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学院的春播暖房像个裹着甜雾的蒸笼 —— 竹架搭的房梁上垂着淡白的灵脉棉絮,风一吹就轻轻晃,把阳光滤成细碎的金斑,落在铺着棉絮的竹盘上。每个竹盘里躺着几十颗灵脉种粒,泛着淡绿光,像撒了层碎翡翠,盘边搁着陶壶,壶嘴飘出的热蒸汽裹着甜香,沾在竹盘边缘凝成小水珠,滴在棉絮上,晕开浅浅的湿痕。
“九斤哥!你看这颗种粒,壳都裂了道缝!芽尖马上要冒出来啦!” 小雅扎着绿头绳,额角沾着点细汗,小手轻轻捏着颗种粒,指腹蹭过裂开的壳,生怕碰疼了里面的芽。她刚把种粒放回竹盘,就见黄小跑从于九斤兜里窜出来,爪子扒着竹架往上爬,尾巴尖扫过灵脉棉絮,把棉絮扫下来好几片:“这‘软乎乎的白糖糕’咋这么香?比灵脉晶糖还软!” 说着就叼起片棉絮往嘴里塞,嚼了两下就吐出来,棉絮粘了满脸,像贴了层白胡子。
“你疯了?这是灵脉棉絮!用来给种粒保温的!” 灰仙从竹盘底下钻出来,爪子拍掉他脸上的棉絮,“再乱啃,让白老太太把你裹成棉絮粽子,挂在房梁上晒太阳!” 黄小跑吐了吐舌头,刚要反驳,就瞥见陶壶旁的个琉璃瓶 —— 瓶里装着淡金色的液体,冒着甜丝丝的热气,像刚熬好的蜂蜜水。
“哎哟!这‘金光甜水’看着就好喝!” 黄小跑趁众人不注意,窜过去扒住瓶沿,爪子一歪,半瓶液体全灌进了嘴里。刚咽下去,他就皱起脸,爪子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这甜水咋后劲这么大?咱的肚子里像揣了个小太阳!” 说着就开始打嗝,每打一个嗝,就冒出缕淡金光,像个会喷金烟的小怪物,逗得小雅直笑,手里的种粒都差点掉在棉絮上。
沈青芽举着检测仪跑进来时,差点被地上的竹片绊了个趔趄 —— 屏幕上的灰点像撒在竹盘上的细毛,围着最中间的两盘种粒打转:“不好!种粒上长了混沌菌丝!是催芽时温度太高引过来的,菌丝会缠住建芽,让种粒烂在棉絮里!”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竹盘里的灵脉棉絮上爬着灰白色的菌丝,像细毛似的缠向种粒,碰一下,菌丝就粘在指尖,凉得像冰丝!“快用灵脉棉絮裹住种粒!” 于九斤手腕一翻,铜铃 “叮” 地脆响,白老太太卡化作白光飘至暖房上空,药篮子一倾,金色粉末像碎星子落在菌丝上:“百草净丝?金光融!” 粉末触到菌丝,瞬间腾起淡蓝烟,菌丝缩成小绒球。
蟒天龙卡青光一闪,两丈长的蟒身绕着竹架缠了圈,鳞片泛着的绿光裹着竹盘,像层绿纱:“柳仙护种?鳞光隔!” 鳞片轻蹭竹盘时,藏在棉絮里的菌丝全被逼了出来,落在地上还想往竹盘爬。胡三太爷的虚影从令牌中浮现,旱烟袋点了点菌丝,青烟化作细网:“胡仙困丝?烟罗罩!” 菌丝被网住,在里面乱撞,像群慌了神的小白虫。
“看咱的‘美食诱敌计’!” 黄小跑突然抱着陶碗冲过来,碗里装着灵脉糕点碎,往菌丝旁一倒,“快来吃糕!比这破细毛香十倍!” 果然,几只小菌丝往糕点爬,可没等灰仙动手,黄小跑脚一滑,陶碗扣在竹盘上,糕点碎撒了满盘,差点埋了种粒!“你这吃货!是诱敌还是毁种啊?” 灰仙气得跳起来,爪子把糕点碎扒到一边,菌丝趁机往种粒爬,还好雪狼及时喷了道寒气,冻住了菌丝。
林晓晓激活雪狼卡时,雪狼刚蹭了蹭黄小跑的尾巴,尾巴尖沾了点寒气,喷出的冰棱细得像针,扎在菌丝网周围:“雪狼凝丝?冰棱围!” 冰棱泛着绿光,菌丝彻底动不了了。小宇的家雀卡早亮着,巴掌大的家雀扑棱着翅膀,尖喙对着网里的菌丝啄:“家雀破丝?尖喙戳!” 菌丝 “噗” 地散成灰,被暖房的风吹着飘出窗外,落在雪地上就没了影。
王芳举着盾牌站在竹架外侧,盾牌符文的金光与竹盘绿光叠在一起,像层软乎乎的光罩:“玄铁护种?金光御!” 最后缕漏网的菌丝撞在光罩上,瞬间化了。陈阳蹲在竹盘旁,用灵脉棉絮擦去种粒上的糕点渣,棉絮沾了他满手:“这些种粒得小心护着,芽尖冒出来就不能碰了!” 王芳递过块布巾,憋笑着说:“先擦擦手吧,你现在像个‘白毛怪’!”
菌丝清完后,黄小跑盯着竹盘里的种粒,突然眼睛一亮 —— 种粒裂开的缝里冒出点嫩白芽尖,像极了他吃过的米糕尖:“这‘小年糕尖’看着能吃!煮了会不会比灵脉晶糖甜?” 说着就伸手去抓,被灰仙一把按住爪子:“你还敢乱碰?再动种粒,让你把暖房的棉絮全洗了!”
黄小跑不服气,缩回爪子,可刚坐下就又站起来 —— 他喝的灵脉营养液劲还没过去,一激动就开始冒绿光,头发丝都泛着淡金,像个会发光的小刺猬。小雅跑过来,指着他的头发笑:“黄小跑,你现在像个小灯笼!晚上不用点灯啦!” 黄小跑摸了摸头发,发现真的在发光,赶紧用爪子捂着头:“完了完了!咱成‘绿光怪’了!以后红烧肉都不敢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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