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那羞耻度爆表的牌子在教室门口站了整整一个上午的课,我感觉我的脸皮厚度至少增加了三成。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和小惠几乎是同时把牌子扔回给伊鲁卡老师,然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回座位,小惠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桌洞里。整个上午,我都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各种含义不明的视线,以及压抑不住的窃笑声。井野更是凑过来,用她那标志性的、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语气“安慰”我:“宽额头,没想到你们小组这么……有创意啊!“愚蠢小队”,哈哈哈哈哈!”
我报以一个僵硬的微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打人。呵,小丫头片子,等你以后遇到你家那位更不省心的,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惊喜”了。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木叶村信息传播的速度,尤其是涉及到“火影岩”、“漩涡鸣人”以及“社死牌匾”这种劲爆元素的时候。
果然不出我所料,没等到第二天,仅仅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那“酸爽”的感觉就如影随形,扑面而来。
刚走出校门没多远,街角卖三色丸子的老奶奶就笑眯眯地招呼我:“是小樱啊,放学啦?哎呀,今天早上听说你们……咳咳,没事没事,年轻人嘛,有活力是好事。” 那眼神,充满了善意的调侃。
我挤出一个笑容:“奶奶好,我……我先回家了。” 脚下加速。
没走几步,遇到经常和父亲喝酒的居酒屋老板山田大叔,他正搬着酒桶,看到我,哈哈大笑道:“哟!这不是‘计划通’小樱嘛!怎么,今天的计划执行得怎么样?没再破产吧?”
我:“……” 大叔,您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小樱姐姐!”邻居家的小屁孩跑过来,仰着头,天真无邪地问,“我妈妈说你们是‘愚蠢小队’,‘愚蠢’是什么意思啊?是很厉害的队伍吗?”
我嘴角抽搐,努力维持着温和学姐的形象:“……意思是要像小猪一样团结,知道吗?快回家写作业去!”
一路上,类似的情景不断上演。有善意的调侃,有无伤大雅的嘲讽,也有纯粹好奇的目光。我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新来的猴子,被各路围观群众指指点点。那感觉,如同生吞了一管芥末酱,从喉咙一路呛到天灵盖,辛辣、酸爽,还带着点无可奈何的麻木。
还好,毕竟我也是个前世在职场摸爬滚打四十年的老社畜,什么大风大浪(尤其是丢脸的事儿)没经历过?甲方爸爸的奇葩要求,老板画的惊天大饼,同事间的甩锅大赛……相比起来,这点小学鸡级别的“社死”,顶多算是开胃小菜。脸皮?那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吗?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我不断进行着心理建设,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
就是不知道小惠那傻丫头能否顶得住啊。她性格那么内向腼腆,脸皮又薄,今天早上举牌子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这一路走回家,不知道要承受多少异样的目光和议论。唉,可怜的丫头,希望她别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才好。我暗自叹了口气,决定明天上学时多留意一下她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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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豁达心情,我踏进了家门。饭菜的香味飘来,暂时驱散了外面的“芥末”味。
晚餐桌上,气氛一如既往的温馨……直到表姐春野玲,那个已经十五岁、正处于对八卦最敏感年纪的少女,率先憋不住话了。她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我:“小樱,今天我在外面听说……你们学校有个什么‘愚蠢小队’,好像……还跟你有关系?现在咱们这条街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到底咋回事啊?”
父亲春野兆和母亲春野芽子也停下了筷子,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父亲脸上带着点好奇,母亲则有些担忧。
得,该来的总会来。我扒了口饭,语气平淡,如同在汇报工作般,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鸣人如何因为愧疚失眠,如何脑抽去火影岩刷油漆,如何被警备队抓获,伊鲁卡老师如何清晨被叫醒带着鸣人擦油漆,以及我们三个如何被罚站、举着那块堪称“精神攻击”的牌子示众。
听完我的叙述,表姐玲愣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噗——哈哈哈!火影岩刷油漆?!‘愚蠢小队’?!还计划通破产?!我的天哪!小樱,你们小组……也太有才了吧!哈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出来了。
母亲芽子哭笑不得,给我夹了块肉,无奈地说:“这孩子……鸣人也真是……太能折腾了。小樱,委屈你了。”
父亲春野兆倒是没笑,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伊鲁卡老师说得其实没错。忍者任务,团队确实重要。一个队员出问题,整个队伍都可能陷入危险。这次虽然是惩罚,但也是一次深刻的教训。” 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赞许,“不过,小樱,你心态倒是挺平和的,没哭没闹,不错。”
我咽下嘴里的饭菜,耸了耸肩,用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语气说道:“遇到鸣人那二货,时间长了,谁都能习惯。跟他一组,心脏承受能力必须得强。生气有什么用?又不能把他回炉重造。还不如想想怎么在及格线上挣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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