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踌躇满志,以“平北大元帅”之尊,统率着号称二十万(实为十二万西军精锐加三万新募敢战士及部分辅兵)的大军,浩浩荡荡开出潼关。
旌旗蔽日,刀枪如林,西军久经战阵的剽悍之气弥漫四野。
童贯望着东方,仿佛已看到自己踏平济南、生擒朱贼、封王拜相的荣耀景象。
他的战略很清晰:以雷霆之势,直扑山东心脏——济南!
他自信西军的野战能力,足以碾压任何对手,即便对方有些许火器,在绝对兵力和悍勇冲锋面前,也不足为惧!
然而,他的美梦在踏入京东西路(朱瞻基控制区边缘)的第三天,就被无情地碾碎了。
朱瞻基早已洞悉其意图。坐镇济南的卢俊义,得到的是朱瞻基最明确的指令。
“以逸待劳,诱敌深入,聚而歼之!不必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务求全歼其主力!”
卢俊义令旗一挥,部署如精密机器启动。
呼延灼、关胜各率万余精骑,配合神机营配属的轻型炮队和火铳手,利用熟悉的地形,对童贯大军进行不间断的袭扰。
小股骑兵如同鬼魅,一击即走,专打粮道、袭杀斥候、焚毁辎重。
神机营则利用射程优势,在预设阵地上对行进中的西军大队进行炮火覆盖和火铳齐射,打完就跑,绝不恋战。
西军空有悍勇,却追不上,打不着,被这种无赖战术折磨得疲惫不堪,士气大跌。
沿途州县,百姓早已按计划疏散转移,粮食物资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付之一炬,水井下毒(后以石灰消毒恢复)。
留给童贯的是一座座空城和焦土。
西军补给线被拉长,又屡遭袭扰,粮草转运日益艰难。
决战之地——巨野泽畔!
当童贯大军被骚扰得怒火冲天,疲惫不堪,前锋终于逼近济州(巨野)时,等待他们的是卢俊义亲自坐镇的镇东军主力!
战场选在巨野泽(梁山泊)西侧一片开阔地带,背靠水泽,侧翼有丘陵掩护。
卢俊义将步军主力列成数道纵深防御线,长枪如林,盾牌如墙。最前沿,是深挖的壕沟和拒马。
而真正的杀招,隐藏在侧翼丘陵之后——庞万春的神射营与整整一个都(三千人)的火枪骑兵!以及卢俊义亲自统领的具装重骑!
童贯见对方终于列阵迎战,不惊反喜。
他自恃兵力优势(此时仍有近十万可战之兵),下令全军压上,意图以堂堂之阵,一举碾碎对方!
“杀!攻破敌阵,济南就在眼前!封侯赏金,在此一举!”
童贯的帅旗前指,西军爆发出震天的呐喊,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扑向镇东军的防线!
“放!”
当西军前锋冲入两百步距离时,镇东军阵后,早已校准好射界的数十门“镇东大将军炮”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
实心铁弹带着死亡的尖啸砸入密集的人群,犁开一道道血肉胡同!
紧接着,配属步兵的佛郎机炮和上千支火铳开始了轮番齐射!硝烟弥漫,铅弹如雨!
西军引以为傲的步卒大阵,在这超越时代的火力面前,如同被镰刀扫过的麦田,成片倒下!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顶住!冲过去!他们的火器装填慢!”
童贯在后方目眦欲裂,嘶声怒吼。西军确实悍勇,在付出了惨重代价后,后续梯队踏着同伴的尸体,终于冲到了壕沟拒马前,与镇东军前排的重甲步兵(鲁达统领)绞杀在一起!
就在这胶着时刻!
“呜——!”
凄厉的号角声从西军侧翼响起!
庞万春的神射营居高临下,箭如飞蝗,专射西军军官和旗手!
几乎同时,关胜、呼延灼率领的三千火枪骑兵如同旋风般从丘陵后杀出!
他们并未直接冲击严整的步兵方阵,而是沿着西军侧翼疾驰,马背上的火铳手在颠簸中不断装填、瞄准、齐射!密集的铅弹如同死亡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西军暴露的侧翼上!
西军侧翼瞬间大乱!阵型动摇!
“就是现在!卢家军的儿郎们,随我破敌!”
卢俊义一声暴喝,玄甲重骑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轰然启动!他们绕开正面绞杀的战场,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了西军因侧翼受袭而出现的混乱结合部!
重骑冲锋,摧枯拉朽!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西军的阵型被彻底撕裂、搅乱!
正面承受巨大压力的镇东军步卒,在史进、林冲等悍将的率领下,爆发出震天怒吼,发起了凶猛的反冲锋!
火铳手抵近射击,长枪兵突刺,刀盾手砍杀!
崩溃!如同雪崩般的崩溃!
西军再悍勇,也承受不住正面重压、侧翼打击、核心被重骑凿穿的连环打击!
先是侧翼溃散,继而中军动摇,最后整个大军如同被戳破的皮球,轰然炸裂!兵败如山倒!
童贯在亲卫拼死保护下,丢盔弃甲,仅率数千残兵向西亡命奔逃。
而他的十几万大军,战死、溃散者不计其数,更有超过五万人被分割包围,眼见逃生无望,在主将或死或逃的情况下,成建制地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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