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5月的南锣鼓巷四合院,被红绸和喜字装点得暖意融融。
葡萄藤上缠绕着红布条,青砖地上撒满了花生、红枣和桂圆,墙角的海棠花在春风里簌簌飘落,落在看热闹的孩子们头上。
一大早,院里就挤满了人,轧钢厂的工友、胡同里的街坊,还有马德山、闫埠贵这些邻居,都来给贾东旭和秦淮茹道喜,笑声、说笑声混着厨房里师傅忙活的炒菜声,把四合院的喜庆推到了顶点。
贾东旭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工装,胸前别着朵大红花,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一会儿帮着招呼客人,一会儿跑去厨房看菜,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
贾张氏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穿着新做的蓝布褂子,逢人就笑:“多谢多谢,快屋里坐,喝杯喜酒!”
上午十点,马德山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走进院,箱子上贴着红喜字,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马师傅,您这是给东旭带啥好东西了?”邻居们围上来打趣。
马德山笑着把箱子放在院里的八仙桌上,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台崭新的“上海牌”缝纫机,银灰色的机身擦得锃亮,还带着淡淡的机油香。
“东旭,师傅没啥好送你的,这台缝纫机,给你和秦淮茹当贺礼。”马德山拍着贾东旭的肩,语气诚恳,“以后家里缝缝补补、做件新衣服都方便,好好过日子,别辜负师傅的期望。”
贾东旭看着缝纫机,眼睛一下子红了,哽咽着说:“师傅,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在1952年,一台缝纫机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普通工人三四个月的工资,是家家户户都羡慕的“大件”。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马德山笑着摆手,“你是我徒弟,我盼着你好。好好跟秦淮茹过日子,把手艺学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一旁的闫埠贵看得眼睛都直了,手里的瓜子都忘了嗑。
他攥着闫解成的手,小声念叨:“你看看,马师傅对徒弟多上心,这缝纫机,多少人想买都买不着!东旭这小子,真是好福气,拜了这么个好师傅!”
语气里满是羡慕——他自己也是当爹的,想着以后儿子们成家,能有这么一份厚礼,该多体面。
闫解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睛也盯着缝纫机,心里想着:“这东西真神奇,能做新衣服呢。”
院里的邻居们也纷纷赞叹:“马师傅真是仁义!”“东旭有福气啊,师傅这么疼他!”
贾张氏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拉着马德山的手连连道谢:“马师傅,您真是太客气了,让您破费这么多!”
这次婚礼,贾张氏是真下了血本。按照之前的承诺,贾东旭给秦淮茹准备了100万人民币(第一套人民币)作为彩礼,还扯了最好的棉布。
100万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一斤面粉才几百块,一块大洋能换几万块,这100万足够普通家庭生活一两个月,看得出来贾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秦淮茹的娘家也送了些嫁妆:一床新棉被、一对绣花枕头,还有几双她亲手纳的布鞋。虽然简单,却透着朴实的心意。
秦淮茹穿着一身新做的红布褂子,麻花辫上系着红丝带,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比上次相亲时更显俊俏,只是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她跟着贾东旭在院里招呼客人,手脚麻利地给长辈倒茶,说话温柔得体,引得邻居们纷纷夸赞:“东旭媳妇真贤惠!”
“这姑娘真是不错,又漂亮又懂事!”贾东旭听着这些夸赞,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吉时一到,司仪高声喊:“拜堂开始!”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围拢过来。
贾东旭牵着秦淮茹的手,走到摆着红烛的供桌前。“一拜天地!”两人并肩跪下,对着院外的天空深深一拜,春风卷着海棠花瓣落在他们肩头,像是送上祝福。
“二拜高堂!”贾张氏坐在供桌前,看着儿子儿媳,眼眶发红,脸上却满是笑容。
“夫妻对拜!”两人转过身,面对面跪下,秦淮茹抬起头,正好瞥见人群后面的何雨阳。
就在这时,秦淮茹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恍惚,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了,愣了足足两秒。
她的目光落在何雨阳身上,带着点疑惑、有点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快得像流星划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低下头完成了对拜。
这短暂的失神,在场的其他人都没在意——大家都沉浸在婚礼的喜庆里,要么看着新人,要么互相道贺,没人注意到这转瞬即逝的异常。
但何雨阳察觉到了。
他站在人群后面,手里端着一杯茶,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自从太极拳突破到见神不坏境界后,他的感知早已超越常人,不仅五感敏锐到极致,念力更是能轻松覆盖方圆十里范围,范围内的任何细微动静、情绪波动,都逃不过他的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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