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朔风卷着沙砾掠过山隘,周芷若身披玄甲傲立高处,甲胄上的银线勾勒出精致的峨眉云纹。腰间九节白鞭缠绕如白蛇,鞭梢的玉坠在风中轻晃。她身后峨眉精锐玄甲映着冷光,峨眉刺藏于袖中若隐若现;陆风率华山弟子肃立另一侧,玄甲与周芷若等人遥相呼应。两队人马无声列阵,甲胄碰撞的细碎声响混着呼啸山风,似在酝酿一场惊心动魄的截杀。
暮色如墨浸染泾源县山道,周芷若与陆风身披玄甲隐于嶙峋山石之后。周芷若九节白鞭缠于腕间,鞭梢缀着的白玉坠被玄甲衣角遮掩;陆风手按剑柄,玄甲缝隙间渗出的汗意很快被山风凝成薄霜。两侧伏兵亦屏息敛声,峨眉刺与长剑在枯草中泛着幽光,唯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车轮辘辘声,正朝着这张精心编织的截杀大网碾来。
山道间的辘辘声愈发清晰,远处放哨的华山弟子玄甲微微颤动。他半伏在枯树后,鹰隼般的目光穿透暮色,死死盯着山道拐角处扬起的尘烟。确认车队规模后,他迅速摘下腰间特制铜哨,短促三声清鸣划破寂静——这是敌军入伏的讯号。玄甲下的青筋暴起,右手握紧腰间长剑,只待主帅一声令下,便如离弦之箭般杀出。
暮色中车队渐近,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震得山道微颤。周芷若玄甲下的眼神骤然一凛,扬手挥出九节白鞭,鞭梢如灵蛇般卷住身旁古松,厉声喝道:"布阵!"话音未落,峨眉精锐应声跃起,玄甲翻飞间,数十枚峨眉刺已钉入道旁岩壁,织成密不透风的铁网。
陆风同时按剑前踏,玄甲甲叶相撞迸出脆响:"华山弟子听令,封死退路!"刹那间,华山精锐如墙般推进,玄甲阵列寒光闪烁,长剑斜指地面划出火星,将蜿蜒山道堵得水泄不通。两队人马玄甲交错,在暮色中铸成钢铁壁垒,只待车队踏入这死亡陷阱。
周芷若玄甲上的银纹在月光下骤亮,九节白鞭如惊雷出鞘,鞭梢卷起碎石直砸为首马首。陆风同时挥剑斩出,玄甲带动的劲风将车队旗帜劈成两半,厉声喝道:"缴械者免死!"两队玄甲精锐如潮水般涌出,峨眉刺划破车帘的锐响与长剑劈砍车轴的轰鸣交织,粮草车在铁壁合围中寸步难行,烟尘里只余下甲胄碰撞的铿锵与敌军溃逃的惊呼。
寒光迸溅中,周芷若的白鞭卷落敌将长刀,陆风的剑尖已抵住对方咽喉。玄甲下的敌兵见主将被制,手中刀枪哐当落地,黑压压跪倒一片。山道间霎时只剩甲胄摩擦的轻响,月光掠过周芷若玄甲上的云纹,她扬鞭指向溃散残兵:"清点粮草,降兵捆缚押后!"陆风收剑入鞘,玄甲上的血珠滴在碎石间,与远处未熄的粮车火光相映成辉。
王胜与哈木尔带领着伪装成马夫的洛阳铁骑和夜魇骑部分人,在泾源的山道间悄然行动。他们身上的玄甲在月光下隐隐泛着冷光,与周围的山石、树木融为一体。
王胜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哈木尔说道:“此次行动务必小心,我们虽已伪装,但不可露了破绽。”哈木尔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坚定:“放心,我等定当谨慎行事,完成任务。”
洛阳铁骑和夜魇骑的众人,也都神情专注,手按兵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他们在六盘山腹地的泾源,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暮色中蒙军轻骑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王胜隔着玄甲都能感受到掌心微汗。他抬手压下头盔护檐,低声喝令:"所有人散开,按计划扮作马夫!"话音落处,洛阳铁骑与夜魇骑瞬间卸去外袍,将玄甲藏于粗布麻衣下,装作疲惫地靠在粮车旁,手中马鞭随意甩动,却在蒙军接近时,将藏于袖中的短刀悄悄握紧。哈木尔弯腰整理马缰,帽檐阴影里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对方队伍,麻绳在指间绕出作战暗号——这队伪装,即将成为刺入敌营的无声匕首。
蒙军轻骑的马蹄声震得山道浮尘轻扬,王胜用袖口蹭去额角冷汗,冲哈木尔使了个眼色。哈木尔立刻佝偻着背迎上去,粗布麻衣下的玄甲甲叶轻响,他故意让手中缰绳拖在地上,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军爷留步!这山路坑洼,咱这车货刚翻了两袋粟米,得劳烦您绕个道..."话音未落,他脚下看似踉跄,实则用膝盖顶住粮车木轮,浑浊的眼神却死死锁住为首骑士腰间的弯刀穗子——那正是夜魇骑标记的绝佳距离。
为首骑士甩镫下马,皮靴碾碎路边野菊,手按弯刀逼近哈木尔:"老东西,耽误了军情你担待得起?"他甲胄上的狼首纹饰在暮色中狰狞可怖,却没注意到哈木尔垂在身侧的手指已勾住袖中短刀绳结。蒙军队伍里传来马匹喷鼻声,王胜混在"马夫"中给同伴递了个眼色,玄甲下的掌心全是冷汗——只要这领队再靠近三步,便是短刀出鞘的最佳时机。
哈木尔佝偻着背连退半步,粗布麻衣下的玄甲蹭过车架发出轻响:"军爷明鉴!小的们赶了半日路,实在怕惊了您的战马..."他忽然踉跄着扶住粮车,腰间麻绳"不慎"滑落,露出半幅玄甲护膝。与此同时,混在队伍里的夜魇骑成员借着夜色贴近马车,掌心短刀已抵住车板缝隙——只要哈木尔拖住行首,他们便能在十息内割裂伪装,让藏在粮车里的玄甲精兵如雷霆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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