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反苍穹联盟” 临时总部的顶层会议室里,雪茄的焦糊味混着咖啡的苦涩,像一层化不开的阴霾裹住满室的人。长桌两端,曾经意气风发的巨头 CEO 们此刻个个面色灰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 —— 桌上摊着的财报,红色的亏损数字像血渍一样刺眼,而未读邮件提示栏里,“紧急:欧洲区订单取消率 100%” 的标题,正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们的神经。
“天擎工业” 的 CEO 霍顿猛地将雪茄按在水晶烟灰缸里,玻璃缸发出刺耳的 “滋啦” 声。“不可能!上周我们还在庆祝抢下苍穹的东南亚订单,怎么会……” 他的话没说完,助理推门而入,手里的平板屏幕亮着,上面是实时股市行情 ——“天擎工业” 股价半小时内暴跌 23%,跌破发行价,红色的 “跌停” 标识像讣告一样扎眼。
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弱风声。坐在角落的 “北欧盟无人机” 代表瑟缩了一下,小声道:“霍顿先生,刚才收到消息,我们的最大代工厂…… 也终止合作了,说要转投苍穹的‘天空之城’生态。”
“一群见风使舵的东西!” 霍顿拍案而起,桌上的咖啡杯晃出褐色的液体,“当初是谁哭着求我们带他们玩?现在倒好,‘墙倒众人推’是不是!”
他的怒吼没换来附和,反而让更多人低下了头。有人悄悄打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新闻标题让人心凉半截 ——《苍穹科技单日接获全球订单超 200 亿,“天空之城” 生态厂商破千家》。窗外,曼哈顿的雨下得越来越大,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无数双嘲讽的眼睛,盯着这伙曾经妄图垄断行业的 “猎手”,如今却成了待宰的 “猎物”。
“别吼了,霍顿!” 突然,“雷神动力学” 的 CEO 布莱克重重一拍桌子,他的领带歪在脖子上,往日的优雅荡然无存,“当初是谁非要搞价格战?说什么‘亏本也要拖死苍穹’,现在好了,我们的现金流撑不住了,你倒怪别人?”
“我搞价格战?” 霍顿冷笑,“布莱克,你忘了是谁先提议冻结苍穹海外资产?结果呢?人家的国产芯片比我们的还好,专利诉讼还反被捅了一刀!‘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你!”
两人吵作一团,其他 CEO 也纷纷加入战局。“凌云科技” 的代理 CEO 指着 “日系精工” 代表:“你们当初承诺的技术封锁呢?连苍穹的‘精灵’无人机用什么传感器都没搞清楚,还好意思要我们分摊诉讼费?”
“日系精工” 代表脸涨得通红:“我们怎么知道苍穹的‘寰宇图谱’能推演专利漏洞?你们自己的法务团队废物,怪得了谁?”
争吵声越来越大,有人摔了文件,有人扯了领带,曾经铁板一块的 “反苍穹联盟”,此刻活像一群抢食失败的野狗,只顾着互相撕咬。角落里,联盟秘书长悄悄拨通了公关公司的电话,声音发颤:“快…… 准备一份解散声明,越含糊越好,别把我们扯进去太深。”
“你敢!” 霍顿一眼瞥见,冲过去要抢他的手机,“联盟解散了,我们谁都好不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懂吗?”
“懂?可现在是‘船要沉了,各自逃命’!” 秘书长甩开他的手,“昨天我收到消息,董事会已经要我辞职谢罪了,你们谁还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人的火气。会议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叹气声。有人看着窗外的雨,喃喃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听霍顿的,跟苍穹硬碰硬……‘不
伦敦证券交易所里,电子屏上的数字还在疯狂跳动。“北欧盟无人机” 的股价从开盘时的 32 欧元,一路跌到 11 欧元,红色的数字瀑布般往下掉,交易大厅里满是股民的怒吼声。
“我当初怎么会信你们的鬼话!” 一位白发老人攥着股票账户,指着 “北欧盟无人机” 的展台,“说什么‘联盟必胜’,现在我的退休金全套进去了!你们这群骗子!”
展台后的工作人员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远处,电视台的记者正对着镜头报道:“据本台最新消息,‘反苍穹联盟’多家成员企业股价今日遭遇‘滑铁卢’,截至发稿,‘天擎工业’‘雷神动力学’等均已触发熔断机制,交易所临时暂停交易。分析师表示,这是‘反苍穹联盟’成立以来最惨重的失败,其根本原因在于……”
镜头扫过交易大厅,有人瘫坐在椅子上,有人当场撕了股票凭证,还有人举着 “要求巨头 CEO 辞职” 的牌子,在大厅里抗议。而在大洋彼岸的上海,苍穹科技总部的大屏上,股价正以绿色的箭头稳步上涨,员工们的欢呼声透过屏幕,仿佛能传到伦敦交易所 —— 这鲜明的对比,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所有联盟成员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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