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夜莺颂 第113章 挑衅的吻和戏剧风暴

霍格沃茨密室深处，隔绝了外界喧嚣与风暴。空气中飘着古老石壁的微凉、旧书卷的墨香，还有塞拉菲娜身上日光兰混着黑魔法材料的清冽气息。

塞拉菲娜慵懒地蜷在扶手椅中，铂金色长发如瀑布散落，冰蓝眼眸半阖，映着悬浮水晶球里流转的符文信息流，那是通过灵视咒从詹姆·波特身上 “借” 来的视角。

汤姆·里德尔站在她身后，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她的长发，姿态闲适，眼神却锐利如鹰，同她一起解读片段。他的实体在密室柔光下真切可触，嘴角噙着掌控一切的淡笑。

突然，塞拉菲娜指尖在水晶球上一划，银白符文瞬间凝固，画面定格在凤凰社紧急集合的混乱场景：莱姆斯·卢平苍白凝重的脸被放大，唇形开合间，“多卡斯·梅多斯失踪”“苏格兰高地”“兰洛克老巢线索” 几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精准扎进她的感知。

“兰洛克的机械军团…完美版要出世了？” 塞拉菲娜蜷着的身体骤然绷紧，冰蓝眼眸里瞬间褪去慵懒，凝满焦虑，“连多卡斯这种经验丰富的傲罗都能悄无声息抓住，那‘狄俄涅’的实力比我们上次面对的还强！”

她指尖无意识攥紧扶手，指节泛白，这意味着她对抗兰洛克的计划，又多了层难以预测的危险。

可没等这焦虑散开，卢平后续 “追踪食死徒过去的” 几个字，就像冷水浇在火上，瞬间浇出她满眸的鄙夷。

“啧。” 塞拉菲娜短促轻嗤，身体依旧紧绷，却多了被蠢事惊扰的烦躁，像只刚察觉到猎物愚蠢的猫，“看到了吗？凤凰社那群巨婴，终于把人头送到兰洛克嘴边了。”

她冰蓝眼眸里满是嫌恶，“追踪食死徒过去的？蠢得令人发指！他们以为食死徒是替他们趟雷的清道夫？食死徒巴不得把他们引去兰洛克的魔窟，坐收渔翁之利！”

汤姆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椅背传到她的脊背，笑声里只有洞悉一切的嘲弄和幕后操纵者的得意：“驱虎吞狼，想法不错。可惜低估了‘狼’的胃口，高估了‘虎’的智商。现在看来，被吞掉的不是‘虎’，是他们自己放的饵。”

塞拉菲娜哼了一声，向后更紧地依偎进他怀里，汲取着动荡中难得的、带危险气息的宁静，像收起利爪的猫：“一群蠢货都讨厌，食死徒也好，凤凰社也好，一群被口号蒙蔽的棋子。” 她忽然侧头，好奇道，“不过，食死徒为什么没事？或者也被抓了？只是我们不知道？”

汤姆没立刻回答，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自己：“塞拉，你对食死徒… 看法很复杂。说说看，他们对你是什么？”

塞拉菲娜眨眨眼，冰蓝瞳孔掠过迷茫，沉默几秒才开口，引用阿多尼斯的诗：“‘上帝和魔鬼都会将我的双眼蒙上’。光明与黑暗的界限，有时不过是立场编的谎言。”

她皱起鼻子，带着纯粹的嫌弃，“而且他们那个官方代言人，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太疯了！毫无理智、只懂毁灭的疯狂，比黑魔法本身更让人不安。”

汤姆听到 “贝拉特里克斯” 时，身体有极细微的僵硬，内心警铃大作，她怎么知道贝拉是食死徒？

这在凤凰社普通成员中并非全公开！他锐利的黑眸锁住塞拉菲娜天真的表情，想找出伪装痕迹。

塞拉菲娜毫无所觉，顺着思路补充：“西里斯以前总念叨，说他当上傲罗，第一个要抓的就是他疯堂姐贝拉，说她是‘布莱克家的耻辱，食死徒的疯狗’。”

汤姆紧绷的弦瞬间松开，涌起对布莱克家族的冰冷轻蔑，原来是那个蠢货说的。

他压下思绪，勾唇带冷意：“你怕她？贝拉特里克斯那种疯子？”

塞拉菲娜诚实点头，蹙眉：“嗯。没理智的疯子最难预测，也最危险。你不知道他们会为了什么突然爆炸。”

汤姆发出短促冰冷的嗤笑，俯身靠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笃定：“那种疯子？找到他们真正渴望的东西就行。对贝拉来说，是杀戮的快感，是对‘主人’意志的绝对奉行。精准满足它，就像给饿犬丢块带血的生肉，她会像驯服的猎犬，指哪咬哪。”

塞拉菲娜微怔，冰蓝眼眸闪过疑惑，他为什么如此笃定？这熟稔的描述不像猜测，更像经验。但她没问，只更紧地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冷冽的胸膛，隔绝外界纷扰。

“嗯…” 她闷闷应着，片刻后抬头，眼中重新燃起探索的火焰，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我们… 去翻倒巷看看？也许能听到风声，关于兰洛克，或者那个失踪的凤凰社成员？”

她需要用行动驱散刚才那点 “兰洛克变强” 的焦虑，也想验证自己对局势的判断。

汤姆看着她眼底的火焰，目光深沉。他不在乎凤凰社成员的死活，但他察觉了塞拉菲娜的焦虑，也知道确实需要更直接的情报，兰洛克的实力超出预期，对他的计划也并非毫无影响。

他唇角弯起完美的弧度，手指摩挲她的脸颊，带着近乎宠溺的纵容：“当然，我的塞拉。翻倒巷的阴影里，藏着最真实的回音。我们去听听，这场风暴刮到了哪里。”

夜晚的翻倒巷像在污秽中蠕动的巨蟒。歪斜的招牌滴着可疑粘液，窄巷里飘着腐烂垃圾、劣质魔药和黑暗魔法残留的刺鼻气味。

阴影深处，塞拉菲娜紧偎着汤姆，被他施放的完美幻身咒包裹,咒语不仅扭曲光线，更融入翻倒巷的魔法紊流和负面情绪场，让他们像两滴融入墨汁的水，彻底隐形。

她几乎嵌进他怀里，既是危险中的依赖，也是长久的亲密习惯。

汤姆的手臂稳稳环着她的腰，是保护，也是宣告，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成了这片冰冷地狱唯一的暖源。

他们的目光穿透幻身咒和污秽，锁定前方穿隐形衣、却因愤怒焦虑而步伐笨拙的身影——詹姆·波特。他正小心穿过迷宫般的小巷，浑然不知成了最致命猎手眼中最显眼的诱饵。

“愚蠢的波特。” 塞拉菲娜几乎用气音在汤姆耳边低语，冰蓝眼睛闪着猫捉老鼠的戏谑，“穿隐形衣还像横冲直撞的巨怪。翻倒巷的耗子都比他会隐藏。”

汤姆只收紧手臂，勾唇无声冷笑。

他的幻身咒如精密仪器，完美跟随詹姆，潜入破釜酒吧后巷深处、由废弃酒窖改造的凤凰社临时据点。

据点内光线昏暗，几盏油灯在风里摇曳，将围坐桌旁的人影拉成墙上扭曲的怪物。气氛凝重，却又翻滚着压抑的焦虑与争执，像一锅即将沸腾的烂粥。

“… 必须立刻组织救援队！多卡斯可能还活着！” 金斯莱·沙克尔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一张空白的地图，“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和穆迪一起出发去苏格兰高地了，他们带着追踪咒具，想顺着多卡斯最后留下的魔力痕迹找线索。但光靠他们不够，必须立刻通知魔法部傲罗办公室，让他们增派支援！”

“我同意。” 埃德加·博恩斯的声音接了上来，带着沉稳的决断，他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众人，“刚才邓布利多出发前留了话，他怀疑是兰洛克干的。那妖精最近说不定在扩充那传说中的机械军团，正需要‘活素材’，多卡斯的傲罗身份，对他来说是绝佳的实验体。”

“证据呢？！” 埃非亚斯·多吉的声音带着学究气的固执，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试图在混乱中理清逻辑，“也可能是食死徒的陷阱！故意引我们过去一网打尽！别忘了多卡斯是追踪食死徒线索时失踪的！”

“食死徒？兰洛克？我们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马琳·麦金农的声音充满了挫败，她抬手抹了把脸，眼底满是红血丝。

角落的阴影里，除了后来僵立的西里斯，还缩着个更落寞的身影，詹姆·波特坐在最靠边的木凳上，黑袍下摆沾着翻倒巷的污泥，魔杖被他攥得指节发白，却再没了往日插科打诨、主动请缨的锐气。

他几次张了张嘴，想掺和进争论，要么被穆迪粗嘎的怒吼盖过，要么没人接他的话头，那场 “用刺激评价女性” 和 “滥用学生会特权” 的丑闻传开后，他在凤凰社里明显被退到了边缘，连 “一线预备役” 的位置都保不住，成了个只能旁听的局外人。

塞拉菲娜透过幻身咒瞥见他这副蔫样，忍不住偏头蹭了蹭汤姆的肩膀，冰蓝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嘴角勾起一抹促狭又得意的笑，活像偷到满满一袋金加隆的嗅嗅，既想炫耀又刻意压低动静。

她没出声，只对着汤姆的侧脸轻轻动了动唇，无声吐出 “活该” 两个字，指尖还悄悄戳了戳汤姆的手背，带着点邀功的雀跃，仿佛在说 “看，这就是他当初乱嚼舌根的下场”。

汤姆感受到她的小动作，低头看了她一眼，黑眸里掠过一丝纵容的笑意，指尖在她发顶轻轻按了按，算是回应。

他们本来静静听着这场毫无进展的争吵，汤姆开始用指尖轻轻拂过本就一丝不苟的袖口。

塞拉菲娜的目光落在据点角落的一张羊皮纸上，那是多卡斯最后发送的守护神投影记录，背景里隐约能看到苏格兰高地特有的玄武岩纹路，石缝里还卡着半片干枯的石楠花。

她瞬间记清了那处地貌特征，随即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对汤姆说：“别跟他们在这浪费时间了。” 冰蓝眼眸里只剩冷静的锐利，“我记住了多卡斯最后发信号的地方，回去直接在那片玄武岩区域寻找妖精下灵视咒，比听他们争论有用得多。”

汤姆听到塞拉菲娜的提议，黑眸里瞬间闪过一丝赞许，他侧头看向塞拉菲娜，语气带着几分探究的低哑：“你打算真的查多卡斯的下落？”

塞拉菲娜愣了一下，冰蓝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冽的清醒，摇了摇头：“查，但不尽力。”

她的目光掠过争执的众人，最后落在角落蔫颓的詹姆身上，语气里没有半分同情，“一个在火场里生死不知的消防员，和一个被他们核心‘消防队’成员放跑的纵火犯，哪个对我们更有用，很明显。”

她凑近汤姆，声音压得更低，字字透着算计：“我的精力要放在那个二级斥候身上，他才是能让邓布利多低头的筹码。至于多卡斯… 她的死，比她的生更有价值。”

汤姆的黑眸里瞬间闪过一丝赞许，示意她继续。

“她活着，凤凰社只会抱着‘还有希望’的幻想，继续拖延时间；可她死了，” 塞拉菲娜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就能证明，他们引以为傲的顶级傲罗，在兰洛克面前也不堪一击。到时候我带着斥候的证据回来，这对比，才是压垮邓布利多‘光明神话’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要的不是救她，是让邓布利多为他的‘大局’付出代价。”

汤姆低笑出声，指尖在她发顶轻轻按了按，满是认可。她总能在善意与利益间做出最清醒的取舍，这份狠厉，才配得上和他并肩。

“都别吵了！” 莉莉的声音突然刺破混乱，带着压抑的怒火，她攥紧裙摆，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詹姆身上，语气里满是对塞拉菲娜的敌意，“如果不是安布罗修斯在学校公然诽谤你，还说西里斯的坏话，把舆论闹得这么大，邓布利多教授也不会中断外勤回来处理！多卡斯失踪，说不定就是因为我们耽误了追查兰洛克的时间！这事就该找她问责！”

詹姆猛地抬头，脸瞬间憋得通红，像被火烫到似的慌忙摆手：“不是的！莉莉，别这么说… 那是因为…”

他结巴着，后半句话像被粘住的糖纸。

塞拉菲娜在幻身咒里听得真切，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她看向莉莉紧绷的侧脸，冰蓝眼眸里掠过一丝近乎怜悯的冷嘲，这个女人还真信詹姆的鬼话，把所有错都推到她身上，却没看清身边人藏在 “温柔” 背后的懦弱和谎言。

詹姆的慌乱她太清楚了，无非是怕那半句没说透的话，成了压垮他和莉莉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

角落里的西里斯本像尊麻木的雕塑，可 “塞拉菲娜”这个名字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他猛地抬头，凌乱的黑发下，灰眸里瞬间燃起破碎的光。

汤姆精准捕捉到西里斯的反应，眼底瞬间翻涌过一丝带着宣示欲的冷意。他没再犹豫，忽然低头，在塞拉菲娜还带着几分专注的目光中，精准地捕获了她的唇瓣。

这一吻没有铺垫，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他一手紧箍着她的腰，让她的身体牢牢贴住自己，感受着她因惊讶而微微绷紧的脊背；另一只手插入她的金发，固定住她的后脑，吻得深入而炽热，近乎掠夺。

塞拉菲娜起初惊讶瞪眼，随即在汤姆的引导和目光暗示下明白他的意图。一丝叛逆的兴奋混合着对汤姆的绝对臣服涌上心头。

她没有抗拒，反而踮起脚尖，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热烈回应这个带着挑衅与占有意味的吻，甚至故意让侧脸轮廓在昏暗中朝西里斯的方向若有若无地显露一丝模糊弧度。

就在此时，角落阴影里的西里斯猛地抬头！

仿佛被无形毒针刺中，他灰败的瞳孔骤然收缩，凌乱发丝下射出两道锐利如受伤野兽的视线，死死钉在汤姆和塞拉菲娜所在的空无黑暗处！

他什么都没看见，却感觉到了,那极其熟悉、让心脏瞬间被冰锥刺穿的魔法波动，混着塞拉菲娜若有若无的日光兰气息，以及一股令灵魂战栗的恶意,那是怪物汤姆的气息！

“谁？！” 西里斯嘶哑的声音如砂纸摩擦，猛地打破地下室的争吵，带着濒临崩溃的惊疑与狂怒。

他下意识抽出魔杖，指向那片黑暗！然而，在他出声的刹那，汤姆已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个挑衅的热吻。

他没看如惊弓之鸟的西里斯和警惕的凤凰社众人，身形如融入阴影的流水，拉着塞拉菲娜悄无声息地退出这间充满绝望与争吵的临时据点。

翻倒巷冰冷的夜风重新包裹他们，仿佛刚才的混乱与热吻只是幻觉。

唯有西里斯僵立原地，魔杖徒劳地指着空荡荡的黑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巨大的惊疑与被彻底掠夺的痛楚，再次将他拖入更深的绝望深渊。

而汤姆和塞拉菲娜，如同两条真正的游鱼，重新滑入翻倒巷无边无际的液态阴影中，只留下身后一片死寂的惊愕与无声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