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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娱乐天王:从横店演尸体开始 > 第216章 总攻前夜

长白山的十一月,已经进入了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夜里的温度,降到了零下三十五度。那种冷,不是南方人能想象的冷,是那种呼出的气瞬间就能结成冰碴子的冷,是那种尿出来的尿还没落地就冻成冰柱的冷,是那种手指在外面暴露超过十分钟就会失去知觉的冷。

《冰血长津湖》剧组在这片冰天雪地里,已经坚守了整整两个月。

所有人的脸上,都被寒风吹出了一道道血口子,嘴唇干裂得像树皮,手上的冻疮一层叠一层,有些工作人员的耳朵都冻伤了,肿得像两个紫茄子。

但没有人喊苦,没有人叫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拍的不是一部普通的电影,而是在用镜头,去还原那段真实的、惨烈的历史,去致敬那些在真正的长津湖战役中,用血肉之躯,抵挡住了美军钢铁洪流的英雄。

今天,是拍摄进入最后阶段的第一天。接下来的半个月,剧组要完成全片最艰难、也最惨烈的部分——长津湖战役总攻。

清晨六点,天还没亮,片场就已经热闹起来。

美术组的师傅们,正在用炸药和道具,将昨天还完好的阵地,炸得满目疮痍。他们要营造出一种经历了数天激战后的战场氛围,每一处弹坑、每一道战壕、每一堆碎石,都要符合真实战场的样子。

爆破组的老师傅蹲在地上,用卷尺仔细测量着每一个炸点的位置,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眯着眼睛计算着爆破的当量和时间差。

道具组的小姑娘们,正在给几百套志愿军棉服,一件一件地,做旧、打补丁、涂抹假血。她们的手冻得通红,却依然认真地对待每一个细节。

有个小姑娘拿着一件棉服,对着参考照片看了半天,然后用刀子在衣服上划了几道口子,又用黑色的颜料涂抹上去,模拟出被炮火烧焦的痕迹。

化妆组的老师们,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们要给两百多个群众演员,画上各种各样的伤效妆——有的是被子弹打穿的血洞,有的是被炮弹炸伤的焦痕,有的是被冻伤的紫黑色皮肤。

每一个妆容都要逼真,都要经得起镜头的考验。化妆师李姐是个四十多岁的老手艺人,她蹲在一个年轻演员面前,用特效胶在他脸上粘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又用假血仔细地涂抹,边做边说:小伙子,待会儿拍的时候别笑,这伤口可是致命伤,你得演出那种痛到极致反而麻木的感觉。

李红星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一个人,穿着那身已经陪伴了他两个月的、破旧的志愿军棉服,站在片场的最高处,看着眼前这片被白雪覆盖的、即将变成战场的土地。

晨光还没有完全升起,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远处的山峦在雪雾中若隐若现,近处的树木被积雪压弯了腰,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带着一股刺骨的疼痛,却让他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的手里,紧紧地握着那个装着赵铁山班长军功章的小木盒。这两个月来,这个木盒一直贴身放在他的口袋里,每当他感到疲惫、感到寒冷、感到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就会摸一摸这个木盒,想一想那些真正在长津湖战场上战斗过的英雄们。

他们当年,面对的是真正的子弹,真正的炮火,真正的死亡。而自己,只不过是在拍一部电影,只不过是在模拟那种环境。自己有什么资格喊苦,有什么资格喊累?

红星。

身后传来吴惊的声音。李红星转过身,看到吴惊穿着一件厚重的军大衣,手里拿着两个热气腾腾的馒头,朝他走了过来。吴惊的后背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走路的时候还是能看出有些不太自然。

吴惊老师,您的伤……李红星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皮外伤,早好了。吴惊把馒头塞到他手里,吃点东西,今天有硬仗要打。我刚从冯导那边过来,他说今天要连拍三天三夜,所有人都要做好准备。

李红星咬了一口馒头,馒头还是热的,但在这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里,咬下去的瞬间,外皮就已经冻得硬邦邦的。他嚼着馒头,问道:三天三夜?那大家的身体吃得消吗?

吃不消也得吃消。吴惊看着远处正在忙碌的剧组人员,声音低沉,冯导说了,这场总攻戏,是全片的核心,是灵魂。他要拍出当年志愿军战士们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要拍出那种明知道会死,也要冲上去的悲壮。这种戏,不能分开拍,必须一气呵成,否则那股劲儿就散了。

李红星点点头,他理解冯导的用心。战争不是儿戏,不是拍几个镜头、摆几个姿势就能表现出来的。

真正的战争,是连续的、残酷的、不给人喘息机会的。只有让演员们也体验到那种极限的疲惫、极限的寒冷、极限的压力,才能演出真正的战争。

走吧,冯导叫我们过去开会。吴惊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一起走向片场中央的临时指挥部。那是一个用帆布和木头搭建的简易帐篷,里面生着一个小火炉,但依然冷得要命。

冯晓纲导演坐在一张折叠椅上,面前摆着一台监视器,正在反复观看之前拍摄的素材。他的脸色很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上长满了胡茬,看起来比两个月前苍老了十岁。

帐篷里已经聚集了剧组的主要演员和主创人员。段奕宏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剧本,正在默默地背台词。几个年轻的演员站在一起,小声地交流着什么,脸上都带着紧张和兴奋的表情。

人都到齐了?冯导抬起头,扫视了一圈,那我就说了。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拍摄全片最重要的部分——长津湖战役总攻。这场戏,我计划用三天三夜的时间,一气呵成地拍完。

帐篷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知道,这对大家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冯导站起身,声音低沉而有力,三天三夜不睡觉,在零下三十多度的环境里连续拍摄,还要完成大量的爆破戏、动作戏、情感戏。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他走到帐篷中央,看着所有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们拍的是长津湖。那是一场,我们的志愿军战士们,在零下四十度的极寒中,穿着单薄的棉衣,吃着冻得硬邦邦的土豆,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挡住了美军一整个师的进攻的战役。

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是在冲锋的路上,就被冻死了。他们保持着战斗的姿势,端着枪,瞄准着敌人,就那么,永远地,定格在了那片冰雪之中。

冯导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眶也红了:后来,美军的一个将领,看到我们那些冻成冰雕的战士,脱帽致敬,说了一句话:面对如此有决心的敌人,我们永远也无法战胜。

我们今天拍这部电影,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胜利,是用怎样的代价换来的。我们的和平,是多少英雄的生命,铺就的。

帐篷里鸦雀无声,很多人的眼眶都红了。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理解我的用心。冯导深吸一口气,这三天三夜,会很苦,会很累,甚至会很危险。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咬着牙挺过去,我们一定能拍出一部,对得起那些英雄的电影。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现在,谁要是觉得自己身体吃不消,可以提出来,我绝不勉强。毕竟,拍电影不是拼命,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站得笔直,眼神坚定。

冯导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我们就,开始吧!

……

上午十点,总攻戏正式开拍。

第一场戏,是战前动员。按照剧情,连长(吴惊饰)要在总攻前,给全连的战士们做最后的动员。这场戏没有激烈的动作,没有宏大的场面,只有一个人,站在一群人面前,说话。但这场戏,却是整个总攻戏的灵魂,是点燃所有人战斗意志的火种。

片场上,两百多个穿着志愿军棉服的演员,按照战斗队形,蹲在雪地里。他们的脸上,都画着逼真的伤效妆,有的缠着绷带,有的拄着拐杖,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的部队。

吴惊站在队伍前面,他没有穿军大衣,只穿着那件单薄的、打满补丁的志愿军棉服。寒风吹在他身上,将他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他的脸上,画着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眉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触目惊心。

各部门准备!副导演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

Action!

吴惊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开始说话。

弟兄们,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从咱们入朝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咱们打了多少仗,我数不清。牺牲了多少兄弟,我也数不清。

我只知道,咱们连刚入朝的时候,有一百二十三个人。现在,还站在这里的,只有四十七个。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眼神从每一个战士的脸上扫过:那些牺牲的兄弟,有的我连名字都没记住,就看着他们倒下了。有的,是我亲手把他们埋在这片土地上的。每次埋兄弟的时候,我都在想,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

蹲在雪地里的演员们,都低下了头。很多人的眼眶都红了,那不是演出来的,而是真的被吴惊的话触动了。

但是今天,我不想说这些了。吴惊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今天,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怕不怕死?

没有人回答。

我知道,你们怕。吴惊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我也怕。我他妈也怕死。我还有老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我还答应过我媳妇,要给她盖三间大瓦房。我怎么可能不怕死?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眶也红了:但是,我更怕的是,如果我们不在这里拼命,如果我们让美国人打过鸭绿江,那我们的老娘、我们的媳妇、我们的孩子,就要在炮火里过日子。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像我小时候一样,被日本鬼子追着打,被地主老财欺负。我要让他们,能在一个和平的国家里,好好地长大。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最后一句话:所以,今天这一仗,咱们必须打!而且,必须赢!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让那些美国人看看,咱们中国人,是不好惹的!

两百多个演员,齐刷刷地站起来,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吼。那吼声,在空旷的雪原上回荡,震得积雪都簌簌往下掉。

冯导没有立刻喊过,他只是坐在监视器后面,默默地流着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颤抖的声音说:过了。这条,完美。

李红星站在队伍里,听着吴惊的那番话,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年那些志愿军战士,能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打赢那场战争。因为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战,而是为了身后的祖国,为了家里的亲人,为了下一代的和平而战。

这种信念,比任何武器都强大。

……

接下来的拍摄,进入了真正的地狱模式。

冯导说要连拍三天三夜,那就真的是三天三夜。除了必要的吃饭、上厕所,所有人都不能离开片场。

剧组在片场边上搭了几个简易帐篷,里面放了一些折叠床,供演员们轮流休息。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人能真正休息。因为拍摄是连续进行的,这边刚拍完一场戏,那边下一场戏就要开始了。

第一天,拍的是总攻前的准备。战士们检查武器、分发弹药、挖掘战壕、布置炸药。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要反复拍摄,力求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可信。

李红星饰演的陆远,要在这场戏里,帮助一个受伤的战友包扎伤口。那个战友是个群众演员,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来自吉林本地。他的伤效妆做得很逼真,肚子上有一个碗口大的血洞,肠子都露了出来。

李红星蹲在他身边,用颤抖的手,试图把那些肠子塞回去。那肠子是用特效材料做的,摸起来黏糊糊的,还带着一股刺鼻的假血味道。

他一边塞,一边对那个战友说着台词:兄弟,忍着点,马上就好了。等打完这一仗,咱们就能回家了。

那个群众演员也很投入,他咬着牙,发出痛苦的呻吟,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李红星不知道他是真的疼,还是演得太投入,但他知道,这一刻,他们都不再是演员,而是真正的战友。

第一天的拍摄,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所有人都累得快虚脱了,但没有人喊停。冯导坐在监视器后面,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第二天,拍的是总攻开始。随着一声令下,两百多个战士,端着枪,从战壕里跳出来,冒着漫天的炮火,向敌人的阵地发起冲锋。

这场戏,动用了剧组所有的爆破设备。几十个炸点同时引爆,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巨大的气浪将积雪掀起,形成一道道白色的雾墙。演员们在炮火中奔跑,有的被气浪掀翻,有的被碎石击中,场面混乱而真实。

李红星跟着队伍冲锋,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眼前是纷飞的弹片和泥土。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让他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疲惫,只剩下一个念头:冲,往前冲!

这场戏拍了整整一天,所有人都在爆炸中来回奔跑,累得几乎虚脱。但当冯导喊的时候,所有人都瘫坐在雪地里,脸上却都带着满足的笑容。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拍出了真正的战争,拍出了真正的英雄。

第三天,是最艰难的一天。因为要拍的,是战友的牺牲。

而李红星,也将在这一天,迎来他表演生涯中,最艰难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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