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夜莺颂 第131章 囚笼秘符与特快暗潮

1978 年 8 月的安布罗修斯老宅，如同一枚悬浮在尼斯湖上空的暗金色徽章。晨雾从湖面蒸腾而上，缠绕着老宅的石墙，将窗棂外的世界晕染成流动的银白。

书房里，羊皮纸的陈旧气息与古老魔法尘埃交织，还萦绕着一丝塞拉菲娜用来稳定心神的缬草香气，自从那日瞥见伏地魔的可怖形态，黑魔法的阴影便如附骨之疽，让她每次触碰禁忌知识时，指尖都会泛起细微的战栗。

她盯着眼前从卢克伍德试炼带回的 “馈赠”：秘银铸就的多面体囚笼，表面流淌的古老如尼文在暗光下闪烁着幽微光泽，像一群蛰伏的毒蛇。

这些日子埋首家族藏书与菲戈教授的守护者契约手稿，她终于确定：囚笼表面的如尼文正是契约的核心表达，这牢笼本身，就是一份沉甸甸的血脉契约。

汤姆·里德尔修长的手指虚悬其上，指尖凝聚着几乎看不见的魔力丝线，小心翼翼引导符文流转。

在他指导下，塞拉菲娜将麻瓜逻辑与古老魔法结合，像拆解精密仪器般破译动态如尼文的含义、能量回路与关联，这简直是与已逝的 “馈赠” 主人隔空博弈，每一步都需极致专注。

眼看快开学，囚笼依旧紧闭，塞拉菲娜难免沮丧，汤姆眼底也掠过一丝急切，却更清楚这种事急不来。

塞拉菲娜指尖无意识捻着 o.w.Ls 全 “o” 成绩单，旁边是魔法石基础炼制流程的羊皮卷。一个月前，她像捧战利品般冲进来，想分享荣耀与冒着契约反噬换来的 “永生之匙”，还有堆在储藏室的上等材料。

可汤姆的反应平淡得近乎冷漠，只瞥了一眼蓝图，目光便被秘银囚笼吸走，那句 “不急” 轻飘飘落下，像根细针扎进她雀跃的心底。

失落感无声蔓延，渐渐发酵成酸涩的委屈。

“喂，” 她打破凝滞，声音带着赌气，“你的‘魔法石’，” 加重语气把羊皮卷往汤姆手边推，“真不打算炼制？材料我都备齐了，都是上等货…” 她盯着他，想捕捉一丝动容。

汤姆动作微顿，抬眼迎上她的探究与委屈，温柔伸手拂开她脸颊旁的铂金色发丝：“塞拉，在我心里，你的事，你身上的谜题，比任何魔法石都重要。”

塞拉菲娜耳朵 “腾” 地红了，那句 “你的事最重要” 像火星点燃悸动，驱散部分委屈，却仍嘴硬：“油嘴滑舌！谁信… 你根本没看那些材料一眼。”

汤姆握住她的手腕，目光深邃：“那是因为，我都在想怎么帮你。”

塞拉菲娜的脸像被施了火焰咒，气哼哼捶了他肩膀一拳，力道却像撒娇：“胡说八道！”

汤姆顺势捏住她的小拳头，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手掌中：“回校后，我们继续破解它？”

塞拉菲娜 “唔” 了一声，望着囚笼眼神重燃探究：“我预感，这里面藏的东西… 价值可能超乎想象。”

记载魔法石秘密的羊皮卷依旧静躺，仿佛被遗忘。只有汤姆指尖收紧的力道，泄露了他对这份 “被遗忘” 之物真正的、充满算计的在意。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一如既往喧嚣拥挤，塞拉菲娜踏入这片嘈杂，铂金色长卷发在蒸汽中仿佛自带柔光，冰蓝色瞳孔扫过人群，带着置身事外的疏离。

她步履轻快，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弧度，目标明确地走向车尾。

“Sera。”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一丝警告。

汤姆·里德尔已近乎完全实体，像优雅的阴影与她并肩，穿合体深色麻瓜西装外罩长袍，黑发一丝不苟，俊美脸上神情平静，黑眸深处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塞拉菲娜脚步未停，侧头瞥他一眼，冰蓝眼眸闪烁着跃跃欲试：“空气多自由啊，汤姆。今年没有‘光明骑士团’嗡嗡叫，不用提防道德拷问。我们可以专心做我们的事。”

汤姆不动声色拂开差点撞到她的低年级学生，动作流畅带着掌控全局的从容：“自由是相对的，Sera。兰洛克沉寂了一个夏天，不是消失了。他的‘狄俄涅’军团在艾尔德里奇村的威力绝非儿戏。凤凰社焦头烂额，食死徒也在搜他的巢穴，这潭水比任何时候都浑。‘快活’的前提是保持警惕，而非莽撞。”

塞拉菲娜撇嘴，不以为然，眼睛暴露了盘算：“我知道，‘关注兰洛克’嘛。等我们解开‘馈赠’牢笼的秘密，弄清楚它和诅咒、伊西多拉力量的关系，就该行动了。我一定要弄到‘狄俄涅’的核心样本，看看兰洛克到底用什么黑魔法和妖精工艺把婴儿灵魂塞进金属里！那才是关键！”

汤姆眉头微蹙。他就知道，塞拉菲娜的好奇心和行动力一旦结合，九头巨龙也拉不住。

从她眼中的兴奋火花就能猜到，她对兰洛克老巢的探险计划已在脑海演练无数遍，只等契机。

“Sera，” 他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兰洛克不是翻倒巷里你能用‘痛苦荆棘’吸干的混混。他的老巢必定是龙潭虎穴，布满针对古代魔法的干扰力场，更可能有你前所未见的机械守卫。贸然闯入，风险远超你的预估。我们需要更精确的情报，更周全的准备，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往里冲。”

塞拉菲娜撇嘴，不以为然地摆手，语气里满是敷衍：“知道啦知道啦！新学期没有那群蠢货烦我，我享受还来不及呢，哪会随便莽撞？”

汤姆还想再说什么，列车汽笛突然长鸣，车身缓缓启动。

隔壁包厢飘来的议论声就钻进了耳朵，先是纸张翻动的窸窣声，接着一个女生的声音带着严肃念了起来：“《预言家日报》的讣告，多卡斯·梅多斯，凤凰社骨干，孤身深入险境，其牺牲乃洞察奸佞计划后，不幸遭遇伏击。官方评价‘孤身赴死，以洞察之眼揭露敌人阴谋，临终仍为婴儿安危祷告，堪称对抗黑暗的圣洁灯塔’。”

念到这里，女生突然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八卦的探究：“可我妈在魔法部当文员，偷偷跟我说，根本不是‘洞察阴谋’！多卡斯是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当初放跑了斥候，为了帮他保密，也为了挽回局面，才主动申请暂缓上报，自己去追的！结果把命搭进去了！”

“真的假的？” 另一个男生惊呼，“那安布罗修斯之前闹那么大，是不是因为发现了这事？我听说她现在可是魔法部的‘特殊顾问’，能让邓布利多都退步，肯定是攥着多卡斯死亡的真相，逼邓布利多妥协了！”

“说不定是多卡斯临终前把真相托给她了！” 又一个声音插进来，“你想啊，塞拉菲娜之前就捣毁过兰洛克的实验室，对妖精斥候本来就熟，再加上多卡斯的线索，肯定能揪出掠夺者的烂摊子！”

“也有可能是偶然！” 有人反驳，却也带着认同，“但不管怎么说，她是真干实事！反观波特他们，之前吹得那么猛，结果呢？就会欺负斯内普那样的落单者！”

这话瞬间点燃了议论的导火索，一个穿斯莱特林校服的男生冷笑：“何止啊！詹姆·波特救了斯内普一次，转头就把人倒挂在树上羞辱，卢平当时还是级长呢，就装作没看见！莉莉·伊万斯更恶心，她明明看到斯内普露内裤，还跟着笑！现在被人骂‘泥巴种’，我看都是活该！”

“嘘！小声点！” 有人提醒，却还是压低声音补了刀，“伊万斯本来就是个伥鬼！詹姆的非法阿尼马格斯，她早就知道，还帮着打掩护！格兰芬多的麦克唐纳跟我抱怨过，说波特的非法阿尼马格斯事件曝光后，伊万斯还在替他说话，那时候她还是学生会主席呢！对别人的黑魔法重拳出击，对男朋友的违法行为视而不见，这算什么正义？”

“还有更过分的！” 念讣告的女生又开口，语气里满是鄙夷，“塞拉菲娜和西里斯刚分手两天，伊万斯就跳出来说‘塞拉菲娜用黑魔法虐待妖精’，无凭无据就定罪！莉拉·科恩能搭上西里斯，据说也是伊万斯拉的线，她故意把莉拉塞进掠夺者圈子，就是为了挤走塞拉菲娜！现在莉拉退学去美国了，还不是因为她造谣害死了多卡斯，怕被追责！”

“一群人渣！” 有人愤愤不平，“西里斯是出轨渣男，詹姆是非法特权恶霸，莉莉是双标伥鬼，卢平是沉默帮凶，彼得就是凑数的废物！他们凑在一起，根本不是什么‘对抗黑暗’，就是臭味相投！多卡斯多好的人，为了给他们擦屁股死了，他们倒好，西里斯去社区服务，詹姆还在跟莉莉打情骂俏，一点愧疚都没有！”

“那塞拉菲娜真可怜，当初还被这群伪君子排挤传谣…幸好她挺过来了。” 最后一句话飘进耳朵时，塞拉菲娜的脸颊瞬间涨红，不是羞的，是气的。

她不在乎别人骂掠夺者，却受不了被贴上 “可怜人” 的标签，好像她是靠别人同情才撑过来的。

“这群人……” 她攥紧拳头，刚想冲过去反驳 “我需要可怜？”，一道阴郁的声音就先一步打断了她。

“安布罗休斯。”

雷古勒斯·布莱克站在不远处包厢门口，身形挺拔，手里捏着《预言家日报》，头版是关于掠夺者集体被迫社区服务的公告照片。

他的目光在塞拉菲娜和汤姆之间扫过，尤其在汤姆过于凝实的身影和塞拉菲娜颈侧若隐若现的淡粉色印记上停留一瞬，眼神复杂。

将报纸往她方向递了递，语气带一丝讥讽和试探：“看来你的‘特殊顾问’身份，确实让你过得很愉快。这份‘战报’，或许能让你更开心。”

塞拉菲娜挑眉，冰蓝瞳孔里没有同情，只有冷漠和看好戏的兴味，懒得接报纸：“他人的狼狈是他们自己愚蠢或懦弱的结果，雷古勒斯。西里斯为冲动付出代价，凤凰社为傲慢买单。至于我？”

她微扬下巴:“我的‘快活’源于终于可以专注于真正重要的事，不必再为巨婴们的无能收拾烂摊子。这报纸，” 瞥了一眼头版西里斯憔悴的脸，“不过是迟来的注脚。”

雷古勒斯捏报纸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塞拉菲娜的冷酷和对汤姆的亲近像细针扎入他维持的平静。

他想起母亲的咆哮信、黑魔王对搜寻进展的不满，更想起密室门口被她瞪视的午后…

他抿紧唇，冷冷道：“但愿你的‘重要事情’不会引火烧身，安布罗休斯。霍格沃茨容不下第二个黑魔王。”

“呵，” 塞拉菲娜轻笑带轻蔑，“容不容得下，可不是布莱克少爷定义的。与其担心我，不如想想怎么完成你伟大主人的任务？最近频繁出入翻倒巷是为了你伟大的主人吧？”

雷古勒斯脸色更苍白，灰眸闪过被看穿的狼狈和怒火。不再言语，狠狠瞪她一眼，又带着复杂情绪扫过嘴角噙笑的汤姆，转身重重关上包厢门。

“啧，布莱克家的少爷脾气。” 塞拉菲娜无所谓耸肩，转身看向汤姆，兴奋劲儿又起，“我们走吧，找个清静包厢。我迫不及待想再看看‘牢笼’的符文结构了，昨晚冥想时我好像捕捉到一点…”

“Sera，” 汤姆再次打断，语气严肃，深邃目光仿佛穿透她的灵魂，“记住我的话。兰洛克是风暴的中心，在他调试完‘杰作’之前，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招致毁灭性打击。享受你的‘快活’，但把爪子收好。耐心，是我们目前最强大的武器。你的好奇心，需要用在正确的地方，比如解开你血脉的枷锁。”

塞拉菲娜迎上他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服气，最终在那双洞悉一切的黑眸注视下，不甘愿地撇撇嘴：“知道了，教授。” 她伸手习惯性想拉他的衣袖。

汤姆任由她拉着，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站台喧嚣渐渐被抛在身后。列车汽笛长鸣，载着满车的希望、野心、懵懂与沉重的秘密，驶向古老城堡。

霍格沃茨特快的汽笛声在霍格莫德车站的上空消散，蒸汽裹挟着苏格兰高地的冷意，缓缓笼罩住远处黑湖旁的城堡尖顶。

塞拉菲娜跟着人流走下车厢，脚刚踏上铺满碎石的站台，就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低年级学生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大概是听说了她揭穿掠夺者、成为魔法部特殊顾问的事；高年级学生的目光则多了几分敬畏，没人再敢像从前那样私下议论她 “黑魔女”，反而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给她让出一条通路。

塞拉菲娜轻轻松了口气，铂金色的卷发在风里晃了晃。没有凤凰社那群人 “正义凛然” 的道德绑架，也没有莉拉的背后嚼舌根，这种不用时刻绷紧神经的感觉，让她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她抬手理了理袍角，指尖触到口袋里秘银囚笼的缩小模型，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新学期的重点很明确，破解契约、找兰洛克的麻烦，其他杂事都跟她无关。

“走吧，汤姆，马车应该在那边。” 她侧头对身边的汤姆说，完全没注意到斜后方不远处的阴影里，站着一个高大却颓废的身影。

那是西里斯。他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校袍，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眼下的乌青比暑假前更重，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靠在车站的石柱上，目光死死盯着塞拉菲娜的背影。

“跟着我！” 她没等汤姆回应，就像个终于摆脱束缚的孩子，蹦蹦跳跳地朝着站台尽头的马车跑去。

汤姆看着她轻快的背影，黑眸里闪过一丝纵容的笑意，快步跟了上去。

马车的门被塞拉菲娜拉开时，她回头冲汤姆招了招手，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期待：“快上来！我们可以先把昨晚冥想的符文画下来，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汤姆弯腰钻进马车，顺手关上了门，将车站的喧嚣和远处西里斯的目光彻底隔绝在外。

车厢里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坐垫，窗外的城堡越来越近，而塞拉菲娜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羊皮纸和羽毛笔，低头认真地画起了符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早已把刚才瞥见的 “影子” 忘得一干二净。

对她来说，新学期的快乐才刚刚开始，那些不值得的人，根本不配出现在她的新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