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九年,三月十八日,春分后十二日。
长乐宫的暖阁里,熏香袅袅,长公主指尖捏着一枚白玉棋子,却半天没落下 —— 刚才贴身太监来报,说户部尚书叶青派了个叫上官燕的女子,带着两百 “新兵营” 的人,跟六扇门去江南拿盐帮了。
“新兵营?” 长公主把棋子放在棋盘上,眉头微蹙,“我怎么没听过神都有这么个营?去查查,这新兵营是哪来的,叶青怎么能调动的?”
太监躬身应下,半个时辰后就带着户部的一个主事回来了。那主事战战兢兢地站在暖阁外,不敢抬头:“启禀公主,这新兵营是叶尚书上个月奏请开设的,说是为了‘保护粮道、补充地方防卫’,陛下批了他从户部拨银子,在神都西郊建了营地,招的都是些穷苦百姓家的子弟,才练了不到两个月。”
“保护粮道?” 长公主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他开个粮行,还要专门练支兵来护着?倒是会给自己找事。” 她顿了顿,又问:“这新兵营归哪个部管?调动不用跟兵部打招呼吗?”
“回公主,叶尚书奏请的时候说,新兵营是‘临时防卫力量’,归户部暂管,主要负责粮行和漕运的安保,不用经过兵部调令 —— 陛下觉得粮道安全重要,就准了。” 主事小声回答,心里还在嘀咕:叶尚书这新兵营练得挺严,听说每天天不亮就出操,纪律比正规军还紧。
长公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他自己管的临时兵…… 两百人而已,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没往深了想 —— 在她眼里,一群刚练了两个月的百姓子弟,顶多就是看粮行的 “护院”,比不得朝廷的正规军。“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又对贴身太监说:“派两个人去西郊新兵营附近盯着,看看他们日常都练些什么,有动静再跟我说。”
太监躬身退下,心里却觉得这差事没必要 —— 毕竟只是户部管的临时兵,哪值得公主这么在意。可他不知道,那新兵营里藏着叶青的秘密:系统兑换的训练手册,能让士兵三个月内脱胎换骨,更重要的是,只要进了这营,练上十天半个月,就会对叶青生出百分百的忠诚,哪怕是公主派去的人,也会慢慢 “变节”。
长公主没把这新兵营放在心上,转身就去看江南送来的奏折了。可她不知道,自己派去盯梢的两个太监,后来真混进了新兵营当 “伙夫”,没半个月就开始跟其他士兵一起喊 “叶尚书万岁”,把她交代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神都城南的驿站外,已经围满了百姓。辰时过半,上官燕带着两百新兵,押着盐帮帮主周虎回来了;六扇门的人也押着江南知府李明远,从另一条路赶了过来。两队人在驿站门口汇合,百姓们立刻欢呼起来:“抓得好!把这些坏蛋抓起来!”
叶青穿着绯色尚书服,站在驿站临时搭的案台前,看着被铁链锁着的周虎和李明远,笑着说:“周帮主,李知府,江南的风光不错吧?怎么不多待几天,非要跑回神都来受罚呢?”
周虎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瞪着叶青:“叶青!你别得意!我背后的‘斗篷大人’不会放过你的!等他动手,神都就完了!”
“斗篷大人?” 叶青心里一动,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百姓都听见,“我倒要听听,这位‘斗篷大人’是哪路神仙,敢说让神都完了?你把他的底细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
周虎却闭紧了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 他知道,自己说了也是死,还不如硬撑着,说不定 “斗篷大人” 还能想办法救他。
旁边的李明远早就没了骨气,“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叶尚书!我招!我什么都招!我知道‘斗篷大人’在神都城郊有个山谷据点,还知道他每个月都会去黑石镇见个人!求您饶我一命,我还能帮您找那个山谷!”
“黑石镇?” 叶青眼睛一亮,对六扇门的总捕头尹峰说:“尹总捕头,立刻派得力人手去黑石镇查,看看周虎说的是真是假,再顺着线索找那个山谷!”
尹峰躬身应下,立刻让人去安排。周围的百姓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原来盐帮背后还有人!”“叶尚书可得把这人揪出来,别让他再害咱们!”
叶青站起身,对着百姓拱手:“各位乡亲放心,只要我还是户部尚书,就不会让任何人害神都的百姓!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宣判:周虎犯谋逆罪,押入天牢;李明远贪赃枉法、助纣为虐,免去官职,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百姓们欢呼起来,不少人还往案台上扔鲜花和水果。叶青笑着收下,心里却在琢磨:“斗篷大人、黑石镇、山谷据点…… 看来这神秘势力终于要露马脚了!这次靠新兵营和六扇门拿人,靠李明远吐线索,没靠系统,没动正规军,这才是我这个尚书该做的事!”
押走周虎和李明远后,叶青刚要回户部,就见东方不败匆匆跑过来:“主公,长公主派人来传旨,让您现在去长乐宫见她,说是要跟您说江南粮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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