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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战国医学卷王 > 第92章 下 药材垄断战!临淄药商卷到秦宫

第一节 药断秦宫

秦宫药库的青石地面,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药香。防风的辛香像刚磨的胡椒,当归的甘醇似陈年的蜜,秦艽的苦冽如深潭的水,混在一起,像支古老的歌谣,唱了许多年。可今日,这歌谣里却缺了最关键的音符——防风。

药库令老周蹲在空荡荡的货架前,手指抚过木架上的凹槽,那是常年摆放防风捆留下的印记,深达半寸,像无数道干涸的泪痕。他的指甲缝里还嵌着药渣,是昨天清理最后一批防风时留下的,此刻却只能对着空架子发呆。“扁鹊先生,真没了。”他的声音发颤,像被风吹得发抖的残烛,“最后一批防风,昨日刚用完。赵国药商说……说今年秦地风调雨顺,用不上这驱风的药,断供了。”他啐了一口,“呸!什么风调雨顺,这几日咸阳的风刮得能掀了屋顶!”

扁鹊站在药库中央,四周的货架大多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堆着些秦艽、甘草,像被遗弃的孤儿,蔫头耷脑。他拿起药杵,在空石臼里捣了两下,“咚咚”的闷响在药库回荡,撞在石壁上,又弹回来,像敲在每个人心上。“赵国药商?是哪个商号?”他的指尖在石臼边缘摩挲,那里还残留着防风的碎屑,带着熟悉的辛香。

“还能是哪个?”老周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张褪色的竹简,上面刻着“赵氏药行”四个篆字,边缘还沾着点朱砂,是去年结账时盖的印。“就是魏冉大人的远房表亲开的,垄断秦地防风快十年了。往年这个时候,库房里的防风能堆到房梁,捆得整整齐齐,上面还系着红绳,说是‘平安绳’。今年……连个草根都没剩下。”他突然压低声音,“先生,这事儿不对劲,魏冉在天牢里还没安分呢,指不定是他在背后搞鬼,想用药材卡咱们脖子。”

子阳捧着刚煎好的痹痛药,陶碗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红。药味里少了防风的辛香,显得单薄无力,像首没了高音的歌。“先生,这可怎么办?陛下的痹痛全靠防风镇着,昨天我试着用秦地的麻黄替代,才喝了半碗,陛下夜里就盗汗,像泼了盆冷水,床单都湿透了。”他急得直跺脚,鞋底子在青石地上磨出“沙沙”的响。

扁鹊没说话,走到药库门口,望着咸阳城外的方向。那里的官道上,往常总有赵国药商的车队,车轮碾出的辙印深达三寸,车上插着“赵氏药行”的黑旗,旗子上绣着株防风草,根须遒劲,叶片张扬。如今却连个车辙印都没了,只有风吹过路面,卷起细小的尘土,像在嘲笑秦宫的窘迫。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断供——魏冉在天牢里还想翻云覆雨,想用药材卡秦宫的脖子,逼他妥协,逼武王释放自己。

“去查,”扁鹊的声音突然响起,像冰面裂开的脆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查遍咸阳周边的山谷,终南山、骊山、泾水沿岸,有没有野生的防风。秦地多风,刮了千百年,不可能没有能驱风的草。”

子阳眼睛一亮,像被点燃的火把:“对啊!我听药农说,终南山北麓有种‘山防风’,叶子比赵国的小,边缘带锯齿,根更粗,埋在土里像小萝卜,就是不知道药效怎么样。”

“去采来。”扁鹊转身拿起药篓,竹编的篓子带着经年的药味,“多采些,带泥土回来,连须根都别伤着,我要看看能不能种。”他的指尖划过药篓边缘的磨损处,那里是常年装药材留下的痕迹,像位老伙计的掌纹。

药库的门在身后关上,“吱呀”一声,像声叹息。老周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突然对着空荡荡的货架拜了拜,手里捏着片干枯的防风叶——那是他偷偷留下的,像握着最后一点希望。“防风啊防风,你可得显灵,别让魏冉那老东西得逞。”

风从货架间穿过,发出“呜呜”的响,像在应和,又像在哭泣。阳光透过高窗照进来,在空货架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无数双眼睛,默默注视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第二节 野药求生

终南山的晨雾还没散,像层薄纱,裹着山石和草木,连空气都带着湿意,吸进肺里凉丝丝的。

子阳和墨家弟子阿木背着药篓,踩着露水往山里钻。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腿,冰凉的潮气顺着布料往上爬,贴在皮肤上,像无数只冰凉的小手。阿木手里拿着墨家特制的“探草尺”,铜制的尺子上刻着细密的刻度,最小到分,“先生说,防风喜欢沙质土,耐旱,多长在向阳的山坡,尤其是碎石多的地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怕惊飞了山里的鸟,也怕错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子阳拨开一丛酸枣刺,尖刺勾住了他的袖口,扯出几道细纱。他没在意,眼睛像鹰隼一样扫视着山坡。突然,他停住脚步,指着前方:“阿木!你看这个!”

只见向阳的山坡上,几株野草正迎着晨光舒展叶片,茎秆直立,像举着小旗,叶片呈羽状分裂,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阳光下泛着油亮的绿。最关键的是它们的根,露出沙土的部分呈棕褐色,粗如手指,上面还沾着细密的沙粒,散发着淡淡的辛香——像防风,又比赵国的防风矮小,叶片更厚实,透着股倔强的生命力。

阿木赶紧跑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根部的沙土,用探草尺量了量:“株高两尺三寸,根粗一寸半,比典籍记载的赵国防风矮半尺,根却粗出三分。”他从腰间解下小铲子,是墨家特制的“分土铲”,刃口锋利却薄,不容易伤根,“先生说要带土,我小心点挖。”

铲子插入沙土,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在和土地商量。阿木一点点剥离根部的泥土,动作轻柔得像在给婴儿脱衣。野防风的根须在沙土里盘虬卧龙,抓得很紧,像不愿离开故土。“这根须真壮,比赵国防风的密多了。”阿木惊叹道,“怪不得能在这么陡的坡上站稳。”

太阳升高时,晨雾散去,山间的景色变得清晰。他们已经采了三十多株野防风,药篓沉甸甸的,压得背带勒进肉里,留下两道红痕。下山的路上,子阳突然发现,有几株被山兔啃过的野防风,断口处竟冒出了新芽,嫩黄的芽尖顶着露珠,像刚出生的小鸟。“阿木,你看!这东西生命力好强!被啃了还能长!”

阿木凑近看了看,眼睛发亮:“这说明它分蘖力强,适合种植!先生肯定高兴!”

回到秦宫时,扁鹊正在药圃里等着。他穿着青布短褂,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结实的小腿,上面沾着泥土。药圃里已经翻好了一片地,土块被碾得细碎,像筛过的面粉。他接过野防风,放在石案上,用小刀轻轻切开根须,断面呈黄白色,渗出淡淡的黏液,辛香更浓了,像刚打开的香料盒。“闻着像防风,得试试药效。”

他取了些根须,捣成粉末,用温水调开,和着甘草汤,给一只患了风寒的兔子灌下去。那兔子原本蜷缩在笼子里,瑟瑟发抖,鼻子里还流着清涕。半个时辰后,它竟慢慢舒展了身体,开始啃食笼角的青草,呼吸也平缓了许多。“有效!”子阳兴奋地跳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比麻黄管用多了!麻黄喝了兔子心跳得厉害,这个不会!”

扁鹊却皱着眉,指尖捏着野防风的叶片,仔细观察着叶脉:“有效是有效,但有效成分的含量够不够稳定?不同植株会不会差异太大?”他指着药篓里的野防风,“你看,有的根粗,有的根细,有的香味浓,有的淡。我们要选最好的,种出来,保证药效稳定,才能真正替代赵国防风。”

阿木突然道:“先生,我可以做个‘药效测试架’,用墨家的衡器,精确测量不同植株的有效成分含量。用酒精萃取,看沉淀的多少,就能比较出强弱。”

“好主意。”扁鹊的眼睛亮了,像燃起了两簇火,“再做个‘生长记录板’,每天记录株高、根粗、叶片数量、分枝数。我们要从这三十株里,选出最好的母本,像选兵一样严格。”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翻好的土地上,像幅剪影画。药圃里的野防风被分成三十个小坑种下,每个坑前插着竹牌,写着编号:“野防1号”“野防2号”……像列队的士兵,等着接受检阅。风拂过叶片,发出“沙沙”的响,像在宣誓。

子阳看着这些幼苗,突然觉得,它们不是普通的野草,是秦宫的希望,是打破垄断的武器,是能让秦地不再受赵国要挟的底气。

第三节 百株竞效

秦宫药圃的篱笆外,新搭了个竹棚,棚顶覆着茅草,挡得住日晒雨淋。里面摆着块巨大的木板,是用梧桐木做的,不易变形,上面贴着张“防风培育记录表”,用朱砂画了格子,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是子阳的笔迹,清秀却有力。

“野防7号,株高三尺一寸,根粗两寸,有效成分含量最高,比赵国防风还高一成!”子阳拿着毛笔,蘸了朱砂,在木板上野防7号的位置画了个红圈,圈得又大又圆,像枚勋章,“先生,这株是冠军!叶片比别的多三张,分枝也多,看着就精神!”

扁鹊正在给野防风浇水,用的是墨家的“滴灌器”,铜制的细管能精准地把水送到根部,不浪费一滴。他听了子阳的话,放下水壶,走到野防7号跟前,蹲下身仔细观察。这株防风确实长得最壮,茎秆挺拔,叶片舒展,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用手指捏了捏根部的土壤,湿润却不泥泞:“土壤湿度刚好,说明它既耐旱又不耐涝,适合秦地的气候。”

“还有这个,”子阳指着记录板上的另一个名字,“野防15号,虽然长得没7号高,但抗病性最好,旁边几株都生了蚜虫,就它没事,叶片干干净净的。”

扁鹊点点头,拿起放大镜(墨家特制的,用透明水晶打磨而成),仔细观察野防15号的叶片:“你看它的叶片背面,有层细毛,蚜虫不爱爬。这个特性很重要,能减少农药,节省人力。”

这半个月,他们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这些野防风。阿木做的“药效测试架”派上了大用场,用酒精萃取法测量有效成分,数据精确到“铢”(古代重量单位,二十四铢为一两)。子阳则每天天不亮就去药圃,用尺子量株高,用卡尺量根粗,记录在竹简上,攒了足足五卷,卷卷都写得密密麻麻,比他的功课还认真。

“先生,赵国药商派人来了。”药库令老周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捏着张帖子,是用洒金纸写的,透着股炫耀的富贵气,“说只要我们答应以后只用他们的防风,不再种这野东西,立刻送货上门,价格还能降两成,货到付款。”

扁鹊接过帖子,上面盖着“赵氏药行”的朱印,墨迹鲜亮,显然是刚盖的。他看都没看内容,就扔在了一边,声音冷淡:“告诉他们,不用了。我们自己种的,够用了,药效还好,价格更便宜,犯不着再买他们的。”

子阳也帮腔:“就是!他们的防风运到咸阳,价格翻了三倍,还总掺陈货。我们自己种的,新鲜,药效足,凭什么还要买他们的?”

老周犹豫道:“可……他们背后是魏冉啊,万一……”

“没有万一。”扁鹊打断他,目光坚定,“秦地的病,要用秦地的药来治。秦地的药材,也该由秦地自己掌控。”

阿木突然指着记录板,兴奋地喊道:“先生!您看野防7号的生长曲线,比赵国防风快了近一半!照这样,再过一个月,就能收获了!”

扁鹊走过去,看着那条用墨线画的曲线,从最初的低矮到后来的陡峭上升,像座不断攀升的山,充满了力量。“好,”他拍了拍手,“准备扩大种植,让药农也来学,把技术教给他们。要让全秦地都种上我们自己的防风。”

竹棚外,阳光正好,照在野防风的叶片上,泛着油亮的光。微风拂过,叶片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像在唱歌,又像在鼓掌。那些插在地里的竹牌,在风中轻轻晃动,像无数个希望的指针,指向丰收的未来。子阳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已经赢了一半。

第四节 种药破局

三个月后,秦宫药库的景象焕然一新。

曾经空荡荡的货架,如今堆满了秦地自产的防风,捆得整整齐齐,每捆都系着红绳,像过年的鞭炮。这些防风根粗、叶茂,散发着浓郁的辛香,比赵国防风更醇厚,整个药库都弥漫着这种让人安心的味道,像回到了往日的繁荣。

药库令老周拿着账本,笑得合不拢嘴,算盘打得“噼啪”响:“扁鹊先生,您看,这是这个月的入库量,足足有五千斤!够秦宫用半年的了!而且啊,成本比赵国的低三成,药效还好,陛下喝了都说舒服,痹痛没再犯过。”

扁鹊正在检查防风的干燥度,他拿起一根,掰了掰,质地坚硬,断面呈黄白色,没有霉变,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干燥得好,能存得住。让药农们注意,储存时要通风,别受潮。”

这时,武王带着侍卫来了,他穿着便服,显得格外轻松。一进药库,就被浓郁的药香包围,他深吸一口气,笑道:“好香!这就是你们种的防风?看着比赵国的精神多了!”

他走到货架前,拿起一捆防风,掂量了掂量,又闻了闻:“嗯,味够冲,是好东西。扁鹊先生,你不仅解了燃眉之急,还让秦地从此不缺防风,功不可没!”

扁鹊躬身道:“陛下谬赞,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子阳、阿木,还有药农们都出了力。”

武王摆摆手:“朕已经决定了,在咸阳城外设‘药材培育司’,由你主持,专门推广野防风种植,让秦地的药农都学会这门手艺。还要编本《秦地药材培育图谱》,把防风的种植技术记下来,传给后人。”

消息传到赵国药行,老板正在算账,听到秦地自己种出了防风,还比他们的好,气得摔了茶碗,青瓷碎片溅了一地:“扁鹊这老东西,断了我们的财路!”可当他看到秦地防风的样本,又让药工检测了药效,突然瘫坐在椅子上——秦地防风的有效成分含量确实更高,价格还低,他们根本没法竞争。

魏冉在天牢里听说了这事,气得用头撞墙,把牢门撞得“咚咚”响:“连株草都跟我作对!连株草都……”可没人理他,狱卒正哼着新学的歌谣:“终南山,出好药,防风不用赵国捎,秦地药材秦地种,百姓安康乐淘淘……”

药圃里,扁鹊和子阳正在给新播的防风种子浇水。春风拂过,绿油油的幼苗随风摇曳,像片绿色的波浪。子阳突然问:“先生,您说,以后我们是不是还能种别的?让秦地什么药都不缺,不用再看别国的脸色?”

扁鹊望着远处的田野,那里已经有药农开始大面积种植防风,绿色的幼苗连成一片,像铺了层绿毯,生机勃勃。“会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医道不仅要治人,还要让土地长出救命的药,让国家不再被人卡脖子,让百姓用得起药,用得好药。这才是大医,是医道的根本。”

风吹过药圃,野防风的叶片发出“沙沙”的响,像在附和,又像在歌唱。阳光洒在《秦地防风驯化术》的竹简上,每个字都闪着光,照亮了秦地药材自主的路,也照亮了一个医者的家国心——原来,种下一株药,不仅能治病,还能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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