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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子 第7章 星轨偏移魇龙庭

作者:任瑕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1 00:19:02

皇城巍峨矗立,宫墙由青黑色的巨石垒砌而成,高达十丈,层层叠叠如凝固的山峦,将内廷与外界彻底隔绝。墙面上布满了岁月冲刷的痕迹,有的地方刻着前朝的纹饰,有的则残留着修缮过的新砖,在宫灯微光的映照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墙外的喧嚣被厚重的宫墙挡在外面,墙内只余下沉沉的寂静与属于皇权的肃穆,连风穿过宫阙的声音都显得格外低沉。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龙气——那是帝国气运凝聚而成的气息,厚重如实质,带着威严与压迫感,拂过皮肤时能感受到细微的震颤;还有百姓供奉皇室的香火愿力,温暖而纯净,萦绕在宫殿的飞檐斗拱间,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但在这两种气息之下,却混杂着一丝极不协调的阴冷,如同华美锦袍褶皱里藏着的湿腐气息,若有若无,却始终挥之不去,透着隐秘的诡异。

袖中那枚正刻的“天命通宝”,灼热感到了此地变得时断时续——热度忽明忽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又松开,每一次灼热都带着微弱的刺痛,却很快被周遭浓稠的龙气压制下去,只剩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萦绕在指尖,指引着模糊的方向。

我立于宫墙阴影处,“李白”的形貌在龙气威压下微微晃动,衣袍的边角像是被风吹得有些模糊,连脸上的轮廓都偶尔泛起淡淡的虚影;意识中的数据流运转速度明显放缓,原本流畅的信息拆解变得卡顿,每一缕异常能量波动都要经过多次核验才能确认,却依旧顽强地在龙气的缝隙中穿梭,捕捉着那些被掩盖的阴冷痕迹。

铜钱的指引模糊,但大方向清晰得很——直指内廷深处,那里龙气最浓,也最可能藏着异常的源头。

巡守的金吾卫沿着宫墙巡逻,他们的甲胄是亮银色的,边缘镀着一层暗红的铜边,甲片拼接处打磨得光滑,反射着宫墙上悬挂的宫灯微光;甲胄之下,是深色的劲装,腰间佩着长刀,刀柄上系着红色的穗子。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踏在青石板上都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如同敲在人心上,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每一处阴影时都带着警惕,交叉巡视的路线没有半分重叠,几乎找不到任何死角。

更有一些身着阴阳司服饰的低阶修士混杂在巡逻队伍中——他们穿着深蓝色的长袍,领口绣着白色的太极图案,手中握着黄铜质地的罗盘,罗盘盘面刻着细密的符文,指针微微颤动,始终指向阴寒气息最浓的方向。他们的手指紧紧按在罗盘边缘,眉头微蹙,显然在仔细分辨着空气中每一丝非人的能量,一旦发现异常,便会立即示警。

这般防御,远比寻常时候森严数倍,显然内廷之中早已暗流涌动,只是未对外显露罢了。

我敛息凝神,将自身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周身的气息与周围的阴影完美融合,如同融入墙壁的一道微光,又像是数据流中无关紧要的冗余信息,难以被察觉。同时,我的意识如无数纤细的触须,悄然延伸出去,绕过金吾卫的视线,避开阴阳司修士的罗盘探查,循着那丝阴冷的异常气息,向内廷深处探去。

穿过一重重朱漆宫门——有的宫门紧闭,门外守着持戟的卫兵;有的则虚掩着,能看到院内的亭台楼阁——越过无数雕梁画栋的殿宇,绕过栽满奇花异草的庭院,那股异常阴冷气息的源头,竟越来越清晰地指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钦天监。

一座负责观测天象、推演历法、记录时节的官署,为何会弥漫着厌胜诅咒特有的阴冷之气?这不合常理的指向,让我愈发警惕。

身形化作一缕极淡的青烟,贴着殿宇的墙壁滑行,脚尖几乎不沾地面,掠过飞檐时,连瓦片上的积灰都未曾惊动,悄无声息地落在钦天监旁边那座殿宇的飞檐上,屈膝蹲下,居高临下俯瞰着下方的院落。

钦天监院内静得反常,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本该忙碌的官员和博士们不见踪影,只有几盏挂在廊下的宫灯摇曳着,灯光昏黄,映得地面的青砖泛着冷光。正堂的大门洞开着,里面隐约传出星盘运转的轻微“嗡鸣”声,还有一种极压抑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在低语,汇聚成一股沉闷的诵经声,从门缝中飘出来,萦绕在院落里。

那不是道家的经文,也不是佛门的咒语。语调古怪而拗口,每个音节都带着生涩感,仔细听去,还能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原始、蛮荒的狰狞意蕴,仿佛在召唤某种黑暗的存在。

意识中的数据流快速运转,将这股诵经声与已知的所有正统传承——道家三清、佛门灵山、甚至幽冥地府的咒语——进行比对,最终得出结果:无匹配项。这是一种从未记录过的诡异语调,不属于任何已知的修行体系。

我瞳孔微缩,将视线聚焦在正堂之内,借助微光仔细观察。

只见正堂中央,巨大的浑天仪立在那里,铜制的圆环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星官名称,此刻正自行缓缓旋转,圆环转动时发出“吱呀”的轻响,却不显得滞涩;旁边的天体仪同样在运转,金属制的星体模型沿着轨道滑动,但其上标注的星辰方位,却与此刻夜空中真实的星象有着细微却致命的偏差——北斗七星的位置比实际偏移了三寸,紫微星的轨道更是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弧度,仪器的金属臂在错误的轨道上滑行,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撕扯着无形的星轨。

而在这些巨大仪器的下方,地面被刻画着一个庞大的法阵。法阵的纹路宽约两指,用鲜红的朱砂混合着细碎的金粉绘制,边缘还流淌着某种黑色的未知液体——液体粘稠如沥青,散发出淡淡的腥气,顺着纹路缓慢流动,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法阵中央,供奉着的并非三清神像或天帝牌位,而是一枚被放大雕刻的“天命通宝”铜钱模型——模型用青铜铸造,高约三尺,边缘打磨得锋利,钱文亦是反刻的,每一笔都透着扭曲的气息,表面还残留着未干的黑色液体,偶尔闪烁一下幽光。

数十名穿着钦天监低级官服的人,围坐在法阵四周。他们的衣袍上沾着灰尘,身体僵硬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空洞得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嘴唇机械地翕动着,没有任何表情,那诡异的低语正是从他们口中发出。他们的头顶,一缕缕淡白色的气息正缓缓升起——那是他们的生机,顺着身下刻画的符文,被源源不断地抽吸入法阵,再沿着法阵的纹路流向中央的铜钱模型,注入其中后,模型的光芒便会亮一分。

法阵边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紫袍玉带,身形微胖,面白无须——正是昨日在渭水畔被阴影刺杀惊吓后,仓皇而逃的那位魏国公!

他此刻脸上再无昨日的惊恐与贪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中央的铜钱模型,呼吸急促;嘴角却微微颤抖,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两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显得格外扭曲。他手中捧着一卷玄黑色的玉简,玉简表面泛着冷光,刻着许多古怪的符号,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泛白,却依旧颤抖着按照玉简上的符号,一字一句地念诵着引导的咒文,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生涩,却又充满了敬畏。

每念出一个音节,中央的铜钱模型就会闪烁一下幽光,上方偏移的星轨仪器便发出一阵更清晰的嗡鸣;同时,一丝凡人不可见的诡异波动顺着被扭曲的“星轨”弥散而出,融入笼罩皇城的龙气与护城大阵之中,如同缓慢生效的毒药,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帝国的气运。

窃运!逆祀!

他们竟敢在皇城核心之地,利用钦天监的观星之力,扭曲龙气与天象,施行这种颠覆国运的魇镇之术!其野心之大,远超我的预料。

就在此时,国公念诵完最后一段咒文,身体如同虚脱般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慌忙扶住旁边的桌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将那卷玄黑色的玉简收起,贴身放入怀中,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接着,他转过身,对着正堂深处的黑暗处颤声说道:“仙师……今日的‘星轨校准’已完成……您看……后续是否还需调整?”

阴影中,一个身影缓缓步出。

此人穿着一身玄色的道袍,料子极为考究,却在衣摆和袖口处绣着逆位的北斗七星图案——七颗星的位置完全颠倒,针脚细密,用的是银色的丝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他的身形消瘦,几乎是皮包骨头,面容枯槁得如同死去多年的尸体,皮肤紧紧贴在骨架上,颧骨高高凸起,嘴唇干裂泛着乌色。最诡异的是他的双眼,那是两个漆黑的空洞,没有眼球,也没有眼白,只有两簇幽绿色的鬼火在空洞中跳动,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他手中握着一根三尺长的幡杖,杖身是深褐色的,像是用某种兽骨制成,杖头悬挂着七枚小巧的骷髅头,骷髅头泛着暗黄色,每一枚的眼眶中都滴着黑色的液体,如同黑血,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散发出浓郁的阴寒气息。

“嗯。”那“仙师”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两块干燥的骨骼在相互摩擦,没有任何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刺耳的质感,“龙气已被纯化三分。按照此等进度,继续七日,则大事可成。届时,陛下不仅能得长生,尔等作为功臣,亦可得享永世富贵,子孙后代都能受益。”

“是是是!多谢仙师!多谢仙师!”国公连连躬身行礼,腰弯得几乎贴到地面,脸上露出谄媚而恐惧的笑容,声音里满是感激,却不敢抬头直视那盲眼仙师。

那盲眼仙师忽然猛地“转头”,虽然没有眼球,却像是能精准感知到我的位置——他那两个漆黑的空洞竟直直地“望”向我所处的飞檐,空洞中的鬼火瞬间暴涨,几乎要从眼眶中溢出,散发出的阴寒气息也骤然加重,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

“有只小虫子溜进来了。”他嘶哑地笑道,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手中的幡杖猛地一顿,杖头的骷髅头瞬间停止滴落黑血!

呜嗷——!

七枚骷髅头同时张开嘴,发出凄厉的尖啸,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划过金属,刺得人耳膜生疼,连正堂的窗户纸都被震得微微颤动。紧接着,七道黑气从骷髅头的口中喷涌而出,颜色深黑如墨,速度极快,直直地扑向我所在的飞檐;黑气之中,隐约幻化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有的嘶吼,有的哭泣,带着蚀魂销骨的怨毒,仿佛要将我的魂体撕裂、吞噬。

暴露了!

这妖道的感知竟如此敏锐,连我这般隐匿都无法避开!

我不敢有半分迟疑,身形骤然消散,化作一缕无形的清风,朝着后方疾退;同时意念一动,太阴真水在身前凝聚成一面半透明的冰盾——冰盾的表面泛着冷光,带着足以冻结魂魄的寒意,稳稳挡在黑气来袭的方向。

嗤嗤嗤!

黑气撞上冰盾的瞬间,发出“嗤嗤”的刺耳声响,如同滚烫的烙铁遇上冰块,却不是冰融化的声音,而是黑气在疯狂腐蚀冰盾的表层。冰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消融,表面出现无数细小的孔洞,黑气顺着孔洞渗透进来;那怨毒的尖啸更是直接传入我的意识海,试图扰乱其中的数据流——无数混乱的画面和声音涌入,有枉死者的哀嚎,有黑暗的幻象,让原本清晰的信息拆解变得混乱,“李白”的幻象也在黑气冲击下剧烈波动,面部五官模糊,几乎溃散。

好阴邪的力量!非仙非佛非妖,更近于传说中的魔,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被扭曲过的神圣意味,两种气息混杂在一起,腐蚀性与破坏性远超之前遇到的任何攻击。

意识中瞬间弹出数据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属性,腐蚀性极强,对魂体具有特攻效果,太阴真水防御效率持续下降,建议立即规避,不可硬抗!

不能硬抗!

我顺势向后急掠,同时指尖快速弹动,一缕金丹残留的纯阳余火朝着院中那巨大的浑天仪射去——我清楚,只有攻击对方的核心仪器,才能逼退这盲眼仙师,这是围魏救赵的唯一办法。

“大胆!”盲眼仙师见状,厉声喝道,声音中满是愤怒,显然没料到我不反击他,反而去攻击星轨仪器。他手中的幡杖急转,原本扑向我的黑气瞬间调转方向。

轰!轰!轰!

金丹余火的纯阳之力与那阴邪黑气相遇,瞬间发生剧烈的爆炸。巨响接连响起,火光四溅,橘红色的火焰与黑色的雾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整个钦天监院落都在冲击波的影响下剧烈摇晃,地面的青砖裂开细小的缝隙,廊下的宫灯被震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那座巨大的浑天仪首当其冲,被爆炸的余波击中,铜制的圆环发出刺耳的扭曲声,其上几根代表星辰的铜管应声弯曲,最后“咔嚓”一声断裂,从浑天仪上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啊!我的仪器!我的星轨仪!”国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双手抱头,不顾一切地朝着正堂外跑去,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摔倒,脸上的狂热和敬畏早已消失,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那些被控制的钦天监官员受到爆炸的冲击,身体剧烈晃动,原本机械的诵经声骤然变得混乱——有的声音变调,有的直接中断,他们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短暂的清明,却很快又被无形的力量压制下去,重新恢复木偶般的状态。法阵因为生机抽取的中断,光芒开始明灭不定,中央的铜钱模型也失去了之前的光泽,变得暗淡下来,表面的黑色液体停止流动。

“废物!连个小虫子都拦不住!还敢损坏星轨仪!”盲眼仙师见状,愤怒地怒骂一声,声音比之前更加嘶哑,空洞眼眶中的鬼火瞬间暴涨,几乎要从眼眶中溢出,散发出的阴寒气息让周围的温度骤降。他握着幡杖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发状况激怒,身形一动,似乎要亲自追出来,将我彻底灭杀。

但我早已借着爆炸产生的混乱,将身形彻底融入周围的阴影之中——脚步轻盈得如同猫科动物,踏在地面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几个起落便越过钦天监的院墙,朝着皇城深处的僻静处遁去。在逃脱的过程中,我的意识并未放松,反而快速记录下关键信息:那盲眼仙师的能量特征——阴寒中带着一丝扭曲的神圣感,与之前的诅咒黑气同源;法阵的细节——符文的走向、能量流动的路径、黑色液体的气息;以及国公怀中那卷黑色玉简散发出的微弱波动——冰冷中带着古老的气息,像是某种禁忌的传承。这些数据都被我一一存储,为后续的分析提供依据。

身后,传来盲眼仙师愤怒的尖啸声,那声音穿透夜空,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是金吾卫被惊动后嘈杂的呼喝声——“有刺客!闯入钦天监了!”“封锁所有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搜!仔细搜!一寸地方都不能放过!”的喊声此起彼伏,脚步声、甲胄碰撞声、法术催动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皇城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我一路疾奔,最终躲进一处废弃的冷宫。这里的宫墙早已斑驳,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的黄土;院内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只有一口废弃的古井还立在角落——井沿是青石雕琢的,上面刻着模糊的龙纹,井口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许久无人使用。我藏身于古井的井沿之下,将自身的气息完全收敛,连呼吸都调整到最微弱的状态,周身的能量波动与周围的死寂环境完美融合,如同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任凭外面的探查法术扫过,也无法发现我的存在。

“李白”的幻象在我意念的控制下重新稳定下来,衣袍的褶皱、发丝的细节都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唯有白衣的左袖口,被那盲眼仙师的黑气腐蚀出一小块焦黑的痕迹——那痕迹边缘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布料变得酥脆,轻轻一碰就会脱落,残留的怨毒气息还在试图沿着衣料蔓延,想要侵入我的魂体。我立即调动太阴真水,将那片焦黑区域冻结,寒气顺着衣料扩散,将残留的怨毒气息彻底包裹,然后轻轻一震,焦黑的布料连同气息一起碎裂,落在地上,化作细小的粉末,彻底清除了隐患。

我在心中暗叹,还是大意了。原本以为凭借“李白”的幻象和太阴真水的隐匿,足以避开所有探查,却没料到对方阵营中竟有如此诡异的人物——这盲眼仙师没有眼球,却能“看”穿表象,直接感知到魂体的本质,我的隐匿手段在他面前几乎失去了作用,若不是反应及时,恐怕已经陷入险境,甚至暴露更多信息。

而他们此刻所做的一切,竟是借着为皇帝寻求长生的名义,暗中利用钦天监观测天象的权力,调动观星之力,扭曲皇城的龙气与天空的星轨,施行这种魇镇之术。他们的目标绝不仅仅是窃取国运,恐怕还想通过扭曲星轨,改变三界的气运流向,甚至可能……想要颠覆现有的天庭与人间秩序,扶持新的掌权者,而那位沉迷长生、渴望永恒权力的皇帝,不过是他们手中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就在皇城因为我的闯入而陷入短暂混乱之际,我敏锐地感知到,另一股隐晦却强大的神念从皇城外的某个方向悄然探入——这股神念不同于盲眼仙师的阴邪,也不同于龙气的厚重,它中正平和,带着浓郁的道门玄韵,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眼,其中又蕴含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锐利,像是出鞘的利剑,能斩断一切虚妄。这股神念快速扫过钦天监区域,似乎在确认爆炸后的状况,停留了不过半息,便又迅速收回,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瞬间便认出,这股神念的气息,与昨日在渭水畔救下御史大夫的那位纯阳剑修完全一致——他果然没有离开长安,而是一直在暗中关注着钦天监的动静,显然也察觉到了这里的异常,只是一直按兵不动,似乎在等待合适的时机,或是在观察各方势力的反应。

我低下头,看向袖中那枚正刻的“天命通宝”铜钱——此刻它已经完全恢复了冰凉,不再有之前的灼热感,表面的铜色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仿佛之前的指引只是一场错觉。但我清楚,这绝非偶然,这枚铜钱引我来到钦天监,恰好撞破对方的魇镇之术,背后定然有推手。

是那纯阳剑修刻意为之吗?他将这枚铜钱赠予我,是否早就预料到我会循着指引找到钦天监,想借我的之手,搅乱对方的计划,让这潭原本隐藏在暗处的水彻底变浑?还是说……他另有图谋,想通过我引出更多的势力——比如天庭的眼线、灵山的探子,让这场棋局变得更加复杂,以便从中获利,达成纯阳宫自己的目的?种种疑问在我脑海中浮现,却暂时找不到答案,只能先将其记下,留待后续验证。

夜色越来越浓,皇城上空的乌云渐渐汇聚,遮住了原本明亮的月光,整个都城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之前的混乱已经逐渐平息,金吾卫的搜查也暂时告一段落,但空气中的紧张感却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浓重——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定然因为这次的闯入而变得更加警惕,后续的行动恐怕会更加隐秘,甚至可能提前发动计划。暗流在平静的表面下愈发汹涌,随时可能爆发新的冲突,将更多人卷入这场关乎三界气运的棋局之中。

我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皇城重重的宫墙,越过繁华的市井,望向远方的五行山方向——那里,大圣被如来镇压了五百年。

大圣,你在五行山下度过的这五百年,这三界变得如此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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