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13章 巡防队里的门道与深夜的钵光

第二天鸡还没叫，我就被李老三叫醒了。他手里攥着个粗布腰带，上面缝着块褪色的黑布，一看就是丐帮弟子的制式物件。

“赶紧把这个系上，巡防队的人都在门口等着了。”李老三把腰带塞给我，又递过来一根枣木棍子，“拿着这个，驱赶地痞的时候能用得上，别真把人打伤，意思到了就行，咱们丐帮在襄阳地面上讨生活，不能把事闹太大。”

我系好腰带，掂了掂手里的棍子，木头沉甸甸的，前端还包了层铁皮，看着挺结实。跟着李老三走出破庙，门口已经站了五个人，都是南舵的弟子，年纪最大的看着得有四十多岁，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看着挺吓人。

“这位是张哥，咱们这次巡防的头。”李老三指着刀疤脸跟我介绍，又转头对张哥说，“张哥，这就是林越，昨天舵主特意吩咐让他来的。”

张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跟刀子似的，看得我有点不自在。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对其他人说：“都别磨蹭了，赶紧走，东门那边已经有人来报，说有几个地痞在抢咱们弟子的乞讨钱，去晚了说不定要出事儿。”

一群人跟着张哥往东门走，路上张哥才开口跟我说话：“听说你昨天跟刘二他们俩打了一架？”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事儿传得这么快，赶紧说：“是他们先抢地盘，还动手打人，我才还手的。”

张哥“嗤”了一声，嘴角撇了撇：“刘二那俩货就是欠收拾，仗着是舵主的远房亲戚，在东门横得不行，你能揍他们一顿，算你有种。不过以后遇事别太冲动，咱们巡防队的人，得会用规矩办事，真把人打出事儿，舵主也保不住你。”

我点点头：“知道了张哥，我以后会注意。”

说话间就到了东门，远远就看见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围着一个老乞丐，其中一个黄头发的正抢老乞丐手里的破碗，碗里的几个铜板撒了一地。老乞丐想捡，被黄头发一脚踹在胸口，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住手！”张哥大喝一声，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戳，发出“咚”的一声响。

黄头发几个人回头看见我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黄头发嬉皮笑脸地走过来：“哟，这不是丐帮的巡防队吗？怎么，管起爷爷的事了？”

张哥脸色一沉：“黄老三，你别给脸不要脸，这东门是咱们丐帮的地盘，你抢咱们弟子的钱，还动手打人，真当咱们丐帮好欺负？”

黄老三脸上的笑容收了收，不过还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张疤脸，别跟我来这套，不就是几个铜板吗？大不了我还给他就是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扔在老乞丐面前，“拿着，滚远点，别在这儿碍眼。”

老乞丐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想去捡铜板，黄老三又想踹他，我赶紧上前一步，用手里的棍子挡住了他的脚。

“你想干什么？”黄老三瞪着我，眼神里满是凶光。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别动手。”我看着他，心里一点都不怵——在现代我练格斗的时候，比他凶的人见多了，这点气场还吓不到我。

黄老三没想到我敢拦他，气得脸都红了，伸手就想抓我的领子。我往旁边一躲，同时用棍子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没防备，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你敢打我？”黄老三急了，招呼其他几个人，“兄弟们，给我上，把这几个丐帮的揍一顿，让他们知道谁是东门的老大！”

那几个人一听，立马就冲了上来。张哥大喊一声：“都给我上，别让他们欺负到咱们头上！”

我握着棍子，盯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壮汉，等他快到跟前的时候，我突然往旁边一闪，伸脚绊了他一下，壮汉“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另一个人从侧面扑过来，我用棍子挡住他的拳头，然后反手一棍子打在他的胳膊上，他疼得大叫一声，捂着胳膊往后退。

张哥那边也跟黄老三打了起来，张哥的功夫确实厉害，手里的棍子舞得虎虎生风，黄老三根本近不了身，没一会儿就被张哥一棍子打在腿上，单膝跪在地上。

“服不服？”张哥用棍子指着黄老三的脑袋，眼神里满是杀气。

黄老三看着我们，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个同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着牙说：“服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东门抢丐帮的钱了。”

“滚！”张哥大喝一声，黄老三赶紧爬起来，扶着同伙灰溜溜地跑了。

我赶紧过去扶老乞丐，老乞丐拉着我的手，不停地道谢：“谢谢小哥，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今天说不定就被他们打死了。”

张哥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递给老乞丐：“拿着，赶紧找个地方歇着，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喊巡防队的人，我们就在附近巡逻。”

老乞丐接过铜板，又谢了一遍，才慢慢悠悠地走了。

“不错啊林越，没想到你还会功夫。”张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不少，“以前练过？”

“在老家的时候跟着师傅学过几年拳脚。”我随口编了个瞎话，总不能说我是现代练格斗的吧。

张哥点点头：“难怪这么厉害，以后咱们巡防队就多了个能打的，看那些地痞还敢不敢欺负咱们丐帮弟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着巡防队在襄阳城里巡逻，主要就是驱赶骚扰丐帮弟子的地痞，有时候也会帮着维持一下街头的秩序。慢慢的，我跟巡防队的其他人也熟了起来，知道张哥以前是个猎户，后来家乡被蒙古人占了，才逃到襄阳加入丐帮，他脸上的刀疤就是跟蒙古人打仗的时候留下的。

巡防队的日子虽然累，但比蹲在街头乞讨强多了，至少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还能有点尊严。而且每天巡逻的时候，我能顺便观察襄阳城的地形，哪里有小巷，哪里有粮仓，哪里的守军多，都记在心里——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

这天晚上巡逻回来，我刚回到破庙，就看见李老三在门口等着我。他手里拿着个油纸包，看见我就赶紧跑过来。

“林越，快尝尝，我今天讨到了两个肉包子，给你留了一个。”李老三把油纸包打开，里面果然有个肉包子，还冒着热气。

我心里一阵暖流，在这南宋丐帮，李老三是第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肉汁在嘴里散开，虽然有点咸，但还是我穿越过来吃的最好吃的东西。

“谢谢李叔。”我一边吃一边说。

李老三笑了笑：“跟我客气啥，咱们都是苦命人，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对了，我听巡防队的人说，你功夫特别厉害，还帮张哥打跑了黄老三？”

我点点头：“就是瞎打，运气好而已。”

“什么运气好，那是你有本事。”李老三拍了拍我的胳膊，“我跟你说，咱们丐帮马上就要选弟子去总部参加考核了，考核通过就能晋升三袋弟子，不用再乞讨了。你这么有本事，肯定能通过考核，到时候就能摆脱这底层的日子了。”

我心里一动，之前赵老栓跟我说过考核的事，我本来就打算报名，现在听李老三这么一说，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李叔，我打算报名参加考核。”我说。

李老三眼睛一亮：“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报名。不过考核肯定不容易，听说有好几项，还要跟其他分舵的弟子打架，你可得好好准备。”

“我会的。”我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考核的时候肯定会遇到净衣派的弟子，他们肯定会找我的麻烦，我得提前想办法应对。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考核的事。我悄悄掏出怀里的青铜丐钵，借着月光仔细看。钵身的符文还是模糊不清，但我总觉得这符文里藏着什么秘密。我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符文，突然，青铜丐钵又开始发热，跟上次一样，热了一会儿就凉了下去。

但这次不一样，在发热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钵身上的符文闪了一下，虽然很淡，但我肯定没看错。我赶紧坐起来，把青铜丐钵放在月光下，仔细观察符文，可不管我怎么看，符文还是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心里嘀咕着，又用手指摸了摸符文，青铜丐钵没再发热，符文也没再闪。

我叹了口气，把青铜丐钵重新揣进怀里。看来这青铜丐钵的秘密，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我会弄明白这玩意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就在我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人在破庙门口徘徊。我心里一紧，赶紧握紧了手里的棍子，悄悄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看。

月光下，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站在门口，背对着我，好像在等什么人。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衣服，袖口上绣着个“三袋”的标记，是丐帮的弟子，但我没见过他，应该不是南舵的。

那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放在门口的石头上，转身就走了。我等他走远了，才悄悄打开门，拿起石头上的东西——是个纸条，用麻绳系着，上面还画着个奇怪的符号。

我赶紧关上门，回到床上，借着月光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字：“净衣派欲在考核中对汝不利，需小心。考核第三项为情报传递，可寻城西老槐树，有意外之喜。”

我心里一惊，这纸条是谁送的？为什么要提醒我？净衣派真的要在考核中找我的麻烦？

我盯着纸条上的符号看了半天，突然想起之前在传功堂门口见过类似的符号，好像是丐帮里某个秘密组织的标记。难道是那个组织的人在帮我？

不管是谁送的纸条，这个提醒肯定是有用的。净衣派的人本来就看我不顺眼，现在知道我要参加考核，肯定会想办法让我失败。我得提前做好准备，不能让他们得逞。

至于纸条上提到的“城西老槐树”，我打算明天巡逻的时候去看看，说不定真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把纸条烧了，灰烬扔出窗外，然后重新躺下。但这次我没再想考核的事，而是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刚才它发热的时候，符文好像闪了一下，是不是意味着它快要解锁新技能了？如果能在考核前解锁新技能，那我通过考核的把握就更大了。

想着想着，我慢慢睡着了，梦里我好像又回到了现代的考古现场，手里拿着青铜丐钵，周围的人都在跟我说话，但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青铜丐钵在发光，符文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了一个个汉字，组成了一句话：“使命未尽，不可归矣。”

我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衣服。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洒在地上，像一层白霜。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清醒了不少。

使命？什么使命？难道我穿越到南宋，不只是为了活下去，还有其他的任务？

我盯着青铜丐钵，心里充满了疑惑。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通过考核，晋升三袋弟子，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丐帮站稳脚跟，才有机会弄明白青铜丐钵的秘密，弄明白我穿越的真正目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赵老栓，报名参加考核。赵老栓见我报名，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考，我相信你能通过。记住，到了总部，少说话，多做事，净衣派的人不好惹，别跟他们起冲突。”

我点点头：“知道了舵主，我会注意的。”

赵老栓递给我一个令牌：“拿着这个，三天后跟其他分舵的弟子一起去总部报道。这三天你就别去巡防了，好好准备一下，熟悉熟悉丐帮的武功招式，考核的时候肯定能用得上。”

我接过令牌，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这是我在南宋丐帮的第一个转折点，能不能摆脱底层困境，就看这次考核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没再去巡逻，而是跟着李老三学习丐帮的基础武功。李老三虽然只是个底层弟子，但练了十几年丐帮功夫，基础很扎实，“降龙掌法”的前几招和“打狗棒法”的基础招式都能教我。我本来就有格斗基础，学起来很快，没一会儿就能把“降龙掌法”的前两招打得有模有样。

李老三看着我，不停地点头：“林越，你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学这两招的时候，花了半个月才学会，你一天就会了，要是好好练，以后说不定能成为丐帮的高手。”

我笑了笑，没说话。我知道，光会这两招还不够，考核的时候肯定会遇到比我厉害的对手，尤其是净衣派的弟子，他们大多是落魄贵族，从小就练武功，底子比我好得多。

晚上，我又拿出青铜丐钵，希望它能再发热，解锁新技能。但不管我怎么摸，怎么看，青铜丐钵都没什么反应，跟个普通的铜钵没两样。

“难道真的要遇到特定的东西才能解锁技能？”我心里嘀咕着，突然想起之前在传功堂的时候，青铜丐钵是接触到长老手札才发热的，说不定它需要接触跟丐帮相关的东西才能解锁技能。

我在破庙里找了找，看看有没有跟丐帮相关的东西。李老三有一本破旧的《丐帮规矩录》，是他刚入帮的时候舵主给的，我赶紧借过来，把青铜丐钵放在书上。

过了一会儿，青铜丐钵还是没反应。我有点失望，把书还给李老三，又拿出自己的腰带，上面缝着丐帮的黑布标记，我把青铜丐钵放在腰带上，还是没反应。

“难道要接触更重要的东西？”我心里想，比如打狗棒，或者传功钵？但那些东西都在总部，我根本接触不到。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白天学习的“降龙掌法”，这是丐帮的绝学，说不定跟青铜丐钵有关。我站起来，按照李老三教我的招式，打了一遍“降龙掌法”的前两招，然后再去摸青铜丐钵。

还是没反应。

我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看着青铜丐钵发呆。难道我只能靠自己的功夫通过考核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人在偷听。我赶紧把青铜丐钵揣进怀里，拿起棍子走到门口，猛地打开门。

门口空无一人，只有风吹着树叶的声音。我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任何人影，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皱了皱眉，回到床上，心里有点不安。难道是净衣派的人在监视我？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要参加考核，想提前找我的麻烦？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通过考核，晋升三袋弟子，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丐帮有立足之地，才能保护自己，保护那些对我好的人。

三天后，我拿着令牌，跟南舵的其他十个弟子一起，踏上了前往襄阳总部的路。这是我穿越到南宋后，第一次离开南舵，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我知道，这是我必须走的路，也是我改变命运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