天，却见九星之二凭空消失，一缕汗液自额头顺脸颊滚落入脖颈，寒意直袭全身。

其余众人对天象不甚了了，祭天大典顺利完成，然左丘傲夜不能寐，三日后辞官还乡，史书不知去处。

左丘傲是孙一鸣在礼部结交的好友，但他却不喜舞刀弄枪，天天神神叨叨被人厌弃，孙一鸣救过他不下十次，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辞官后结束任务回到主星，这会儿正和孙一鸣、苏衍在小酒馆里买醉。

“这短时间不太安稳，你们没事别乱跑，那可是连星球带人一起消失啊，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左丘傲捋了捋胡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遭环境，低声道：“下界世俗多有灾变，上界军队也屡屡受创，有些怪事闻所未闻，莫不是劫难将至？”

“谁知道呢，我们这些小角色又帮不上忙。”孙一鸣和陆无双已经育有一子，小家庭其乐融融，性子早已从好勇斗狠变得低调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