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22章 敦煌城初探，莫高窟寻踪

喝饱了胡杨林里的泉水，又让骆驼歇够了脚，我们终于踏上了前往敦煌的路。越往西行，沙漠的景象就越荒凉，连稀疏的骆驼刺都少见了，只有偶尔掠过的沙雀，在湛蓝的天空下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黑影。

“林长老，前面就是敦煌城了！”陈默突然勒住骆驼，指着远处地平线上出现的一道土黄色轮廓。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轮廓渐渐清晰，是一圈低矮的土城墙，城墙上隐约能看到巡逻士兵的身影，城门口还聚集着不少行人和商队，看起来倒是比我想象中热闹。

我们放慢速度，慢慢靠近敦煌城。刚到城门口，就被两个穿着西夏军服的士兵拦了下来。这两个士兵身材魁梧，腰间别着弯刀，看我们的眼神带着几分警惕——毕竟我们一行十多个人，背着刀剑，还带着几匹骆驼，怎么看都不像普通商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左边那个士兵开口问道，口音带着浓重的西北腔，我得仔细听才能听懂。

我上前一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通关文牒——这是离开襄阳前，耶律齐帮主通过南宋边境官员帮忙办的，上面写着我们是“江南商人，前往西域采购皮毛”。我故意把声音放得温和些：“这位军爷，我们是从江南来的商人，想到敦煌城里采买些皮毛和玉石，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士兵接过通关文牒，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又抬头打量了我们几眼，目光在苏晴的青锋剑和丐帮弟子的短刀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要露馅的时候，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他对着士兵说了几句西夏话，士兵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把通关文牒还给我，挥了挥手让我们进城。

“多谢这位先生相助！”我连忙向中年男人拱手道谢。他转过身，笑着说：“不必客气，我看你们不像坏人，只是这敦煌城最近不太平，士兵们多加留意也是应该的。”

这个男人自称李掌柜，是敦煌城里最大的皮毛商，经常往返于西夏和南宋之间做生意。他听说我们是从江南来的，顿时来了兴致，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的店铺坐坐，说是“江南的丝绸在敦煌很受欢迎，说不定咱们能做笔生意”。

我正想找个人了解敦煌城的情况，李掌柜的出现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便爽快地答应了。跟着李掌柜穿过热闹的街道，我趁机观察着敦煌城的景象：街道两旁大多是土坯房，屋顶盖着茅草，偶尔能看到几座像样的砖瓦房，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宅院。街上的行人大多穿着西夏服饰，也有不少穿着西域服饰的商人，还有几个穿着破旧衣服的乞丐，正蹲在墙角乞讨——看到他们，我不由得想起了刚穿越时在襄阳街头的日子。

李掌柜的店铺在城中心的商业街，店面不算小，里面挂满了各种皮毛，有狐狸皮、羊皮、狼皮，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珍稀皮毛。店里的伙计看到李掌柜回来，连忙上前招呼，李掌柜却摆了摆手，把我们领进了后院的客厅。

“几位请坐，”李掌柜让伙计端上茶水和瓜果，“我看几位虽然穿着商人的衣服，但身上带着一股江湖气，尤其是这位姑娘的剑法，一看就是名门正派出来的。”他说着，目光落在了苏晴身上。

苏晴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我心里暗道一声“厉害”，这李掌柜看着像个普通商人，没想到眼光这么毒。我笑了笑，没有否认：“李掌柜好眼力。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江湖中人，这次来敦煌，一是想做点生意，二是想找一位故人留下的东西。”

李掌柜眼睛一亮：“哦？不知几位要找什么东西？在敦煌城里，就没有我李某人不知道的事。”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跟李掌柜透露一些也无妨——毕竟我们对敦煌城一无所知，有个本地人的帮助会方便很多。我压低声音说：“我们要找的，是丐帮初代帮主留下的一处遗迹，据说在莫高窟附近。”

听到“丐帮”两个字，李掌柜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放下茶杯，左右看了看，才小声说：“原来几位是丐帮的朋友。不瞒你们说，最近这段时间，莫高窟可不太平，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在那一带活动，听说还伤了几个去莫高窟上香的百姓。”

“哦？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一紧，难道是蒙古人？还是幽冥教的人？

李掌柜摇了摇头：“不清楚，那些人都蒙着脸，行动很隐秘，只知道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官府也派人去查过，可每次都扑空，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和苏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看来我们要找的遗迹，恐怕已经被其他人盯上了。我又问李掌柜：“那莫高窟现在还能进去吗？”

“倒是能进去，”李掌柜说，“莫高窟里有不少僧侣，还有一些信徒常年在那里修行，只是晚上管得严，不让外人逗留。如果几位想去，我可以让人给你们带路，只是一定要小心，尽量别惹那些不明身份的人。”

我连忙道谢：“那就多谢李掌柜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去莫高窟，还请李掌柜帮忙安排一下。”

李掌柜爽快地答应了，又跟我们聊了些敦煌城的近况——比如最近西夏官府查得很严，说是在抓“蒙古奸细”；还有城里的粮食价格涨了不少，听说都是因为蒙古在边境增兵，导致商路不畅。这些消息都印证了我们之前的猜测：蒙古确实在为进攻西夏做准备。

当天晚上，我们在李掌柜安排的客栈住下。客栈不大，但很干净，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还能闻到淡淡的果香。吃过晚饭，我让弟子们早点休息，自己则和苏晴、陈默在房间里商量明天的行程。

“明天去莫高窟，咱们得小心行事，”我对他们说，“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很可能就是冲着丐帮遗迹来的，说不定还跟蒙古有关。陈默，你负责侦查，一旦发现异常，立刻通知我们；苏晴，你跟我一起去找遗迹，注意保护好自己。”

陈默和苏晴都点了点头。陈默说：“林长老放心，我的追踪术在这种地方正好能用，只要那些人留下一点痕迹，我就能找到他们。”

苏晴则看着我说：“你也要小心，那个青铜丐钵在靠近遗迹时可能会有反应，到时候说不定会引来麻烦。”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它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但我知道，一旦靠近初代帮主留下的遗迹，它肯定会有动静——之前在苏州寒山寺找线索时，就是这样。

第二天一早，李掌柜派来的向导就到了客栈。向导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名叫阿木，是敦煌本地人，经常去莫高窟给僧侣送东西，对那里的地形很熟悉。

跟着阿木出了敦煌城，往东南方向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就看到了莫高窟的身影。远远望去，莫高窟就像镶嵌在鸣沙山东麓的一颗明珠，密密麻麻的洞窟在崖壁上排列着，气势恢宏。走近了看，更能感受到它的壮观——每个洞窟的门口都有精美的壁画，有的画着佛像，有的画着飞天，色彩鲜艳，栩栩如生。

“几位要是想参观，我可以带你们去几个最有名的洞窟，比如九层楼、飞天洞，”阿木热情地介绍着，“不过要是想找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得慢慢找了，这莫高窟一共有几百个洞窟呢。”

我对阿木说：“阿木兄弟，我们想找一个比较偏僻的洞窟，最好是很少有人去的那种。”

阿木愣了一下，挠了挠头说：“偏僻的洞窟倒是有不少，大多在莫高窟的北边，那里比较荒凉，很少有游客去。只是那里路况不好，有的地方还得爬梯子才能上去。”

“没关系，你就带我们去北边吧。”我说。

阿木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带着我们往莫高窟北边走去。北边的洞窟果然比南边的荒凉很多，有的洞窟门口长满了杂草，有的洞窟门口的梯子都快腐朽了。陈默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痕迹，时不时弯腰查看地面，还在一些隐蔽的地方做了标记。

我们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阿木指着前面一个隐蔽在草丛中的洞窟说：“那个洞窟叫‘千佛洞’，里面有很多佛像，只是位置太偏，很少有人来。”

我抬头看了看那个洞窟，它位于崖壁的中层，门口被杂草挡住了大半，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感觉到它微微发热——就是这里！

“阿木兄弟，你先在这里等我们一下，我们进去看看，很快就出来。”我对阿木说。

阿木有些犹豫：“里面会不会有危险啊？我听说有的偏僻洞窟里有蛇虫。”

“放心吧，我们有防备。”我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阿木，“你拿着这个防身，要是遇到什么情况，就大喊一声。”

阿木接过匕首，点了点头，站在洞窟门口等我们。我、苏晴和陈默则小心地拨开杂草，爬上梯子，进入了洞窟。

洞窟里一片漆黑，我从背包里拿出火把，点燃后举起来照亮四周。洞窟不大，大约有十多平方米，四壁上都画着佛像，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壁画已经脱落了，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碎石和灰尘。

我拿着火把，仔细查看洞窟里的每一个角落，青铜丐钵的温度越来越高，仿佛在指引我方向。当我走到洞窟最里面的一面墙前时，青铜丐钵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照在墙上的一幅壁画上。

这幅壁画画的是一个穿着丐帮服饰的人，手里拿着一个跟我的青铜丐钵一模一样的钵盂，正对着一面石壁打坐。壁画的下方还有一些模糊的文字，看起来像是丐帮的暗号。

“陈默，你看看这面墙有没有异常。”我说。

陈默立刻上前，用手敲了敲石壁，又用匕首刮掉墙上的一些灰尘，仔细查看石壁的缝隙。过了一会儿，他说：“林长老，这面墙是空的，后面应该有密室。”

我和苏晴都兴奋起来。陈默从背包里拿出一些工具，开始小心地撬动石壁。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损坏了石壁上的壁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咔嚓”一声，石壁竟然真的被撬开了一道缝隙，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从缝隙里飘了出来。

我们三人合力，把石壁推开了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陈默拿着火把先钻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探出头来说：“里面很安全，有一条通道，通道尽头好像有个石室。”

我和苏晴跟着钻了进去。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火把的痕迹，看来以前有人来过这里。走了大约几十步，通道尽头果然出现了一个石室。

石室不大，中间放着一个石桌，石桌上放着一个木盒，木盒旁边还有一些散落的竹简。我走到石桌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手札，封面上写着“丐帮初代帮主手记”几个字。

我拿起手札，刚翻开第一页，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笼罩着整个石室，石壁上竟然浮现出一些符文——这些符文和青铜丐钵上的符文一模一样！

“这是……”苏晴惊讶地看着石壁上的符文。

我仔细看着手札上的内容，上面记载着初代帮主的生平，还有关于传功钵的秘密。手札里说，传功钵一共有三个部件，分别是“水魂石”“山魂石”和“魂晶”，只有集齐这三个部件，才能完全激活传功钵的力量。而“水魂石”就在江南苏州，“山魂石”在西夏兴庆府，“魂晶”则在漠北蒙古王庭。

看到这里，我心里豁然开朗——原来之前在苏州寒山寺找到的玉佩，就是“水魂石”的线索！而我们接下来要找的，就是位于西夏兴庆府的“山魂石”。

“林长老，你看这个！”陈默突然指着石桌下面的一个暗格说。我走过去一看，暗格里放着一个小小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丐帮历代帮主信物”几个字。

我拿起青铜令牌，感觉它和我的青铜丐钵之间有一股莫名的联系。我把青铜令牌放进怀里，对苏晴和陈默说：“咱们找到线索了，‘山魂石’在西夏兴庆府，咱们下一步就去兴庆府！”

就在这时，洞窟外面突然传来阿木的喊声：“几位大哥，不好了！有一群蒙着脸的人过来了！”

我们三人脸色一变，连忙钻出石室，把石壁推回原位，然后快速爬出洞窟。刚爬下梯子，就看到十几个蒙着脸的人正围着阿木，手里拿着弯刀，看起来来者不善。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为首的那个蒙面人开口问道，声音沙哑，带着一股杀气。

我挡在阿木身前，握着腰间的短刀说：“我们是来莫高窟上香的游客，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为难一个普通人？”

蒙面人冷笑一声：“游客？我看你们是来偷东西的吧！识相的就赶紧把从洞窟里拿的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心里一紧，这些人果然是冲着丐帮遗迹来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洞窟里拿了东西？难道一直在跟踪我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故意装傻，“我们只是来上香的，什么都没拿。”

“敬酒不吃吃罚酒！”蒙面人怒喝一声，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立刻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苏晴，你保护阿木！陈默，跟我一起上！”我大喊一声，拔出短刀迎了上去。苏晴也拔出青锋剑，挡在阿木身前，陈默则从怀里拿出几枚飞镖，朝着冲在最前面的蒙面人扔了过去。

这些蒙面人的功夫不算太差，但比起我们来还是差了一截。我一边打，一边留意着他们的招式——他们的招式很杂乱，不像是正规门派出来的，倒像是一群亡命之徒。难道是蒙古雇佣的杀手？

打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有几个蒙面人被我们打倒在地。为首的蒙面人见势不妙，大喊一声：“撤！”剩下的蒙面人立刻扶起受伤的同伴，转身就跑。

“别追了！”我喊住想追上去的陈默，“他们可能有埋伏，而且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去兴庆府。”

陈默点了点头，停下了脚步。阿木吓得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阿木兄弟，没事了，多亏了你提醒我们。”

阿木缓了缓神，才哆哆嗦嗦地说：“那些人……那些人太可怕了，我以前在莫高窟从来没见过他们。”

我拿出一些银子递给阿木：“阿木兄弟，今天多亏了你，这点银子你拿着，就当是我们的谢礼。我们还有事，就先回敦煌城了，你自己也小心点。”

阿木接过银子，连忙道谢。我们跟着阿木，匆匆赶回敦煌城，一路上都格外警惕，生怕再遇到那些蒙面人。

回到敦煌城后，我们立刻去李掌柜的店铺辞行。李掌柜听说我们遇到了蒙面人，也很惊讶，叮嘱我们路上一定要小心。我们谢过李掌柜，买了些路上需要的物资，就骑着骆驼，朝着西夏兴庆府的方向出发了。

离开敦煌城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土黄色的城池，心里暗暗想着：敦煌，我们还会回来的。而现在，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西夏兴庆府，是那枚能激活传功钵的“山魂石”。

沙漠的风再次吹起，卷起漫天黄沙，我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戈壁中。前路未知，但我知道，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而那枚藏在西夏兴庆府的“山魂石”，正等着我们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