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无相子 > 第8章 纯阳剑破妄见真

无相子 第8章 纯阳剑破妄见真

作者:任瑕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1 00:19:02

皇城的骚动还未完全平息,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虽在慢慢扩散,却始终未能彻底消散。一道道搜寻的神识在夜空里交织,有金吾卫修士的粗粝感知,带着甲胄的冷硬气息;有阴阳司官员的细密探查,裹着罗盘的铜锈味;甚至还残留着盲眼妖道那阴寒的神念碎片,如同附骨之疽,在空气中缓缓游荡。这些神识织成一张无形的网,从宫墙到街巷,从殿宇到冷宫,一寸寸扫过,连砖瓦缝隙、杂草根部都未曾放过,却终究没能捕捉到藏在废井阴处的我——我的气息与古井的死寂完美融合,连魂体都收敛到极致,如同井底沉积的淤泥,平凡到让所有探查都自动忽略。

我(无相子)藏身于废井的阴影里,背靠冰凉的青石井壁,意识中的数据流平稳运转,没有半分紊乱。方才与盲眼妖道交锋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拆解成无数信息碎片,在虚空中反复推演:盲眼妖道的能量属性——阴寒中裹着一丝扭曲的神圣感,那神圣感与如来佛印有着微弱关联,却又被某种黑暗力量污染,形成诡异的混合体;逆转北斗的邪阵结构——符文以“逆北斗”为核心,朱砂引龙气,金粉聚星力,黑色液体则是枉死者的魂血,三者交织才能启动窃运之术;魏国公的微表情变化——念咒时的狂热是对长生的渴望,面对妖道时的恐惧是源于魂魄契约的压制,爆炸后的逃窜则暴露了他色厉内荏的本质;还有最后那道一闪而过的纯阳神念——中正平和,带着剑道特有的锋锐,扫过钦天监时没有停留,却悄悄记下了法阵的能量波动,显然是在收集信息。

他在哪里?为何只暗中观察,不直接出手?引我来钦天监,又在混乱中释放神念,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无数疑问还在脑海中盘旋,袖中那枚“正刻”的天命通宝突然再次微微发热。这次的热度与之前不同,不再是时断时续的刺痛,而是从铜钱边缘慢慢向中心蔓延,带着一种轻微却持续的牵引感,如同有根无形的线,轻轻拉着我的魂体,指向皇城之外的东南方向。

这是邀请?还是对方设下的陷阱?毕竟能铸造“天命通宝”、知晓我身份的,绝非等闲之辈。

我在废井中略一沉吟,快速计算着利弊:若对方是敌,即便我不去,对方也会寻其他机会试探;若是友,此次会面或许能获得关键线索。数据显示,与此人接触的潜在收益——比如获取更多关于“逆星阵”、“反刻铜钱”的信息——远高于可能存在的风险。更何况,他昨夜在渭水畔出手斩破阴煞水脉,救了御史大夫;方才钦天监混乱时,也未与盲眼妖道一同围攻我,种种迹象表明,他与那伙窃运之徒并非一路。

心念既定,我不再犹豫。身形悄然化入暮色,如同一缕无声无息的晚风,贴着地面滑行,避开城墙上巡逻的卫兵——他们正提着宫灯,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城外,甲胄碰撞的“叮当”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我顺着城墙的阴影,掠过护城河的水面,水波甚至没来得及泛起涟漪,便已出了戒备森严的皇城,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越往东南走,人烟越是稀少。起初还能看到零星的村落,灯火稀疏,狗吠声偶尔传来;再往前,村落消失,只剩下荒芜的田野,野草长得半人高,在夜风中摇曳;最终,眼前出现一片乱葬岗——荒冢累累,有的坟头堆着新土,插着褪色的纸幡;有的墓碑歪斜倒地,碑上的字迹模糊不清;还有的连墓碑都没有,只露出半截腐朽的棺木,枯藤缠绕着骸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夜枭在远处的枯树上啼鸣,声音凄厉,磷火点点在坟茔间飘荡,泛着淡蓝色的微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阴气,还夹杂着泥土的腥气与腐朽的味道。而那枚铜钱的牵引感,在此刻骤然增强,赫然指向乱葬岗最高处的一株枯死老槐。

老槐树的树干粗壮,树皮早已剥落,露出里面灰褐色的木质,树干上有几个大洞,似乎藏着鸟兽;树枝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枝桠扭曲地伸向夜空,像是干枯的手指。树下,一人负手而立,背对着我。他穿着一身青布道袍,衣料虽朴素,却浆洗得干干净净,袖口处有轻微的磨损,显然是常穿之物;身形挺拔,肩背挺直,没有半分佝偻,即便站在阴森的乱葬岗中,也透着一股磊落之气。他并未隐藏自身气息,周身萦绕着清正平和的剑意,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眼,与乱葬岗的阴死之气形成鲜明对比——剑意所及之处,磷火纷纷避开,阴风碰到剑意便自动分流,形成一种奇妙的对峙平衡。

我放缓脚步,不再隐匿身形,一步步朝着老槐树走去,在距他三丈之外停了下来。这个距离,既不会显得过于戒备,也能在突发状况时快速反应,进可攻,退可守。

“阁下引我来此,总不是单纯邀我共赏这荒坟夜景吧?”我先开口,声音依旧带着李白特有的疏狂,却在尾音处添了几分审视,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仔细感知着他周身剑意的波动——没有杀意,只有纯粹的探究。

他缓缓转过身。月色恰好落在他脸上,面容清晰可见:眉目疏朗,鼻梁挺直,嘴唇薄而有力,眼神清亮如寒星,没有半分杂质;腰间佩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鞘是深褐色的,没有任何装饰,只在剑柄处缠着一圈深色的布条,却自有一股宁折不弯的锋锐之气,仿佛只需轻轻一拔,便能斩断世间一切虚妄。

“纯阳宫,吕岩。”他自报家门,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带着道门修士特有的沉稳。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半分掩饰的探究,像是在透过“李白”的皮囊,看穿我魂体的本质,“昨夜渭水畔匆匆一别,未能及时请教阁下姓名。今日再见,晚辈心中有惑:阁下身上,既有着太白星君的谪仙余韵,带着诗酒风流的疏朗;又藏着一股极隐晦的妖佛戾气,那戾气中,有猴王的桀骜,也有佛门的压抑。阁下究竟是谁?”

吕岩?竟是吕洞宾?

意识中的数据流瞬间调取相关信息:大圣五百年前的记忆里,曾听过关于吕洞宾的传说——他乃纯阳宫核心弟子,剑道通神,曾一剑斩过千年蛇妖,还曾在人间点化过无数有缘人,性情疏狂却心怀正义,是道门中少有的“亦正亦谐”之辈;道门典籍记载中,他更是位列八仙之一,修行已至地仙巅峰,只差一步便能飞升天庭,却因留恋人间,迟迟未渡劫。如此人物,竟会亲自入世,来到长安?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重要吗?”我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掠过袖口那处被黑气腐蚀的焦痕——焦痕边缘还残留着淡淡的阴寒,我刻意释放出一丝太阴真水的气息,让寒气在指尖一闪而过,既展示实力,也暗示昨夜的遭遇,“或许我只是一缕没有名字的风,顺着五行山的缝隙溜出来,恰好吹到了长安而已。”

吕岩的瞳孔骤然微缩,听到“五行山”三个字时,他按在剑柄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紧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显然,他不仅知道五行山,还清楚那山下镇压着的是谁,甚至可能了解五行山近年的异常。

“五行山……”他沉吟着,眉头微微蹙起,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直刺我的魂体,“近日长安城内异动频发,星轨偏移,妖氛暗涌,晚辈夜观天象时,发现这一切异常的源头,都隐隐指向五行山方向。阁下这般特殊的人物,偏偏在此时出现在长安,身上还带着与五行山相关的气息,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

“疑虑?”我向前迈出一步,乱葬岗的阴风卷动我的白衣袍角,衣摆扫过地面的枯草,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吕真人是在疑虑我与那盲眼妖道是一伙?还是在疑虑皇城之内,那些假借‘星轨校准’之名,行逆乱北斗、窃取国运之实的勾当?亦或是,疑虑那用活人生机献祭、妄图颠覆帝朝气运的势力,背后还有更深的谋划?”

吕岩的脸色骤然一变,原本身上的逍遥洒脱之气瞬间被凝重取代,连周身的剑意都变得急促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见到了?在哪里见到的?快说清楚!”他的语气带上了命令式的急切,周身的剑意骤然勃发,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我牢牢锁定——剑意虽强,却没有半分杀意,更多的是震惊与一种“担忧被证实”的焦虑。

意识中弹出数据警告:目标能量层级急剧升高,从地仙初期飙升至地仙巅峰,威胁评估上调至“高风险”。

但我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剑意中没有恶意,只有急切的探寻。我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等待他平复情绪。

“昨夜潜入钦天监时,我见到了不少。”我缓缓开口,语气平稳,没有半分波澜,一边陈述,一边仔细观察他的反应,“魏国公以自身生机为引,用钦天监数十名官员的魂魄做祭品,催动一座逆北斗法阵;法阵中央供奉着反刻的‘天命通宝’模型,每念一段咒文,星轨仪器的偏差就会加大一分;还有一个盲眼妖道,穿着绣有逆北斗图案的道袍,手持骷髅幡杖,为法阵护法,他的双眼是两个空洞,里面燃着鬼火,能释放蚀魂的黑气。他们所图的,绝非仅仅是窃取国运那么简单。”

“果然如此……”吕岩的剑眉拧得更紧,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怒色,眼底闪过寒光,“师门数月前便感知到长安方向的天机异常,星轨模糊,气运紊乱,只是一直找不到具体源头。若非皇城龙气与护城大阵相互干扰,天机被刻意遮蔽,我早该发现这伙人的阴谋!”他说到此处,忽然顿住,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语气恢复了几分平静,“阁下能在盲眼妖道的眼皮底下潜入钦天监,还能在爆炸后全身而退,看来绝非你口中‘一缕晚风’那么简单。”

“彼此彼此。”我淡淡回应,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长剑上,“吕真人既然早已知晓长安有异常,为何只在此地远观,不直接一剑斩了那邪祟的巢穴?以你的修为,钦天监的防御应该拦不住你才对。”

吕岩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化为无奈,轻轻摇了摇头:“阁下有所不知,皇城乃人间帝居,是帝皇气运凝聚之地,龙气厚重如实质,自成一套法则。我辈修士,若未得皇帝召见,不可轻易持剑擅闯皇城——一旦强行闯入,龙气便会自动反噬,轻则经脉刺痛,法力紊乱,重则伤及道基,影响日后修行。那妖道及其党羽,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将巢穴藏在龙气最盛的钦天监,仗着龙气庇护,肆无忌惮地施行魇镇之术!”

原来如此,是投鼠忌器。

“所以,”我看向他,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你引我来此,是觉得我‘非人非仙’,不受龙气法则约束,不惧反噬,想让我去替你破了那逆星阵,做你不敢做的事?”

吕岩却摇了摇头,神色变得郑重起来,眼神中没有半分轻视,只有真诚:“非也。我寻阁下,并非想利用你,而是因为阁下身上有‘变数’之兆。昨夜在渭水畔赠你铜钱,一是谢你出手阻止那阴煞水脉灭口,救了御史大夫;二是想试探你的立场——若你与妖道是一伙,定会对铜钱视而不见;若你心怀正义,自然会顺着铜钱的指引,探寻真相。今日铜钱异动,我感知到你闯入了钦天监,还与妖道交过手,便知你绝非奸邪之辈,故特来与你一见。”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灼灼,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我纯阳剑心,能照见虚妄。阁下虽将自身隐匿得极深,但魂体深处那一道桀骜不驯、战天斗地的残念,与那被压在五行山下的猴王,气息同源,几乎一体。你与他,必然有着极深的渊源。”

他竟能窥破到这种程度?!

意识中的数据流瞬间激荡起来,警戒级别骤然提升至最高。太阴真水与金丹余火在魂体内无声流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防止他进一步窥探我的魂体核心——大圣的残念是我最重要的底牌,绝不能轻易暴露。

“阁下不必紧张。”吕岩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戒备,脸上露出一丝洒脱的笑容,周身的剑意也随之收敛,恢复了之前的平和,“我与天庭、灵山并非全然一路——天庭沉迷权位,灵山执着于‘渡化’,都未必能看清这三界的真相。若我想对阁下不利,方才在钦天监时,便不会只释放神念,而是直接联手妖道围杀你了。我只是想知道,阁下此番来到长安,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又打算在这场混乱中,扮演何种角色?”

沉默瞬间笼罩了整个乱葬岗,只有阴风在坟茔间呼啸,卷起地上的纸幡碎片,发出“哗啦”的声响;磷火在我们之间飘荡,忽明忽暗,映得两人的脸庞都有些模糊。

良久,我缓缓开口,声音褪去了之前的疏狂,变得异常冰冷,如同寒冬的冰雪:“我所欲的,很简单。我想看清这盘棋——谁是下棋的人,谁是棋子,谁又在暗处看戏;我想找到布下这一切的人,问清楚他们为何要搅动五行山的浑水,为何要在长安窃运。至于角色……”我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谁要是敢把我当成棋子,试图操控我的命运,我便会亲手掀了他的棋盘,让他所有的谋划都化为泡影。”

吕岩闻言,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精光,非但没有因我的强硬而生气,反而露出了欣赏的神色,甚至还轻轻点了点头:“好!好一个‘掀了棋盘’!有此魄力,不愧是与猴王有关联之人!既如此,或许你我之间,确实有可合作之处。”

“合作?”我挑眉,心中有些意外——我本以为他会继续追问我的身份,没想到竟直接提出合作。

“不错,正是合作。”吕岩正色道,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纯阳宫在人间经营多年,虽不能直接插手皇城之事,却能为你提供一些便利——比如长安城内的暗中情报,哪些官员与妖道有勾结,哪些地方藏着他们的据点;再比如,若你遇到危险,需要支援,纯阳宫的弟子也能及时出手,为你挡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在关键时刻,我还能为你提供一道剑光,助你破局。”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我,说出了合作的条件:“而阁下需要做的,只是继续留在长安,将这潭水搅得更浑——你不必直接对抗妖道,只需偶尔出手,破坏他们的计划,让他们误以为你是‘意外出现的变数’,迫使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为了早日完成计划,主动暴露更多破绽,甚至跳出暗处,现身与你对峙。”

“比如?”我追问,想知道他具体的谋划。

“比如……”吕岩的目光转向皇城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那盲眼妖道所用的‘逆星幡’与‘夺运阵’,看似完美,实则并非无懈可击。其阵眼核心,与天上的星象紧密对应,每颗星的力量强弱,都会影响法阵的运转。今夜子时,正是北斗七星中瑶光星力最盛的时刻,也是那夺运阵吸收星力、运转最关键的节点;而阵眼在此时会变得异常脆弱,若有一缕至阴至寒之气,精准地逆冲阵眼,便能打断法阵的运转,甚至让阵眼出现裂痕,迫使妖道不得不提前暴露更多底牌,来修复法阵。”

他话未说尽,但我已完全明了——他口中的“至阴至寒之气”,正是我所掌控的太阴真水。这既是合作的诚意,也是对我实力的认可。

“我为何要帮你?”我反问,并非拒绝,只是想确认他能提供的“报酬”是否值得我冒险。

“这并非‘帮我’,而是帮你自己。”吕岩摇了摇头,语气诚恳,“破坏法阵,能延缓妖道窃运的速度,给你更多时间探查真相;同时,也能让你看清妖道的实力,为后续的行动做准备。更何况,我并非让你白做。”

他说着,指尖轻轻一弹,一道淡青色的剑光从他指尖飞出,速度极快,却没有半分杀伤力,径直射入我的袖中,化作一枚巴掌大小的剑符——剑符薄如蝉翼,表面刻着细小的剑纹,泛着淡淡的青光,触手生温,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蕴含的纯阳剑意。

“此为我纯阳宫的‘护心剑符’,不仅能在关键时刻为你挡下一劫——即便是那盲眼妖道的黑气,也能抵挡片刻;还能作为信物,凭此符可进入纯阳宫在长安的隐秘据点,获取所需情报。”吕岩解释道,语气中带着承诺,“事后,若你能成功破坏妖道的计划,我纯阳宫典籍库中,关于五行山近年异动的记录,以及那‘反刻天命通宝’的卷宗——里面记载了铜钱的铸造工艺、散播范围,甚至可能有铸造者的线索——都可借阁下一观,绝不藏私。”

五行山近年的异动记录?反刻天命通宝的卷宗?

这些信息,正是我目前最急需的——五行山是一切的起点,了解它的异动,或许能找到布棋者的真正目的;而“反刻铜钱”是关键线索,知晓其铸造者,便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意识中的数据快速权衡利弊:合作的风险是可能会提前暴露在妖道面前,引来更多追杀;但收益远大于风险——不仅能获得情报支援,还能拿到关键卷宗,更能借纯阳宫的力量,牵制妖道的行动。

“可。”我收起袖中的剑符,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应允下来。

吕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着我拱手行了一礼,语气诚恳:“如此,晚辈便静候阁下佳音。只是那妖道实力不容小觑,阁下行事时,还望……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多言,身形微微一晃,周身泛起淡淡的青光,瞬间化作一道清冽的剑光,冲天而起,如同流星般划破夜空,只留下一道短暂的光痕,瞬息之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连半点气息都未曾留下。

我独立于枯槐之下,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袖中的铜钱与剑符——铜钱依旧冰凉,剑符则带着纯阳剑意的温暖,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袖中交织,如同我此刻的处境。

纯阳宫……吕洞宾……他们在这场横跨三界的大戏中,究竟想扮演什么角色?真的只是为了维护天道正朔,阻止妖道窃运?还是说,他们也有自己的图谋,想借着这场混乱,获取某种利益,比如削弱天庭与灵山在人间的影响力?

乱葬岗的磷火在我周身缓缓飘荡,淡蓝色的微光映得“李白”的脸庞明灭不定,看不清表情。

子时,北斗瑶光星力最盛之时,逆冲夺运阵阵眼……

好。那便去会会这盲眼妖道,看看他的法阵,究竟有多坚固。

我转过身,面向皇城的方向,眼中数据流快速闪过,没有半分犹豫。

计划生成中......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