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之团长到兵团司令 第234章 猛虎归山

王家湾根据地，新一旅旅部（分部）所在地，相较于虎头山主根据地，这里更靠近敌占区边缘，气氛也常年带着一丝临战的紧张。副旅长孔捷刚巡视完外围阵地回到指挥部，还没来得及拍掉身上的尘土，机要员就一路小跑着送来了一份电报。

孔捷接过电文，目光迅速扫过，那张饱经风霜、平日里沉稳如山的脸上，瞬间绽开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欣喜。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地对同样在指挥部内的政治部主任张家欣说道：“老张！快看！是老李！老李回来了！命令我们立刻动身，前往虎头山召开紧急作战会议！”

张家欣闻言，也是精神一振，接过电报仔细看去，脸上露出笑容：“好啊！旅长终于学成归来了！这一走就是小半年，家里没他这根主心骨，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看来，旅长一回来，就有大动作啊！”

“肯定是！”孔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老李这小子，屁股坐不住炕头，去延安学习了半年，怕是早就憋坏了！这一回来，肯定要弄出点大动静！快，立刻派人通知沈泉和邢志国，让他们安排好团里的事务，带上警卫，用最快速度赶到王家湾汇合，然后我们一起出发去虎头山！”

命令迅速下达。二团长沈泉和四团长邢志国接到通知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将手头工作与团政委进行了详细交接，随后带着精干的警卫排，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王家湾。

几人汇合后，没有多做停留，立刻带着加强的警卫力量，踏上了前往虎头山的山路。一路上，沈泉显得尤为兴奋，他策马靠近孔捷，忍不住问道：“副旅长，旅长啥时候回来的？

这刚回来就召集紧急会议，是不是有硬仗要打了？这半年，咱们虽然也没闲着，敲掉了鬼子不少据点和运输队，可总觉得不过瘾，像隔靴搔痒！还是旅长在的时候痛快，动不动就包个大饺子，全歼鬼子一个联队，那才叫打仗！”

孔捷骑在马上，目视前方蜿蜒的山路，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说道：“老李应该也是刚回来没两天。具体什么任务，电报里没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以他的性子，能让他这么急着把我们都叫过去，肯定不是小事。等到了虎头山，自然就见分晓了。”

张家欣在一旁细心嘱咐道：“沈泉，志国，你们团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吧？尤其是防务和战备值班，可不能因为我们离开而有丝毫松懈。鬼子最近虽然主要精力在中条山方向，但对咱们根据地的渗透和小规模扫荡可从来没停过。”

沈泉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张主任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团里现在是外松内紧，各营连都提高了警惕，保证万无一失！”

邢志国也沉稳地点头附和：“四团也已进入临战状态，各山口要道都加强了岗哨和巡逻，绝不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一行人快马加鞭，在熟悉的山路间穿行。越是靠近虎头山核心区域，那种“回家”的亲切感和即将见到主心骨的激动心情就越是强烈。

当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到虎头山旅部所在地时，得到消息的李云龙、赵刚，以及早已等候在此的张大彪、王怀保等各团主官和直属营长们，一起迎了出来。

院子门口，李云龙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看着疾步走来的孔捷等人，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那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战友才懂的亲切。

“老孔！老张！沈泉！志国！你们到了！”李云龙大步上前，声音洪亮，带着难以掩饰的高兴。

“老李！”

“旅长！”

“旅长，我们回来了！”

孔捷、张家欣、沈泉、邢志国几人也是激动不已，纷纷加快脚步。

孔捷上前，与李云龙用力地拥抱了一下，互相拍打着后背，一切尽在不言中。张家欣则与赵刚紧紧握手，互相问候。

轮到沈泉时，这个平日里以勇猛着称的汉子，此刻竟有些眼圈发红，他一个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因为激动而略显颤抖：“旅长！您可算回来了！自打跟着您征战以来，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听见您骂我两句！这心里头……空落落的，想死我了都！”

李云龙被他这话逗得哈哈大笑，上前当胸轻轻给了他一拳，笑骂道：“好你个沈泉，半年不见，出息没见长，这脸皮厚度倒是见涨！怎么，老子不骂你，你浑身不得劲儿是吧？贱皮子！”

这话一出，引得在场所有人哄堂大笑，连一向严肃的赵刚和孔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院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沈泉挠着头，嘿嘿直笑：“旅长，您骂得对！骂得痛快！这感觉，就对了！”

李云龙又看向邢志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志国，看着精神头不错！四团带得好！”

邢志国挺直腰板，激动地道：“旅长，就盼着您回来带着我们打大仗呢！”

“好！都有股子嗷嗷叫的劲儿！老子喜欢！”李云龙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都别在门口杵着了，进会议室！老子听听，这半年老子不在，你们这帮兔崽子是把部队带成娘们儿队了，还是更出息了！”

众人簇拥着走进那间熟悉而又略显肃穆的作战会议室。墙上悬挂的巨幅作战地图已经更新，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最新的敌我态势符号。

长条会议桌旁，各团团长、旅部直属营主官依次落座，人人腰板挺直，目光灼灼地望向主位上的李云龙。

李云龙环视一圈，目光如同检阅部队般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沉声道：“好了，人齐了。废话不多说，先报报家底！从一团开始，把你们各团现在的人员、装备、训练情况，都给老子亮亮家底！要实话实说，不许吹牛，也不许藏私！”

“是！”张大彪第一个站起来，声若洪钟，“报告旅长！我一团现有作战人员四千二百余人！下辖三个步兵营，一个机枪连，一个炮兵连（装备8门90毫米迫击炮，四门九二式步兵炮），一个侦察连，一个工兵排！

全团装备三八式步枪三千五百余支，轻机枪九十二挺，重机枪二十二挺，掷弹筒四十二具！经过半年休整与小规模实战锻炼，部队士气高昂，求战**强烈！随时可以投入大战！”

李云龙微微颔首，示意下一个。

二团长沈泉紧接着站起：“报告旅长！我二团现有作战人员四千一百余人！编制与一团基本相同！装备水平相当，步枪略有缺口，火炮相同。但轻火力配置充足！近半年来，参与大小战斗十七次，无一败绩！部队战斗经验丰富，就等旅长一声令下！”

三团长王怀保：“报告旅长！三团现有作战人员三千一百人！编制稍作调整，侧重于机动和山地作战！装备步枪两千五百支，轻机枪七十挺……部队训练刻苦，尤其加强了山地穿插和急行军训练！”

四团长邢志国：“四团报告！现有作战人员三千人整！作为旅预备队和机动力量，侧重于防御和土木作业训练！装备齐全，士气稳定！”

随后，各直属营营长也一一汇报。

特务营营长小六子汇报了敌后侦察与破袭能力提升。

尖刀大队队长林骁冷静地汇报了步坦协同、特种作战科目已形成体系化战斗力。

骑兵营长孙德胜嗓门最大，汇报了骑兵冲击和马上射击的成果。

警卫营长虎子保证了旅部的绝对安全。

炮兵营长王承柱则详细汇报了各型火炮的数量、状态以及步炮协同的训练成果，最后不忘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炮弹消耗……

李云龙仔细听着，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待所有人都汇报完毕，他看向赵刚和孔捷：“老赵，老孔，你们总结一下。”

赵刚拿起一个本子，说道：“根据各团汇报统计，目前我新一旅主力作战部队，一团、二团、三团、四团，加上旅部直属特务营、骑兵营、警卫营、炮兵营以及尖刀大队，总兵力达到一万六千三百余人！这还不包括各团所属的运输队、卫生队等非直接战斗人员。”

孔捷补充道：“如果算上后勤部门、通讯、工兵、旅部医院、兵工厂、被服厂等等所有为战斗服务的人员，咱们新一旅的总人数，恐怕已经一万八千人了！”

赵刚再次接口，语气中带着自豪：“而且，这还没有计算在我们旅作战序列内，接受我们指导和支援的周边几个县的县大队、区小队等地方武装力量。如果把这些能随时配合作战的地方民兵也算上，我们能够动员和影响的战斗人员，总数超过两万人！”

“两万人……”李云龙喃喃自语，这个数字让他心潮澎湃。想当初他刚接手新一旅时，不过是百十人的摊子，短短不到二年时间，尤其是在这敌后极其困难的条件下，能发展到如此规模，其中的艰辛与付出，难以言表。

但他迅速压下了心中的感慨，问题直指核心：“兵是多了，枪也多了，老子想知道，战斗力怎么样？是不是花架子？见过血没有？拉出去能不能硬碰硬？”

张大彪立刻吼道：“旅长放心！咱们一团的新兵，最少也参加过两次以上的伏击战或拔点战斗！虽然没打过大歼灭战，但鬼子的血都见过！绝不是怂包软蛋！”

沈泉也抢着说：“二团也一样！半年来没闲着，打运输队，端炮楼，每次战斗都是真刀真枪！部队的战斗经验和士气，只比从前更强！”

王怀保和邢志国也纷纷保证，部队经过实战锻炼和老兵传帮带，战斗力稳中有升。

王承柱更是嚷嚷道：“旅长，俺的炮兵现在打得准着呢！就缺个大战让鬼子尝尝咱们炮弹的厉害！”

李云龙看着部下们求战心切的眼神，心中有了底。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作战地图前，拿起指示棒，神色变得无比严肃。

“同志们！”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家底亮完了，不错，兵强马壮，老子很满意！但是，安逸日子到头了！根据总部通报和我们自己侦察到的情报，鬼子已经磨好了屠刀，准备砍向我们中国的又一支抗战力量！”

指示棒重重地点在中条山区域。

“日军华北方面军，纠集了第四十一师团、第三十六师团、第三十七师团、第三十五师团，以及独立混成第四、第九旅团等部，外加伪军至少一至两个师，总兵力超过十万人！他们的目标，就是中条山地区的二十几万国民党守军！”

他的指示棒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鬼子前期不断的试探性进攻已经结束，根据种种迹象判断，敌人很可能在近期，就会发动对中条山的总攻！企图一举吃掉这块卡在他们喉咙里的骨头，然后腾出手来，集中全力扫荡我华北各抗日根据地！形势，万分危急！”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李云龙沉稳而带着杀气的声音在回荡。

“我们八路军，和国民党军有过节，这是事实。但是，在民族大义面前，在日本鬼子这个共同的敌人面前，我们必须分清主次！中条山守军若被全歼，鬼子气焰必然更加嚣张，下一步，我们华北根据地将面临十倍、百倍的压力！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

他目光如电，扫过全场。

“所以，这一仗，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当然，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在正面战场与鬼子十万大军硬碰硬。但是，我们可以从侧翼，从背后，狠狠地捅刀子！让鬼子无法安心进攻，让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命令！”李云龙声音陡然拔高。

“唰！”所有干部齐刷刷起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一团（张大彪部）、三团（王怀保部）！”

“到！”张大彪、王怀保挺身而出。

“你两部，立即派出精锐侦察分队，向北、向东，重点侦察太古、榆社方向的敌军动向！摸清鬼子驻防、运输线路和后勤仓库情况！寻找一切可乘之机！”

“是！”

“二团（沈泉部）！”

“到！”沈泉大声应道。

“你团派出侦察力量，严密监视西线同蒲铁路线！给老子盯死了！鬼子向前线运送兵力和物资，离不开这条大动脉！找到它的薄弱环节！”

“是！保证盯死它！”

“四团（邢志国部）！”

“到！”

“你团作为全旅战略预备队，同时负责监视西线太长公路之敌！部队进入一级战备，随时准备向任何方向机动增援！”

“明白！”

“尖刀大队（林骁部）！”

“到！”林骁声音冷峻。

“你们的任务最重！派出多支精干小队，向南渗透，重点侦查临汾、长治地区的日军第36、37师团动向！我要知道他们的具体部署、后勤补给线！有没有问题？”

“坚决完成任务！”林骁的回答简短有力。

“炮兵营（王承柱部）！”

“到！旅长，您下命令吧！”王承柱激动得脸通红。

“所有火炮进行最后检修，弹药按基数额外储备！各炮连做好随时前出，支援各团作战的准备！老子要用你们的声音，给鬼子奏响丧钟！”

“是！旅长！俺的炮早就饥渴难耐了！”

“骑兵营（孙德胜部）、特务营（小六子部）、警卫营（虎子部），按预定方案，各自做好战斗准备！通讯连确保联络畅通，后勤部门保障物资供应！”

“是！”众人齐声怒吼。

李云龙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扫过每一张坚毅的面孔，沉声道：“各部回去后，立即传达会议精神，进行战斗动员！告诉战士们，鬼子想先解决中条山，再回头来收拾我们？做梦！

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咱们新一旅，就是插在他们背后的一把尖刀！他们要打中条山，就得先做好被咱们撕掉几块肉的准备！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这一仗，关系到根据地存亡，关系到华北抗战大局！谁要是给老子掉了链子，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保证完成任务！”震天的吼声几乎要掀翻会议室的屋顶，昂扬的斗志和凛然的杀气弥漫开来。

“散会！各部立即行动！”李云龙大手一挥。

干部们敬礼后，迅速转身离开会议室，脚步声急促而有力，带着大战将临的紧迫感。

虎头山，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在最高指挥官的回归和一声令下，彻底开动起来，齿轮飞转，杀气直冲云霄。一场围绕中条山战役的敌后破袭、牵制作战，即将拉开血腥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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