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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金钗录 第172章 赎罪之路步维艰。

作者:用户26182811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1-10 14:16:06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寒风如刀,刮过慕容璟早已麻木的脸颊。他站在悬崖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云雾缭绕,看不见底。三个月前,他还是江南慕容家的少主,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如今,他只是一介赎罪之人,布衣草履,身无长物。

那场因他一时贪念而起的大火,烧毁了半个村庄,十三条性命葬身火海。他记得那个被他从火场中拖出来的小女孩,记得她惊恐的眼神和满脸的烟灰。女孩的母亲跪在他面前,不是感谢,而是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贵人的游戏,总要我们平民百姓用性命来付账?”

那句话,比任何刀刃都锋利,直刺他的心脏。

“少爷,该启程了。”老仆赵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深深的不忍。赵伯是慕容家派来跟随他的最后一个人,任凭慕容璟如何劝说,赵伯都不肯离开。

慕容璟转身,看着赵伯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脸,轻声道:“赵伯,我说过,从离开慕容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少爷了。您还是回去吧,这条路,我必须自己走。”

赵伯摇头,花白的胡子在风中颤抖:“老奴侍候慕容家三代人,看着您从小长大。您犯过错,但如今肯放下一切赎罪,这份勇气,老奴敬佩。就让老奴陪您走完这一程吧。”

慕容璟不再言语,他知道赵伯的固执。他紧了紧背上简单的行囊,里面除了一身换洗衣物、一些干粮,还有那本他亲手抄写的《往生咒》——他要为每一个因他而死的人抄写千遍,这是他给自己的惩罚,也是救赎的开始。

山路崎岖,冰雪未融。慕容璟脚上的草鞋早已被雪水浸透,冰冷的刺痛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他记得小时候,连稍微粗糙一点的绸缎都会磨红他的皮肤,母亲便会心疼地命人换上最柔软的云锦。而今,他刻意选择最难走的山路,刻意穿着最粗糙的草鞋,刻意让身体的痛苦提醒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

“少爷,前面有个破庙,我们歇歇脚吧。”赵伯气喘吁吁地指着前方。

慕容璟点点头,扶着赵伯向破庙走去。庙宇残破不堪,门窗歪斜,但至少能挡些风寒。他让赵伯坐在相对干净的角落,自己则四处寻找干柴生火。

火光燃起,给破庙带来了一丝暖意。慕容璟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几个冰冷的粗面馍馍,递给赵伯一个,自己慢慢啃着。那粗糙的口感让他难以下咽,但他强迫自己一口口吃下去。

“少爷,您何苦如此?”赵伯看着他被草鞋磨破的双脚,眼中含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已经散尽家财赔偿村民,为死者修墓立碑,何必还要这般折磨自己?”

慕容璟望着跳跃的火光,轻声道:“赵伯,钱财可以赔偿物质损失,但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破碎的家庭,岂是金银可以弥补的?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别人原谅,而是为了能够面对自己的内心。”

夜深了,赵伯蜷在火堆旁睡去。慕容璟却毫无睡意,他从行囊中取出笔墨和那本《往生咒》,借着火光开始抄写。墨迹在寒冷的空气中几乎要结冰,他的手冻得通红僵硬,但仍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每写一遍,他就在心中默念一个死者的名字,祈求他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李大叔,王大婶,小柱子...”他低声念着,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片火海,那些绝望的面孔。一滴热泪落在纸上,晕开了刚写好的字迹。

次日清晨,慕容璟和赵伯继续赶路。按照他的赎罪计划,他要前往千里之外的寒山寺,在那里带发修行三年,期间为周围的贫苦百姓行医施药。慕容家祖上世代行医,他自幼耳濡目染,虽不曾悬壶济世,却也得了真传。

山路越发陡峭,冰雪覆盖的石阶滑不留足。慕容璟扶着赵伯,一步步艰难前行。忽然,赵伯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下悬崖,慕容璟猛地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赵伯下坠的趋势,自己的手臂却被尖锐的岩石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少爷!”赵伯惊慌地看着他血流如注的手臂。

慕容璟脸色苍白,却强笑道:“无妨,我随身带着金疮药。”他熟练地止血上药,用干净布条包扎好伤口,“走吧,天黑前必须翻过这座山。”

赵伯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忽然明白,眼前的年轻人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慕容少爷,而是在苦难中淬炼成钢的赎罪者。

七日后,他们终于抵达山脚下的小镇。慕容璟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他发着高烧,却仍坚持每日行走三十里。

“少爷,我们必须在这里停留几日,您的伤不能再拖了。”赵伯几乎是哀求道。

慕容璟昏昏沉沉地点头,他感觉自己浑身滚烫,视线模糊。赵伯扶着他找到镇上唯一一家客栈,请来了郎中。

“伤口感染,高烧不退,若再晚两日,这条手臂怕是保不住了。”郎中清洗着慕容璟的伤口,摇头叹道,“这位公子是何苦来哉,好好的富贵人不做,偏要受这种罪。”

赵伯只是叹息,不知如何回答。

慕容璟在客栈躺了三日。第三日傍晚,他终于退了烧,挣扎着要起身继续赶路。

“少爷,您的身子还虚,再多休养几日吧。”赵伯劝阻道。

慕容璟摇头:“已经耽搁太久。我答应过,要在腊月前赶到寒山寺,为那里的贫苦百姓送去过冬的药材。”

正当二人争执间,客栈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赵伯出门打听,回来时面色凝重:“少爷,是流民。北边闹饥荒,许多人家破人亡,逃难到此。镇上富户紧闭门户,官府也无力安置,这些流民饥寒交迫,已经病倒了不少。”

慕容璟挣扎着起身,走到窗边。只见街上衣衫褴褛的流民或坐或卧,个个面黄肌瘦,眼中无光。一个妇人抱着不停咳嗽的孩子,无助地哭泣;几个老人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赵伯,我们还有多少银两?”慕容璟突然问道。

赵伯愣了一下:“少爷,您散尽家财后,剩下的本就不多,这一路又花费不少,如今只剩下五十两了。这可是我们到寒山寺的全部盘缠啊!”

慕容璟沉默片刻,坚定地说:“拿去,全部买成粮食和药材。再与客栈老板商量,空出后院,搭建临时粥棚。”

“少爷!这可是您最后的...”赵伯急得直跺脚。

慕容璟回头看他,眼中是赵伯从未见过的清明与决绝:“若是见死不救,我这一路的苦行又有何意义?赎罪不是自我折磨,而是真正地利益众生。”

赵伯看着他良久,终于长叹一声,转身去办。

当晚,慕容璟不顾自己伤病未愈,亲自在客栈后院架起大锅煮粥。米香四溢,流民们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他又为生病的流民诊脉开方,赵伯则按方抓药,忙得不可开交。

“这位公子,多谢您救命之恩啊!”一位老者捧着热粥,老泪纵横,“我们逃难这一路,经过不少城镇,还是第一次遇到您这样的善人。”

慕容璟温和地笑笑,继续为下一个病人诊治。他手臂上的伤口因过度劳累而再次裂开,鲜血渗透了绷带,他却浑然不觉。

夜深人静,流民们终于吃饱睡下。慕容璟独自坐在院中,就着月光继续抄写《往生咒》。赵伯走过来,为他披上一件外衣。

“少爷,今日您救治了四十七人,施粥百余碗。”赵伯轻声道,“老奴终于明白您说的赎罪是什么意思了。”

慕容璟抬头望月,月光洒在他清瘦的脸上:“赵伯,您知道吗?今天我看着那些被救治的人露出笑容,忽然觉得手臂上的伤不再疼痛。原来,真正的赎罪不是自我惩罚,而是通过帮助他人来净化自己的心灵。”

他们在小镇停留了十日。慕容璟白日施粥行医,夜晚抄经祈福,原本苍白的脸色反而红润了些许,眼中的阴霾也散去不少。流民中开始有人称他为“活菩萨”,他却总是摇头:“我只是一个赎罪之人,担不起这样的称呼。”

第十一日,当地官府终于派人安置流民。慕容璟见事情已了,便准备继续上路。临行前,流民们自发前来送行,那个曾被慕容璟救下的孩子捧着一束野花,怯生生地递给他。

“谢谢公子救了我娘亲。”孩子稚嫩的声音让慕容璟眼眶发热。

他接过花,轻轻抚摸孩子的头:“好好照顾你娘亲。”

离开小镇后,山路越发难行。但奇怪的是,慕容璟感觉自己的脚步轻快了许多。那种压在心头如巨石般的负罪感,似乎减轻了些许。

七日后,他们途经一条湍急的河流。河边聚集了不少百姓,个个面带愁容。

“老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慕容璟上前询问一位老者。

老者叹气道:“前几日暴雨,河水暴涨,冲毁了唯一的木桥。我们这些对岸的人要回家,只能冒险涉水,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水冲走了!”

慕容璟望向湍急的河水,果然看到几根残存的木桩,却不见桥身。对岸依稀可见炊烟袅袅,想必有不少村落。

“这座桥是通往对岸几个村子的唯一通道,”老者继续道,“如今桥断了,对岸的人出不来,这边的人回不去。年轻人大多外出谋生,留在村里的多是老弱妇孺,这可如何是好!”

慕容璟沉思片刻,忽然道:“我们修桥。”

赵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爷,修桥可不是小事,我们一无人手,二无材料,三无...”

“我们有双手,有决心。”慕容璟打断他,“对岸的百姓需要这座桥,我们就帮他们修起来。”

他转向围观的百姓:“各位乡亲,我愿出资修建新桥,但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有力气的出力气,有材料的出材料,有主意的出主意。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建成一座比原来更坚固的桥!”

起初,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个外乡人的话。但当慕容璟取出自己仅剩的几件值钱物品——一枚玉佩、一对金耳环,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念想——交给赵伯去变卖时,人们终于相信了他的诚意。

“我家里有些木材,我捐出来!”

“我会木工,可以帮忙!”

“我虽然老了,但还能搬些小石头!”

一时间,群情激昂。慕容璟将众人组织起来,有的去采购材料,有的清理桥基,有的设计桥体。他自己也脱下外衣,与工匠们一起扛木头、搬石头。那双原本执笔抚琴的手,如今磨出了血泡,结满了厚茧。

修桥的第十日,意外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导致河水再次暴涨,眼看就要冲走堆放在岸边的木材。慕容璟不顾众人劝阻,跳入冰冷的河水中,与几个年轻人一起将木材拖到高处。木材保住了,他却因体力不支被河水冲走数丈远,幸好被众人及时救起。

“公子,您这是何苦呢?”老木工看着他苍白的脸,不解地问,“您不是本地人,何必为了我们冒生命危险?”

慕容璟咳出几口水,虚弱地笑道:“老伯,天下百姓都是一家人。你们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这句话一传十,十传百,感动了更多村民。连邻村的人都闻讯赶来帮忙,修桥的进度大大加快。

一个月后,一座坚固的石木结构桥梁横跨河上,比原来的木桥更加宽阔牢固。通桥那天,两岸百姓欢天喜地,纷纷向慕容璟道谢。

“公子,给我们这座桥起个名字吧!”有人提议。

慕容璟看着欢庆的人群,沉思片刻:“就叫‘归心桥’吧。愿此桥连接两岸,也连接人心。”

在百姓的欢送声中,慕容璟和赵伯继续踏上征程。赵伯发现,少爷虽然瘦了、黑了,手上满是伤痕,但眼中的阴霾却散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与坚定。

“少爷,再有半个月,我们就能到寒山寺了。”赵伯看着远处的山影说道。

慕容璟点点头,望着蜿蜒前路,轻声道:“赎罪之路漫长,但每一步都让我更加明白生命的重量。过去的错误无法改变,但未来的善行可以一点点洗净心灵的污垢。”

深秋的风掠过山林,掀起他们单薄的衣衫。慕容璟却不觉得冷,因为他心中已燃起一团火——那不是焚毁一切的**之火,而是温暖自己与他人的希望之火。

山路依旧崎岖,赎罪之路步步维艰。但慕容璟知道,只要方向正确,再远的路,终有到达的一天。而他在这条路上收获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滴汗水、每一次心灵的触动,都在悄然改变着他,让他从那个骄纵的富家少爷,蜕变成一个懂得责任与担当的人。

夜幕降临时,他们找到一处山洞栖身。慕容璟就着篝火的光芒,继续抄写《往生咒》。当他写完最后一遍,为最后一个死者祈福后,他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那本厚厚的经书,记录的不再只是罪孽与忏悔,而是重生与希望。

赵伯在一旁看着,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他知道,慕容璟的赎罪之路,才刚刚开始;但他也相信,无论前路多么艰难,这个曾经娇生惯养的少爷,都会坚定地走下去。

因为真正的赎罪,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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