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木屋的“灾难艺术”具体化:墙角那堆兽骨,依稀能辨认出是某种大型啮齿类,上面还顽强地附着着几缕风干的肉丝和可疑的绿色霉斑,一只油光水滑的耗子正蹲在最顶端,抱着半颗发黑的兽牙磨牙,发出“咯吱咯吱”的伴奏。地面散落的豪猪肉,暗红色的血迹在灰尘里晕开,像一幅抽象派的地图,几只绿豆蝇在上面举行着盛大的宴会,嗡嗡声不绝于耳。空气?那是一种复杂的“鸡尾酒”:汗腺过度分泌的酸馊、铁锈般的血腥、木头腐朽的霉味、豪猪特有的、仿佛十年没洗的野猪圈骚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源自林野丹田、正在努力向外渗透的混沌原始气息,混合出一种能让人灵魂出窍的“林野特调”。
林野每一次得意地挪动屁股,身下的破木板床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嘣!”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表演一个“五马分尸”,床腿下垫着的一块歪歪扭扭的石头也跟着微微颤抖。
林野摸着下巴,嘴角咧到耳根:“龙师兄啊龙师兄,你就是那黑夜里的萤火虫,田地里的金坷垃!这《噬血手》融合混沌灵力,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闷声发财的必备良品!效率高,无污染,可持续…吸吸吸!” 他陶醉地深吸一口气,仿佛空气中弥漫的不是恶臭而是龙师兄的“灵气芬芳”。
目光锁定地上的豪猪肉,那粗糙的皮、暗红的肉,此刻在他眼中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如同绝世美女在对他招手。“光吸人…风险系数有点高,执法堂那群黑皮狗,鼻子比哮天犬还灵。不如…试试妖兽?低级妖兽气血虽然像大杂烩,但量大管饱啊!一口顶十口,十口顶一宿!” 赌徒心态爆棚,他仿佛看到自己化身饕餮,实力坐火箭般飙升。
抓起一块还带着温热的豪猪后鞧(估计刚死不到一个时辰),那粗糙的皮毛扎手,油腻的血迹黏糊糊。他也顾不得脏,如同饿了三天的野狗,张开嘴,露出两排还算白净的牙齿(其中一颗门牙确实有点松动,白天龙师兄的“馈赠”余威尚存),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同时,丹田内那灰蒙蒙、缓缓旋转的气旋猛地加速,融合了《噬血手》特性的混沌灵力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瞬间包裹住口中的肉块!
“混沌噬元!给老子——吸!吸干它!” 林野含糊不清地嘶吼,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鸡蛋。
那块坚韧的豪猪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萎、碳化!仿佛被投入了无形的焚化炉,瞬间抽干了所有水分、油脂、精华!一股远比从龙傲石身上吸来的要庞大数十倍、但也驳杂混乱数十倍的“洪流”轰然冲入林野的经脉!
这洪流里有什么?有铁皮豪猪积攒了十几年的浑厚但腥臊的气血精华;有它临死前极致的暴戾与恐惧,像冰冷的毒针扎进神经;有它常年拱食泥土、啃噬腐殖质带来的土腥气和**味;更致命的是,一丝丝极其微弱、如同跗骨之蛆、源自妖兽血脉深处的原始魔气!它们混杂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加了毒药的泔水,冲垮了林野脆弱的经脉堤坝!
“呃…嗷呜!” 林野先是舒服得发出一声狼嚎般的闷哼,感觉一股滚烫的暖流瞬间充斥四肢百骸,丹田气旋兴奋地疯狂旋转,上面细密的裂痕似乎真的弥合了一丝!“爽!这量!这劲头!比龙师兄带劲多了!再来一…嗷嗷嗷嗷——!!!”
乐极生悲!那丝原始魔气,如同最阴险的刺客,在随着洪流涌入丹田气旋核心,被混沌灵力试图裹挟炼化的瞬间,猛地自爆了!如同在滚烫的岩浆里扔进了一颗液氮炸弹!
“轰——喀嚓!!!” 无法形容的剧痛,从丹田核心核爆般扩散!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穿刺!有人把烧红的烙铁塞进肚子还不够,还要用沾满辣椒水的狼牙棒在里面疯狂搅拌!更恐怖的是,灼烧感中夹杂着刺透骨髓、冻结灵魂的阴寒!那驳杂的气血洪流也彻底失控,像一群发疯的犀牛在他狭窄的经脉里横冲直撞,撞得他气血翻腾如海啸,五脏六腑集体发出痛苦的哀鸣,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喷出来!
“噗——嗤!” 林野一口带着浓烈黑气、散发着刺鼻腥臭的淤血狂喷而出,像高压水枪一样射在对面墙上,腐蚀得墙壁“滋滋”作响,冒起青烟。
“嗷——!!!痛!痛死爹了!!肠子…肠子在跳踢踏舞!腰子…腰子要炸了!!” 他再也无法维持坐姿,整个人如同被扔进油锅又捞出来扔进冰窟的龙虾,蜷缩着从破床上滚落下来,“砰”一声重重摔在冰冷坚硬、布满灰尘和不明污垢的地面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痉挛,像通了高压电。双手死死地抠住地面,指甲瞬间翻裂,鲜血混着泥土,在地上留下十道狰狞的血痕。脸色惨白如刷了劣质白漆,豆大的冷汗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浸透了那件本就破烂、此刻更是散发复合型恶臭的衣衫,在地上迅速汇成一滩浑浊的水洼。体表不受控制地溢出丝丝缕缕稀薄却邪恶的黑气,缭绕不散,发出“嗤嗤”的轻微腐蚀声,将他身下的地面都蚀出浅浅的小坑。他张大嘴巴,却因为剧痛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和断断续续、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土狗般的痛苦嘶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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