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3章 夜袭炮营

蒙古军撤退后的城墙下，血腥味混着硝烟味飘得老远。我靠在垛口上，看着弟子们抬着尸体往下走，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刚清点完伤亡，北城墙这边死了三十七个弟兄，西城墙更惨，五十多个弟子没了呼吸，还有上百人受伤。医堂里的草药已经快用完了，张大夫带着几个学徒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林长老，曹将军派人来了。”陈默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说是蒙古军撤退后，在营地留下不少物资，问咱们要不要一起去清点，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毒的药材。”

我接过信，快速扫了一眼。曹友闻在信里说，蒙古军撤退得很仓促，营地里不仅有粮草，还有不少武器和药材，他已经派了一队士兵过去，想让丐帮也派些人协助，毕竟丐帮弟子熟悉地形，不容易中埋伏。

“走，去看看。”我把信折好塞进怀里，对陈默说，“你带二十个弟兄，跟我一起去。苏晴，你留在城里，盯着内奸的事，要是有动静，立刻派人通知我。”

苏晴点头：“放心，我会看好的。你们小心点，蒙古人说不定会设埋伏。”

我拍了拍腰间的青铜丐钵，心里稍微踏实了点。这玩意儿的“预警”技能每次都能在危险来临前提醒我，有它在，至少能提前规避风险。

跟着曹友闻派来的士兵出城时，天已经黑透了。月亮被乌云遮住，只有几颗星星在天上闪着微弱的光。蒙古军的营地就在离城墙十里地的地方，远远望去，营地里一片漆黑，只有几处篝火还在燃烧，像是鬼火一样。

“林长老，前面就是蒙古军营了。”带路的士兵停住脚步，压低声音说，“曹将军吩咐过，咱们先在外围侦查，确认安全了再进去清点。”

我点点头，让陈默带着几个弟兄去周围侦查，自己则和剩下的人留在原地待命。没过多久，陈默回来了，脸色有点凝重：“蒙古军营里没人，但营地里有不少陷阱，都是些绊马索和挖好的深坑，上面盖着草，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另外，我在营地西边发现了一个大帐篷，里面好像放着不少回回炮的零件，还有几个木桶，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回回炮零件？”我心里一动，“走，去看看。”

跟着陈默往西边走，果然看到一个巨大的帐篷，帐篷门口没有守卫，但地上有明显的脚印，看起来是刚撤退没多久。我让弟兄们在帐篷外警戒，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走进帐篷里。

帐篷里堆满了东西，有回回炮的炮架、炮筒，还有不少打磨好的巨石，应该是回回炮用的弹药。角落里放着四个大木桶，我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木桶的盖子，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是火药！而且是改良过的火药，比我们平时用的威力大得多。

“好家伙，蒙古人居然藏了这么多火药。”我心里暗暗吃惊，“要是这些火药用来攻城，襄阳城的城墙根本扛不住几下。”

正想着，腰间的青铜丐钵突然发热，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传来。我赶紧往外跑，刚跑出帐篷，就听到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帐篷被炸塌了！

“林长老，你没事吧？”陈默和弟兄们赶紧围上来，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有余悸地说：“没事，幸好出来得快。蒙古人在帐篷里装了机关，只要有人碰了火药桶，就会引爆帐篷里的炸药。还好青铜丐钵提醒得及时，不然咱们今天都得交代在这儿。”

“那现在怎么办？这些回回炮零件和火药要不要销毁？”陈默问道。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行，蒙古人肯定还在附近盯着，咱们要是销毁这些东西，说不定会引来他们的埋伏。而且这些火药和回回炮零件对咱们也有用，不如先把它们运回城里，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可是营地里有陷阱，怎么运啊？”一个弟兄问道。

“这个简单。”我笑了笑，“陈默，你带几个弟兄，把营地里的陷阱都标记出来，然后找些木板，铺在陷阱上，方便马车通行。我去通知曹将军，让他派几辆马车过来，咱们连夜把这些东西运回去。”

陈默应声而去。我则快步往曹友闻的军营走去，路上遇到了曹友闻派来的巡逻队，他们得知我要找曹友闻，立刻带我去了曹友闻的大帐。

曹友闻正在大帐里看地图，看到我进来，连忙起身：“林长老，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蒙古军营里有什么发现？”

“曹将军，蒙古军营里有不少回回炮零件和改良过的火药，还有不少陷阱。”我把情况跟曹友闻说了一遍，“我想把这些东西运回城里，以后咱们守城的时候能用得上。麻烦将军派几辆马车，再派些士兵协助一下。”

曹友闻一听，眼睛都亮了：“好！太好了！这些东西对咱们来说太重要了。我这就派五十个士兵，再调十辆马车，跟你一起去。”

很快，士兵和马车就准备好了。我们回到蒙古军营时，陈默已经带着弟兄们把陷阱都标记出来了，还铺好了木板。大家分工合作，有的搬回回炮零件，有的搬火药桶，有的则负责驱赶马车，忙得热火朝天。

就在我们快要把东西搬完的时候，腰间的青铜丐钵又发热了。我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对陈默和曹友闻派来的士兵头领说：“不好，有危险！蒙古人可能回来了，大家赶紧撤！”

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还有蒙古人的呐喊声。我回头一看，只见远处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大片火把，正朝着我们这边冲过来。

“快，把最后一辆马车装满，赶紧走！”我大喊一声，和弟兄们一起把最后几个火药桶搬上马车。等马车开动后，我和陈默带着弟兄们断后，一边往城里跑，一边回头射箭，阻止蒙古人的追击。

蒙古人追得很紧，他们的骑兵速度很快，眼看就要追上我们了。就在这时，城里传来了号角声，苏晴带着峨眉派的弟子和丐帮的弟兄们冲了出来，对着蒙古人的骑兵发起了攻击。

“苏晴！你怎么来了？”我惊喜地问道。

“我看到蒙古人的火把，担心你们出事，就带着人过来了。”苏晴一边挥剑砍杀蒙古兵，一边说，“快，城里的弟兄们已经准备好了防御，咱们赶紧把东西运进去。”

有了苏晴的支援，我们的压力小了很多。大家齐心协力，终于把马车都运回了城里。等我们关上城门，蒙古人的骑兵才追到城下，他们对着城门射箭，却根本伤不到我们。

“真是险啊！”我靠在城门上，喘着粗气，“要是苏晴你来得晚一点，咱们今天就麻烦了。”

苏晴笑了笑：“咱们是盟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对了，那些回回炮零件和火药都运进去了吗？有没有损坏？”

“都运进去了，没损坏。”我点点头，“这些东西对咱们守城很有帮助，明天我就找人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改良咱们的回回炮，让它的威力更大一些。”

回到城里，我让人把回回炮零件和火药都送到了丐帮的工坊里，然后才去医堂看望受伤的弟兄。医堂里挤满了人，张大夫正在给一个断了腿的弟子包扎伤口，看到我进来，连忙说：“林长老，你可来了。刚才又有几个弟兄醒过来了，多亏了你找到的九转还魂丹，不然他们肯定撑不过去。”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张大夫，药材还够吗？要是不够，我再让人去城里的药铺找找。”

“够了够了。”张大夫笑着说，“刚才曹将军派人送来了不少药材，足够用一阵子了。而且咱们从蒙古军营里也找到了一些药材，其中有几味还是解毒的良药，正好可以用来治疗中毒的弟兄。”

我走到一个中毒的弟兄床边，他已经醒了过来，看到我就想坐起来，我赶紧按住他：“不用起来，好好休息。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林长老。”那弟兄笑着说，“多亏了您，不然我这条命就没了。以后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不皱一下眉头！”

看着弟兄们感激的眼神，我心里暖暖的。虽然守城很辛苦，伤亡也很大，但只要弟兄们还在，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守住襄阳城。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丐帮的工坊。工坊里有十几个工匠，都是丐帮里手艺最好的人，他们正在研究从蒙古军营里运来的回回炮零件。看到我进来，一个叫王铁匠的工匠连忙迎上来：“林长老，您来了。这些回回炮零件做得真精致，比咱们的好多了。特别是这个炮筒，用的是精铁，比咱们的炮筒耐用多了，而且射程也更远。”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研究得怎么样了。”我笑着说，“能不能把咱们的回回炮改良一下，用上这些零件，让它的威力更大一些？”

王铁匠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需要点时间。这些零件的尺寸和咱们的回回炮不太一样，需要修改一下才能用。而且蒙古人的火药威力很大，咱们的炮筒可能承受不住，需要加固一下炮筒的厚度。”

“没问题，时间不是问题。”我说，“你们尽管研究，需要什么材料，尽管跟我说，我会让人给你们找。另外，你们也研究一下蒙古人的火药，看看能不能改良咱们的火药配方，让它的威力更大一些。”

“好嘞！”王铁匠兴奋地说，“有了这些东西，咱们的回回炮肯定能比蒙古人的厉害！”

离开工坊，我又去了城墙边。弟兄们正在修复受损的城墙，有的在搬运石头，有的在和泥，大家都干劲十足。苏晴也在，她正在指导峨眉派的弟子练习射箭，看到我过来，就停下来说：“林越，你看，蒙古人在城外扎了新的营地，离城墙更远了，看起来像是在调整战术。”

我顺着苏晴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蒙古人在离城墙二十里地的地方扎了新的营地，营地里的帐篷排列得很整齐，看起来很有章法。

“看来蒙古人是想长期围困咱们了。”我皱着眉头说，“他们之前攻了这么多次，都没能攻破襄阳城，现在应该是想切断咱们的粮道和水源，让咱们不战自溃。”

“那咱们怎么办？”苏晴担心地问，“城里的粮食虽然还够吃一阵子，但要是蒙古人一直围下去，迟早会吃完的。而且水源问题虽然暂时解决了，但要是再有人投毒，就麻烦了。”

“粮食的问题不用担心。”我说，“之前咱们从蒙古军营里缴获了不少粮草，而且曹将军也派人送来了一些，足够咱们吃三个月的。水源的问题，我已经让人在城里挖掘新的深井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能挖好，到时候就不用依赖城外的河水了。至于内奸，我已经让陈默加大巡查力度了，相信很快就能把他们找出来。”

正说着，陈默跑了过来，脸色很兴奋：“林长老，苏姑娘，我们找到内奸了！而且一下子抓了三个！”

“真的？”我和苏晴都很惊喜，“快，带我们去看看！”

跟着陈默往丐帮的牢房走去，路上，陈默把情况跟我们说了一遍。原来，昨天晚上我们从蒙古军营运回回回炮零件和火药后，陈默就派人在城里的各个路口设伏，重点盯着流民安置点和城门附近。今天早上，有三个穿灰布衫的人想偷偷溜出城门，被埋伏的弟兄抓了个正着。经过审问，他们承认自己是蒙古人的间谍，之前的投毒事件就是他们干的，而且他们还在城里发展了不少下线，负责收集情报和散布谣言。

“好！干得好！”我拍了拍陈默的肩膀，“一定要好好审问他们，把他们的下线都找出来，绝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到了牢房，我看到三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他们都低着头，看起来很害怕。我走到他们面前，冷冷地说：“你们老实交代，除了你们三个，城里还有多少蒙古间谍？你们的上线是谁？要是敢撒谎，有你们好受的！”

其中一个人抬起头，脸上满是恐惧：“大人，我们都说，我们都说。城里还有十几个间谍，都是我们发展的流民，我们的上线是蒙古军营里的一个千户，他让我们在城里收集情报，要是有机会，就破坏城里的防御设施，制造混乱。”

“那你们为什么要投毒？”我问道。

“是千户让我们干的。”那个人说，“他说只要把城里的水源污染了，百姓和士兵就会恐慌，到时候蒙古大军就能趁机攻破襄阳城。我们也是没办法，要是不照做，千户就会杀了我们的家人。”

我冷哼一声：“你们为了自己的家人，就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你们良心过得去吗？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们必须把所有间谍的名字和藏身地点都交代出来，不然就等着受刑吧！”

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三个间谍终于交代了所有间谍的名字和藏身地点。我立刻让陈默带着弟兄们去抓人，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城里的十几个间谍都抓了起来，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解决了内奸的问题，我心里轻松了很多。回到城墙边，看着弟兄们忙碌的身影，我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守住襄阳城，打败蒙古人的进攻。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边修复城墙，一边改良回回炮和火药。王铁匠果然不负众望，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改良出了一门威力更大的回回炮。这门回回炮用了蒙古人的炮筒和零件，还加固了炮筒的厚度，能承受更大的火药威力。试射的时候，一颗巨石被射出了三里地，砸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大坑，威力比原来的回回炮大了一倍还多。

“太好了！有了这门回回炮，蒙古人再敢攻城，咱们就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曹友闻看到试射的结果，兴奋地说。

“不止这一门。”我笑着说，“王铁匠他们正在加班加点地改良，估计再过几天，就能改良出十门这样的回回炮，到时候咱们就能在城墙上布置一道火力网，蒙古人的回回炮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就在我们以为情况会越来越好的时候，新的麻烦又来了。这天早上，负责侦查的弟兄回来报告，说蒙古人在城外挖了一条长长的壕沟，把襄阳城团团围住，还在壕沟里灌满了水，看样子是想彻底切断我们和外界的联系。

“蒙古人这是想把咱们困死在城里啊！”曹友闻皱着眉头说，“虽然咱们的粮食还够吃，但要是一直被围下去，城里的百姓肯定会恐慌，而且咱们也没办法出去侦查蒙古人的动向，这对咱们很不利。”

我也觉得事情有点棘手。蒙古人挖了壕沟，就意味着我们不能再轻易出城了，而且外面的援军也很难进来。要是蒙古人再派大军攻城，咱们就只能被动防守了。

“看来咱们得主动出击了。”我想了想说，“蒙古人刚挖好壕沟，肯定还没站稳脚跟，咱们今晚就派人去破坏他们的壕沟，让他们的计划落空。”

“主动出击？”曹友闻有点担心，“蒙古人肯定在壕沟周围设了埋伏，咱们要是贸然出去，会不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放心，我有办法。”我笑了笑，“咱们可以分兵两路，一路假装去破坏壕沟，吸引蒙古人的注意力，另一路则趁机去偷袭蒙古人的粮营，烧掉他们的粮草。蒙古人没有了粮草，自然就没办法长期围困咱们了。”

曹友闻眼前一亮：“好主意！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安排士兵，咱们今晚就行动！”

我也赶紧回丐帮，安排弟子们准备。苏晴听说我们要主动出击，也想跟着去，我劝她说：“城里需要有人留守，你就留在城里，负责指挥防御，要是蒙古人趁机攻城，你也好应对。”

苏晴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们一定要小心，要是有什么情况，立刻派人回来通知我。”

晚上三更时分，我和曹友闻带领着五百名丐帮弟子和一千名宋军士兵，分成两路，悄悄地出了城。一路由曹友闻带领，去破坏蒙古人的壕沟；另一路由我带领，去偷袭蒙古人的粮营。

我带领的这一路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黑布，手里拿着火把和炸药。我们沿着城墙根，小心翼翼地往蒙古人的粮营走去。蒙古人的粮营在壕沟的另一边，离城墙有十五里地，周围有不少守卫。

“大家小心，前面就是蒙古人的粮营了。”我压低声音说，“等会儿我会派人去引开守卫，你们趁机冲进去，把火把和炸药扔到粮草堆上，然后赶紧撤退，不要恋战。”

弟兄们纷纷点头。我选了十个身手敏捷的弟子，让他们绕到粮营的另一边，制造动静，引开守卫。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