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摩擦缓和的消息像一阵温暖的春风,吹散了笼罩在木叶村上空许久的紧张阴云。然而,战争——哪怕只是局部的、小规模的摩擦——留下的伤痕,并不会立刻消失。它们以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呈现在我们这些后方居民的眼前。
最近在上学或放学的路上,我偶尔会看到一支支气氛肃穆的小队,护送着运送伤员的担架,匆匆穿过街道,直奔木叶医院的方向。这些队伍通常很安静,没有喧哗,只有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以及担架上偶尔传来的、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伤员的数量并不算多,三五人一队,隔几天才会看到一次。但每一次目睹,都让我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担架上的忍者,有的身上缠满了渗血的绷带,昏迷不醒;有的断手断脚,空荡荡的袖管或裤管刺眼地晃动着;有的脸上留下了狰狞的烧伤或利器划过的疤痕,即使愈合,也注定无法恢复原貌。我曾看到一个年轻的忍者,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双眼蒙着厚厚的纱布,被同伴搀扶着,踉跄前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还有一次,看到一位中年忍者,他的整条左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上面覆盖着用于稳定伤势的简陋夹板和医疗绷带,隐隐还能看到封印术式的痕迹,显然伤势极重,即便以木叶医院的医疗水平,恐怕也难以完全恢复功能,终身残疾几乎是注定的事情。
他们沉默地经过,街道两旁的行人会自发地停下脚步,默默地注视着,目光中充满了同情、敬意,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混合着一种无声的悲壮。
我站在路边,看着这样一支队伍远去,心里有些发堵。这就是忍者的世界,血淋淋的现实。这还仅仅只是边境上,因为大国博弈而产生的、规模有限的摩擦而已。受伤的,至少还能被同伴拼死带回来,接受治疗。
我不由得想起前世在动漫和漫画中了解到的,那规模浩大的第二次、第三次忍界大战。在那样的全面战争背景下,战场就是巨大的绞肉机。多少忍者可能只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被一个不知名的苦无或忍术击中,就悄无声息地倒下,尸体都来不及收敛,最终埋骨他乡,甚至尸骨无存。他们的名字或许会刻在慰灵碑上,但更多的,可能连名字都湮没在战火的尘埃里。
“战争的残酷,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有资格评价啊。”我默默地想着。我们这些学生,经历了两个多月堪称严酷的特训,自认为已经触摸到了战场边缘的阴影,但和这些真正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带着永久性创伤回来的人相比,我们的那点经历,简直如同儿戏。和平,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的馈赠。
或许是因为大局已定,伤员运输也接近尾声,学校的课程安排也变得极其宽松。文化课基本停了,实战训练课也不再强制,更多的是让学生们自行练习,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做准备——而考试内容,就是过去两个多月特训的成果检验。
随着压力的减轻,校园里的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轻松、活跃起来。如同被压紧的弹簧突然松开,那些天性活泼、精力旺盛的同学,又开始在操场上追逐打闹,欢声笑语再次回荡在校园上空,虽然这笑声里,似乎少了几分以往的纯粹懵懂,多了一丝劫后余生般的释放。
我们“十二小强”——这个不知何时形成的,以鸣人、我、井野、鹿丸、丁次、牙、志乃等人为核心的松散小团体,偶尔也会在课间或者放学后,聚在操场边的树荫下,或者教学楼的天台上,闲聊一会儿。
“喂,你们说,天天学姐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井野靠着树干,望着天空,有些期待地问道。经历了之前的离别和紧张,大家对那些出征的学长学姐们都多了一份挂念。
“应该快了吧?”丁次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含糊地说,“既然都不打了。”
鹿丸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看着云朵:“麻烦死了……不过,能平安回来就好。听说这次摩擦,我们村也损失了一些人。”
这话让气氛稍微沉默了一下。
牙揉了揉赤丸的脑袋,试图活跃气氛:“放心吧!天天学姐那么厉害,肯定没事的!等她回来,我要让赤丸跟她打招呼!”
鸣人则是一脸兴奋:“等学长学姐们回来,我一定要听听前线的故事!肯定很精彩!”
志乃推了推墨镜,平静地补充了一句:“根据油女一族的昆虫反馈信息,边境地区的查克拉扰动确实在显着减少。学长学姐们归队的可能性很高。”
我 通常都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感受着这种久违的、同龄人之间轻松的氛围。谈论时局,谈论即将到来的假期,谈论村子里新开的甜品店……话题轻松而琐碎,却让人感到一种实实在在的“生活”气息。这种平淡的日常,在经历了之前的紧张后,显得格外珍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