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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里的褶皱 第197章 粮仓雾锁秘辛现

作者:奚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2 22:38:15

镜海市郊的云栖粮仓,灰砖高墙爬满深绿爬山虎,砖缝里嵌着经年累月的谷壳,风一吹簌簌落进青石板路的缝隙。正午阳光泼洒在晒谷场上,金黄稻谷堆成小山,蒸腾的热气裹着新米的清香扑在人脸上,混着远处鱼塘飘来的鱼腥气,在鼻腔里织成热烘烘的网。

粮仓西侧的老谷仓前,尉迟龢正踩着木梯清理通风口,灰布褂子后背洇出深色汗渍,裤脚沾着草屑。他仰头伸手去掏网眼缠着的破布,指尖刚触到布料,梯子突然晃了晃,他下意识攥紧梯杆,木梯发出“吱呀”的呻吟,惊飞了檐下筑巢的麻雀,灰影掠过晒谷场,翅膀扑棱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尉迟叔,当心!”

清脆的喊声从晒谷场入口传来,村官孙子周小满扛着新谷袋跑过来,蓝白条纹的校服后背印着“镜海中学”四个字,额前碎发被汗水粘在饱满的额头上。他放下谷袋冲过来扶稳梯子,抬头看见尉迟龢手里扯出的破布,眼睛突然亮了——那布角的补丁针脚,和奶奶王婶压在箱底的旧棉袄一模一样。

尉迟龢爬下梯子,把破布展开在掌心。这是块靛蓝土布,边缘磨得发白,补丁用的是米白色粗线,针脚歪歪扭扭却格外密实。他指尖摩挲着布料,突然想起1998年那个暴雨夜,王婶抱着发烧的儿子敲开他家门,棉袄下摆正是这块补丁,当时她还说:“这布耐穿,等孩子好了我给你补补粮仓的门帘。”

“这布……”周小满伸手想摸,突然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小周,你奶奶让你送的新谷呢?”

东郭龢拎着半旧的算盘走过来,藏蓝色对襟褂子领口别着枚铜制算珠,银灰色头发梳得整齐,鼻梁上架着老花镜,镜片反射着阳光。他走到谷堆前,手指插进稻谷里,抓起一把掂量,金黄谷粒从指缝滑落,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东郭叔,您看这布。”尉迟龢把破布递过去,“是不是和王婶当年的棉袄一样?”

东郭龢推了推老花镜,凑近破布仔细看,突然皱起眉头:“这针脚……不对,王婶的手巧,补丁不会这么歪。”他指尖划过补丁边缘,突然停住,“你看这线,是三股棉线,王婶当年用的是两股,她总说两股线缝得牢还不硌人。”

尉迟龢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开口,晒谷场东侧突然传来争吵声。

“你凭什么不让我进?这粮仓我小时候常来!”

段干?叉着腰站在粮仓门口,米白色职业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里面的荧光绿衬衫格外扎眼,头发利落地挽成丸子头,几缕碎发贴在鬓角。她对面的保安老张攥着橡胶棍,藏青色制服袖口沾着灰尘,脸涨得通红:“段小姐,规定就是规定,非工作人员不能进!”

“规定?”段干?从包里掏出个荧光粉瓶子,对着阳光晃了晃,瓶里的粉色粉末泛着微光,“我是来检测谷仓安全的,你们老板昨天刚签的合同,要不要我给你看?”

老张挠了挠头,刚要松口,身后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黑色SUV停在门口,车门打开,百里黻戴着墨镜走下来,酒红色西装外套敞着,里面的白色t恤印着烫金的“云栖谷”logo,手腕上的金表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哟,这不是段大研究员吗?怎么,来我们云栖粮仓挖宝啊?”百里黻摘下墨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傲慢,“我记得你丈夫当年就是在粮仓附近出的事吧?怎么,想再来找找‘真相’?”

段干?脸色瞬间沉下来,荧光粉瓶子捏得指节发白:“百里黻,我警告你,别扯我丈夫!”

“怎么,说到痛处了?”百里黻往前走了两步,逼近段干?,“当年要不是你丈夫非要查什么污染,能丢了工作?现在你又来这儿晃悠,是想把我们粮仓也搞臭?”

“你胡说!”段干?抬手就要推他,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亓官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灰色工装裤沾着机油,黑色t恤领口别着枚废品站的金属徽章,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盯着百里黻,声音沙哑:“放开她。”

百里黻挑眉,刚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慕容?抱着个木盒跑过来,米黄色旗袍下摆沾着泥点,头发用玉簪挽着,脸上带着焦急:“尉迟叔,东郭叔,不好了!我在老谷仓的梁上发现这个!”

众人围过去,慕容?打开木盒,里面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盒盖上刻着模糊的“谷”字。尉迟龢刚要伸手拿,铁盒突然“咔嗒”响了一声,盒缝里渗出黑色液体,滴在青石板上,瞬间晕开深色痕迹。

“这是……”东郭龢蹲下身,用手指蘸了点黑色液体,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骤变,“是桐油!而且是掺了硫磺的桐油,用来防腐的,但这颜色不对,正常桐油是金黄色,这明显是氧化过度,至少有二十年了!”

段干?立刻掏出荧光粉瓶子,往铁盒上撒了点粉色粉末,紫外线笔一照,粉末在盒盖上显出几个模糊的指纹:“有三个人的指纹,一个是尉迟叔的,一个……”她突然停住,盯着其中一个指纹,“这个指纹的纹路,和我丈夫遗物上的一模一样!”

亓官黻心里一紧,刚要说话,晒谷场北边突然传来“轰隆”一声,老谷仓的门被风吹得撞在墙上,扬起一阵灰尘。灰尘里,一个穿着藏青色对襟褂子的老人慢慢走出来,手里拄着枣木拐杖,头发花白却梳得整齐,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格外锐利。

“爹!”东郭龢惊呼出声,手里的算盘“啪嗒”掉在地上,算珠散了一地。

东郭老爷子没理他,径直走到铁盒前,拐杖尖指着盒盖:“这盒子,是当年我和你王婶她男人一起藏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周小满张着嘴,手里的谷袋滑落在地,稻谷撒了一地。

“王婶的男人?”尉迟龢追问,“他不是1998年就失踪了吗?”

东郭老爷子叹了口气,拐杖戳了戳地面:“他没失踪,是躲起来了。当年粮仓闹鼠灾,他偷偷用了掺硫磺的桐油拌谷种,想毒死老鼠,结果差点让全村人吃了中毒。他怕被抓,就躲进了老谷仓的夹层,我和你王婶帮他瞒了二十年。”

段干?突然抓住东郭老爷子的胳膊:“那我丈夫当年查的污染事故,是不是和这个有关?他的工作证上沾的血,是不是……”

“你丈夫是个好人。”东郭老爷子打断她,眼神暗了暗,“当年他发现谷种有问题,没声张,想自己找出证据。结果被你王婶她男人发现了,两人在老谷仓吵起来,你丈夫不小心摔下梯子,头磕在石磨上……”

“不可能!”段干?后退一步,眼泪瞬间涌出来,“我丈夫明明是化工厂事故去世的,你骗人!”

“化工厂事故是幌子!”东郭老爷子提高声音,拐杖重重戳在地上,“当年你丈夫怕连累我们,就自己扛下了污染的事,说自己是在化工厂出的意外。他临终前让我把这个铁盒藏好,说等时机成熟,再把真相告诉你。”

亓官黻攥紧拳头,突然想起自己在废品堆里找到的化工厂文件,里面提到“谷仓污染转移”,当时他还以为是笔误,现在才明白,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

就在这时,晒谷场入口突然冲进来几个穿黑色夹克的人,手里拿着钢管,为首的人留着寸头,脸上有道刀疤,正是当年威胁过亓官黻的“瘦猴”。

“东郭老头,别给脸不要脸!”瘦猴晃了晃手里的钢管,“这铁盒里的东西,可不是你们能碰的,识相的赶紧交出来!”

东郭龢刚要上前,被周小满拉住:“东郭叔,他们人多,我们……”

“怕什么!”尉迟龢抄起旁边的木梯,横在身前,“当年我能扛着粮袋跑十里地,现在照样能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慕容?把木盒抱在怀里,往后退了退,从包里掏出个绣花针包,抽出一根银针:“我虽然是修古籍的,但我爷爷是中医,这银针扎穴位的本事,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段干?抹掉眼泪,从包里掏出个喷雾瓶,对着瘦猴晃了晃:“这是浓缩荧光粉,喷到你们身上,三天都洗不掉,到时候警察一抓一个准!”

瘦猴嗤笑一声,挥了挥手:“给我上!”

几个人举着钢管冲过来,亓官黻突然往旁边一闪,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借力一拧,钢管“哐当”掉在地上。他年轻时在工地练过擒拿,动作干脆利落,没几下就撂倒了两个。

尉迟龢拿着木梯横扫,钢管打在木梯上发出“砰砰”的响,木屑飞溅。周小满捡起地上的算珠,往瘦猴脸上扔去,算珠砸在他额头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慕容?趁乱绕到瘦猴身后,银针快速扎在他的腰眼上,瘦猴“哎哟”一声,腿一软跪倒在地。

“你们……你们等着!”瘦猴挣扎着爬起来,指着众人,“我大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他带着人狼狈地跑了,钢管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众人松了口气,东郭老爷子突然咳嗽起来,捂着胸口弯下腰。东郭龢赶紧扶住他:“爹,您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东郭老爷子摆了摆手,指着铁盒,“打开吧,里面有你丈夫的日记,还有当年的谷种样本。”

段干?颤抖着手打开铁盒,里面果然有个泛黄的日记本,还有个密封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发黑的谷种。她翻开日记,丈夫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今天发现谷种有问题,王大哥说他是为了除鼠,可这硫磺含量太高,要是被人吃了,后果不堪设想……”

眼泪滴在日记本上,晕开了字迹。段干?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众人,突然笑了:“谢谢你们,我终于知道真相了。”

亓官黻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段干?看着他,眼眶通红,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金黄的稻谷在风中摇曳,远处鱼塘传来鱼跃出水面的声音,一切都像一场迟来的救赎。

就在这时,老谷仓的屋顶突然传来“咔嚓”一声,一根横梁掉了下来,直奔段干?和亓官黻而去。尉迟龢大喊一声,扑过去推开两人,横梁重重砸在他的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尉迟叔!”周小满冲过去,看着尉迟龢被压在横梁下的腿,眼泪瞬间掉下来。

东郭老爷子蹲下身,摸了摸尉迟龢的腿,脸色凝重:“骨头断了,得赶紧送医院。”

段干?掏出手机要打急救电话,突然发现信号没了。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白色面包车疾驰而来,车身上印着“镜海市急救中心”的字样,可车窗里,却露出了瘦猴那张带着狞笑的脸。

“那不是急救车!”亓官黻一把夺过段干?的手机塞进兜里,伸手将她拽到谷堆后,慕容?紧跟着抱过铁盒,拉着周小满躲到老谷仓的立柱旁。白色面包车“吱呀”一声停在晒谷场中央,瘦猴探出头,手里握着根缠了铁丝的钢管,身后还跟着两个戴口罩的壮汉,手里各拎着个黑布袋。

东郭龢刚要扶起倒地的尉迟龢,面包车后车门突然拉开,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走下来,帽檐压得极低,露出的手腕上戴着块和百里黻同款的金表。“东郭老爷子,别装了,当年藏谷种的事,你以为能瞒一辈子?”那人声音沙哑,像是刻意捏着嗓子,脚边的黑布袋突然动了动,传出微弱的呜咽声。

东郭老爷子脸色骤变,拐杖重重戳在地上:“你把王婶怎么样了?”

“王婶?”连帽衫人嗤笑一声,踢了踢黑布袋,“她不肯说铁盒里的化验单藏在哪儿,只好请她来做客了。”布袋里的呜咽声更响,周小满攥紧拳头,刚要冲出去,被慕容?死死拉住:“别冲动,他们要的是铁盒。”

尉迟龢忍着腿骨的剧痛,伸手摸向身后的木梯碎片,指尖刚触到尖锐的木茬,就被瘦猴发现:“老东西,还想耍花样?”他举起钢管就要砸,亓官黻突然从谷堆后窜出来,手里抓着把晒干的稻谷,猛地撒向瘦猴的脸。

“唔!”瘦猴被稻谷迷了眼,钢管脱手而出,亓官黻趁机扑上去,膝盖顶住他的后背,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戴口罩的壮汉见状,拎着黑布袋就往面包车跑,段干?掏出荧光喷雾,对着他们的背影按下喷头,粉色荧光粉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牢牢粘在两人的衣服上。

连帽衫人见状,从怀里掏出个打火机,晃了晃晒谷场边的油桶:“都别动!这桶里可是柴油,你们要是敢拦我,今天咱们就同归于尽!”

东郭老爷子突然往前走了两步,摘下藏青色褂子的铜制算珠,捏在手里:“当年你爹为了掩盖谷种污染的事,逼死了王婶的男人,现在又想害我们?”他突然将算珠掷出去,正打在连帽衫人的手腕上,打火机“哐当”掉在地上。

“你怎么知道……”连帽衫人猛地扯下帽檐,露出一张和百里黻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疤痕,“我哥说你早就忘了当年的事!”

“我怎么会忘?”东郭老爷子的声音带着颤抖,“1998年暴雨夜,你爹拿着掺了硫磺的谷种,逼着我们说这是合格粮,王婶的男人不肯,就被你们推下了谷仓的梯子!”

这话刚落,黑布袋突然被拉开,王婶挣扎着坐起来,头发凌乱却眼神坚定:“没错,当年我躲在谷仓夹层里,亲眼看见你们做的好事!”她从怀里掏出个泛黄的纸包,里面是张皱巴巴的化验单,“这是当年的检测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谷种硫磺超标三倍!”

百里黻的弟弟脸色惨白,刚要去抢化验单,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段干?笑着举起手机:“刚才我趁你们说话,用卫星电话报了警,荧光粉就是最好的证据。”

瘦猴见状,挣扎着要跑,却被尉迟龢伸出的脚绊倒,重重摔在青石板上。周小满赶紧捡起地上的钢管,抵在他的后背:“你别想跑!”

警车很快停在粮仓门口,警察冲进来控制住了百里黻的弟弟和瘦猴一行人。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尉迟龢抬上担架。东郭龢握着父亲的手,眼眶通红:“爹,对不起,我以前总以为您只是个普通的账房先生。”

东郭老爷子拍了拍他的手:“当年我没敢站出来,心里愧疚了二十年,现在终于能赎罪了。”

段干?捧着丈夫的日记本,走到王婶身边,轻轻抱了抱她:“谢谢您,让我知道了真相。”王婶擦了擦眼泪,指着老谷仓的方向:“你丈夫是个好人,他当年怕连累我们,才编了化工厂事故的幌子,他临终前还说,一定要让你知道真相。”

亓官黻走到段干?身边,递过一瓶水:“以后,我陪你一起把当年的事查清楚,让那些坏人都受到惩罚。”段干?看着他,点了点头,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只是这次,眼泪里带着释然。

阳光渐渐西斜,洒在晒谷场上,金黄的稻谷在风中轻轻摇曳。老谷仓的门敞开着,风吹过通风口,发出轻微的“呜呜”声,像是在诉说着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尉迟龢被抬上救护车时,回头看了看晒谷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终于在今天,重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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