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曾经也是有雄心壮志的,文武双全的他,跟着刘渊,立下了不少战功,在长安登基的时候,亦是志得意满。
曾经的他,虽然偶尔残暴了些,但天资勇猛,也真算得上是个人物。
可这样的刘曜,在石勒自立门户,洛阳出现了全新政权势力后,就一点点消失了。
得知洛阳的存在,他就最先派兵截杀,截杀失败后,也还调兵去洛阳试图攻城。
只是计划全都失败了,并且他的行动反而助长了洛阳的声望。
难得的一点安慰,就是石勒和他一样丢脸。
两边都派人去洛阳,一起没了,做了洛阳名震天下的筏子。
后来,怕了洛阳的两边都暗搓搓的陈兵洛阳,但面对洛阳的势力扩张和人口迁入,又都不敢干些什么。
刘曜不知道石勒那边有没有对邮局做些什么,遭遇生死威胁,但他是被那柄巨大的金剑给吓得彻底没了心气。
也不奢望能对洛阳干什么,就只能约束好下面,势必不能让他们害的自己梦中就这么去了。
至此,刘曜彻底没了心气。
加上他年纪上来了,以前掌兵时受的暗伤也开始复发,人也就开始性格越发古怪暴戾。
洛阳的疫苗早已闻名天下,是能预防诸多传染病的神药。
洛阳的医院也一样知名,因为去洛阳做生意的商人,还会私下里接送人业务,就是隐瞒病人身份,送他去洛阳治病,回来的人都各个身体康健。
洛阳的药,也随着邮局在外扩张,一起传遍天下。
作为长安的政权的一把手,洛阳的情报刘曜知道的很多,可让他隐姓埋名去洛阳治病,他又担心自己就这么没了。
比起相信洛阳的医德,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疑心。
刘曜也怕自己前脚出长安,后脚长安换了皇帝。
就这样,他一边眼馋洛阳的医疗实力,一边又只能忍着,病痛之时,脾气就更不好了。
这些年打石勒没结果,打凉州被洛阳用铁路威胁喊停,难得刘曜奋起一把,想把洛阳的铁路计划掐死在萌芽阶段,结果他一提议,身后愣是没几个人敢跟。
刘曜不知道石勒那边什么情况,反正他经此一事,那是最后的心气也散了,一点事也不想管了。
洛阳要修铁路那就修吧,你们这些人都给老子开城门,不许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投的消息。
洛阳要招工修铁路,随意,你们爱去就去,我会去和洛阳核对他们招工花了多少钱的,你们记得上税。
什么,洛阳不给钱,就给食物和衣服?
那更好了,比钱还有用的多,一样上税!
就这么过去了两年,洛阳的铁轨从洛阳铺到了长安,长安城外建起了那什么“长安站”。
刘曜私下里穿着便服带人去看过,围绕着还在修建的长安站,已经俨然兴起了一条街市。
不少人,应该都是自己或者家人,在洛新铁路队里干过的,因为他们都穿着洛阳出品的各种衣物,贴身、方便,品质好。
这些人大多提着篮子或者背着背篓,兜售浆水、肉干、鸡蛋这些东西,等着铁路边干完活的工人们来买。
工人们没钱,但是他们是洛阳人,有的是物资。
各种罐头,穿旧了的衣服鞋帽,随身补充盐分的榨菜,这些都能用来做交易。
最过分的,居然还有某个刘曜眼熟的部将,直接带了两头羊过来,一锅烤了,一锅煮羊汤,来卖给修路工人们。
除了卖东西,还有不少人直接找了个木牌挂在脖子前,写着雇自己多少花费,干什么活都行。
还有直接跪坐在地上乞讨食物的。
刘曜看的恼火,回去之后就下令,以后“长安站”附近,所有人要去卖货,跟进城一样,先交钱!
长安能跑的底层汉人几乎都跑了,剩下的都是底层胡人,大家做买卖也做不了富贵,都是混个温饱而已,毕竟他们的朝堂又不管饭。
这消息一出,靠着铁路为生的长安胡人群情激奋。
刘曜是收钱让他们进车站做买卖,但他们和洛阳的交易根本就不是花钱的,都是换物资,底层人手里根本没钱。
洛阳有钱的人,也看不上他们这些人和铁路工人换来的物资,都更喜欢去马家的商铺买神都市场的货。
想要换钱,那拥有相同物品的底层胡人,就只能折价出售自己的物资,亏大发了。
胡人是不学汉人的文化,不代表大家是笨蛋。
把账一算,知道自己被刘曜这一道税要损失多少的底层胡人们,和长安站前堵住他们的官兵们,直接动了手。
本以为来了中原,大家能一起吃香喝辣。结果是来了中原,我们不会种地,也没有牲畜和草场,只能靠当兵卖命混饭吃,还经常被克扣口粮和军饷。
你们这些人,以前在长城周围的时候,就吃得好住的好,南下了更是醉生梦死,穿丝绸喝酒吃肉。
现在好不容易洛阳的神明铁路修到长安,大家就算在周围乞讨都能混上口饭,做点生意卖点劳力更是能日子过得好点,结果日子好了没多久,你居然还要抽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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