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12章 古籍藏秘，寒山寺影

揪出幽冥教下毒的细作后，苏州分舵的气氛总算松快了些。那些躺了半个月的弟子喝了我让人煮的甘草绿豆汤（按现代常识，这玩意儿能解些轻微毒素），又换了干净的井水，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见着我老远就喊“林舵主”，倒是比钱坤那伙净衣派弟子热络多了。

这天一早，我正蹲在后院给弟子们演示怎么用细沙过滤井水，钱坤的小厮就来了，说钱舵主请我去前堂议事。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心里琢磨着——这老小子向来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今儿个主动找我，准没坏事。

到了前堂，钱坤正坐在太师椅上翻账本，见我进来，连忙放下账本，脸上堆着笑：“林舵主，辛苦你了！这几日多亏你，分舵的兄弟们才算缓过来，我已经把这事上报总部了，还特意提了你的功劳。”

我心里冷笑——怕是怕我把他克扣修井银子、纵容弟子喝毒水的事捅上去，才故意来示好。“钱舵主客气，都是丐帮兄弟，应该的。”我拉过把椅子坐下，“不知您找我，还有别的事？”

钱坤搓了搓手，斟酌着说：“是这样，林舵主你也知道，你这次来苏州，是为了寻找传功钵的线索。之前因为下毒的事耽误了，现在事了了，我让人把分舵的古籍都整理出来了，你要是想查，随时可以去书房看。”

我眼睛一亮——这才是我来苏州的正事！之前被下毒的事绊住脚，差点忘了方鹤鸣长老交代的任务。“那多谢钱舵主了！”我起身就想去书房，“现在方便吗？”

“方便方便，”钱坤连忙起身，领着我往后院的书房走，“只是那些古籍有些年头了，都是历代舵主留下的手记、账目，还有些江湖传闻，杂乱得很，林舵主可得耐点心。”

书房不大，靠墙摆着两排书架，上面堆满了泛黄的线装书，角落里落着厚厚的灰尘，一看就是常年没人打理。钱坤指了指书架：“林舵主，古籍都在这儿了，你慢慢看，我让人给你送壶茶来。”说完就脚底抹油似的走了——估计是怕我问出些他答不上来的问题。

我关上门，先把书房里的窗户都打开通风，又找了块布把桌子擦干净，才开始翻那些古籍。大多是些流水账，记着分舵每月收了多少帮费、买了多少米粮，还有些应付总部的公文，看得我头都大了。

翻了约莫一个时辰，指尖突然触到一本封面磨损严重的线装书，封面上用毛笔写着“苏州丐帮历代舵主手记”，字迹都快模糊了。我心里一动，赶紧翻开——里面是用小楷写的，记录着从北宋到南宋，每任苏州分舵舵主的经历，有处理帮内事务的，有跟江湖门派打交道的，还有些关于丐帮秘闻的记载。

我越看越入迷，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小厮送来的茶都凉透了。翻到南宋初年一位姓王的舵主手记时，一段话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建炎三年，得总部密令，藏传功钵线索于寒山寺钟楼，非丐帮核心弟子且持传功钵信物者，不得开启。钟楼内设机关，需以‘震山掌’击钟三下，方可见秘匣。”

“寒山寺钟楼？”我心里一阵激动，赶紧往下翻，却发现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只剩下半页纸，上面画着个模糊的钟楼草图，旁边写着“幽冥教觊觎已久，需严加防范”。

我把那本手记揣进怀里，快步走出书房，想去跟钱坤打听寒山寺的情况。刚到前堂，就见钱坤正跟几个净衣派弟子说话，脸色不太好看。见我进来，他连忙打发走弟子，迎上来问：“林舵主，查到什么线索了？”

“查到一些，”我掏出那本手记，翻到记载寒山寺的那一页，“钱舵主，你知道寒山寺钟楼的事吗？这里说传功钵的线索藏在那儿。”

钱坤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语气也紧张起来：“林舵主，你可别打寒山寺的主意！那地方现在被幽冥教的人占了，上个月他们突然闯进寒山寺，把寺里的和尚都赶走了，说是要‘借地修行’，其实就是想占着钟楼。”

“幽冥教？”我皱起眉头，“他们怎么知道寒山寺藏着丐帮的线索？”

“谁知道呢，”钱坤叹了口气，“幽冥教这阵子在江南闹得厉害，抢了峨眉派的秘籍，又在咱们这儿下毒，现在又占着寒山寺，怕是没安好心。林舵主，依我看，这事还是上报总部，等总部派高手来处理，咱们别去招惹他们。”

“等总部派高手来？”我冷笑一声，“从襄阳到苏州，一来一回最少要半个月，要是幽冥教先找到线索怎么办？钱舵主，你要是怕事，我自己去！”

钱坤脸涨得通红，急道：“林舵主，我不是怕事！幽冥教的人功夫厉害，咱们分舵就这点人手，去了也是送死！再说，寒山寺是千年古刹，要是打起来，毁了寺庙，咱们怎么向老百姓交代？”

“那你说怎么办？”我盯着他，“线索就在那儿，难道眼睁睁看着幽冥教把它拿走？传功钵是丐帮的核心信物，要是被幽冥教得去，后果不堪设想！”

钱坤别过脸，不敢看我：“那也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冒险。林舵主，你要是实在要去，我也不拦着，但分舵的弟子不能动——他们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经不起折腾。”

我心里暗骂一声“胆小鬼”，但也知道跟他多说无益。净衣派向来怕惹事，尤其是面对幽冥教这种邪派势力，更是能躲就躲。“行，分舵的弟子不用你派，我自己想办法。”说完，我转身就走。

出了分舵，我直奔苏州城的贫民窟——那里住着不少丐帮的污衣派弟子，他们平日里靠乞讨为生，跟净衣派弟子向来不和，但对丐帮却忠心耿耿。之前处理下毒的事时，他们都很支持我，说不定愿意跟我一起去寒山寺。

贫民窟在苏州城的东南角，都是些低矮的土坯房，巷子窄得只能容一个人过。我刚走进巷子，就见几个穿着破衣服的丐帮弟子围上来，其中一个叫阿牛的年轻弟子，之前因为喝了毒水差点丧命，见着我就喊：“林舵主，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做？”

“是有事找你们帮忙，”我拉着阿牛，又招呼其他几个相熟的弟子，找了个空的破庙坐下，“你们知道寒山寺被幽冥教占了吗？”

“知道！”阿牛咬牙切齿地说，“那些狗娘养的，不仅占了寺庙，还抢我们乞讨的钱，前几天我师兄去寒山寺附近乞讨，被他们打断了腿！”

“就是！我们早就想教训他们了，就是没人领头！”旁边一个叫李老三的中年弟子附和道。

我心里一喜，说：“我查到传功钵的线索藏在寒山寺钟楼里，幽冥教占着寺庙，就是想找这个线索。现在钱舵主不肯派弟子去，我想找你们帮忙，一起潜入寒山寺，把线索拿回来，顺便教训教训那些幽冥教的杂碎，你们愿意吗？”

“愿意！”阿牛第一个跳起来，“林舵主，您一句话，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能教训幽冥教的人，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值！”

“对！我们听林舵主的！”其他弟子也纷纷响应。

我压了压手，说：“大家别急，幽冥教的人功夫厉害，硬拼肯定不行，得用计。我先去寒山寺踩踩点，看看他们的布防，咱们再制定计划。”

当天傍晚，我换上一身破烂的衣服，脸上抹了些灰，装作乞讨的流民，来到寒山寺附近。寒山寺坐落在苏州城西的枫桥镇，门口挂着“幽冥教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教徒，腰间别着弯刀，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的行人。

我在寺庙附近的一棵大树下坐下，假装晒太阳，偷偷观察着寺庙的布防：门口有两个守卫，围墙很高，上面插着铁丝网（不知道幽冥教从哪儿弄来的），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教徒巡逻，钟楼在寺庙的西北角，楼顶有一个教徒站岗，手里拿着弓箭，看起来防备得很严。

正看着，突然见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老和尚从寺庙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个破篮子，像是要去化缘。门口的守卫拦住他，搜了搜篮子，见里面只有几个馒头，才放他走。老和尚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施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快走吧，那些恶人凶得很。”

我抬头看了看老和尚，见他慈眉善目，不像坏人，就低声问：“大师，您是寒山寺的和尚？”

老和尚点点头，说：“贫僧是寒山寺的住持，法号慧能。那些恶人上个月闯进寺庙，把弟子们都赶走了，只留下贫僧打理寺庙，其实是把贫僧当人质。”

“慧能大师，”我心里一动，“您知道钟楼里的情况吗？我听说钟楼里藏着一些东西，幽冥教的人是不是在找什么？”

慧能大师脸色一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说：“施主，你怎么知道？那些恶人天天逼着贫僧说出钟楼的秘密，贫僧说不知道，他们就打贫僧。贫僧只知道，钟楼里有一口千年古钟，是寒山寺的镇寺之宝，至于其他的，贫僧就不清楚了。”

“大师，您别害怕，”我掏出怀里的青铜丐钵，递给慧能大师看，“我是丐帮弟子，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丐帮的一件信物，藏在钟楼里。那些幽冥教的人也是冲着这件信物来的，我必须把它拿回来，不然会给江湖带来大祸。”

慧能大师接过青铜丐钵，仔细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这……这是传功钵？老衲年轻时听师父说过，丐帮的传功钵是青铜做的，上面刻着符文，是丐帮的圣物。施主，你真的是来取信物的？”

我点点头，说：“大师，我需要您的帮助。您能不能帮我混进寺庙，告诉我钟楼的机关？”

慧能大师犹豫了一下，说：“贫僧可以帮你混进去，但钟楼的机关贫僧也不知道。不过，贫僧知道钟楼的后门，平时很少有人看守，施主可以从后门进去。只是那些恶人功夫厉害，施主一定要小心。”

“多谢大师！”我心里一阵激动，“大师，您什么时候回寺庙？我跟您一起进去。”

“贫僧是出来化缘的，得天黑才能回去，”慧能大师说，“施主，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天黑了，贫僧再来找你。”说完，老和尚提着篮子，慢慢悠悠地走了。

我按照慧能大师的吩咐，在附近的一个破庙里躲了起来，心里琢磨着潜入钟楼的计划：等天黑后，跟着慧能大师混进寺庙，先去钟楼的后门，解决掉守卫，然后进入钟楼，找到线索，要是遇到幽冥教的人，就用青铜丐钵的“防御”技能（之前在跟黑风寨交手时，丐钵曾触发过这个技能，能形成一个气罩抵挡攻击）保护自己，实在不行就撤出来，再想别的办法。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慧能大师果然来了，手里提着个空篮子，说：“施主，跟贫僧来吧，那些守卫晚上会松懈些。”

我跟着慧能大师，慢慢走到寒山寺门口。门口的守卫见是慧能大师，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老和尚，化到缘了吗？”

慧能大师摇摇头，说：“唉，这年头，老百姓都不容易，只化到几个馒头，都被贫僧吃了。”

守卫笑了笑，没再检查，就让我们进去了。进了寺庙，只见院子里点着几盏灯笼，几个教徒正围着一张桌子喝酒，划拳行令，闹得不亦乐乎，果然比白天松懈多了。

慧能大师领着我沿着墙根走，低声说：“施主，钟楼的后门在那边，只有一个守卫，您小心点。贫僧要回禅房了，要是被他们发现贫僧帮您，贫僧就完了。”

“多谢大师，您放心，我不会连累您的。”我拱了拱手，目送慧能大师走后，悄悄朝着钟楼的方向摸去。

钟楼的后门果然只有一个守卫，正靠在门上打盹，手里拿着一把弯刀，耷拉在腿上。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突然发力，用现代格斗技巧中的“锁喉术”锁住守卫的脖子，守卫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我打晕了，我把他拖到旁边的草丛里藏起来，然后推开门，走进了钟楼。

钟楼里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只有楼顶的窗户透进一丝月光。我掏出火折子，点燃后四处照了照，见中间挂着一口巨大的古钟，钟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旁边有一个楼梯，通向楼顶。

我按照舵主手记里的记载，走到古钟旁边，深吸一口气，运起丐帮心法，用“震山掌”的招式，朝着古钟狠狠拍了三下。“咚！咚！咚！”古钟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我耳朵都疼了。

响声过后，突然见古钟旁边的墙壁上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木匣。我心里一阵激动，赶紧走过去，打开木匣——里面放着一块巴掌大的玉佩，上面刻着“钱塘潮”三个字，玉佩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钱塘潮起，三魂石现，传功钵合，天下安宁”。

“三魂石？”我拿起玉佩，仔细看了看，见玉佩质地温润，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应该是丐帮初代帮主留下的。正想把玉佩揣进怀里，突然听到楼顶传来脚步声，有人大喊：“谁在下面？”

我心里一惊，赶紧把玉佩和纸条揣进怀里，熄灭火折子，躲到古钟后面。楼顶的人见下面没动静，就顺着楼梯下来了，手里拿着火把，照亮了整个钟楼。我偷偷一看，见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教徒，身材高大，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正四处张望。

“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教徒大喝一声，挥舞着长剑，朝着古钟走来。

我知道躲不过去，就从古钟后面走出来，说：“幽冥教的狗东西，别嚣张！爷爷是丐帮弟子，来拿属于丐帮的东西！”

教徒见我只有一个人，冷笑一声：“就你一个丐帮的小叫花子，也敢来这儿撒野？看我今天不宰了你！”说完，挥舞着长剑，朝着我刺来。

我赶紧运起丐帮心法，同时用手握住青铜丐钵，心里默念着“防御”。就在长剑快要刺到我胸口的时候，突然见青铜丐钵发出一道淡淡的绿光，形成一个透明的气罩，挡住了长剑。“当！”长剑刺在气罩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教徒被震得后退了几步，惊讶地看着我手里的青铜丐钵：“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丐帮的传功钵，专门对付你们这些邪派杂碎！”我趁机发起进攻，用现代格斗技巧结合丐帮的“降龙掌法”，朝着教徒打去。教徒没想到我这么厉害，一时被打得手忙脚乱，只能勉强招架。

打着打着，突然听到钟楼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大喊：“快！钟楼里有动静，肯定是有人闯进来了！”

我心里一慌——要是被幽冥教的人包围，就算有青铜丐钵的防御技能，也迟早会被耗死。得赶紧撤！

我虚晃一招，朝着教徒的胸口打了一掌，教徒被打得后退几步，我趁机转身，朝着钟楼的后门跑去。刚跑到门口，就见几个教徒拿着刀冲了过来，我赶紧用青铜丐钵挡住他们的攻击，同时大喊：“阿牛，李老三，你们在哪儿？”

话音刚落，就见几个黑影从旁边的草丛里跳出来，正是阿牛和李老三他们，手里拿着棍子、石头，朝着教徒打去。“林舵主，我们来帮你！”阿牛大喊着，一棍子砸在一个教徒的头上，教徒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原来，我之前跟阿牛他们约定，要是我半个时辰没出来，他们就带人来接应我。没想到正好赶上我被围，真是及时雨！

“兄弟们，撤！”我大喊一声，带着阿牛他们，朝着寺庙外面跑去。幽冥教的人在后面追，边追边喊：“别让他们跑了！把东西抢回来！”

我们沿着墙根跑，很快就跑出了寒山寺，朝着苏州城的方向跑去。幽冥教的人追了一会儿，见我们跑远了，才停下来，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跑到安全的地方，我们才停下来，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阿牛凑过来，兴奋地问：“林舵主，拿到线索了吗？”

我掏出那块刻着“钱塘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