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夜莺颂 第114章 罪与罚的终局对峙

四月的霍格沃茨，草叶萌发，暖风熏人。

可这暖意落在塞拉菲娜身上，却只像浇不灭的怒火燃料，她握着接骨木魔杖的指节泛白，每一次挥杖都带着没找到多卡斯·梅多斯的焦躁，连古代魔法凝聚的 “巨怪” 幻影，都成了她发泄情绪的靶子。

石砖被咒语震得簌簌作响，她踩着碎石滑到幻影身后，金纹凝聚的 “痛苦荆棘” 狠狠刺入时，力道比平时重了三倍，幻影溃散的荧光都带着几分急促。

收势时，她胸口剧烈起伏，冰蓝眼眸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连呼吸都带着没找到人的挫败。

“每一次挥杖都带着戾气。” 汤姆的声音从阴影中响起，他缓步走近，黑眸里映着她泛红的眼尾，他早看出她的焦躁，灵视咒查了三天，连梅多斯的一丝魔力残留都没捕捉到。

塞拉菲娜转过身，魔杖尖还残留着金芒，语气里满是憋闷：“灵视咒扫遍了苏格兰高地的线索，连梅多斯的影子都没摸到… 兰洛克的干扰太强，或者… 或者她已经…”

后面的话没说完，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失落，哪怕不喜欢凤凰社，多卡斯的失踪也让她意识到兰洛克的残忍，更让她憋了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火。

汤姆抬手，指尖轻轻擦过她鬓边汗湿的碎发，动作带着安抚：“别急，她的傲罗底子硬，不会那么容易出事。而且你的灵视，是还看到了别的吗？”

他的话像点醒了塞拉菲娜，她猛地攥紧魔杖，指节泛白，愤怒瞬间压过了失落。

“是！没找到梅多斯，却在兰洛克的外围据点里，抓拍到了那个熟悉的妖精身影！” 她咬着牙，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就是去年从我手下跑掉的那个斥候！他现在成了兰洛克的二级斥候，最‘出色’的功绩，是帮兰洛克抓了六十个巫师婴儿！”

汤姆的黑眸瞬间冷了下来，慵懒的姿态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实质的锐利。

“我知道了。” 他走上前，指尖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翻倒巷的妖精黑市有兰洛克的眼线，我去查证据，把这只‘老鼠’的行踪和交易记录挖出来。”

听到这话，塞拉菲娜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弛，刚才的狠厉褪去，眼底浮起一丝委屈，像找到依靠的幼兽。

她上前一步，紧紧抱住汤姆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软了下来：“还好有你。要是只有我一个人… 既找不到梅多斯，又怕抓不住这妖精的证据，那些孩子的仇，梅多斯的下落，永远都没个准信。”

汤姆环住她的肩，指尖摩挲着她的长发，语气带着安抚的笃定：“有我在，不会让他逍遥太久。而且，我们很快就能亲自去找兰洛克算账，卢克伍德试炼会给你足够的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塞拉菲娜像头找不到猎物的困兽，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戾气。

她本想找钢爪，那个帮兰洛克抓婴儿的妖精爪牙算账，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摸到，怒火只能憋在心里，看谁都带着三分火气。

这天，她刚从禁林采完月光苔藓，就撞见莉拉·科恩带着三个赫奇帕奇学生堵在回廊口，眼神里满是自以为是的正义。

塞拉菲娜眼底的冷光瞬间亮起，正好没处撒气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

没等莉拉开口，塞拉菲娜的魔杖就亮了道微弱的红光。

莉拉只觉得脸颊一阵刺痛，伸手一摸，满手都是凸起的红肿疖子，又痒又疼，吓得她尖叫出声。

“滚。” 塞拉菲娜的声音像淬了冰，“让西里斯·布莱克来见我。下次再敢带着人堵我，就不是长疖子这么简单了。”

莉拉捂着脸，想喊 “你凭什么？”，可看到塞拉菲娜魔杖尖端那道越来越亮的红光，那是黑魔法的前兆，她瞬间怂了，连滚带爬地带着同伴跑了。

几天后的傍晚，塞拉菲娜如约来到城堡西翼的偏僻露台。

塞拉菲娜站在露台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

六十个婴儿的哭嚎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被制造成机械零件的画面与西里斯当年“正义凛然”的表情重叠。

今晚，她要让他亲眼看看，他那份愚蠢的“正义”到底造就了什么。

夕阳把西里斯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背对着光，姿态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局促，可这份局促，在塞拉菲娜眼里，只像故作姿态的虚伪。

没等西里斯把 “塞拉菲娜” 说完整，塞拉菲娜已经猛地上前，右手扬得又快又狠，“啪” 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扇在西里斯左脸上。

力道之重，让西里斯瞬间头晕目眩，踉跄着往侧后方退了半步，左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不等他回神，塞拉菲娜已经伸手就攥住他凌乱的黑发，狠狠往后拽，西里斯的脖颈被迫拉直，仰起的脸暴露在残阳下，眼底的错愕还没褪去，就被她指尖传来的力道掐得生疼。

她冰蓝眼眸里燃着熊熊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滚烫的铁：“最近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的指甲几乎嵌进西里斯的头皮，声音里满是嘲讽的快意：“家长的死亡威胁信堆在你寝室门口，被我捏着你和詹姆的把柄不敢吭声，连被人没有证据指着鼻子骂‘妖精帮凶’都只能憋着，这种滋味，是不是和当初你们无凭无据给我扣‘黑魔法虐待妖精’的帽子，一模一样？”

西里斯的灰眸里满是震惊，想伸手掰开她的手，却被塞拉菲娜死死按住。

她凑近一步，呼吸里都带着戾气：“你看莉拉多痴情啊，都这时候了还围着你转，你们这对趁我和你没分手就暗戳戳勾连的狗男女，出轨背后算计我还不够，居然还敢跳出来干预我的审讯？”

西里斯的灰眸竟莫名亮了一瞬，让他心头掠过荒唐的期待：她是不是还在意？

但这期待立刻被脸颊的剧痛碾碎，他撑着地面想爬起来，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愤怒：“别扯莉拉！我是来跟你谈的，不是来挨打的！”

他想撑着地面爬起来，可塞拉菲娜的膝盖已经顶在了他的腰侧，力道大得让他瞬间卸力，重重摔在冰冷的石面上。

后背撞得生疼，他刚要挣扎，塞拉菲娜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轻易就将他压制住，她的力气远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纤细，长期古代魔法训练的加持，让她此刻像头蓄满力的猎豹。

“谈？你也配和我谈？” 塞拉菲娜冷笑一声，没等西里斯再说一个字，魔杖已经挥出一道银白光弧，“我今天是来审判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贱人的！你总觉得放走那个妖精斥候没什么，家长的死亡威胁信都送到你枕头边了，你还装聋作哑觉得自己没做错！甚至你们这群披着‘光明’皮的东西，还在事后落井下石，试图像当年按死斯内普一样，把我钉在‘黑魔女’的耻辱柱上！”

银白光弧擦着西里斯的耳际掠过，在石墙上炸开细小的坑洼。

西里斯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隐隐觉得不对，恐慌像藤蔓般缠上心脏，却仍嘴硬：“那是你先用不可饶恕咒！现在还潜入凤凰社偷取信息！别闹了，我来不是和你打架的，我是问你，那天晚上我们在霍格莫德讨论多卡斯失踪，你是不是在翻倒巷？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在哪里，做什么，什么时候需要向凤凰社交代？” 塞拉菲娜的语气里满是讥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翻倒巷是魔法部的地界，还是你们掠夺者自封了执法权，能管我去哪里？”

“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西里斯深吸一口气，字字都带着撕裂的痛楚，“潜入对我们难如登天，对你和那个幽灵却易如反掌！你是不是早就跟食死徒有勾结？还是想给凤凰社下套？”

她俯身，冰蓝眼眸离他极近，金纹在眼底明灭，像淬毒的针：“你居然还有脸提下套？你们掠夺者哪个没在背后传我坏话？莉拉造谣我‘虐待妖精’，詹姆跟着骂我‘疯女人’，卢平明知真相有隐情却沉默，彼得缩在后面附和，哦对了，那位‘正义’的莉莉·伊万斯，倒是比谁都积极。”

“她连审讯现场都没去过，就敢在反黑魔法小组上公开说我‘用黑魔法迫害妖精’，还说要找魔法部‘讨公道’。” 塞拉菲娜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怎么？现在不敢提了？你们就是一丘之貉！靠着造谣抱团，把自己包装成‘光明’，把我的隐忍当成‘理亏’，真是可笑又恶心！”

西里斯的脸颊涨得通红，又迅速褪成死灰，此刻被塞拉菲娜一字一句戳穿，他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只剩下无地自容的羞耻。

“记得去年你打断我审问、放走的那个妖精斥候吗？” 塞拉菲娜刻意加重了语气，脚又往他受伤的膝盖边挪了挪，“他现在成了兰洛克的二级斥候，抓了六十个巫师婴儿。那些孩子，可能已经成了实验室里的标本，或者机械军团的零件，这份‘功劳’，你们掠夺者是不是该一起记一份？毕竟，当初伊万斯小姐可是第一个说‘塞拉菲娜用黑魔法，放走妖精是好事’的人。”

西里斯踉跄着往后缩，后背撞在石栏上，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往上爬。

六十个婴儿的哭嚎、机械齿轮的转动声、多卡斯可能遭遇的折磨…… 这些画面在他脑子里炸开，和塞拉菲娜的拳头、莉莉的公开定罪、詹姆的附和交织在一起，成了一道勒住他喉咙的绳。

塞拉菲娜看着他恍惚崩溃的模样，眼底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发泄后的冷硬。她魔杖尖再次亮起微光，却不是继续攻击，而是念出了解除咒：“咒立停。”

软塌的右手渐渐恢复力气，可西里斯却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顺着石栏滑坐在地，连抬头看她的力气都没有。

“你们全部都要完蛋了。” 塞拉菲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莉拉的谣言已经传到了食死徒耳朵里，莉莉的‘公开定罪’成了魔法部茶会上的笑柄，詹姆的样子像个跳梁小丑，卢平的沉默是帮凶，彼得的附和是懦夫，你们这堆‘正义’的烂摊子，也就邓布利多还愿意帮你们擦屁股。”

她顿了顿，脚尖踢了踢他脚边的碎石，声音冷得像冰：“可邓布利多护得住你们一时，护不住一世。那个妖精斥候是一级战犯，你们整个团队包庇你和莉拉、造谣我、间接放走战犯，这些账迟早会被翻出来。阿兹卡班的门可不管你们是不是‘光明使者’，进去了，都一样是囚犯。”

塞拉菲娜看着西里斯像滩烂泥似的顺着石栏滑坐，可是没等西里斯喘匀气，她已经蹲下身，右手攥拳，指节泛白，带着最后一丝积压的怒火，狠狠砸在他的眼眶骨上。

“砰” 的一声闷响，西里斯只觉眼冒金星，左边眼眶瞬间肿起，整个人像被抽走所有支撑，重重翻倒在石地上，后背撞得生疼，连呻吟都发不出，只能徒劳地眨着模糊的眼睛，看着塞拉菲娜居高临下的身影。

“你以为你是英雄？不，你只是个沉浸在自我感动里的懦夫！”塞拉菲娜的声音贴着地面传来，冷得像冰碴，每一个字都往他伤口里钻，“你打断审讯时，心里想的真的是正义吗？还是想在莉拉面前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她凑近他血流不止的脸，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脖子的皮肤，：“让我猜猜，当莉拉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你时，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满足？用我的‘堕落’衬托你的‘高尚’，用六十个婴儿的性命换取新欢的倾慕，西里斯·布莱克，你这份‘正义’的代价，未免太廉价了！”

“新欢” 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西里斯猛地挣扎，却被塞拉菲娜用膝盖压住胸口，动弹不得。

她笑了，笑声里满是讥讽，“你真是个贱人，西里斯·布莱克，下地狱都偿还不了你的罪孽！”

话音落，她抬起脚，重重踩在他撑在地面的左手上。

皮鞋的鞋跟碾过他的掌心，骨头的钝痛顺着指尖往上爬，西里斯想缩回手，却被她踩得更紧，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他想辩解，可喉咙像被堵住，所有话都变成无力的气音。

60 个婴儿的画面在他脑子里疯狂打转，精神早已濒临崩溃，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疼吗？” 塞拉菲娜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带着病态的愉悦。

她蹲下身，右手抓住西里斯凌乱的黑发，猛地往后扯，他的脖颈被迫伸直，仰起的脸暴露在月光下，眼底的崩溃和绝望一览无余。

没等他喘息，塞拉菲娜的魔杖已经抵住他的太阳穴，金纹在杖尖亮起，冰冷的魔力瞬间钻进他的脑海：“再看看这个，你还会觉得和你打断审讯没关系吗？”

下一秒，血腥与金属混合的恶臭扑面而来，实验室的幻像在西里斯眼前炸开：冰冷的手术台上，婴儿们被束缚带绑着，小小的身体上插满导管；旁边的金属架上，摆着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器官，标签上写着 “兰洛克斥候捕获”。

“你猜，” 塞拉菲娜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像毒蛇吐信，“这里面有没有你放走的斥候抓来的婴儿？有没有哪个孩子，本来能活着，却因为你的‘英雄表演’，成了兰洛克实验台上的零件？”

幻像里的婴儿突然开始哭嚎，哭声尖锐得像要刺穿耳膜。

西里斯的身体剧烈颤抖，瞳孔放大到极致，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却连抬手推开幻像的力气都没有。

他彻底崩溃了，像个被抽走所有支撑的木偶，任由塞拉菲娜扯着头发，任由幻像里的血腥画面一遍遍冲刷着理智。

塞拉菲娜看着他彻底崩溃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她松开抓着头发的手，收回魔杖，幻像瞬间消散，只留下西里斯瘫在地上，像条濒死的狗。

“滚。” 塞拉菲娜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驱赶一只碍眼的虫子，“回去找你的邓布利多帮你擦干净嘴角的血，再帮你们整个掠夺者团队求情，别等哪天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来了，你们还在抱着‘正义’的牌坊哭。”

“好好记住这感觉。”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终极的蔑视，“记住你欠的债，记住你亲手造的孽。下次再想装‘光明使者’，先看看自己的手，是不是还沾着婴儿的血。”

高跟鞋踩在石面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没有停顿，径直消失在门后。

露台彻底陷入黑暗，只有西里斯瘫在地上，浑身是伤，意识混沌，嘴里碎碎念着 “婴儿”“斥候”“对不起”，像个被遗弃在地狱边缘的罪人。

夜色渐浓，寒气裹住他的身体，连摄魂怪都不屑靠近，他的绝望，早已比摄魂怪的吻更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