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夜莺颂 第59章 小汤闪亮登场

老宅的藏书阁浸在蜜色月光里，三万册羊皮纸古籍在旋转楼梯间沙沙作响，仿佛在私语某个古老的预言。

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的指尖划过《波西瓦尔·拉克汉姆魔法史》的烫金扉页，四大守护者的插画在金纹映照下活过来。

“梅林试炼不过是确认了我早该知道的事。” 她对镜中的菲戈教授说，金纹在锁骨处织出微型荆棘王冠，“母亲和祖先们困在被牺牲的枷锁里哭泣，而我…”

“而你在笑。” 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发出轻响，“你母亲知道真相时，整整三个月不说一句话。”

塞拉菲娜转身，月桂香混着旧书霉味扑面而来：“因为我不打算当棋子。” 她的指尖抚过镜中自己的倒影，金纹在镜面烙出断裂的锁链，“棋子才会为棋盘哭泣，棋手只会思考如何掀翻它。”

老人沉默片刻，机械义眼扫过她腕间的金纹：“布莱克家的小子被除名之后，会和凤凰社彻底绑定。他会试图拉你入局，别…”

“我有分寸。” 塞拉菲娜打断他，声音轻得像月光，“但有些选择，无关阵营。”

楼下传来铁门撞响，西里斯·布莱克的怒吼惊飞了檐角的夜骐。

“她居然敢，” 他的黑发滴着雨水，灰眸里燃烧着狂怒的幽光，“说你是靠媚术爬上斯莱特林顶端的…”

“词汇量还是这么贫瘠。” 塞拉菲娜轻笑，金纹自动为他烘干斗篷，“上次骂詹姆是‘长毛的巨怪’，这次轮到我了？”

西里斯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书架上。羊皮纸古籍哗啦啦坠落，《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恰好翻开在禁忌的章节。

他的鼻尖蹭过她的，呼吸里混着雨水和威士忌的气息：“她还说… 黑魔王会亲自招揽你。”

这句话像把银刀，轻轻抵住两人之间的薄冰。塞拉菲娜望着他眼底的恐惧，那不是对黑魔王的忌惮，而是害怕失去的颤抖。

“那你呢？” 她仰头，蓝宝石耳钉擦过他的唇畔，“你想把我锁在身边，还是推给黑魔王？”

西里斯的喉结滚动，所有愤怒突然溃散。他低头将前额抵在她肩上，声音哑得像是被雨水泡过的羊皮纸：“我害怕。”

这一刻，他不再是嚣张的掠夺者，而是被家族抛弃的少年。塞拉菲娜的金纹软成月光，温柔缠绕他紧绷的脊背。

“看着我，西里斯。”

当他抬头，她的指尖抚过他眼下的暗影，金纹在两人之间织出细碎的星轨。没有吻，没有更进一步的触碰，但某种比**更深刻的联结在空气**振。

“有些选择无关阵营。”她的声音轻得像月光，“我始终清楚自己的道路。”

楼梯突然传来脚步声。阿尔法德·布莱克站在门口，燕尾服沾着泥点，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和两人过于接近的身影。

“我以为你会住在波特家。” 阿尔法德的声音带着克制的惊讶，“而不是…”

“而不是和女朋友同居？” 西里斯挑眉，故意将 “女朋友” 三字咬得极重，“老宅比波特庄园有趣多了，至少没人管我几点睡觉。”

阿尔法德的嘴唇抿成直线，他从袖口掏出羊皮纸信封，火漆印上的布莱克徽章少了一角：“雷古勒斯今天接受黑魔标记。”

露台的风突然静止，塞拉菲娜看见西里斯的睫毛颤动，像被霜打的蝴蝶。少年弯腰捡起钓鱼竿，钓线在指间绷成直线，却在触及信封时，指节泛白。

“挺好。” 他的声音轻得像雨水，“小蝙蝠终于成了他梦寐以求的纯血骑士。”

“别让你母亲看轻你。” 阿尔法德打断他，“她已经在纯血宴会上把你比作‘乞丐’，说你靠安布罗休斯家的残羹剩饭苟活。”

少年的脸瞬间煞白，像被人泼了盆冰水。塞拉菲娜咬住下唇，想起他偷偷修补旧毛衣的模样，金纹在袖口凝成细小的荆棘。

“我不在乎。” 西里斯抬头，灰眸里燃着虚张声势的火，却在看见阿尔法德眼底的担忧时，突然泄了气。

他接过信封，指尖触到里面的金库钥匙，金属凉意透过皮肤，像极了母亲冰冷的吻。

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地窖浸在幽绿烛光里，石壁上的黑魔标记投影如活物般蠕动。

雷古勒斯·布莱克单膝跪地，十五岁的脊背绷得笔直，银蛇怀表链在锁骨处磨出红痕。

伏地魔从烟雾中浮现时，他闻到了母亲常用的雪松香，那是沃尔布加为他准备的“纯血荣耀”香氛，此刻却混着硫磺味，熏得鼻腔发疼。

“疼吗，小蝙蝠？”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笑声如淬毒的银铃，她绕着少年踱步，孔雀蓝指甲划过他手臂上新烙的黑魔标记，“这是荣誉的齿痕，咬碎软弱才能长出利牙。”

雷古勒斯咬碎后槽牙，滚烫的魔力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像要把每个细胞都烧成灰烬，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疼。”

贝拉挑眉，指尖凝聚出微型黑魔标记，在他眼前晃出冷光：“撒谎的孩子该被割掉舌头。你那位混血朋友，黑魔王要拿她怎么办？”

少年的瞳孔骤缩，银蛇徽章在领口震颤：“她不是，我跟她不熟！不过是个走野路子的混血，连纯血族谱都看不懂…”

“嘘。” 贝拉按住他的嘴，指甲刺破他下唇，“黑魔王亲自过问的人，价值可比你的族谱贵重百倍。”

她凑近，鼻尖几乎触到他冷汗涔涔的额头，“知道为什么留着她？因为她的血能让阴尸永动，她的金纹能打开古代魔库，而她的脑袋…” 她故意拖长声音，看着雷古勒斯发白的脸，“装着比老巴蒂·克劳奇更值钱的秘密。”

雷古勒斯的喉结滚动，想起塞拉菲娜魔药课上随意改良配方的模样，想起她发间若隐若现的金纹。

那些场景此刻在脑海里碎成齑粉，拼成伏地魔幻影中 “工具” 二字的猩红投影。

“你只需要做两件事。” 贝拉甩动黑袍，带起的气流扑灭几盏烛火，“第一，把斯内普那混血的黑魔法天赋踩在脚下， 听说他四年级就自创了神锋无影和倒挂金钟？”

她嗤笑，“第二，劝你哥哥回家。沃尔布加姑姑每天用吼叫信炸我的猫头鹰窝，烦透了！”

少年的脸色骤白，西里斯被除名时母亲的尖叫再次在耳边炸响。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深渊传来：“他不会回来的。布莱克家的叛徒，死也不会回头。”

“死？” 贝拉大笑，指尖凝聚出闪电形状的黑魔法，“等他失去一切， 比如那个混血妞的芳心， 就会知道只有家族是港湾。”

她转身时，斗篷扫过雷古勒斯的扫帚柄，“记住，小蝙蝠，你是布莱克家唯一的火种了。别让姑姑失望。”

地窖铁门开启的声响惊飞了檐角的夜骐，雷古勒斯踉跄着扶住石墙，黑魔标记在皮肤下如活物般游走。

远处的训练场传来金属碰撞声，他看见斯内普·西弗勒斯独自站在月光下，黑袍下的魔杖尖泛着幽蓝，正是他上周在魔药课偷瞄到的自创咒文微光。

“斯内普。” 贝拉的声音里带着不耐，“黑魔王召见。”

黑发少年转身时，雷古勒斯看见了他腕间未愈的咬痕，那是与狼人搏斗的勋章，比自己的黑魔标记更狰狞，却也更真实。

“他是混血。” 雷古勒斯低语，“为什么黑魔王留他？”

“工具而已。” 贝拉的声音里带着不屑，“记住，雷古勒斯，沃尔布加姑姑可不喜欢家族蒙羞， 尤其是她最宝贝的小蝙蝠。”

雷古勒斯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孔雀蓝裙摆扫过血毯时掀起细小的腥风。斯内普留在原地，黑袍下的魔药瓶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响。

庄园二楼的书房里，伏地魔的蛇瞳盯着斯内普，声音像淬了毒的丝绸：“你是混血？”

“是的，大人。” 斯内普的指尖攥紧黑袍，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我父亲是个蛀虫。”

“听说你有个泥巴种朋友。” 伏地魔的声音像淬了毒的丝绸，轻得飘在空气里，却精准地扎进斯内普的心脏。

空气瞬间凝固。斯内普想起莉莉·伊万斯的红发在阳光下的模样，想起她最后看自己时那混杂着失望与疏离的眼神，一种羞耻与痛苦交织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

“她… 已经和我无关。” 他咬牙，将所有失落压进心底，转而翻涌出对詹姆·波特、对西里斯·布莱克的恨，那恨意像冰锥，死死钉在他的理智上。

“无关？” 伏地魔轻轻嗤笑，声音在空旷的地窖里回荡，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卢修斯刚向我禀报了件趣事。上周黑湖旁，你又成了波特那群跟班彰显‘正义’的道具，是吗？”

他顿了顿，刻意拖长语调，像在玩味斯内普的难堪，“他们用了个新咒语，叫‘倒挂金钟’，据说是你自己发明的？当时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人都在看，笑声… 很热烈。”

“轰” 的一声，那段被强行压抑的记忆瞬间炸开。

斯内普仿佛又回到了黑湖旁的草地：被詹姆的咒语强行倒吊在半空，黑袍翻下来露出破旧的亚麻衬裤，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耳朵；西里斯倚在橡树上，抱着胳膊发出哄笑，喊着 “鼻涕精，你的内衬该换了”；而莉莉就站在不远处，眉头皱着，眼神里没有维护，只有尴尬的回避，那是比任何咒语都更伤人的目光。

极致的羞辱感让斯内普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成拳，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恨意。

伏地魔欣赏着他的失态，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诱惑的磁性：“布莱克，尤其是西里斯·布莱克，” 他的语气里满是轻蔑，“他的粗野和愚蠢，简直玷污了‘布莱克’这个姓氏。我已经‘仁慈’地告知他那位忧心忡忡的母亲，她的大儿子不该再受家族荫庇，他现在不过是条靠着波特家施舍、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斯内普的心脏猛地一跳，攥紧黑袍的手指瞬间收紧！

伏地魔连布莱克家族的事都能轻易干涉，连西里斯·布莱克这样的 “纯血叛逆” 都能被他亲手踩进泥里，这不仅意味着他的仇人即将失去最后的家族庇护，更让他清晰地看到：跟着伏地魔，他能获得的远不止复仇的机会。

黑眸里的恨意渐渐褪去一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兴奋的光。

他想起自己过去因 “混血” 身份遭受的所有嘲笑，想起詹姆和西里斯永远高高在上的嘴脸，想起纯血巫师对他的轻视。

可现在，伏地魔向他展示了力量，一种能碾压纯血、改写身份的力量。

跟着这样的存在，他不仅能让詹姆和西里斯付出代价，更能摆脱 “混血杂种” 的标签，在食死徒的体系里找到真正的前途，甚至获得连纯血都要敬畏的地位！

“可就是这样一条狗，和他那个满脑子只有魁地奇与发蜡的蠢货朋友，却能凭着‘纯血’的名头，永远把你踩在脚下，肆意践踏你的尊严。” 伏地魔往前倾了倾身，蛇瞳里闪烁着残忍又诱惑的光，“西弗勒斯，告诉我，你难道就没想过… 亲手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也尝尝被剥夺一切、沦为笑柄的滋味？让自己摆脱这该死的‘混血’枷锁，拥有真正的前途？”

“我想。”

两个字从斯内普的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嘶嘶的声响，像毒蛇吐信，里面不仅有刻骨的怨毒，更有对未来的迫切渴望。

他猛地抬头，黑眸里燃烧着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光芒，那是复仇的火焰，更是对食死徒事业的笃定与期待。

伏地魔的话彻底点燃了他的野心，他终于找到了能让他抬头挺胸、碾压仇人的道路，这条道路，通往黑暗，却也通往他梦寐以求的 “前途”。

“无时无刻。” 他补充道，声音低沉却坚定，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带着对未来的绝对确信。

“很好。” 伏地魔的笑容扭曲了，他满意地向后靠回石椅，指尖抚过桌上那本烫金封面的日记本，汤姆·里德尔的名字在幽绿烛光下泛着冷光。“那么，我们来谈谈如何报复，如何… 让你拥有配得上你的地位。”

他轻轻推开日记本，封面上的蛇形浮雕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游动。“他需要魔力维持形态，需要憎恨作为食粮… 就像一只渴望鲜血的夜骐。”

伏地魔说着，抛给斯内普一枚镶嵌黑宝石的戒指，“而你心中澎湃的仇恨与野心，正是滋养他的完美温床。好好利用他，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复仇，还有地位。”

斯内普伸手接住戒指，指尖触到内侧刻着的 “混血杂种” 时，没有了往日的羞耻，反而燃起更烈的斗志。这四个字曾是他的耻辱，如今却成了他前进的燃料。

他攥紧戒指，黑宝石硌进掌心，带来的不是疼痛，而是踏实的兴奋，这是他加入食死徒后，第一个真正的 “任务”，是他通往前途的第一步。

“至于这个…” 伏地魔的指尖落在日记本上，“他叫汤姆。你的任务是帮助他，引导他，让他取代西里斯·布莱克，成为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心中… 新的‘光’。”

书页无风自动，一个少年的虚影缓缓浮现，他有着比西里斯更优雅的眉骨，比詹姆更狡黠的唇角，眉宇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危险智慧，正是汤姆·里德尔。

斯内普盯着汤姆的虚影，忽然想起塞拉菲娜在魔药课上翻阅麻瓜诗集的模样，西里斯只会用恶作剧、用吵闹的摇滚乐讨好她，笨拙又肤浅；而汤姆… 他看着虚影指尖凝聚出的金纹模拟，那精准的控制、优雅的姿态，显然更懂如何吸引那个骄傲的女孩。

“如您所愿，我的主人。” 他伸出手，接过那本仿佛跳动着心跳的日记本，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确信：“布莱克只是个空洞的蠢货，除了惹是生非一无是处。他会输得一败涂地。”

指尖接触的刹那，一股冰冷的、饥渴的意志顺着皮肤缠绕而上，与他内心深处的恨意完美共鸣，那是复仇的信号，是他摆脱屈辱的机会。

“我会让她看清，谁才是值得瞩目的那一个。” 斯内普的黑眸里闪烁着坚定的暗光，“而布莱克… 只配在他愚蠢的失败里腐烂。”

地窖的铁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发出沉重的 “咔嗒” 声。斯内普攥着日记本与戒指，融入城堡深处的阴影中。

黑袍下摆扫过地面的血渍，像一道无声的誓言，一场以仇恨为燃料、以黑暗为武器的复仇，终于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