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皇帝的想法是事情到此便是等着审讯出什么有用的情报,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新的线索,
结果到了第二日又有了新的情况,皇宫外面一夜之间竟然谣言满天飞。
这些谣言里种类繁多,有的是将李山海写的那页纸的内容散发了出去,说是勋贵们勾结在一起想要造反,不过也有传言将李山海在内廷司中的自辩给说了出去。
其他的谣言也是众说纷纭,有的说老皇帝已经不省人事,眼下各种政令都是内廷司擅自做主,也有的说是老皇帝还能理事想在临死前将这些握有兵权的勋贵统统处理掉,免得新帝继位不好收拾。
反正随着谣言的传播,勋贵之中的怨气也逐渐地浓郁了起来,不少人都暗中勾连,不为造反只是为了能够自保。
“给,我查!尤其,是,内廷司,你,这个,司丞,是干,什么,吃,的!”老皇帝怒极之下也顾不得说话不利索,将匡义狠狠地骂了一顿。
匡义黑着脸灰头土脸地退了出去,不过他心中暗喜,这是黄泽端的手笔,于是出去之后便按照商定好的计划继续推波助澜。
等到匡义走后,老皇帝问向刘兴道:“如何?他,没有,别的,动作,吧?”
刘兴摇了摇头道:“匡司丞这几日都在内廷司审理案件,此事应当与他无关。”
没过多久后匡义便匆匆赶了回来,一名曾参与审问李山海的小太监失踪了,搜查其住处之后发现各种银钱都被带走,应当是主动逃离的。
老皇帝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思索着,但是脑海中乱成一团怎么也找不出半点头绪,自从他中风之后精力愈发地不如以前,连思考的能力都下降了不止一筹。
过了良久他才说道:“去,把,宋振山,放了,那,李,山海,应该,是,不知情,也,放了,去了,他的,军职。”
匡义又匆匆地跑回了内廷司,吩咐手下的人将这二人放走。
可怜这二位侯爷被打了个半死,却又突然放了出去,内心欣喜的同时也生出了大股的怨气,他们站在内廷司前没过多久便有一辆马车将二人拉去了医馆。
医馆之中宋振山死死盯着李山海道:“这件事情你欠了我一个人情,你必须帮我!”
李山海双目无神地躺着,他的儿子还在内廷司中,临走的时候去看了一眼,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样了。
听到宋振山的话,良久他才做出反应,只是说了一个字:“好!”
宋振山分明从他的这个好字中听出来了无尽的仇恨,他低声说道:“明日我便在府中设宴,邀请勋贵们一叙!”
次日真阳侯府便派人往京中的勋贵府上一一送了请帖,请帖上说是庆祝真阳侯沉冤得雪,特地在府中庆祝,实际上是为何,有些人也能猜得出来。
南漳侯府。
世子李不弃不敢置信地询问着自己的父亲:“您不去真阳侯府?”
李晖摇了摇头道:“他必定是要做大事,我一不在城防军,二不在五军都督府,这种事情参与不了,也不敢参与。”
说到最后他神色黯然,自家老大在五军都督府,原本是准备今年进入兵部做官的,结果兵部出了事,就耽搁了下来。
老二因为自己的醉酒误事,挂印辞官已经不知所踪。
老三也是,独自一人杀出了洛京,也杳无音信,不知道是远走域外还是躲在哪个山林里不出来。
他自己虽然在勋贵中名声较好,但对于真阳侯要做的事情却起不到什么帮助,反而有可能会牵扯到自身,还是不去为妙。
想到这里,他又交代自家老大道:“你也不许去!”
李不弃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没有出声,父子二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真阳侯府上此时张灯结彩,各种珍馐美食端上了宴席,京中的勋贵们来了大半,此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而此间的主人宋振山却在静室之内同几个人密谈,李山海赫然在列,平城侯、乐源侯也在其中,这四人掌控着整个城防军的军权,可以说外面吃喝的勋贵中有一半都是他们的手下。
宋振山将自己的遭遇和想法都说了出来,随后朝着平城侯黄泽端和乐源侯管莱望去,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黄泽端笑着抿了口茶道:“你们二位的意见已经一致了,此时来问我们莫不是埋伏好了刀斧手?”
宋振山冷哼一声道:“平城侯若是不愿意参与,还请莫要干扰我等行事。
反正你家做事软弱已经是祖传的了,我可不会坐视自家爵位被削。”
“看看,打趣了两句他这就急了。”黄泽端哈哈大笑地看着管莱说道。
管莱也笑着说道:“振山,你可算是冤枉平城侯了,二位还未放出来的时候,平城侯便已经同我密谈过了,我手下城防军早已经准备妥当,等待时机准备拼一拼了。”
黄泽端收了笑容,正色道:“我等勋贵乃是国朝栋梁,皇帝倒行逆施竟然无端迫害,防吾等更甚于防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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