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焦头烂额的磨合训练中又溜走了一周多。眼看距离期末考试只剩不到两周,我们小组的配合度依旧在谷底徘徊。鸣人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哪个环节,以何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将我们精心(或者说,是我单方面精心)布置的计划炸得粉碎。我和小惠,一个内心住着四十岁社畜灵魂的穿越者,一个性格内向文静的没落家族传人,硬是被逼得快要神经衰弱。
我几乎调动了前世今生所有的脑细胞,试图想出一个能兼容鸣人“意外性”的战术。是把他当成人形自走炮台,只规定大方向,不管具体操作?还是利用他的影分身玩信息欺诈?亦或是干脆把他当成诱饵,我和小惠执行真正的任务?各种方案在脑海中盘旋、碰撞、修改,但每当想到鸣人那双清澈又带着点莽撞的蓝眼睛,我就觉得所有的算计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就在我眉头紧锁,搅动脑汁,试图从那团名为“漩涡鸣人”的乱麻中理出一丝头绪时,生活再次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在“意外性NO.1”面前,所有的预案都是徒劳。
那是周末前的最后一天课,天气晴好,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我和小惠恰好在校门口相遇,她依旧是一身素雅的便服,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香,看到我,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我们并肩走进教学楼,气氛还算平和,甚至带着点对即将到来的周末的隐约期待。
然而,这短暂的宁静,在我们刚踏进教室门,还没来得及再多迈出几步,看清教室里同学们的表情时,就被无情地打破了。
“春野樱,香取小惠,站住!”
伊鲁卡老师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着的、混合了疲惫、恼怒和某种恨铁不成钢的复杂情绪,在教室门口响起。
我俩同时僵住,茫然回头。只见伊鲁卡老师站在讲台旁,脸色黑得像锅底,眼底下有着明显的乌青,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低气压。而在他旁边,垂头丧气、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站着的,正是漩涡鸣人。
“老……老师?”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小惠更是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你们三个,出去!到教室门口罚站!”伊鲁卡老师的声音不容置疑。
我彻底懵了。罚站?我都多少年没受过这种“待遇”了?前世小学毕业后就没再体验过!而且,为什么?我昨天放学后就回家了,老老实实修炼、睡觉,什么也没干啊!小惠更不可能惹事。
“伊鲁卡老师,为什么我们也要……”我没忍住,开口想问个明白。这无妄之灾来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伊鲁卡老师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怒火,他指着鸣人:“问他!问问他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鸣人脑袋垂得更低了,手指绞在一起,小声嘟囔:“我……我就是想……”
伊鲁卡老师替他说了下去,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无奈:“他!漩涡鸣人!因为觉得总是拖累小组,晚上睡不着觉,想对策想到脑子发热!居然!半夜三更!跑去火影岩上刷油漆!!!”
“什么?!”我和小惠同时失声,眼睛瞪得溜圆。火影岩?刷油漆?这脑回路……不愧是鸣人!
伊鲁卡老师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继续控诉,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憋屈:“今天天还没亮!天才刚蒙蒙亮!我就被木叶警备队的人从被窝里拎起来了!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正抱着……正睡得香呢!被硬生生叫醒,就因为他干的好事!警备队的人提着这小子到我家里,让我赶紧处理!哪个男人大早上被这么折腾能爽?!啊?!”
我能想象那个画面,清晨的美梦被打破,还是因为这种离谱的事情,伊鲁卡老师没当场暴走已经算是涵养极好了。
“然后呢?”我下意识地问。
“然后?然后我只能顶着不爽,带着这小子,爬上火影岩,把他刷上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油漆一点一点擦掉!!”伊鲁卡老师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你们知道那有多难擦吗?时间紧迫,都快到上课了才勉强弄完!我连早饭都没吃!”
我:“……” 好吧,我大概能理解伊鲁卡老师的愤怒和疲惫了。
“可是老师,”我还是试图挣扎一下,“这是鸣人犯的错,为什么我和小惠也要受罚?” 这不合理啊!连带责任也不是这么个连带法!
伊鲁卡老师盯着我们,眼神变得异常严肃,他指着我们三个,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们是一个团队!记住,在执行任务时,一个队员犯错,哪怕是无心之失,其他两名队员也必受牵连!轻则任务失败,重则……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不是儿戏!现在,鸣人犯错,身为团队的另两名队员,你们也必须一起接受惩罚!我要让你们提前感受到,什么叫‘团队’,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就是团队的意义!”
一番大义凛然、掷地有声的话,像一顶沉重无比的帽子,哐当一声扣在了我和小惠的头上。我张了张嘴,看着伊鲁卡老师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再看看旁边罪魁祸首那副可怜兮兮又自知理亏的样子,所有辩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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