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谁稀罕你的臭钱!”
傻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大声。
或许是想掩饰心里的震惊和慌乱。
“应该的,应该的。”
他看着傻柱,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和悲凉。
“柱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孤老头子,行吗?
让我心里有个盼头,别让我死了都没人给我摔盆打幡。
我求你了。”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也不等何家父子再说什么,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夜风吹进屋里,卷起桌上的酒气,也吹得傻柱一个激灵。
他看着易中海消失的方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咸又涩,还泛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爹……”
他看向何大清,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何大清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他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冷笑一声:
“好个易中海,真是好算计。”
“柱子,别被他这几句话给绕进去了。
他现在是落魄了,没人搭理他了,才想起你这个‘好儿子’。
要是他没倒台,你看看他会不会拿正眼瞧你?”
“你爹我虽然混蛋,可我人还活着,还能给你炒个菜,喝个酒。
“他给你的,是水里的月亮,是等你给他养老送终才能摸到的东西!”
“这里头的道道,你给我想明白了!”
话音落下,何大清不再多言,转身进了里屋,厚重的门帘被他甩得重重一晃。
傻柱一个人愣在原地。
桌上的辣子鸡丁已经冷了。
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一边是何大清的警告,一边是易中海那老泪纵横的脸和那句“死后财产全归你”。
他忽然觉得,这顿酒,喝得心里真不是滋味。
......
回到自己屋里的易中海,关上门的一瞬间,脸上所有的悲怆和眼里的泪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坐在床沿上,眼神里闪烁着狼一般的狠厉和算计。
他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从林卫东搬进院里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在脑子里过了个遍。
那个姓林的年轻人,脸上总是挂着笑,看着人畜无害,可下起手来,招招致命,一刀比一刀狠。
但他似乎有个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刘海中那个蠢货,上赶着去招惹他,迟早要落得跟自己一样的下场,甚至更惨。
易中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院里,不能光我一个人倒霉!
他今天这一跪,这一番表演,就是他反击的第一步。
名声臭了,明着争,他已经没了资本。
那就来暗的!
何大清是什么货色,他易中海太清楚了。
一个为了女人能抛家弃子的主儿,能有多长的耐性?
等那点父子重逢的新鲜劲一过,保不齐又要去外面寻花问柳。
而傻柱……聋老太说得对,这孩子心软,念旧情。
自己的“恩情”和一辈子的家产,就像两座大山,压在傻柱的心头。
他就不信,何大清那点单薄的父子情分,能扛得住这种分量。
从今天起,他要争的不是院里一大爷的位置,而是傻柱这个人。
这是一场他和他何大清之间,为了“养老送终”这四个字的战争。
他易中海,还没输!
......
第二天,林卫东起了个大早。
昨晚何家那出大戏的余韵还在院里飘着。
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在屋里不紧不慢地收拾着。
他把许大茂弄来的那些黑木耳和榛蘑,统统塞进帆布袋里。
掂了掂,觉得分量有点轻,不够意思。
他又从空间里取出十斤白面,一并装了进去,这才把帆布袋扎紧,看着鼓鼓囊囊的,心里满意了。
蹬上自行车,迎着清晨的凉风,林卫东优哉游哉地往轧钢厂去。
这一个多礼拜没来上班,厂门口的保卫都换了几个生面孔,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盘问。
林卫东也不在意,从兜里掏出工作证晃了晃,施施然地进了厂区。
采购三科的办公室里,王解放正拿着个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掸着桌上的灰。
一抬头看见林卫东,他那双眼睛先是一愣,随即亮了起来,手里的鸡毛掸子都扔了。
“好小子!
你还知道回来啊!”
王解放捶了他一拳,把他拉到角落里。
“这都快十天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在外面乐不思蜀,忘了咱这穷哥们儿了。”
他上下打量着林卫东,见他精神头十足。
半点没有出差的疲惫,反倒像是休了个大假,不由得挤眉弄眼地问:
“怎么样?
李副厂长派的秘密任务,办妥了?”
林卫东神秘一笑:
“办妥了,也没完全办妥。
这不,得回来跟领导汇报一下阶段性成果,再请示一下下一步的行动纲领嘛。”
他把手里的帆布袋递给王解放:
“王哥,路上顺手搞的,黑木耳和榛蘑,还有点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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