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15章 老槐树下的密信与考核前夜的暗流

从粮仓出来，我手里攥着那把匿名送来的匕首，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沈文轩要在情报传递环节动手，这话要是真的，那考核就不是比本事，而是拼命了。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冰凉的铜壁贴着胸口，上次在破庙里发热的怪事还没琢磨明白，现在又多了个要人命的麻烦。

张哥看出我脸色不对，拍了拍我肩膀：“想啥呢？别琢磨那粮仓的破事了，反正内鬼抓了，粮食丢了就丢了，咱们还有存粮撑到考核。”

我把匕首往腰带里塞了塞，用衣服盖住：“没琢磨粮仓，就是想考核的事。张哥，你跟沈文轩打过交道没？那人心眼咋样？”

张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眼神里满是不屑：“沈文轩？那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仗着是柳长风的弟子，在总部横行霸道，去年有个污衣派弟子考核时比他多拿了两分，结果第二天就被人打断了腿，说是‘意外摔的’，谁不知道是他干的？”

我心里一紧，看来沈文轩不仅心眼小，还心狠手辣。这次我要是在考核里碍了他的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他武功咋样？打狗棒法真有那么厉害？”我又问，得提前摸清楚对手的底细，不然真打起来就被动了。

张哥挠了挠头：“听说他把打狗棒法的前十二式练熟了，一般三袋弟子都打不过他。不过你也别怕，你那格斗技巧挺厉害的，上次揍刘二那几下，比咱们丐帮的粗浅功夫管用多了，真要是实战对抗，你未必输给他。”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没底。沈文轩练的是正经丐帮武功，还有柳长风罩着，我就会点现代格斗，还没系统学过丐帮心法，真打起来怕是要吃亏。

回到破庙时，天已经黑透了。李老三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个油灯，见我回来赶紧站起来：“林越，你可算回来了！我炖了点野菜汤，快趁热喝。”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滑进肚子里，身上的疲惫少了点。李老三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欲言又止，好像有话要说。

“李叔，你是不是有啥事儿？”我放下碗，问道。

李老三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林越，我听说你明天要跟其他弟子去总部参加考核？”

我点了点头：“是啊，要是能通过考核，就能晋升三袋弟子，不用再天天乞讨了。”

李老三皱着眉，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给我：“这是我攒的几个铜板，你拿着。到了总部，要是遇到净衣派的人刁难，就买点好酒好菜打点一下，别跟他们硬刚。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跟净衣派的人争了句嘴，被他们打断了腿，到现在还留着病根。”

我看着布包里的铜板，边缘都磨得发亮，显然是李老三攒了很久的。我鼻子一酸，把布包推回去：“李叔，这钱我不能要。你自己日子过得也不容易，我要是真遇到事，自己能解决，你放心吧。”

李老三还想坚持，我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李叔，你知道城西老槐树下有没有啥特别的东西？比如树洞、石碑之类的。”

李老三愣了一下：“老槐树下？没啥特别的啊，就是有个老树洞，以前有乞丐在里面藏过东西，后来被老鼠掏了，就没人用了。你问这个干啥？”

我心里一动，树洞？难道纸条上的“意外之喜”就藏在树洞里？可净衣派的人会不会在那儿设埋伏？

“没啥，就是听人说那棵树挺灵的，想明天去拜拜，求个考核顺利。”我没敢说实话，怕李老三担心。

李老三笑了笑：“那树有啥灵的？不过你要是想去，就早点去，城西那边晚上不安全，有地痞出没。对了，你明天啥时候出发？我送你到路口。”

“明天一早卯时，在南舵门口集合。”我说道，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今晚就去老槐树下看看，要是能找到线索最好，找不到也能提前探探路。

吃完野菜汤，我跟李老三说要去附近的井里打水，背着水桶出了破庙。刚走没多远，就看到两个黑影在街角晃悠，看穿着像是净衣派的弟子。我赶紧低下头，假装打水，等他们走了，才朝着城西的方向跑去。

城西比我想象的还荒凉，路边全是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老槐树就在城隍庙旁边，树干得两个人才能抱过来，树枝上挂着些红布条，应该是有人来许愿挂的。

我走到树底下，借着月光往树洞里看，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我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了往里照，发现树洞深处好像有个布包。我伸手进去，摸了半天，终于把布包掏了出来。

布包不大，摸起来硬邦邦的，像是裹着什么东西。我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个小册子，封面上写着“丐帮情报传递密语”。我心里一喜，这难道就是纸条上说的“意外之喜”？

我翻开小册子，里面记着各种密语和对应的意思，比如“东边日出”代表“粮草充足”，“西边雨”代表“有敌人来袭”。最关键的是，里面还写着情报传递的“捷径”——可以通过丐帮设在各个街角的“暗哨”传递，比正常路线快一半时间。

这要是在考核里用上，肯定能比别人快不少！可我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净衣派设的陷阱？故意把假的密语手册放在这儿，让我在考核里用错密语，被当成作弊处理？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想起上次在传功堂，它能识别假的手札。我把小册子放在青铜丐钵上，没过多久，青铜丐钵就开始微微发热，册子上的字迹居然慢慢变了颜色，有几行字变成了红色，写着“此乃真密语，沈文轩已知晓，需小心应对”。

我心里一惊，青铜丐钵居然还能识别密语的真假！看来送纸条的人确实是好意，不仅给了我密语手册，还提醒我沈文轩已经知道了。

我赶紧把小册子揣进怀里，刚想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心里一紧，难道是净衣派的人来了？我赶紧躲到树后面，握紧了腰带里的匕首。

脚步声越来越近，借着月光，我看到来人居然是张哥！他手里拿着个灯笼，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林越？你咋在这儿？”张哥看到我，惊讶地问道。

我松了口气，从树后面走出来：“张哥，你咋来了？我……我就是来拜拜这棵树，求个考核顺利。”

张哥皱了皱眉：“你还真信这个？我刚才在南舵门口看到你往这边跑，怕你出事，就跟过来了。城西这边不安全，赶紧跟我回去。”

我心里一暖，没想到张哥这么关心我。我跟他一起往回走，路上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密语手册的事跟他说了，不过没提青铜丐钵的事，只说是“一个好心人给的”。

张哥看完手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手册是真的！我以前在总部见过类似的，不过只有舵主以上的人才有资格看。沈文轩肯定也有这本手册，他要是在考核里用，咱们就没啥优势了。”

“那咋办？总不能不用吧？”我问道，好不容易拿到的优势，就这么没了？

张哥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没办法。你不是会那个‘密码简化法’吗？可以把手册里的密语再简化一下，比如‘东边日出’简化成‘东日’，这样传递起来更快，还能让沈文轩摸不着头脑。”

我眼睛一亮，这主意好！现代的密码简化法比古代的密语更简洁，要是用在考核里，肯定能出其不意。

回到破庙时，李老三已经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回到草堆上，把密语手册拿出来，借着月光开始简化密语。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我把简化后的密语记在脑子里，把手册藏在草堆底下，才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我被李老三叫醒，他已经做好了早饭，是两个粗粮馒头。我吃完馒头，跟李老三告别，背着小包袱往南舵门口走去。

南舵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赵老栓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个名册，正在点名。刘二站在人群里，看到我过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没理他，找了个角落站着。

“都安静点！”赵老栓清了清嗓子，“这次去总部参加考核，一共十一个人，都是咱们南舵的精英。到了总部，要遵守总部的规矩，不许跟其他分舵的弟子打架，更不许给咱们南舵丢脸！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齐声回答。

赵老栓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十一个令牌，分给每个人：“这是考核令牌，丢了就不能参加考核了，都收好了。现在出发，争取在天黑前赶到总部。”

我们跟着赵老栓，朝着襄阳总部的方向走去。路上，张哥跟我走在一起，小声说道：“一会儿要是遇到净衣派的弟子，别跟他们说话，他们肯定会嘲讽咱们，你要是反驳，他们就会找借口揍你。”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果然，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群穿着青布长衫的弟子迎面走来，为首的正是沈文轩。

沈文轩看到我们，故意放慢了脚步，上下打量着我们，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哟，这不是南舵的‘叫花子’吗？怎么？要去总部丢人现眼啊？”

他身后的弟子也跟着起哄：“就是，一身脏衣服，别把总部的地弄脏了！”

刘二气得脸都红了，想上前理论，被张哥拉住了。我看着沈文轩，心里的火直往上冒，可想起张哥的话，还是忍住了。

沈文轩见我们没人说话，更得意了：“怎么？不敢说话了？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省得在考核里被打得哭爹喊娘，到时候丢的可是你们南舵的脸！”

我再也忍不住了，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沈文轩：“沈师兄，话可不能这么说。考核比的是本事，不是衣服干净不干净。要是你在考核里输给我们这些‘叫花子’，那才叫丢人呢！”

沈文轩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让你连考核的资格都没有！”

“你敢！”张哥和其他南舵弟子都围了过来，跟净衣派的弟子对峙起来。

赵老栓赶紧走过来，分开两边的人：“沈师侄，都是丐帮弟子，别伤了和气。我们还要去总部参加考核，就不跟你多聊了。”

沈文轩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咱们考核场上见，到时候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差距！”说完，带着净衣派的弟子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张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行啊林越，有骨气！不过你刚才那句话，算是把沈文轩彻底得罪了，考核的时候可得小心。”

我点了点头，心里清楚，从刚才那一刻起，我和沈文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考核场上，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地针对我，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走了大概三个时辰，终于看到了襄阳总部的大门。那是一座巨大的牌坊，上面刻着“丐帮总舵”四个大字，两边站着两个手持棍子的弟子，看起来威风凛凛。

总部里面比南舵大多了，有好几座院子，分别是传功堂、执法堂、情报堂等等。赵老栓把我们带到“迎客院”，跟一个负责接待的弟子说了几句，就跟我们告别了：“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们自己了。记住，不管遇到啥困难，都别丢咱们南舵的脸！”

“放心吧舵主！”我们齐声回答。

负责接待的弟子叫王磊，是个三袋弟子，看起来挺和善的。他把我们带到客房，每个房间住两个人，我跟张哥住一间。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申时的时候去传功堂集合，长老会给你们讲考核的具体规则。”王磊说道，“对了，总部里不许随便走动，尤其是传功堂和执法堂，没得到允许不能靠近，不然会被当成奸细处理。”

我们点了点头，送走王磊后，张哥赶紧关上门：“林越，你猜沈文轩会不会在考核规则上动手脚？”

“不好说。”我说道，“不过不管他耍啥花样，咱们都得小心。一会儿去传功堂，你多注意听规则，我留意沈文轩的动静。”

张哥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个饼子：“我早上带了两个饼，你吃一个，垫垫肚子。申时还有一个时辰，咱们歇会儿，养养精神。”

我接过饼子，咬了一口，心里却没心思吃东西。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又想起了老槐树下找到的密语手册，还有沈文轩那凶狠的眼神。这次考核，注定不会平静。

休息了大概半个时辰，我和张哥一起前往传功堂。传功堂是一座很大的院子，中间有个演武场，周围摆着不少兵器。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弟子在那儿了，大多是各个分舵来参加考核的，净衣派的弟子站在东边，污衣派的弟子站在西边，泾渭分明。

沈文轩也在，他站在净衣派弟子的最前面，看到我和张哥，故意露出了挑衅的眼神。我没理他，找了个位置站好，等着长老过来。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长老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令牌，上面刻着“执法长老”四个字。我心里一紧，这不是别人，正是执法长老周沧，据说他为人公正，但对规矩要求特别严，要是在考核里犯了规矩，肯定会被严惩。

周沧站在演武场中间，目光扫过在场的弟子：“安静！我是执法长老周沧，负责这次的考核。考核一共分三项，分别是‘乞讨生存’‘打狗棒法基础’‘情报传递’，每项满分十分，总分三十分，超过二十分就算通过，晋升三袋弟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明天一早开始第一项考核‘乞讨生存’，你们要在襄阳城内乞讨，日落前必须回到总部，乞讨到的钱要上交一半，作为考核的‘凭证’。记住，不许抢别人的乞讨所得，不许跟百姓发生冲突，不然直接取消考核资格！”

弟子们都点了点头，我心里却犯了嘀咕：乞讨生存？净衣派的弟子平时都不乞讨，肯定不擅长这个，而我们污衣派的弟子天天乞讨，这一项应该能占优势。可沈文轩会不会在这一项上耍手段？比如让地痞抢我们乞讨到的钱？

周沧好像看出了我们的心思，说道：“为了防止有人作弊，每个弟子都会佩戴‘追踪令牌’，令牌会记录你们的行踪，要是发现有人作弊，不管是谁，都严惩不贷！”

说完，周沧让王磊给每个弟子发了一个令牌，令牌是用木头做的，上面刻着弟子的名字。我接过令牌，摸了摸，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应该是普通的令牌，不过既然是执法长老亲自监督，应该没人敢轻易作弊。

“第二项考核‘打狗棒法基础’，在乞讨生存结束后的第二天进行，主要考核你们对打狗棒法前六式的掌握程度，由传功长老亲自评判。”周沧继续说道，“第三项考核‘情报传递’，在打狗棒法考核结束后的第三天进行，你们要把指定的情报从总部送到襄阳城外的‘十里坡’，再把回执带回来，谁用的时间最短，谁得分最高。”

听到“情报传递”，我心里一紧，这正是沈文轩要动手的环节。我偷偷看了沈文轩一眼，他正跟旁边的净衣派弟子说着什么，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看来他早就有准备了。

周沧讲完规则，就让弟子们解散了。我和张哥刚走出传功堂，就被一个弟子拦住了，是王磊。

“林越师兄，掌钵龙头方鹤鸣长老请你去传功堂后院一趟。”王磊说道。

我愣了一下，方鹤鸣？他怎么会找我？难道是因为青铜丐钵的事？

“张哥，你先回去，我去看看。”我对张哥说道。

张哥点了点头：“小心点，有啥事儿就喊，我就在客房等着。”

我跟着王磊往传功堂后院走去，心里七上八下的。方鹤鸣是掌钵龙头，负责丐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