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3月初的汉城,汉江冰面开始消融,浑浊的江水裹挟着碎冰,在寒风中奔涌。
美军“联合**”总司令李奇微站在汉城总统府的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白云山-汉江”一线——第一防线失守的消息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此前“速胜”的幻想。
参谋们正紧张汇报:“志愿军已推进至汉江南岸,38军、40军及113师形成钳形攻势,距离汉城仅15公里!”
“立刻调整战略!”李奇微猛地攥紧拳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放弃外围零散阵地,集中所有兵力,依托汉江构建‘环形防御圈’!让第1骑兵师守汉江大桥,第24师加固南岸高地工事,空军每小时出动一批次,轰炸志愿军补给线!告诉所有部队,汉江是汉城的最后屏障,丢了汉江,就丢了汉城!”
短短三天,美军就在汉江南岸筑起了一道“钢铁防线”——汉江大桥两侧,沙袋堆成的碉堡密密麻麻,每50米就有一挺重机枪,桥墩下埋满了反坦克地雷。
南岸的斧山、马鞍山等高地,被改造成“堡垒群”,美军士兵在山体里挖了多层坑道,配备迫击炮和火焰喷射器,甚至在高地顶端架设了“双联装高射炮”,既能防空,又能平射压制地面部队。
更狠的是美军的“火力绞杀”战术:白天,B-29轰炸机群贴着江面飞行,对志愿军阵地展开地毯式轰炸,炸弹落在江水里,掀起数米高的水花。
傍晚,美军装甲连会沿着江岸巡逻,坦克炮对着南岸的树林盲目射击,试图阻止志愿军隐蔽集结;夜里,照明弹每隔十分钟就会升空,把江面照得如同白昼,让志愿军的夜袭难以展开。
负责防守斧山高地的美军少校约翰,站在坑道里,看着外面被炸毁的树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对着对讲机狂妄宣称:“中国人想跨过汉江?除非他们能飞过我的炮火!这里的工事,能顶住十次冲锋!”
志愿军总部的作战会议上,彭总指着地图上的汉江防线,对各军将领说:“美军想靠汉江拖垮我们,我们就偏要打破这道‘铁圈’!113师熟悉山地作战,负责主攻斧山高地——这是美军防御的‘七寸’,拿下斧山,就能撕开他们的环形防御!”
何大清接到命令时,正带着113师在汉江南岸的树林里隐蔽。
他看着远处斧山高地上闪烁的照明弹,心里已有了计划:“美军工事虽硬,但他们怕夜战、怕近战。咱们分三步走:第一步,派侦察队摸清坑道入口;第二步,夜里用炸药包炸塌坑道出口,断他们的退路;第三步,主力从两侧迂回,配合38军的佯攻,一举拿下高地!”
当天夜里,侦察连战士小张带着两名队员,贴着江面匍匐前进。冰冷的江水浸透了棉衣,冻得他们牙齿打颤,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接近斧山高地时,他们发现美军的坑道入口藏在一块巨石后面,门口有两名哨兵正缩着脖子烤火。
小张用手势示意队友,突然跃起,捂住哨兵的嘴,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将其制服。
摸清坑道布局后,何大清立刻下令:“爆破组上!”五名爆破手抱着捆好的炸药包,趁着照明弹熄灭的间隙,快速冲到坑道入口。
“轰隆!”炸药包爆炸,巨石塌落,堵住了坑道的主出口。坑道里的美军慌了神,纷纷往备用出口跑,却没想到志愿军早已在那里设下埋伏,机枪一响,跑出来的美军全被歼灭。
与此同时,38军在汉江西侧发起佯攻,火炮对着美军阵地狂轰,吸引了大部分美军注意力。
何大清抓住机会,率领主力从斧山高地两侧迂回,战士们举着刺刀,冲进美军的碉堡群。
老战士张叔用刺刀挑开碉堡的射击孔,把手榴弹扔进去,“轰”的一声,碉堡里的美军没了动静;新战士小王则跟着老兵,用反坦克枪对准冲过来的美军坦克,一枪就打爆了坦克的观察镜。
斧山高地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美军不甘心失守,从汉城调来一个加强营,试图夺回高地。
约翰少校亲自带着士兵冲锋,他挥舞着手枪大喊:“把高地夺回来!后退者死!”
美军的冲锋一波接一波,密集的子弹像雨点一样落在志愿军的阵地上。
何大清的手臂被子弹擦伤,鲜血染红了衣袖,却依旧站在战壕里指挥:“用迫击炮打他们的密集队形!反坦克组盯着坦克,别让它们靠近!”
战士们趴在雪地里,有的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拼;有的刺刀断了,就用石头砸。爆破手小李(与之前牺牲的小李同名,是新补充的战士)看到一辆美军坦克冲过来,抱着炸药包就冲了上去,坦克的机枪击中了他的腿,他却忍着痛,爬到坦克底下,拉响了引线。
“轰隆”一声,坦克停住了,小李却再也没能站起来,他的手指还紧紧攥着炸药包的引线。
傍晚时分,志愿军的增援部队赶到,与113师合力反击。美军见势不妙,只能狼狈撤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