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九年,八月初一,巳时。
登封城外三十里的 “乱石坡”,遍地都是半人高的青石,风卷着碎石子打在石面上,发出 “噼啪” 的声响。此处是黑风堂与百花谷余党的聚集点,两百多名残余武林人士手持刀剑,簇拥着几名头目,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 —— 为首的东方不败一袭红衣,身后跟着五十名经新兵训练营淬炼、忠诚度拉满的武林人士,他们队列整齐,眼神坚定,与往日松散的江湖做派截然不同。
“东方不败!你背叛江湖,投靠朝廷,今日我们定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叛徒!” 黑风堂余党头目周虎手持鬼头刀,声如洪钟,刀身映着日光,泛着冷冽的光。他身后的武林人士纷纷附和,刀剑出鞘的 “哗啦” 声此起彼伏,杀气顺着风卷向对面,连地上的碎石都似被这股戾气吹动,微微颤动。
东方不败立于青石之上,红衣在风里猎猎作响,衣袂翻飞间露出纤细却挺拔的身形。她手里未持绣绷,只捏着两枚银针,指尖轻轻转动,眼神淡漠如冰,仿佛对面的两百多人不过是蝼蚁:“替天行道?你们勾结废太子,私藏兵器、屠戮百姓,也配提这四个字?今日要么降,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
“狂妄!” 周虎怒吼一声,脚下猛地蹬地,青石被踩出一道浅痕,人如离弦之箭般冲来。鬼头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风,刀背带着 “呜呜” 的破空声,直劈东方不败的面门 —— 这一刀是他的成名绝技 “裂山斩”,曾凭此刀劈开过碗口粗的树干,力道足有千斤。身后的十余名武林人士也紧随其后,有持长剑直刺的,有握短匕偷袭的,还有舞着铁链锁喉的,刀剑铁链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攻击网,朝着东方不败合围而来。
东方不败却未动分毫,直到刀风带着寒气逼至眉前,她才左脚轻轻点地,身形如同一片红叶般向后飘出三丈。这一退看似轻盈,却精准避开所有攻击,连衣角都未被刀剑碰到。不等众人反应,她右手猛地拍出一掌!掌心泛着淡淡的赤色光晕,掌风呼啸而出,竟将地面散落的碎石子卷起,形成一道半人高的灰色气浪,如同一堵石墙般直扑冲在最前面的三人。
“不好!” 三人脸色骤变,慌忙举兵器格挡。可气浪撞上兵器的瞬间,他们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兵器传来,手臂如同被重锤击中,“咔嚓” 声接连响起 —— 竟是臂骨被震裂!三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身后的青石上,手里的刀剑也断成两截,断口处还沾着碎骨与鲜血。剩下的人吓得脸色惨白,脚步瞬间停滞,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发抖 ——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掌力,仅凭掌风就能震裂臂骨、斩断兵器,这哪里是江湖人的武功,分明是传说中的 “仙人手段”!
“一起上!她只有一个人,内力再强也有耗尽的时候!耗也要耗死她!” 周虎见状,咬牙大喊,眼底闪过一丝惧意,却依旧硬撑着挥刀冲来。这次他学乖了,不再单打独斗,而是与另外两名头目 —— 使流星锤的王三和用毒爪的李媚,形成三角之势,分别从左、中、右三个方向进攻。王三的流星锤带着铁链 “哗啦啦” 的声响,直砸东方不败的后腰;李媚的毒爪泛着青黑色,悄无声息地袭向她的脖颈;周虎则依旧主攻面门,刀光剑影交织,将东方不败所有闪避的路线都封死。
东方不败眼神一凝,丹田内力骤然运转,周身赤色光晕愈发浓郁,连衣摆都被内力撑起,如同绽放的红梅。她不闪不避,右手再次拍出一掌,这次掌力更盛,竟不攻向人,反而直取旁边一块半人高、重达千斤的青石!“轰!” 一声巨响,如同惊雷在乱石坡炸响,青石应声碎裂成数十块,最大的碎片足有头颅大小,最小的则如拳头般。更惊人的是,几块拳头大的碎石被掌力裹挟,如同出膛的子弹般射向三名头目!
周虎等人慌忙挥刀格挡,“铛铛铛” 的声响密集如雨点。碎石虽被刀身挡开,可掌力余波却顺着刀身传递而来,三人只觉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刀柄流下,手臂发麻得几乎握不住兵器,身形踉跄着后退了数步,踩得地上碎石 “噼啪” 作响。周虎看着自己震裂的虎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 这等掌碎巨石的功力,怕是已达江湖传说中的 “金刚不坏境”,自己这刀,在她面前竟如同玩具!
“还有谁想上?” 东方不败落在一块青石上,红衣上沾了些许碎石粉末,却依旧挺拔如松。她抬手抹去颊边的碎发,眼神扫过对面的武林人士,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声音虽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降,可活;抗,必死。”
身后的五十名收编武林人士见状,士气大振,齐声喊道:“东方大人威武!降者免死,抗者必诛!” 他们声音洪亮,气势如虹,与对面慌乱的残余势力形成鲜明对比 —— 经过训练营的训练,他们早已褪去江湖人的散漫,多了几分纪律与忠诚,此刻见东方不败神威,更是对其信服不已,握着兵器的手也愈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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