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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里的褶皱 第177章 拳馆霓虹映旧伤

作者:奚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2 22:38:15

镜海市的夏夜,霓虹像打翻的调色盘,把“燃动”拳馆的玻璃门染成渐变的紫。门口的LEd灯牌闪着刺目的光,“热血搏击”四个红字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发颤,混着路边烧烤摊飘来的孜然味,还有空调外机嗡嗡的轰鸣,织成一团热闹又粘稠的网。

拳馆内部更像个沸腾的蒸笼。蓝色的地胶被汗水浸得发滑,墙角的风扇转得飞快,扇叶切割着空气中的热浪,把拳击手套撞击沙袋的闷响、教练的吼声、观众的叫好声搅在一起,灌进每个人的耳朵。天花板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在拳台围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给这场喧嚣蒙了层旧胶片的滤镜。

漆雕?靠在更衣室的门框上,指尖夹着瓶冰镇矿泉水,瓶身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在她灰色运动裤的裤脚晕出深色的印子。她今天穿的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黑色速干衣,领口处绣的“拳王”字样早就磨得看不清,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去年陪练时被打出来的浅疤。头发随意地扎成个低马尾,碎发贴在额角,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被高温蒸发。

“师姐,发什么呆呢?该你上了!”师妹林晓跑过来,手里攥着副红色的拳击手套,脸上还带着刚训练完的红晕。她的运动背心是亮黄色的,在昏暗的更衣室里格外扎眼,马尾辫上的粉色发绳随着跑动晃来晃去。

漆雕?抬眼,正好看见拳台边围了圈人,人群中间站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袖口别着朵银色的胸针,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他背对着更衣室,身姿挺拔,手里把玩着个黑色的皮夹,动作慢条斯理,和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那是谁?”漆雕?皱了皱眉,矿泉水瓶被她捏得更紧,瓶身发出轻微的变形声。

“还能是谁?新来的投资人呗!”林晓撇了撇嘴,把拳击手套往她怀里一塞,“听说特拽,一进来就说要整改拳馆,还说咱们这些老教练都是‘过时的古董’。”

漆雕?的眼神沉了沉。她记得上个月拳馆老板就说过,要找新的投资人注资,不然这地方就得关门。可她没料到,来的会是这么个浑身散发着“精英”味儿的人——这种人,多半只会把拳击当成赚钱的工具,哪懂拳台背后的汗水和伤痛。

她正想迈步出去,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是医院的来电,屏幕上“张医生”三个字让她的心猛地一紧。

“喂,张医生,我妈情况怎么样?”她的声音瞬间压低,指尖不自觉地抠着手机壳的边缘。

“漆小姐,你母亲的病情有点反复,”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今天的透析效果不太好,你要是方便,最好过来一趟。”

漆雕?的呼吸顿了顿,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母亲的尿毒症已经拖了三年,每周三次的透析像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拳馆的工资刚够支付医药费,现在投资人又要来“整改”,要是丢了工作,母亲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她挂了电话,把矿泉水瓶狠狠砸进垃圾桶,瓶身撞在铁皮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师姐,你没事吧?”林晓看出她脸色不对,伸手想拍她的肩膀。

“没事。”漆雕?甩开她的手,抓起拳击手套往拳台走去。她的脚步很重,每走一步,地胶都发出轻微的声响,像在诉说着她心里的烦躁。

拳台边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那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发胶的香味混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飘过来,和拳馆里的汗味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睛是深棕色的,像淬了冰,扫过漆雕?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你就是漆雕??”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慢,“听说你以前是职业拳手,后来转行做陪练?”

漆雕?没说话,戴上拳击手套,指关节用力攥了攥,感受着皮革包裹指骨的触感。这副手套还是她当年打比赛时用的,掌心处已经磨出了洞,她用针线缝补过好几次,针脚歪歪扭扭,像她此刻的心情。

“怎么,不敢说话?”男人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张支票,在手里晃了晃,“我听说你很需要钱,给你个机会,陪我带来的新人打一场。赢了,这张支票就是你的;输了,就卷铺盖走人。”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漆雕?身上。有同情,有看热闹,还有几分幸灾乐祸——毕竟她这些年在拳馆过得并不容易,当年替师妹顶罪被禁赛,现在又做着最累的陪练工作,早就成了有些人的笑柄。

漆雕?抬眼,看向男人身后那个穿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那小子身高马大,肌肉块头比她还壮,脸上带着青涩的嚣张,正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肋骨旧伤还没好,要是真打起来,未必是这小子的对手。可一想到医院里的母亲,想到那些等着交的医药费,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我打。”她咬着牙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男人挑了挑眉,把支票扔在拳台上,红色的纸片飘落在地,像一朵刺眼的花。“爽快。不过我得提醒你,别耍花样,我要的是真实的比赛。”

漆雕?没理会他的嘲讽,转身跳上拳台。围绳撞到她的腿,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扫过台下的人群,正好对上林晓担忧的眼神,还有角落里啤酒肚教练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当年就是这混蛋骚扰师妹,她替师妹出头,反被他倒打一耙,落得个禁赛的下场。

“师姐,小心点!”林晓在台下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漆雕?冲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摆出了格斗姿势。她的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膝盖微微弯曲,双拳护在胸前,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对面的年轻人。

裁判吹响哨子的瞬间,年轻人像头失控的公牛,猛地朝她冲了过来。拳头带着风声,直逼她的面门。漆雕?迅速侧身,躲过这一拳,同时伸出右拳,狠狠砸在对方的肋骨上。

“砰”的一声闷响,年轻人闷哼了一声,脚步顿了顿。他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眼里的嚣张少了几分,多了些惊讶。

台下传来一阵叫好声,啤酒肚教练的脸色沉了下来,狠狠啐了口唾沫,低声骂了句“臭娘们”。

年轻人很快调整过来,再次发起进攻。这次他的动作更快,拳头像雨点般砸向漆雕?。漆雕?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左躲右闪,偶尔还能抓住机会反击两下。可她的肋骨旧伤在剧烈的运动下开始隐隐作痛,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就在这时,年轻人抓住一个空隙,一记重拳砸在她的肋骨上。漆雕?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年轻人趁机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围绳上撞去。

“砰”的一声,她的额头撞在冰冷的围绳上,眼前瞬间发黑。台下的叫好声变成了倒吸冷气的声音,林晓更是吓得尖叫起来。

“师姐!”

漆雕?用力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她能感觉到额头在流血,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拳台上,和汗水混在一起,形成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年轻人得意地笑了,松开抓着她头发的手,用拳头抵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往上抬。“怎么样?服不服?”

漆雕?看着他那张嚣张的脸,又想起母亲在医院里痛苦的样子,还有啤酒肚教练那副嘴脸,一股怒火从心底窜了上来。她猛地抬起膝盖,狠狠撞在年轻人的小腹上。

年轻人疼得惨叫一声,弯下了腰。漆雕?趁机后退几步,擦了擦额头的血,眼神里的狠劲更足了。她想起当年师父教她的“借力打力”,深吸一口气,再次冲了上去。

这次她不再躲闪,而是主动迎向年轻人的拳头。就在拳头快要碰到她脸颊的时候,她突然下蹲,一记扫堂腿踢向年轻人的膝盖。年轻人重心不稳,摔倒在拳台上。漆雕?紧接着扑上去,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双拳雨点般砸在他的脸上。

“服不服?”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年轻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不停地求饶。台下的观众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林晓激动得跳了起来,眼泪都流了出来。

穿白色西装的男人皱了皱眉,脸色难看极了。他没料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能打,更没料到自己带来的新人这么不堪一击。

漆雕?松开手,从拳台上站起来。她的衣服被汗水和血水浸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看起来狼狈极了,却又带着一种野性的美。她走到那张支票前,弯腰捡了起来,然后走到男人面前,把支票扔在他脸上。

“钱我不需要,”她的声音冷冷的,“但你记住,拳馆不是你赚钱的工具,我们这些‘老古董’,也不是你能随便侮辱的。”

男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捡起地上的支票,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得很!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白色的西装在人群中穿梭,像一只落荒而逃的鸽子。

漆雕?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刚想走下拳台,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师姐!”林晓尖叫着冲了上来,抱住她的身体。

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啤酒肚教练站在人群外围,眼神阴鸷地看着漆雕?,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漆雕?感觉自己像是在一片柔软的云朵上,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抚摸她的额头,那触感温暖而熟悉。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她的师父,那个已经去世多年的老人。师父穿着灰色的练功服,头发花白,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师父……”她喃喃地说,声音微弱。

“雕雕,你做得很好,”师父的声音温柔,“记住,真正的拳王,不是靠拳头赢的,是靠心。”

说完,师父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空气中。

漆雕?猛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拳馆的休息室里。林晓坐在她身边,眼睛红红的,手里拿着一杯温水。

“师姐,你终于醒了!”林晓激动地说,“医生说你是因为过度劳累和失血过多才晕倒的,还好没什么大碍。”

漆雕?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刚才的梦境,心里一阵温暖。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缓解了喉咙的干涩。

“我妈呢?”她突然想起医院的事,紧张地问。

“你放心,我已经给张医生打过电话了,她说阿姨情况稳定下来了,”林晓笑着说,“对了,刚才有个男人来看你,说是你的朋友,给你留了这个。”

林晓递过来一个白色的信封。漆雕?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现金,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写着:“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这点钱,算是我的补偿。——啤酒肚”

漆雕?愣住了。她没想到啤酒肚竟然会主动道歉,还给她留了钱。她想起当年的事,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当年他做得很过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能主动认错,也算是不容易。

她把现金和纸条放回信封,递给林晓。“你帮我把这钱捐给拳馆的贫困学员吧,就当是为他们做点好事。”

林晓惊讶地看着她,“师姐,这可是他给你的补偿啊!”

“我不需要,”漆雕?摇摇头,“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而且这些钱,给那些更需要的人,才更有意义。”

林晓点了点头,接过信封,心里对漆雕?更加敬佩了。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头发很长,披在肩膀上,脸上带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走到漆雕?面前,把盒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漆雕?警惕地问。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俊朗的脸。他的眼睛是深蓝色的,像大海一样深邃,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你好,我叫不知乘月,是一名律师。我受一位委托人的委托,给你送一样东西。”

漆雕?皱了皱眉,她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律师。“你的委托人是谁?”

“我的委托人希望你先打开盒子,”不知乘月笑着说,“你放心,这里面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漆雕?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盒子,打开了。盒子里是一枚银色的拳套形状的项链,项链的中间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这是……”漆雕?惊讶地说。

“这是当年你赢得全国拳王时,主办方给你的奖品,”不知乘月解释道,“后来因为你被禁赛,这枚项链被主办方收回了。我的委托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找回来,让我交给你。”

漆雕?拿起项链,手指轻轻抚摸着拳套的形状,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想起当年站在领奖台上的情景,想起师父欣慰的笑容,想起那些为了梦想拼搏的日子。这些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当年的辉煌,可当看到这枚项链时,所有的回忆都涌上心头。

“你的委托人到底是谁?”她哽咽着问。

不知乘月笑了笑,“我的委托人说,等你身体好了,他会亲自来见你。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当年禁赛的事,他已经帮你翻案了,你现在可以重新参加比赛了。”

漆雕?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的禁赛被翻案了?”

“是的,”不知乘月点了点头,“相关的文件已经送到拳击协会了,你很快就能收到通知。”

漆雕?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紧紧握着项链,心里充满了感激。她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委托人是谁,但她知道,自己的梦想终于可以重新起航了。

不知乘月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嘴角的笑容更温柔了。“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漆雕?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个不知乘月,还有他的委托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帮自己?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是:“明天晚上七点,老地方见。——你的老朋友”

漆雕?皱了皱眉,老地方?她的老地方有很多,到底是哪个?

她正想回复短信,林晓突然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兴奋地说:“师姐,你快看!你上报纸了!”

漆雕?接过报纸,头版头条的标题是:“昔日拳王重返拳台,陪练逆袭打脸投资人”。报纸上还配着她在拳台上打斗的照片,虽然有些狼狈,但眼神里的坚定却格外耀眼。

她看着报纸,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知道,从明天开始,她的人生将迎来新的篇章。

第二天晚上七点,漆雕?按照短信的提示,来到了“老地方”——一家位于老城区的咖啡馆。咖啡馆的装修很复古,木质的桌椅,墙上挂着老式的钟表,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她推开门,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靠窗的位置。那个身影穿着灰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是她当年的师父——不,不对,师父已经去世了,这个人是谁?

她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个人是不知乘月。他摘下墨镜,露出了深蓝色的眼睛,笑着说:“你来了。”

“是你?”漆雕?惊讶地说,“你就是那个神秘的委托人?”

不知乘月点了点头,“是我。”不知乘月起身,给她拉开对面的椅子,指尖划过杯沿的动作温和,“其实,我是你师父的远房侄子。当年他病重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反复叮嘱我,一定要查清你被禁赛的真相。”

漆雕?握着咖啡杯的手猛地收紧,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却压不住心里翻涌的情绪。她想起师父临终前拉着她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愧疚,只说“雕雕,委屈你了”,原来那时他就知道真相。

“当年啤酒肚教练收了对手的钱,故意设计陷害你,还买通了协会的人伪造证据。”不知乘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推到她面前,“这些是他当年受贿的记录,还有人证的证词,我找了整整五年才凑齐。”

文件上的字迹和印章清晰刺眼,漆雕?一页页翻着,眼眶渐渐泛红。那些被禁赛的日夜,做陪练时的屈辱,母亲病床前的无助,像潮水般涌来,却在看到“翻案通知”那一页时,突然化作了释然的泪水。

“师父走后,我一直在国外读书,去年才回来。”不知乘月给她递过纸巾,声音放得更轻,“我找到啤酒肚时,他已经因为赌债缠身快垮了,我跟他说,要么站出来认错,要么等着坐牢。”

漆雕?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他,深蓝色的眼眸里映着窗外的路灯,温柔得像当年师父看着她练拳的眼神。“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我之前一直误会你。”

“没关系。”不知乘月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旧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师父带着少年时的他,站在“燃动”拳馆的门口,旁边还站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正是刚进拳馆的她。“师父总说,你是他最骄傲的徒弟,当年你拿全国冠军时,他偷偷哭了好几天。”

漆雕?接过照片,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人影,嘴角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些年的委屈和辛苦,在真相大白的这一刻,都变成了值得的过往。

“对了,”不知乘月突然想起什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拳击协会那边已经同意,让你直接参加下个月的全国锦标赛,这是参赛邀请函。还有,我已经和拳馆的新投资人谈好了,以后拳馆由我们共同管理,不会再有人把这里当成赚钱的工具。”

漆雕?看着合同上自己的名字,眼眶又热了。她想起昨天在拳台上,自己对那个白西装男人说“拳馆不是赚钱的工具”,现在,她终于有机会守护这个承载了她青春和梦想的地方。

“我……”她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的来电。她心里一紧,接起电话,却听到张医生笑着说:“漆小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有位匿名捐赠者给你母亲捐了肾源,配型成功了,下周就能做手术!”

漆雕?猛地抬头,看向不知乘月。他端着咖啡杯,眼神闪躲了一下,轻声说:“是我托人找的肾源,师父当年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母亲康复。”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这次却带着满满的感激。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照片上师父的笑容,突然觉得,那些曾经的旧伤,都在霓虹闪烁的夜晚,被温暖一一抚平。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阿姨。”不知乘月放下咖啡杯,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日子,要好好备战比赛,别让师父失望。”

漆雕?点了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参赛邀请函。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映着她眼里的光芒,像当年站在领奖台上,师父给她戴上拳王奖牌时那样,耀眼而坚定。

她知道,从明天开始,她不仅要为自己而战,还要为师父的期望,为母亲的未来,为拳馆里那些像她一样怀揣梦想的年轻人,重新站上拳台,打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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