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浮世金钗录 > 第142章 青娥素手理残局。

浮世金钗录 第142章 青娥素手理残局。

作者:用户26182811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1-10 14:16:06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太夫人头七刚过,沈府上下仍笼罩在一片悲戚之中。灵堂的白幡尚未撤去,前来吊唁的宾客已寥寥无几,世态炎凉,在这生死关头显得格外真切。

这日清晨,天色未明,一个纤细的身影已立在荣禧堂前。沈青娥身着素白孝服,未施脂粉,一双杏眼因连日守灵而略显红肿,却依然清澈坚定。她望着堂上“厚德载物”的匾额,那是太夫人临终前留下的遗训,如今成了支撑她走下去的力量。

“小姐,各房管事都已到齐,在花厅候着了。”贴身丫鬟芷兰轻声禀报。

青娥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气,转身向花厅走去。她是太夫人庶出的孙女,在众多兄弟姐妹中本不起眼,如今家族危难,却成了唯一能挺身而出的人。

花厅内,十余名管事窃窃私语,见青娥进来,顿时安静下来。目光中有质疑,有期待,也有几分不以为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担得起这千斤重担?

青娥在首位坐下,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今日请各位来,是要商议府中日后的大小事务。太夫人仙逝,家族危难,我们更需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账房先生赵守诚首先开口:“青娥小姐,不是老朽多嘴,如今府上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库房现银不足三千两,各处的欠款却已超过三十万两。这个月伙计们的工钱还未发放,再这样下去,只怕...”

“赵先生所言极是。”青娥从容接话,“正因如此,我们更需精打细算。从今日起,府中一切用度需经我过目。这是初步拟定的节流方案,请各位过目。”

芷兰将一叠纸分发给各位管事。纸上条分缕析,从各房月例裁减到仆人遣散,从膳食标准到灯火用度,事无巨细,均有详细规定。

“月例减半?这如何使得!”二房的管事李妈妈当即叫苦,“我们二房人口最多,夫人和几位姨娘都是金贵身子,月例减半,让她们如何过日子?”

青娥不急不缓:“李妈妈,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若不节流,不出三月,沈府就要变卖祖宅。届时别说月例,就是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她转向众人,声音提高几分:“我知道各位各有难处,但请想一想,沈府鼎盛之时,何曾亏待过大家?如今家族有难,正是需要各位同心协力的时候。”

厅内一片寂静,只闻得窗外北风呼啸。

良久,厨房管事孙大娘开口:“小姐说得在理。我孙大娘在沈府二十三年,蒙太夫人恩待,如今府上有难,我自愿减薪三成。”

有人带头,其他几个老管事也纷纷表态支持。但仍有一部分人面露难色,窃窃私语。

青娥看在眼里,却不急于施压,只道:“不愿留下的,府上会发放三个月工钱作为遣散费,绝不为难。愿意留下的,沈家记着这份情义,他日若有转机,必不相负。”

会后,青娥独坐在花厅,细看各房送来的账目。越看越是心惊,沈家的衰败并非一日之寒,这些年奢靡无度,入不敷出,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小姐,先用些早膳吧。”芷兰端来一碗清粥,两碟小菜,“厨房说,从今日起按新规矩来,大厨房只备这些了。”

青娥看着那比往日简朴太多的餐食,不仅不恼,反而欣慰:“这样很好。若我都不守规矩,如何要求他人?”

正用着早膳,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二房的三姨娘吴氏不顾小丫鬟阻拦,径直闯了进来。

“青娥侄女好大的架子!”吴氏一身绮素,却仍戴着满头珠翠,“月例减半也就罢了,为何连我房里的丫鬟也要裁撤?莫非是要我亲自端茶送水不成?”

青娥放下碗筷,平静地看着她:“三姨娘,府上如今艰难,各房都要裁减用人。不只您房里,就是我房里,也只剩芷兰一人伺候。”

吴氏冷笑:“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懂得持家?减这个省那个,传出去不怕人笑话沈家寒酸?”

“比起变卖祖产,自家俭省些又算得了什么?”青娥不卑不亢,“三姨娘若觉得委屈,大可以拿出私已贴补。我听说您一副头面就值上千两,何不变卖了,既全了体面,又为府上分忧?”

吴氏被戳到痛处,顿时涨红了脸:“你、你竟敢打我的首饰主意!”

“侄女不敢。”青娥淡淡道,“只是提醒三姨娘,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沈家倒了,您那些首饰又能保留几时?”

吴氏气结,却又无言以对,只得愤愤离去。

芷兰担忧地看着青娥:“小姐,这样得罪三姨娘,怕是不好吧?”

青娥苦笑:“非常之时,顾不得这许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青娥日日操劳至深夜。她先是清点了府中所有资产,将那些华而不实的摆设、古玩登记在册,准备变卖;又亲自核查每一笔账目,揪出了两个中饱私囊的管事;接着重新安排了府中仆役的工作,做到人尽其用。

这日,她正在核对田庄的地契,老管家沈忠求见。沈忠是太夫人当年的陪嫁,对沈家忠心耿耿,如今年事已高,却仍不肯离府养老。

“青娥小姐,老奴有要事禀报。”沈忠神色凝重,“城南米行的张掌柜刚才来找,说若是月底再还不上那五千两银子,就要告上官府了。”

青娥心中一沉:“城南米行的欠款,不是下个月才到期吗?”

“原本是的。但张家听说太夫人去世,怕沈家还不上钱,所以提前来要债。”沈忠叹气,“这分明是落井下石。可若真闹上公堂,其他债主必定蜂拥而至,那时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青娥沉思片刻,眼中闪过决然:“忠叔,劳烦您去回复张掌柜,三日内,我们必定还清欠款。”

沈忠大惊:“小姐,府上现在哪里拿得出五千两现银?”

“我自有办法。”青娥起身,“备车,我要去一趟永昌当铺。”

芷兰急忙阻拦:“小姐,您该不会是想要丢掉太夫人留给您的那些嫁妆吧?那可是您日后...”

“顾不得这许多了。”青娥打断她,“嫁妆再贵重,也比不上沈家的声誉重要。”

她回到房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里面是太夫人临终前私下给她的几件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其中一支累丝金凤簪,是前朝宫中的工艺,少说也值两千两。

青娥轻轻抚过那支金凤簪,想起太夫人交给它时说的话:“青娥,你虽非嫡出,却是众孙辈中最明事理的一个。这些你留着,日后或可应急。”

想不到,这“日后”来得这样快。

永昌当铺的朝奉仔细查验着那支金凤簪,又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家闺秀,眼中闪过精明的光。

“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如今世道不好,这等贵重物品也不好脱手...一千五百两,死当。”

青娥心中冷笑,这朝奉分明是看她年轻,有意压价。

“赵朝奉说笑了。”她从容道,“这支金凤簪是前朝宫中流出,光是上面这颗东珠就值八百两。三千两,少一分都不当。”

“三千两?小姐这价开得未免太高。”朝奉摇头,“两千两,最多这个数。”

青娥作势要收回簪子:“既然赵朝奉没有诚意,那就算了。城东的宝瑞当铺应该识货。”

朝奉见她真要走,急忙改口:“两千五百两!这是最高价了!”

青娥脚步不停。

“两千八百两!”朝奉咬牙,“真的不能再高了!”

青娥这才转身,淡淡一笑:“三千两,一分不能少。赵朝奉若觉得不值,我这就去宝瑞当铺。”

朝奉挣扎片刻,终于败下阵来:“好好好,就依小姐,三千两!”

拿着三千两银票,青娥又当掉了另外几件首饰,凑足了五千两。回府的路上,她始终沉默着,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首饰,本是女子安身立命的保障。如今为了家族,她不得不将它们舍弃。可她并不后悔,只恨自己能力有限,不能一举解决所有问题。

还清城南米行的欠款后,青娥的威信在府中树立起来。连最初质疑她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女子确有几分能耐。

然而,更大的考验接踵而至。

这日午后,青娥正在查看田庄的账目,忽然听见前院一阵骚动。她放下账本走出去,只见十多个粗壮汉子堵在府门前,为首的是一名满脸横肉的男子。

“叫你们当家的出来!”那男子高声叫嚷,“沈家欠我们木材行的三千两银子,今天再不还,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门房老赵试图阻拦,被一把推开。那群人眼看就要闯进来。

“住手!”青娥喝止,走上前去,“各位有何贵干?”

那男子上下打量她,嗤笑:“沈家是没人了吗?让个小姑娘出来顶事?”

青娥面不改色:“我是沈青娥,如今府中事务暂由我打理。阁下是?”

“我是兴隆木材行的掌柜,姓胡。”男子昂头道,“沈家在我们这里佘了三千两的木材,说好上月结清,拖到现在分文未给。今天要是再拿不到钱,我就把这些木材拉回去!”

青娥心中飞快思索。她记得这笔账,是二叔沈文博为了修葺别院而欠下的。如今别院还未修好,沈家却已无力支付。

“胡掌柜,能否宽限几日?月底前必定结清。”青娥试图商量。

“宽限?已经宽限一个月了!”胡掌柜不依不饶,“今天要么给钱,要么我拉走木材,你们选吧!”

青娥心知这是有人暗中煽动,想要试探沈家的底线。若今日退让,明日就会有更多债主上门逼债。

她定了定神,从容道:“胡掌柜既然执意如此,那就请便。不过有言在先,那些木材已经用了部分,剩下的您尽管拉走。但根据契约,单方面终止交易,您需要支付违约金五百两。扣除这笔钱,沈家还欠您两千五百两,月底必定结清。”

胡掌柜一愣,显然没料到这小姑娘如此精明。他本就是受人指使前来试探,若真拉回用过的木材,还要倒贴违约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违约金?”他强作镇定。

青娥示意芷兰取来契约副本,白纸黑字,清楚写明违约条款。

胡掌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悻悻道:“那就再宽限你们到月底!若是到时再不还,别怪我不讲情面!”

打发走木材行的人,青娥回到书房,只觉浑身乏力。她深知,这样的局面还会一再上演,除非找到根本的解决之道。

夜幕降临,青娥独坐灯下,面前摊开着沈家所有产业的账册。烛火摇曳,映着她清瘦的面容。

“小姐,夜深了,歇息吧。”芷兰心疼地为她披上外衣。

青娥摇头:“我再看看。总觉得这些账目中,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细看每一笔收支,越看越是疑惑。沈家产业众多,田庄、铺面、船运,按理说即便不能大富大贵,也不该衰败得如此之快。这其中,定有蹊跷。

忽然,她目光停留在一笔五百两的支出上。这是上个月从绸缎庄支取的款项,名义是进货,可据她所知,绸缎庄上月根本没有新货入库。

她急忙翻看其他账目,发现类似情况比比皆是。几乎每个产业都有这样不明不白的支出,数额不大,但积少成多,一年下来竟有上万两之巨。

青娥心中警铃大作。这绝非普通的经营不善,而是有人暗中做手脚,中饱私囊!

她立刻唤来沈忠,将发现告知。

沈忠听后,长叹一声:“小姐慧眼如炬,老奴...老奴其实早有怀疑,只是苦无证据,又怕打草惊蛇。”

“忠叔怀疑是谁?”青娥追问。

沈忠犹豫片刻,低声道:“大房的三管家,周瑞。”

青娥一怔。周瑞是大伯母王氏的远亲,在沈家任职十余年,向来以精明能干着称。若真是他,牵扯可就大了。

“小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沈忠劝道,“周瑞在府中根基深厚,若无确凿证据,动他不得。”

青娥沉思良久,忽然问:“忠叔,您可知道,周瑞平日里与哪些人往来密切?”

沈忠想了想:“他与二房的李妈妈是表亲,与账房的赵先生是姻亲,还有...城西赌场的老板,似乎也与他有来往。”

赌场!青娥眼中闪过锐光。她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次日,青娥以巡查产业为名,亲自去了沈家在城西的绸缎庄。周瑞闻讯赶来,满脸堆笑。

“青娥小姐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了。”

青娥不动声色:“随便看看。周管家不必招呼,忙你的去吧。”

她在店内转了一圈,状似无意地问掌柜:“上月进的那批杭缎可还卖得好?”

掌柜一愣:“杭缎?小姐记错了吧,上月没有进杭缎啊。”

青娥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惊讶:“是吗?可我明明看到账上有五百两的进货记录。”

掌柜脸色微变,下意识看向周瑞。

周瑞急忙上前:“小姐有所不知,那批货是托人从杭州带的,路上出了些问题,还没到。”

“哦?托的什么人?何时能到?”青娥追问。

“这个...”周瑞支吾其词,“是、是一个相熟的货商,应该...应该就这几天到。”

青娥不再追问,转而查看其他账目。周瑞跟在她身后,额上渗出细密汗珠。

傍晚回府,青娥立即暗中派人监视周瑞的一举一动。果然,入夜后,周瑞悄悄从后门溜出,直奔城西赌场。

三更时分,监视的人回来禀报:周瑞在赌场输掉了二百两银子,全是现银。

青娥冷笑。一个管家,月钱不过十两,哪来的这么多现银?

第二天,青娥召集所有管事,当众拿出证据,揭穿了周瑞侵吞公款的罪行。人证物证俱在,周瑞无从抵赖,只得跪地求饶。

“小姐饶命!小人一时糊涂,求小姐开恩啊!”

青娥面若寒霜:“你一时糊涂?我看你是处心积虑!说,除了你,还有谁参与其中?”

周支吾不语。

青娥厉声道:“不肯说?那就送官查办!依照律法,侵吞主家财物超过百两,流放三千里!”

周瑞吓得面如土色,终于招供:“是、是二房的李妈妈和账房的赵先生...我们三人合伙,这些年...一共挪用了约五万两...”

满堂哗然。五万两!难怪沈家衰败得如此之快!

青娥心中痛极,却强自镇定:“来人,将三人看管起来,清点他们的家产,能追回多少是多少。其余涉案人员,主动交代的从轻发落,隐瞒不报的,一律送官!”

整顿内鬼后,青娥着手重整沈家产业。她变卖了一些经营不善的铺面,偿还了部分紧急债务;又将几处田庄租给可靠的佃户,确保有稳定收入;还亲自走访各大商号,重新洽谈合作条件。

这天,她从码头查看船运业务回来,途中经过一片贫民区。破败的茅屋,面黄肌瘦的孩童,与沈府曾经的奢华形成鲜明对比。

忽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之前被遣散的一个老花匠,如今在街边摆摊卖些廉价首饰,生意冷清。

青娥心中酸楚,吩咐停车。

“李伯,近日可好?”她走上前问道。

老花匠见是青娥,慌忙起身:“青娥小姐!您、您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路过看看。”青娥看着他摊上那些粗劣的首饰,轻声道,“府上如今艰难,委屈你们了。”

老花匠摇头:“小姐别这么说。太夫人在时待我们恩重如山,如今府上有难,我们帮不上忙已是惭愧...”

青娥忽然注意到,老花匠手上生满冻疮,却还在寒风中守着小摊,心中不由一动。

回府后,她彻夜未眠,脑海中反复浮现贫民区的景象和老花匠的生计艰难。第二天,她召集所有被遣散的仆人,宣布了一个决定。

“我打算在府中开办一个绣坊,专做女红刺绣。愿意回来的,每月工钱照发,另按件计酬。绣品售出后的利润,三成归绣娘所有。”

众人面面相觑,既惊喜又怀疑。

青娥继续道:“我知道大家担心销路。我已经联系了几家相熟的绸缎庄,他们答应代售我们的绣品。只要手艺精良,不愁没有市场。”

原来,这些日子她四处奔走,不仅是为了整顿家业,也在暗中寻找新的出路。沈府女眷大多精通刺绣,被遣散的仆妇中也有不少手艺精湛的绣娘,这正是沈家目前最能发挥的优势。

消息传出,府中反应不一。有的支持,有的观望,也有的嗤之以鼻。

二叔沈文博就公然嘲笑:“堂堂沈家,竟要靠着女人做针线活度日,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青娥不气不恼,只平静回应:“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有什么可笑的?比起挥霍祖产、欠债不还,自食其力才是真正的体面。”

她亲自设计绣样,指导绣工,严格把关质量。第一批绣品出炉后,她带着样品走访各大商号,凭借精湛的工艺和公道的价格,很快打开了销路。

一个月后,绣坊不仅养活了自己,还盈利五百两。虽然比起沈家从前的收入微不足道,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更让青娥欣慰的是,看到那些重新有了生计的仆妇们脸上重现的笑容,看到府中女眷们因自食其力而挺直的腰杆。

这晚,她独自在太夫人灵前上香。

“祖母,您看见了吗?”她轻声道,“沈家还没有倒。我们会用双手,重新撑起这个家。”

窗外,月华如水,洒在庭院中。那株老梅历经风雪,枝头竟又绽出几朵新蕊。

青娥推开窗,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前路依然艰难,但她知道,只要不放弃希望,不失去勇气,再难的局,也总有破解的一天。

而远在边关的三叔,即将带回一个消息,一个或许能改变沈家命运的消息...

但那是后话了。眼下,这个年轻的女子,正用她纤弱却坚定的双手,一点一点,收拾着这片破碎的残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