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夜莺颂 第58章 特快袭击与血色徽章

霍格沃茨特快的站台蒸腾着初秋的雾气，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倚在廊柱旁，目光穿过熙攘的人群，落在莉莉·伊万斯孤单的背影上。

“波特，你的头发是打算参加炸尾螺窝造型大赛？” 她挑眉，金纹在袖口蜷成嘲笑的弧度。

詹姆慌忙后退，耳尖通红：“要你管！”

她挑眉，金纹在地面织出微型扫帚：“他们黑湖决裂之后第三天，斯内普去格兰芬多塔楼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口袋里露出的粪弹，“伊万斯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不是你把蟾蜍放进她墨水瓶。”

詹姆的脸涨得通红：“我哪有…”

“他有。” 西里斯·布莱克晃着活点地图出现，灰眸里带着促狭的光，“上周他把伊万斯的《高级变形术》换成了《妖怪们的妖怪书》，结果书咬了她的手。”

塞拉菲娜斜睨西里斯，金纹在他领口烙出细小的狼首：“你还帮他放哨。” 她转向詹姆，语气稍软，“伊万斯的袖口还有你弄的焦痕，去道个歉，别用恶作剧。”

詹姆梗着脖子别过脸去，却在看见莉莉抱着书本走向车厢时，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反而把黑发揉得更乱，像个炸毛的鸟窝。

“得了吧你，” 塞拉菲娜轻笑，金纹在他后背推了一把，“快滚去赔礼道歉，别让我再看见你躲在柱子后扔粪弹。”

西里斯望着詹姆慌乱的背影，忽然凑近她耳边：“从没见你对格兰芬多这么热心。”

她甩开他的手，耳尖发烫：“少废话，布莱克。管好你的朋友，别让他把天聊死，上次他在伊万斯面前炫耀魁地奇技巧，结果撞翻了她的坩埚。”

“吃醋了？” 西里斯挑眉，指尖触到她腕间的日光兰刺青。

塞拉菲娜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不想听你半夜在走廊鬼哭狼嚎‘詹姆又搞砸了’。” 她转身走向车厢，金发在风中扬起，“要是他再把伊万斯气哭，我就把你的阿尼马格斯形态画成粉红巨怪，贴满城堡公告栏。”

西里斯大笑，跟在她身后：“遵命，我的 Seraphinus。”

车厢内，詹姆·波特坐在莉莉对面，魔杖尖紧张地敲着膝盖，把本来就乱的头发又揉了一遍。莉莉的红发被晨雾沾湿，翡翠色眼眸里藏着疑惑：“你今天很奇怪。”

“有吗？” 詹姆慌忙放下手，却碰倒了桌上的牛奶杯。他手忙脚乱地用魔杖清理，羊皮纸船在牛奶渍中漂向莉莉：“那个…上次对不起，我不该拿你的头发开玩笑。”

莉莉挑眉，指尖触到纸船上的甘草魔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詹姆的耳尖红得比他的头发更鲜艳：“塞拉菲娜说…” 他猛地住口，咳嗽两声，“总之，我想认真道歉。以后不会再在你看书时扔粪弹，也不会把你的课本换成妖怪书。”

“塞拉菲娜？” 莉莉的嘴角微微扬起，“斯莱特林的安布罗休斯居然管起格兰芬多的闲事了？”

詹姆的手无意识地揉乱头发，再次变成鸟窝：“她…她人挺好的。”

莉莉终于笑出声，伸手拿过一根甘草魔杖：“诚意呢？”

詹姆忽然起身，用魔杖为她变出一束干花：“从温室偷的…不，摘的！特意选了不会咬人的品种。”

莉莉看着花束里夹杂的蒲公英，轻笑出声：“下次再搞砸，就真的没机会了。”

詹姆咧嘴一笑，露出犬齿：“遵命，伊万斯小姐。”

另一节车厢里，西里斯·布莱克的靴跟有节奏地叩击着雕花门板，活点地图在膝头沙沙作响。塞拉菲娜的金色标记如跳动的火星，在地图中央划出蜿蜒轨迹。

“紧张了？” 她挑眉，金纹在指尖凝成细链，“我以为你早就盼着被除名。”

“盼着和你一起被退学。”他咧嘴一笑，犬齿在暮色中泛着微光。指尖勾住她一缕金发，突然凑近，“昨晚你梦里喊的‘梅林该死’，是哪个倒霉蛋惹你咒？”

塞拉菲娜的心跳漏了一拍，金纹在皮肤下慌乱游走。昨夜梦境里齿轮碾压血肉的轰鸣中，这句口头禅确实脱口而出，她总在魔咒失败或坩埚爆炸时念叨，没想到在睡梦中泄了底。

她别过脸去，指尖划过他眉骨：“不过是句口头禅，总比你喊 ‘波特家的蠢货’文雅。”

西里斯的笑声震得烛火轻颤：“别人的口头禅是‘我的梅林’，到你这儿就成了 ‘该死的梅林’。”他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鼻尖几乎触到她的，“说真的，这咒语从你嘴里念出来，倒像是在给梅林下迷情咒。”

火车突然剧烈颠簸，烛火应声熄灭。黑暗中，塞拉菲娜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西里斯的呼吸，以及隔壁车厢传来的玻璃碎裂声。

小巴蒂·克劳奇的尖叫刺破寂静：“1250 赫兹！峰值在升高——”

“咒立停！” 西里斯的咒语带着怒意，塞拉菲娜看见小巴蒂蜷缩在阴影里，浅金色头发沾满血污，右脸颊肿得发亮，活像被巨怪踩过的毒蘑菇。

“谁干的？” 她上前半步，金纹在掌心亮起却又缩回。

小巴蒂的瞳孔因兴奋而收缩，血迹在雀斑间蜿蜒，像撒落的毒孢子：“父亲说，我该‘专注纯血事业’。” 他举起半块碎镜，镜片里映着她发间的金纹，“但我告诉他，您的魔力波动比任何事业都珍贵。”

塞拉菲娜的胃里泛起恶心，却在触到他伤口时骤然屏息，那是魔杖柄殴打的痕迹，边缘带着黑魔法灼烧的焦痕。

老巴蒂·克劳奇的手段她早有耳闻，却从未想过会如此暴戾。金纹本能地凝成月桂叶，却在小巴蒂露出病态微笑时，如受惊的银蛇般退去。

西里斯的目光在两人间游移，最终落在小巴蒂攥紧的碎镜上。他忽然伸手按住塞拉菲娜的肩膀，将她挡在身后，灰眸里翻涌着冷冽的光：“滚回你的老鼠洞，克劳奇。别让我再看见你盯着她。”

小巴蒂的喉结滚动，却在起身时故意撞向西里斯，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新添的自残疤痕， 那是用黑魔标记雏形刻下的乱线，如同困兽的爪痕。

火车再次剧烈颠簸，惯性将她甩进西里斯怀里。窗外，几道黑袍身影如夜枭掠过车顶，魔杖尖的绿光撕裂暮色。

“食死徒。” 西里斯的声音里带着期待的锐芒，“期末礼物提前到了。”

前方车厢传来詹姆·波特的怒吼：“除你武器！” 混着莉莉·伊万斯的尖叫。

塞拉菲娜冲过去时，正看见一名食死徒举着蛇形魔杖逼近角落的红发女孩，绿光在莉莉瞳孔里碎成恐惧的光斑。

“障碍重重！” 她的咒语擦着食死徒耳畔掠过，金纹在他斗篷上织出临时屏障。指尖本想施展出更致命的咒术，却在想起梅林契约的桎梏时骤然停顿。

飞沙走石咒扬起的尘土中，她看见食死徒面罩下的震惊，一个斯莱特林居然不用黑魔法。

“你怎么了？” 西里斯躲过反弹的黑魔法，灰眸里闪过疑惑。

塞拉菲娜咬唇，看着食死徒被詹姆的昏昏倒地咒击中。胸腔里翻涌的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契约吸收恶意时的蚀骨恶心。

塞拉菲娜咬紧下唇，强压下翻涌的恶心和手腕的剧痛，声音有些发虚：“没什么…只是累了…” 话音未落，火车重新启动的轰鸣吞没了所有话语。

隧道黑暗瞬间吞噬车厢。西里斯在惯性中紧紧揽住塞拉菲娜的腰。黑暗中，他敏锐地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和手腕异样的冰凉。

“你怎么比我的手还凉？” 他皱眉，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塞拉菲娜没有回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带着硝烟和皮革气息的肩窝，汲取一丝暖意。

车厢连接处，一个苍白的身影匆匆掠过车窗。雷古勒斯·布莱克紧握着袖口，一丝暗红的血渍正从指缝渗出，悄然洇湿了他紧握在掌心的银蛇徽章。

他苍白的脸在车窗上一闪而过，眼神复杂地投向塞拉菲娜所在的方向，随即消失在另一节车厢的阴影里。

隧道尽头的光亮涌入。詹姆正手忙脚乱地用清理一新收拾莉莉被牛奶溅到的袍角，耳尖红得发亮。

“看来今年的约会要改在医院翼了？” 塞拉菲娜的声音响起，带着刻意拔高的轻松，试图掩盖手腕残留的灼痛和方才的惊悸。

她甩了甩手，一丝微弱的金纹在掌心调皮地跳跃了一下，旋即消失。

西里斯低头，鼻尖蹭过她汗湿的鬓角，灰眸里带着探究和一丝后怕：“不如先告诉我，刚才那下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冰凉的手腕，那里皮肤光滑，却仿佛还残留着无形的灼痕。

塞拉菲娜没说话，悄悄活动了一下依旧隐隐作痛的手腕。金纹在袖口深处沉寂着，像蛰伏的兽。

“走吧，” 西里斯没再追问，自然地牵起她微凉的手，掌心传来的暖意驱散了一丝寒意，他眼中闪烁着不羁的光，“霍格沃茨的秋天，好戏才刚开场。”

站台的灯光渐近时，塞拉菲娜突然转身抱住西里斯，将脸埋进他的肩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闷得发颤：“要是被除名了，就去尼斯湖。我在那里放了感应器。”

西里斯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笑震动胸腔：“这么担心我？”

她没回答，只是攥紧他的衬衫。想起雷古勒斯苍白的脸，想起他藏在岩皮饼包装纸下的笨拙关心，心底涌起一阵钝痛。

这对兄弟，一个在光明里背负叛逆的骂名，一个在阴影中戴上纯血的枷锁，不过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都是被命运棋盘困住的棋子。

“走吧，” 西里斯拽住她的手，眼中闪烁着不羁的光，“霍格沃茨的夏天，才刚刚开始。”

她任由他拉着向前跑，金发在晚风中扬起。远处，站台尽头，一丝若有似无的、新鲜血液混合着金属的冷冽气味，随着夜风飘来，钻入塞拉菲娜的鼻腔，让她不易察觉地蹙了下眉。

远处，卢修斯·马尔福铂金色的头发在人群中一闪，他对着身旁面色阴沉的斯内普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假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嘈杂：“开学礼已经备好，西弗勒斯。黑魔王对你…寄予厚望。” 他刻意停顿，“特别是那份‘特别的礼物’，务必让它…物尽其用。”

斯内普面无表情，只是将手中一直捏着的一小朵干枯百合花，狠狠碾碎在掌心，碎屑从他指缝间飘落。

四个人的命运，如同四条交织的银线，终将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织出一幅颠覆所有预言的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