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木叶忍者学校,气氛与往日截然不同。
没有了往常的喧嚣和打闹,一种沉重而肃穆的空气弥漫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高年级,也就是五、六年级的学长们,穿着整齐的训练服,背着统一的行军背包,在操场上安静地列队。他们脸上早已褪去了平日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紧张、不安、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的神情。
我和同学们站在远处,远远地望着这支即将开拔的队伍。
“看,是天天!”井野眼尖,指着队伍中段一个熟悉的身影。
天天笔直地站在那里,黑色的长发束成两个团子头,一身利落的紫色训练服勾勒出她已经开始发育的身形。她平时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但此刻,她的嘴唇紧抿,眼神直视前方,努力维持着镇定,可那微微绷紧的肩线和偶尔无意识蜷缩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们几个相熟的女生立刻用力朝她挥手。天天注意到了,侧过头,对我们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明显有些勉强,甚至带着点苍白的意味。她很快又转回头,恢复了目不斜视的姿态。
“喂,他们…他们真的要去边境了吗?”鸣人难得地没有大声嚷嚷,声音里带着一种懵懂的不安,“那里…是不是很危险?”
牙抱着赤丸,难得地安静,赤丸也“呜咽”了一声,把头埋进了牙的怀里。志乃则推了推墨镜,沉默得像一块石头。
不到一个小时,随着几位带队上忍简洁有力的指令,学长们的队伍开始有序地移动,跟随着各自的小队导师,分批离开了学校,向着村口的方向进发。身影逐渐消失在街道的拐角,也带走了校园里最后一点鲜活的气息。
几乎是在他们离开的瞬间,一种无形的压抑感笼罩了下来。操场上空空荡荡,教室里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没有人追逐打闹,甚至没有人高声谈笑,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低着头窃窃私语,声音低得如同蚊蚋。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伤感,以及对未知未来的恐惧。这种气氛,对于我这个内在经历过社会毒打,深知“平安是福”道理的社畜灵魂来说,格外有共鸣。热血?那是动漫里演给观众看的。现实是,战争和摩擦意味着死亡和离别,意味着无数个家庭的眼泪。
中午的食堂,气氛更是低迷。大家默默地排队,默默地打饭,然后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盘子里的食物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香气。就连鸣人和牙这两个平日里活力多到无处安放的家伙,此刻也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头耷脑,有一口没一口地扒拉着饭菜,食不知味。
我也没什么胃口,倒不是因为多伤感,更多是一种对局势的忧虑。连学生都被拉上战场(哪怕是历练),这说明前线的紧张程度远超普通村民的想象。木叶这棵大树,似乎也开始摇晃了。我必须更加小心,更加低调,苟住,才能在这越来越不安稳的世界里活下去。
下午,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变化发生了。
就在我们无精打采地坐在教室里,猜测着下午是否还会照常上课时,教室门被推开,伊鲁卡老师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严肃,眼下的黑眼圈也重了几分。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陌生忍者。
那人一出现,整个教室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他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身材精悍,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绿色马甲,显然是标准的中忍制式。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锐利得像鹰隼,扫过我们时,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意味。他的左脸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颧骨延伸到下颌,并不狰狞,却为他平添了几分煞气。他的站姿并不如何挺拔,甚至有些随意,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和硝烟味,那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走过的气息。这是一个刚从边境撤下来,刀口舔血的战士。
“同学们,”伊鲁卡老师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位是藤堂刚毅老师。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精英中忍,刚刚从与风之国、土之国接壤的边境地区执行任务归来。应火影大人的要求,藤堂老师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负责指导你们进行……更具实战性的训练。希望大家认真听从藤堂老师的教导,这对你们非常重要。”
伊鲁卡老师说完,对藤堂刚毅点了点头,便退到了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藤堂刚毅上前一步,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全班,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或者低下了头。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沙哑和冷硬,清晰地传入我们每个人的耳中:
“我叫藤堂刚毅。废话不多说,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村子现在面临压力。前线需要人手,所以你们那些学长被调走了。但这不意味着你们可以高枕无忧。”
他顿了顿,眼神更加锐利。
“忍者学校,不是过家家的地方。毕业拿到护额,就意味着你们是木叶的忍者,是随时可能被投入战场的兵器。以前教你们的那套,在真正的战场上,屁用没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